第二卷 仙道世界
第六百四十五章 殺氣預判
執法長老苦笑：「知道瞞不過你。我雖然封印了你大師兄的妖身，讓他看起來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但是這樣表面的壓制，只會讓他體內的妖血，變得越來越強大。想要徹底的解決問題，只能是再次釋放妖血。不過，這個選擇權不是我，而在他。你大師兄很抗拒身上的妖族血液。這一點，我也沒有辦法。」
林熙無語。
「算了。大師兄那裡，我也儘力了。不過，最後還是要靠他自己。我這邊只能是儘儘人事。」
執法長老聽完林熙說的話，一言就判斷出了其中的訣竅：「這個十八皇子能夠感覺到你的殺氣，這就是他每次都能精準的預判你的攻擊方向的原因。太白皇朝本來就是劍道皇朝，底蘊深蘊，能夠敏銳的感覺到殺氣，並不奇怪。只不過，在這種年紀……這個十八皇子確實是個劍道天才！——幸好你殺了他！」
「你這個『儘儘人事』，已經效果很好了。」
林熙勸慰道。
「白原」確實是個隱藏的高手，但是也是個危險的炸彈，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林熙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這次去仙羅派，在太白皇朝的驪龍山上，我遇到一個劍道高手，不論我的速度怎麼快，都沒辦法穿越他的防線，所有的攻擊，好像都會被他預料到。師父見多識廣，這是怎麼回事？」
「最重要的是，這次的行動早有約束，我是絕對不能露面的。所以，哪怕我曾經距離仙羅派只有一千多里，也沒有去過仙羅派，而是改派了撼山長老過去和
執法長老抬起頭。
林熙道，扯開了話題。
林熙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執法長老道。
執法長老生平收的三個弟子，娓娓道來，有種說不清的韻味在裏面。
「唉！——」
林熙突然道。
涉及到宗派生死存亡，神宵宗的舉動，也並不奇怪。
林熙皺了皺眉頭，突然開口道。
三名內門弟子在仙羅派大放光芒，和三名內門弟子在宗派長老的帶領下，在仙羅派大放光芒，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無論對不對，這都是最後的辦法了，沒有其他的選擇。其實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讓他這麼做了。只可惜，你師父我說話，沒你那麼漂亮。」
「嗯。」
「啊？」
林熙無言以對。是啊，就算再相信自己，也不可能將一個宗派的命運，託付到幾個內門弟子的手上。
林熙終於忍不住道。
白原的經歷，林熙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親口聽過一遍了。但再次聽到師父邢俊臣談及，依然有種異樣的衝擊和感觸。
他可以通過「太古真龍」感覺到敵意，但卻並不像「十八皇子」對殺氣感覺的那麼清楚，準確，就好像是實實在在東西一樣在。
「師父不必自責，這是個意外，沒人希望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殺氣？」
這一點，也讓執法長老這個做師父頗為自豪！
執法長老道。
自己居然會以為，只有自己三個人同行。
「宗派結
林熙瞠目結舌。
林熙問道。
「我不可能靠你們太近的。否則的話，會被你大師兄發現。」
執法長老苦笑：「我愧疚的，並不是因為他入魔，而是覺得愧對她的母親。我帶你大師兄走的時候，曾經答應他母親，會好好照顧他。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帶出以前的那種生活狀態，沒想到，最後又打回了原型，再次自閉。——你應該感覺得出來，你師兄並不是太合群。但在以前，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他和殿中上下的師兄師弟，關係處的非常好。」
論實力，十八皇子是遠不如太元宮第一高手李爭鋒，也沒有「掠影大法」這種強大絕學，但是論戰鬥的辛苦，卻是遠超過李爭鋒和金王孫。
「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這麼做對不對。」
對於自己的這位「大師兄」，林熙也頗為同情。聽到執法長老問起，也沒有隱瞞，事無巨細，詳詳細細的敘說了一遍，包括事後處理，以及安慰的白原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執法長老不說話，林熙便也寂然以對。
執法長老一臉微笑，看著林熙點了點頭，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狐狸的味道。
「嗯。」
「！！！」
林熙訝然。
執法長老道。
「你就在我們身邊？一直跟隨著我們？」
林熙道。
執法長老一言道破關鍵。
「……」
執法長老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開口
「嗯。你接觸劍道的時間還只有幾個月，還有很多東西不了解。劍道裏面的門門道道很多，分成數個階段。其中『殺氣』是你下個階段，才會接觸到的東西。」
執法長老微笑道：「對了，有件事，還是需要你繼續幫忙。」
十八皇子在站立原地不動的情況下，居然可以每次都精準的預判到，駕馭著「四極大宛」的林熙的攻擊方向。就好像可以清晰的捕捉到林熙的軌跡一樣。
「你既然就在一旁，那還問我？」
林熙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口。
這一點，如果是換了一個人，憑藉「四極大宛」的速度，林熙一招就可以秒殺對方，根本不必這麼困難。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林熙雖然不精通「殺氣」，但是實力擺在那裡，「十八皇子」空有這樣的天份，也只能折戟沉沙。
「什麼叫做萬不得已啊？難道要死透了才算！」
林熙訝然。
林熙皺著眉頭道。
「師父這次是故意派『大師兄』跟我去仙羅派的？」
良久，執法長老發出一聲長長嘆息，聲音中說不盡的悵然。
「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你實力不錯，頭腦又機敏。更重要的是，你們這次去仙羅派，肯定會遇到麻煩。所以，我特別向副掌門提議，讓白原加入進去的。到時候，白原就算不願意，也要解開封印了。」
聽林熙說完之後，執法長老陷入沉默，久久不語。
如果和這樣的對手結仇，
「我這一生，收了三個關門弟子。最令我放心的是你，最令我嘆息的是你二師兄，不是因為他的背叛，而是他自以為投了個好的出路，結果卻毀了自己。而令人我痛心的，就是你大師兄。」
執法長老點點頭。
執法長老道。
林熙默然，這個他倒是不知道。看現在的白原，很難想像出以前的樣子。
「嗯。」
換個角度，在某種程度上，遇到林熙這樣的高手，恰恰是「十八皇子」這樣的對手最大的不幸。
神宵宗要想「征服」仙羅派，使他們傾向自己，就必須讓仙羅派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事實證明，林熙他們做的，比事先預料的還要好得多。
執法長老搖了搖頭：「而且，我所說的就在『旁邊』，並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我一直隱沒在空間斷層之中，可以看到你們的情況，但卻並不真切，而且也聽不到聲音。只有發覺到情況緊危，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出手。」
林熙敘述中的「十八皇子」，也令執法長老微微震動。這樣的年輕，就能通過「殺氣」，破了林熙的「四極大宛」的進攻，天賦、悟性之高，令執法長老嘆為觀止。
林熙點了點頭，這個他倒是同意。溫室中的花，長得再嬌艷，扛不住風雨，見光就死！而且「自助者天助」，也是林熙一直貫徹的行事法則。
執法長老搖了搖頭，一微臉笑，完全是「油鹽不進」的樣子：「如果連你師父我在旁邊
「什麼事？」
「哦，你把事情詳細跟我說一遍。」
「不會的。」
自從林熙打敗李爭鋒、金王孫后，在回來的路上，執法長老已經偷偷樂了好幾回了。
「……」
——都是自己的弟子啊！
「殺氣！那是殺氣！」
執法長老嘆息不已。
林熙沒猶豫，立即把驪龍山上和太白皇朝「十八皇子」的交手過程，敘述了一遍。這是林熙一直糾結的地方。
林熙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地看著執法長老：「師父，你……」
這到底是讚美，還是諷刺？！
執法長老嘆息一聲道。
林熙心中翻了個白眼，耳中只聽執法長老的聲音，接著道：「另外，我也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跟著你們。讓門下弟子在逆境、磨礪中成長，儘可能的經歷危險，這是所有宗派陪養傑出弟子的要旨。你們如果什麼都寄托在其他人身上，真的就是離死不遠了。」
「師父！你就不怕大師兄發飆，一掌劈死我們？！」
「對了，師父。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執法長老道。
「在收你大師兄入魔之前，我其實從沒有想過，會收三個關門弟子。白原是我從深山裡帶回來的，他幾乎是親身經歷執法殿的沒落。我對他寄予厚望，確實曾經希望，他能夠振興執法殿，沒想到，恰恰是這份期待和厚望，毀了他。」
「你早就知道師兄會解開封印？」
「你在篝火堆邊說的那番話，不要說破，就當是我出發前囑咐你的，一直這麼繼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