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005章 悍然
可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洪禹少爺，卻是回來之後就呼呼大睡，一直等到了早上起來，伸了個懶腰，美滋滋的在庄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等著享用早餐。
每一名武者都覺得血液開始沸騰，武氣之中深藏的武者尊嚴覺醒，催動著他們，邁出堅定的步伐，朝著洪府四扇大門聚攏。
他心如萬年寒鐵，凍住了怯懦、憐憫、不忍各種情緒。如果洪家只能在一場罪孽之中完成救贖，那就讓我來承受這些罪孽。
但僅僅是片刻，大日如來法尊就爆發出了更加強烈的光芒，在那一瞬間，洪禹內視觀想的視野之中，一片璀璨，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洪禹望向那幾名皇城禁衛軍的將領，大手一伸：「拿來！」
洪禹詫異了。
兩千多皇城禁衛軍被荒獸騎兵團攆著不斷後撤，前方的人壓過來，後面的人還沒有退出去，這條小巷頓時成了一片修羅殺場！
這兩萬人湧進來，把整個勛貴區都給堵塞了。
遠古神獸的氣勢加身，而今日的洪禹，比昨夜更加強悍。昨夜只是霸道，今日他的身上，卻凝聚著一股王道之氣！
如果說了，不但氣節喪失，很可能以後還會被百里家追殺！
洪禹明白，對於佛門來說，這種殺戮絕對是一場罪孽。可是洪禹卻心如磐石。哪怕他現在很大一部分能力，都來自於沙彌法相，甚至還有威能更大的大日如來法尊等待發掘。
而此時，洪禹的面前跪著一個人，吳才良。
武宗皇帝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面前，跪著一名皇城禁衛軍的統領，他是百里盛世的副將，皇城禁衛軍平日里的值守和訓練，具體都是他負責。
皇城禁衛軍絕對是精銳部隊，或許比不上武烈精營，但是如果在戰場上，不論遇到任何敵人，都會悍然一戰。但是今天，他們面對的是荒獸騎兵團！一邊還有一位二品開神一位三品顯聖放出自己的氣勢壓制。
洪禹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只是面色淡然的站在青石台階上，看著下面的殺戮。一條條生命在荒獸騎兵團的鐵蹄下葬送，他的膻中穴之中，沙彌法相雙手合十，低著頭，頭頂上一圈佛光朦朧而溫暖，雙唇微動，浩大平和的佛音化為金色的光砂在他的體內流淌。
而後，洪寅一揮手，荒獸騎兵迅速撤離。
戰鬥一起，皇城禁衛軍就成了被屠殺的對象！
洪禹大步來到了正門口，他的身後左右跟著洪申和洪寅。在後面，則是整個荒獸騎兵團。正門後面聚集的武者最多，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人。看到禹少爺來了，大家自動朝兩邊讓開，洪禹目光掃過眾人，能夠感覺到每個人身上那種昂揚的鬥志，而且每個人眼中，都是激動萬分的神色。
幾名將領傻眼，洪禹說的沒錯，無論在哪一個王朝，像皇城禁衛軍這樣的力量，調動都需要皇帝陛下親自下令。
百里瘋魔忽然明白過來：什麼意思？剛才那還不叫忍一下？不對！這混蛋在哪
身後，百里瘋魔的屁股上插著一根桌子腿。
百里瘋魔一聲狂吼，在生死壓力之下，強行重新凝聚了戰意出手抵抗，斷龍刃往頭頂一封，無數血光從他的體內竄出來，宛如一道道靈蛇，鑽進了斷龍刃之中。
洪家沒有退路。
只不過百里盛世隨時可以弄到聖旨，這個規定對於皇城禁衛軍來說，形同虛設。
老天爺厚待了洪家，因為洪家每一個人，未必都是天才，卻全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他走出門來，站在青石台階上，皇城禁衛軍最前面的幾名將領，恍惚之間竟然生出了一種掉頭就跑，不敢與他直面相對的衝動。
即便是皇城禁衛軍，也別想依靠蠻力轟垮他們。
吳才良心中十分猶豫，如果洪禹審問，自己回答不回答？這件事情雖然不是百里盛世大人親自交代我做的，可是那一位內院管事乃是百里大人的心腹，背後到底是誰指使不言而喻。
而就在這個時候，洪禹昂然而出，這一次，他沒有利誘、沒有挑唆，而是堂堂正正調動了太古魔象圖騰的氣勢。
洪禹說完，也不去看大嫂是不是不高興，大步走出餐廳，到了門外一道道洪亮有力的命令傳下去：
……
「啊——」
洪禹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無限的驕傲：有你們在，洪家怎麼可能會敗落！
他笑罷，猛的一拳揮出，一股暗金色的武氣呼嘯而出，狂風大作，衝過了數十丈的距離，轟然一聲將正門沖開，這一聲大響，將外面的皇城禁衛軍也嚇了一跳，堵在正門口的數百皇城禁衛軍，下意識的後撤了幾步。
他細細感悟，卻發現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纏繞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上。
自從堪稱大夏開國以來最英明的君王武宗皇帝決定，要剷除洪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家族藏書樓中都有這些藏書，洪禹除了「一目了然」之外，還有「過目不忘」的技能，順帶看了一遍，就全都記下來了。
洪烈被他幾句話一說，也明白過來了：洪府乃是洪家的根本之地，皇城禁衛軍悍然包圍洪府，這絕對是對洪家尊嚴的嚴重挑釁！洪禹既然已經闖了百里府，打了百里瘋魔，兩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何必還要遷就皇城禁衛軍？在尊嚴被冒犯的時候，洪家人向來不乏熱血！
洪禹等人從容退去，百里家的護院高手追出來，到了門口就看見洪禹的荒獸騎兵團，五十人列成一排堵在門外，護院強者們努力了數次，也沒能鼓起足夠的勇氣衝出來。
洪家竟然真的敢動手！那可是皇城禁衛軍，這裏可是武都！在這裏打殺了皇帝陛下的軍隊，洪禹瘋了嗎！
轟轟轟——
之前的半夜，所有的洪家武者都覺得憋屈，可是老爺不在，少爺們沒有命令，於是他們只能隱忍著，透過牆頭參差的磚塊，透過門縫，看到外面那些耀武揚威的皇城禁衛軍恨得牙根痒痒
「啊——」百里瘋魔忽然感覺到身體後方偏下部位，原本只會出東西的地方，強行進來了一件東西。而且那種堅硬的感覺，百里瘋魔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儘管勛貴區中不滿的大有人在，可是面對一個個眼中噴火鼻孔冒氣的皇城禁衛軍，卻沒有人敢表現出來。
這必定是一條充滿了血與火的道路，洪家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一路碾壓過去。不管阻攔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敵人。擊敗、碾碎、越過，沒有別的選擇。
洪禹的聲音在逐漸靠近之中：「我都跟你說了，你忍一下就好了。」
他微微一笑，再次看向了戰場，才發現原來剛才的感知出現了嚴重的偏差，現實世界之中，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士兵當即大怒要破口大罵，卻被一旁的老兵一把捂住了嘴。
洪禹幫了他一個忙，讓他不用糾結：「帶出去，打斷兩條腿。」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百戰之師皇城禁衛軍就毫無抵抗的潰敗了。
整個後半夜，洪府所有的護院都沒有合眼，時時刻刻都在警惕之中。
等他們都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最先反應過來的皇城禁衛軍轟然開來，第一批三千人迅速將百里府保護起來，而後面緊接著又有一萬人開拔過來。
在洪禹的感知之中，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這種暫時的「失明」終於慢慢散去，洪禹再去「看」，那一片虛無空間之中，大日如來法尊僅僅變化了一個手印。
……
而勛貴區外，那一家客棧之中，丁古婁初時也很驚訝，但是隨後就一臉的瞭然，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然後露出一絲不屑冷笑，翻個身繼續睡了。
皇城禁衛軍之中，十分壓抑，更有人連夜進宮，向皇帝稟告。
很快，在四扇大門後面，各自有百名武者列陣待發。但是比起外面的數千皇城禁衛軍，他們在人數上顯得那麼單薄。可是武者每一人，都氣勢高昂，彷彿他們即將要面臨的，不是一場以寡敵眾，幾乎必敗的戰鬥，而是要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徹底將敵人從身體到意志上完全擊垮的戰鬥！
「荒獸騎兵團準備破陣！」
「不要衝動！事關重大，百里大人白天就能回來，咱們先等一等！」
可是洪禹今天卻偏偏抓住了這個漏洞——關於大夏的各種規章制度、刑律法規，洪禹全都印在了腦子裡。
儘管因為有副將的約束，皇城禁衛軍們強行忍耐，並沒有殺進洪府，可是他們已經里三層外三層把洪府為了個水泄不通。
洪府外面，人數是最多的。
天空中，四頭變異鬼母雪雕帶領著六頭鬼母雪雕，肆意的宣洩著自己的力量，皇城禁衛軍的弓弩，對它們根本不能構成傷害。
原本皇城禁衛軍包圍了洪府，耀武揚威了半個晚上，雖然沒有真的衝進洪府，但是也人人趾高氣揚，覺得算是幫瘋魔公子找回來一點面子。可是誰承想，洪禹一覺醒
看到幾名將領呆若木雞，洪禹一個冷笑：「怎麼，沒有？那就對不起了！」
洪府門外這條巷子，智能通到洪府門口。整個巷子絕不會有第二家於四大天柱洪家分享。現在這條巷子之中，擠滿了皇城禁衛軍，足有兩千多人！
整個洪家很迅速的調動起來，不畏強敵、誓死一戰的傳統，是洪勝日創立洪家之初就定立下來的。這麼多年來，洪家老人帶新人，這個觀念深深地植入了每一個洪家人的心底。
幾名將領一愣：「什麼？」
他抬首望天，無聲笑得笑了。老天虧待了洪家，第二代各個天才，卻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唯一一個父親還徹底頹廢！
肖妍老老實實回答：「皇城禁衛軍把府上包圍了，任何人不準進出。早上送食材的人在勛貴區外面就被攔住了，咱們出去接應的人也被擋了回來。現在全家都在挨餓，聽管家們說，米糧倒是還有不少，可是蔬菜肉類幾乎沒有，那些都是要每天送進來的。」
士兵一把推開老兵：「你幹什麼！」
百里盛世不在，從百里府到皇城禁衛軍，都沒了主心骨。
可是他來到餐廳，卻什麼好吃的也沒看見，餐廳里只有肖妍何大哥大嫂一臉的擔憂。
他雙手一輕，整個人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然後也不知道落在了很么地方。
整條小巷內，慘叫聲連成了一片，士卒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洪禹看看大哥，道：「不管我昨天晚上的行為，是不是觸犯了大夏刑律，都輪不到皇城禁衛軍來處罰我。這裡是勛貴區，這裡是洪府！皇城禁衛軍算個屁，他們也敢包圍洪府？這幫混蛋活得不耐煩了吧？」
皇帝陛下氣得要發瘋！百里盛世乃是他最信任的人，百里瘋魔就是他的侄子！可是今天晚上，百里盛世不在，洪禹把百里瘋魔打成重傷，堂堂皇帝，沒能護住自己的侄子，這讓他怎麼和百里盛世交代？
何常實在是有些小看洪禹了，禹少爺豈止在百里瘋魔的心裏種下心魔，他還在百里瘋魔的身體上種樹啊。
鬼母雪雕更是一種心理陰暗的荒獸，它們在上空盤旋著，專門等著那些士兵爬上了牆頭，躲開了驚雷，以為逃出生天，欣喜若狂的一躍而下的時候，忽然落下去，將士兵一把抓死。
那可是百里府！四大天柱之一的百里家府邸，百里盛世乃是當今天子最新任的人。這種地方，洪禹居然敢直接闖進去把自己抓出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他不敢做的？
而整個勛貴區，全都震驚了。
更後面，荒獸奇兵魚貫而出，看似緩慢，卻以最短的時間，以洪禹為中心，列開了一道弧形戰陣。
可是洪禹不後悔，反而心中很踏實。如果所有的業報都落在自己身上，那麼爺爺、大哥和小妹他們就不會厄運纏身了。
百里瘋魔的傷勢更是讓人羞於啟齒，知道的人都對洪禹破口大罵，卻不敢真的讓洪禹聽見。要是禹少也
「洪申、洪寅！隨我出征！」
有些聰明的直接爬上了兩側的圍牆，想要翻牆逃生，可是天空中無數驚雷落下，牆頭的士兵頓時化作了一片片飛灰。
百里瘋魔只覺得渾身一震，有那麼一瞬間，他被強大的力量震得短暫失去了知覺，眼前只有一片璀璨而絢爛的星光。
這位統領帶來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和百里瘋魔傷勢的真實情況。
他壓根不打算問。這件事情背後是誰，洪禹比他還清楚。
他明白，這是業力。佛法有窮、業力無邊！
百里府，三萬皇城禁衛軍今天有一萬人當值，正在守衛大夏皇城。另外兩萬人全都擠在了百里府周圍。
「陛下手諭！皇城禁衛軍乃是拱衛陛下皇城的力量，每一次調動，都必須有陛下的旨意，你們出現在勛貴區，難道沒有陛下的聖旨？」
數道恐怖的氣勢衝天而起，三品荒獸率先降臨，雷天獬朝天一聲怒吼，無窮驚雷紛紛落下，皇城禁衛軍兩千人擠在這樣狹窄的小巷裡，密密麻麻的戰士，對於洪府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壓力，可是現在，雷天獬根本不用瞄準，一道驚雷天降，就能輕鬆將數十名士兵炸成了焦炭！
他傷害了百里瘋魔，拍拍手，瀟瀟洒灑的轉身而去，頗有種「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姿態。
「洪家所有的武者，準備反擊！不管對手是誰，洪家從來不懼一戰！！」
「嗆啷！」
現在，禹少爺終於又命令下來了，不管對手是誰，洪家從來不懼一戰！
洪寅不等他說完，一把拎起他拖了出去，而後外面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聲。蘇三的聲音很明顯誠意不足：「對不住啊，下手輕了，沒打斷，重來……」
前面的人後退，後面的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就亂了套，跌到了一片，顯得狼狽無比。
他大手一揮：「沒有聖旨、擅自調動皇城禁衛軍，形同叛亂！給我殺——」
百里瘋魔心疼無比，這件玄兵從小陪伴他，而且品級很高，珍貴無比，他就要跳起來怒罵，可是剛一動，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他霍然起身就要朝外走去，雷媛媛趕緊攔住他：「二弟，你別衝動。你昨天已經把人家百里瘋魔打了，今天就讓著他們一點吧，反正家裡還有存糧，將就一天，等爺爺回來請他老人家定奪吧。」
如果是武都程中一般的區域，兩千多強悍的士卒擠在這麼狹窄的巷道里，早就用蠻力將兩側的院牆擠垮了。可是這裡是勛貴區，幾乎每一家的圍牆，都用陣法加固過。
大地夔牛哞吼連連，一道道大地裂縫出現，每一道裂縫都能夠吞噬數十名士兵，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之口！
洪禹眉頭一皺：「怎麼回事，早飯呢？」
吳才良跪在洪禹面前，很想表現的硬骨頭一些，可是他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他沒有想到，
皇城禁衛軍所有的大將都在，圍在百里府周圍，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洪禹不再去看戰場，默默觀想著心中的大日如來法尊：「如有懲罰，請都加諸於我身上吧，我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洪禹拍拍手：「呼，好了，忍一下忍一下，沒事的。」
洪申和洪寅站在洪禹身後，相互看了一眼，儘是感慨。少爺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此時比起昨夜，禹少爺的力量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只怕已經達到了六品真淬後期了。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五品元定，顯化武道圖騰！
洪烈站在一邊，神情上看，顯然也是覺得這個時候再跟皇城禁衛軍衝突起來很不合適。
可是不說……眼前這一關就過不去啊。
等他漸漸恢復過來，才看見數十丈之外，地面上散落著幾百塊紅色的碎片——那是他的斷龍刃！
祈禱完畢，眉心印堂穴之中，大日如來法尊巋然不動，在那一片永恆虛無一般的空間之中，仍舊散發著浩瀚的金光，緩緩旋轉。
而且洪禹那個無恥的混蛋，居然用了這麼陰損毒辣的手段！武宗皇帝只覺得一股怒火噌噌的從自己的眼睛里往外冒：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不能這麼乾等著，兄弟們跟我殺過去！打破洪府，把洪禹那個混蛋千刀萬剮！」
洪禹一聲冷笑：「皇城禁衛軍好大的膽子，誰准許他們擅自調動，圍堵勛貴區的！」
那些將領，根本不可能阻止起有效的抵抗。更何況在荒獸騎兵面前，哪怕是有效的抵抗，真正的效果也非常可憐。
幾乎是同時，隨後而來的數十騎呼嘯而過，戰馬巨大的馬蹄，掀起來的塵土形成了一片灰霧，嗆得老兵連連咳嗽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對，怕什麼，咱們三萬皇城禁衛軍，還對付不了一百多頭荒獸？」
對於四大天柱的其他兩家，皇城禁衛軍表現出了本能的尊重。何府和宋府外面，皇城禁衛軍的人數是最少的。
吳才良臉色大變：「禹少爺……」
天蒙蒙亮的時候，武都城西城門外就有一隊騎士狂奔而來，為首一人身穿麒麟鎖雲甲，胯下乃是神駿寶馬「夜剎」，帶著一陣狂風從城門洞中沖了過去，那些守在城門口的士兵，本來還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只覺得一道巨大的影子嗖一聲從身邊沖了過去，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只看見一隻跳動的馬屁股越去越遠。
士兵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老兵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沒好氣道：「老子這是救你的小命，你知道剛才那是誰？麒麟鎖雲甲、夜剎寶馬、星河流光槍！那是百里大人，你惹得起嗎！」
讓洪申這個二品開神去對付區區一個外院二等管事，實在是小題大做。洪申找到了他之後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