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第004章 真正的折磨
要是洪禹哪一天被自己感化，大發善心呢？龐正祥忍不住想到。
龐正祥隱約覺得事情似乎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他的一生，因為丹道而崛起，否則他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毫無依仗。而他的脾氣，又是鬼厭神憎的級別，要是沒有丹道，他狗屁都不是。他對於丹道，絕對是真心熱愛。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是洪禹開口讓他治療，他就立刻戳穿他的真面目！
洪禹就算是丹道水準遠遠超出自己，也不可能七天就把洪申治好啊……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龐正祥累的氣喘吁吁，心裏開始罵娘，洪禹這是成心折騰自己啊！
洪禹說完，背著手瀟洒而去。龐正祥等人跟在後面，畢恭畢敬。龐正祥顯然還是很不習慣這種低著頭，垂著雙手走路的習慣，被一邊的洪溪擠眉瞪眼的糾正著，憋了一肚子火卻不敢發作。
這個念頭一出現，龐正祥立刻將之驅逐出了自己的腦海：怎麼能這樣想？這不是為了那些權貴欺壓普通百姓找借口嗎！
龐正祥無奈躬身：「不敢。」
看到龐正祥從馬車上下來，洪禹哈哈一笑，在樓上招呼：「小龐，你來的正好。什麼都還沒準備呢，你去跟薛叔商量一下，看看要安排什麼，你就自己動手吧。」
洪禹起身來：「走吧，先跟我回去。」
洪禹哼了一聲：「你以後要學會適應，因為這樣的場面會很多的。」
洪家不是被打殘了嗎，怎麼會突然之間實力盡復，而且還有更上一層樓的意思？
龐正祥有些莫名其妙的等著，洪溪走後，他忽然醒悟過來：「難道這傢伙要像上次救治洪勝日一樣，七天時間把洪申治好？不可能吧……」
洪禹也看出來，終於把這個傢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這才跟洪申笑了笑道：「申叔，你先休息著，我們出去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洪禹嘴唇微動，一道聲音傳進龐正祥的耳中。
洪家人難道修鍊了什麼傳奇功法，越挫越強？！
龐正祥心中，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湧上來，讓他的臉膛騰一下就紅了。可是在他的心底，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再告訴他，洪禹說的沒錯。
可是對於他來說，每一天都是折磨。
洪申還在昏迷之中，龐正祥原本習慣是用靈丹讓傷員沉睡，然後開始檢查，現在自然省去了這個環節，直接開始檢查。
這對於龐正祥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折磨。
百里盛世大吃一驚，暗中親自觀察，確認眼線沒有弄錯，洪家一眾高手全部複原，洪家實力不減反增之後，面色凝重的立刻進宮。
龐正祥狠狠咬了咬牙，問道：「你能保證用心教導我嗎？」
在禹少爺的眼中，整個武都城內，能排的上號的，至少也是六大寶棟的級別，當眾人收到這張請柬的時候，都很納悶：這頭二世祖要幹什麼？他才六品真淬，收什麼徒弟？而且徒弟到底是誰？
洪禹微微一笑：「辛苦
龐正祥心中冷笑：果然！
只是這個結果太過驚人，龐正祥在大夏丹道的地位，絕對是要開宗立派的人物，這麼一個人，卻忽然竄到洪家，拜洪禹為師……而且之前他還是被洪禹從洪家氣跑的。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解釋一下，就算是何常這種心中九曲十八彎的傢伙，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又過了幾天，張玉書無奈離去，大夏的七大千年氏族已經準備好了，張玉書帶著他們，前往新的神域進行探索。
龐正祥雇了一輛馬車，把自己送到了春暉樓，這個時候時間還早，洪禹正坐在二樓的一個靠街雅間喝茶，煮茶的當然是關菱。
洪禹帶著龐正祥回到了洪府，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領著他，直接去了洪申的房間。
洪禹只說了三個字，他們就興奮地滿面紅光。
洪禹這段時間，各種驚人之舉層出不窮，這一次收了一位五品丹師做徒弟，雖然驚人，可是大家也已經有些「習慣」了，不過是多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兩天之後，已經恢復了二品開神初期實力的洪申出現在了洪家現在最重要的一處產業雲氏匠作之中，眼線迅速回報百里府。
這絕不可能！完全顛覆了丹道的一些基本原理啊。
洪禹指著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洪申，對龐正祥說道：「你看看，有沒有把握。」
眾女羞紅，一起啐他。洪禹哈哈大笑。
這等紈絝行徑，落在龐正祥的眼中，那真是欲哭無淚，自己居然要拜這麼一個權貴中的權貴、紈絝中的紈絝為師！
……
他二樓上傳來洪禹和賓客們聊天，爽朗的笑聲，龐正祥聽到了，只好咬緊牙關，硬著頭皮把場地布置完。
「龐正祥不是號稱最不畏權貴的丹師嗎，結果呢，嘿嘿，碰到了禹少爺，還是乖乖地夾起尾巴做人。」
所以洪禹這麼一說，他明知道這裏面很可能是個巨大的陷阱，也仍舊義無返顧的跳了下去：「我當然是，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龐正祥這幾天痛苦無比，洪禹始終在他面前擺出一副紈絝的嘴臉，排場極大。偏偏又讓他保持「勞苦大眾」的本色，一切從簡。
收徒儀式的時間終於到了，其實意識很簡單，如果洪禹有「師門」，那麼師門長輩，或者是同門，會出來說幾句話，不外乎勉勵的內容。而洪禹沒有師門，就讓喬元晨出來講了幾句。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坐在一邊的洪禹都有些不耐煩了，龐正祥才檢查完畢，皺眉頭：「傷勢實在太沉重了，如果不是服用了大量的玉骨丹，恐怕已經不行了。」
後面兩個京兆府的差官看的目瞪口呆，等他們走遠了，才回過身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讚歎：「禹少爺果然好手段，這就把龐正祥收服了？」
洪禹笑眯眯的從龐正祥的手中接過茶碗來，象徵性的喝了一口，然後看向身後十八武
「不辛苦、不辛苦，能為禹少爺辦事，是我們的榮幸。嘿嘿！」
只是洪家現在的實力，就算是背後沒有一位一品合真支持，想要將之剷除都不容易，皇帝和百里盛世雖然無限遺憾錯過了這麼一個機會，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徐徐圖之。將之前挑唆兄弟兩人內鬥的計劃，重新提上了日程。
所有人一進門，都看見龐正祥忙裡忙外，十分納悶：「五品丹師這是怎麼了？給洪家當下人了？」
於是他很「自律」的自己打水、自己燒水，洗完了臉，又自己準備了吃的。不知道是誰準備的，這院子里各種用具、材料一應俱全。
下面賓客嘩然一片，說什麼的都有。龐正祥站在台上，尷尬無比。
「誰不敢？」
龐正祥掛這兩隻巨大的黑眼圈，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他昨晚上一夜沒睡好，患得患失。一方面，讓他拜洪禹為師，實在是很痛苦，洪禹是他最看不慣的二世祖——以前是看不起。
他一再勸說自己，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我答應！」
龐正祥怎麼總覺得洪禹這句話裏面，很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意呢？
他起身來打開門，若大的院子冷冷清清，忽然之間想到，權貴人家這麼大的宅院，如果真的不請人幫忙打理，那真的要成了鬼宅了。
洪禹點點頭，問道：「如果讓你來治療，需要多長時間？」
龐正祥開始還不明白洪禹找自己幹什麼，等到他又來到洪申的院子，看到已經坐起來正在喝粥的洪申，整個人都傻了！
洪禹走出來，合格狗腿洪溪連忙跟上，不合格狗腿龐正祥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洪溪用力拽了他一把，他才不情不願的低著頭，垂著手，下人一樣跟在後面。
而龐正祥並不是沒有伺候過人，小時候家裡窮，他也去縣城官吏人家做過小童。
比方說何常這種心思深重的，就想到了洪禹這一行動背後，恐怕大有深意，估計徒弟應該是某個大勢力的子弟，藉此機會和洪家聯合起來，而洪禹顯然使用這種手段在向皇帝示威等等。
一邊的洪溪，端上了一隻茶碗，交到了龐正祥的手中：「行拜師禮吧。」
然後就是司儀宣布儀式開始，請徒弟拜師。
張玉書三天兩頭往洪府跑，洪勝日和洪烈很奇怪，這油頭粉面的傢伙到底是誰？偏偏張玉書現在極為「膽怯」，見到洪勝日和洪烈扭頭就跑，他死活賴上洪禹，讓洪禹給他引薦，洪禹就是沒心情。
龐正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詫異的看向洪禹，洪禹居然毫不避諱的還朝他點了點頭！龐正祥頓時覺得洪禹化身為一頭恐怖天魔，面目猙獰，張牙舞爪，要把自己撕碎了吞吃掉。他不由得一個哆嗦！
但是對於百里盛世等人，卻是絕不是這麼簡單了。
直到現在，都
龐正祥尷尬無比，很是懷疑洪禹喊的根本就是「小胖」。他逃跑似地衝進了春暉樓，薛紹一把將他捉住：「你來的正好，我跟你說啊，這個收徒儀式不能太簡陋，畢竟你的師尊乃是禹少爺，在武都城內，那可真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看，我跟你說，這裏搭起來一座檯子，收徒儀式就在檯子上舉行。然後周圍擺上一圈桌椅，那是賓客們坐的位置。另外每一桌上還要有水果點心茶水瓜子之類，這些都要準備好。好了，基本上就這些了，你去準備吧。」
洪申醒來無限感慨，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還能活過來。他朝洪禹一笑：「少爺你去忙吧，我老頭子沒什麼大礙了。」
洪禹喝過了茶，把茶杯還給龐正祥。小龐接過來，和洪禹眼神一對，發現師尊眼中毫不隱藏的全都是戲謔。
這一幕，在台下眾人看到的卻是，洪禹這個師尊很是「慈祥」，和新手的徒弟把手言歡，笑容滿面……
洪禹就像是一個魔鬼，丟出來一個充滿了誘惑的條件。龐正祥明明知道，洪禹很可能只是為了把自己留在身邊折磨自己，根本不會傳授自己什麼丹道，可是這個誘惑實在太誘人了，哪怕是只有一線希望，他也根本無法拒絕。
洪禹皮笑肉不笑道：「龐正祥，你還沒搞明白，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這讓龐正祥心裏犯起了嘀咕：「讓我檢查幹什麼？該不會是他無意之中得到了一些高品級的靈丹，治好了洪勝日的傷勢，故意過來唬我，讓我再給他們免費煉丹療傷吧？」
他加了一個小心。
龐正祥納悶的出來，外面洪溪接著他，給他安排了一個院子住下，臨走之前交代：「少爺派人來找你之前，最好別四處亂走，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眼看時間快到了，宋默謹來了，何常來了，梅天策來了……
龐正祥一把拉住正要離開的薛紹：「你是說這些都要我親自去準備？」
「那就好，準備一下，明天把拜師儀式舉行了。」
整個武都嘩然！
龐正祥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這種逆天的藥效還覺得不滿意？！你還讓不讓別的丹師活了？
洪禹的水平當然沒的說，可是首先洪禹會不會用心傳授他先不論，洪家乃是大夏四大天柱，洪禹又是出了名的武都第一紈絝，他的一切做派，可以說龐正祥看在眼裡都想破口大罵。跟著他學習，那就是洪禹的弟子，不但不能對「師尊」的行為挑三揀四，說不定還要像洪溪一樣低三下四的伺候師尊。
薛紹眨眨眼：「不然你以為呢？你可不是權貴人家，沒有人伺候你，再說了，這些你做徒弟的不準備，難道還讓你師傅準備？」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聽到洪禹喊他「小龐」，全都轉過頭來，用一種挑剔的眼光打量著他的身材，然後果然發現，哪怕是穿的衣
洪申的傷勢，在他看來實際上比洪勝日還要沉重，他說的兩個月時間，純粹是胡謅，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猜測洪禹是要誆騙自己治傷。實際上洪申這種情況，確實要耗費大量的藥材，而且需要至少五個月的時間才能康復，想要恢復到之前的修為境界，還要半年時間的調養。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洪禹要讓他自己檢查一下洪申的傷勢，不是像矇騙他讓他來治傷，而是讓他明白，自己跟洪禹之間，到底有多麼巨大的差距。
洪禹笑了，他知道一定會是這個結果。
掰斷他的兩個手指？這種懲罰未免太輕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折磨你。
……
另一方面，他卻開始幻想，是不是自己只要小心伺候，沒準哪一天宏宇會「良心發現」，傳授給自己丹道至理。一想到洪禹七天治好洪勝日，四天治好洪申，他心中就是一片火熱，哪怕這個希望非常渺茫，也值得他去為之奮鬥。
龐正祥心裏咯噔一下，一聲哀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下面眾人雖然早就知道龐正祥要拜師，可是直到他跪下來那一刻之前，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龐正祥的身份太尊貴，這樣的人忽然要拜師，拜的師父還是洪禹——怎麼看都是匪夷所思，讓人難以接受。
有些人說話聲音大一點，傳進龐正祥的耳朵里，讓他暴跳如雷，卻又發作不得。
龐正祥從台後走了出來，下面一片嘩然：「是他！」
這樣思來想去，龐正祥痛苦的一夜沒有睡著。
梅天策一瞧這情況，呵呵一下樂了。他身邊跟隨著梅影，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台上，結結巴巴問道：「義、義父，我不是看錯了吧……」
「那誰知道呢，反正現在什麼事情發生在禹少爺身上，我也不奇怪……」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遠了。
洪禹有些遺憾：「靈丹煉製出來，藥效比我想象的要差了一些，不然的話，應該現在就能恢復二品開神初期的實力了。」
難怪開始前堂堂五品丹師忙裡忙外，跟個下人似地，原來他就是洪禹今天要收的徒弟！
在眾多的猜疑之中，這一夜緩緩過去。
龐正祥雙手捧著茶碗上前，在洪禹面前畢恭畢敬的跪下來，舉起茶碗：「師尊請用茶。」
等他收拾完出來，院子門口也沒人，龐正祥一陣嘀咕，只好一路走去，遇到一名僕人就問一下，好不容易才知道收徒儀式的地點在春暉樓……
正是那一段經歷，讓他對權貴人家深惡痛絕。
龐正祥現在算是徹底服氣了，站在一邊一聲不吭，乖巧無比。
當天晚上，武都城內能排的上號的世家，全都收到了一封請柬，明天上午，請大家光臨春暉樓，洪禹要舉行收徒儀式。
龐正祥很想出去花錢僱人來幫自己，可是想了想，這麼做，無疑是在向洪禹表示自己對於權貴人家的妥協。這是絕對不行的！
於是，龐正祥閣
你有什麼資格跟洪禹討價還價？以往最大的依仗丹道，在洪禹面前狗屁都不是！
龐正祥的臉色就變了，要是一般情況下，能夠跟一位丹道大師學習，龐正祥當然求之不得歡呼雀躍，可是跟著洪禹……
禹少爺顯然準備讓他徹底保持「勞苦大眾」的本色，想讓人伺候你？門都沒有。
龐正祥即將暴躁的時候，洪禹卻又煉丹治好了洪寅等人，他又滿懷期待的安靜了下來，跟隨在洪禹身邊。
龐正祥氣的要吐血，好歹我也是今天主角之一啊，這算個什麼事情？
出了門，洪禹背著手走在前面，淡淡吩咐道：「你服氣了？」
他淡淡道：「兩個月，而且恐怕各種藥材耗費十分巨大，價格不菲。」
龐正祥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有些賓客來了，看到堂堂五品丹師，居然像個傭人一樣做這些事情，指指點點。龐正祥也有些鬱悶，這樣確實是「自降身價」了。
卻沒想到，洪禹一點頭，朝他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等著。」
直到龐正祥這一跪下去，眾人轟的一聲議論再次達到了頂峰，各種的難以置信。
……
龐正祥說實話看著前面那個紈絝大少的做派，怎麼看怎麼彆扭，但仍舊無可奈何道：「服氣了。」
他完全沒有經驗，哪怕是他比一般的力工要聰明得多。經驗上的缺乏也讓他不斷返工。好不容易畫了一個時辰，把中間的檯子搭建好了，開始擺桌子，然後準備茶水，各種瓜果。
龐正祥跟在洪禹身後，很是看不慣這些人，不由得冷哼一聲，洪禹耳朵很好，聽見了立刻轉頭看著他：「小龐，你有什麼不滿？」
又過了四天，洪寅、洪戊、洪辛等一眾三品顯聖高手一一現身，不但傷勢盡復，而且實力絲毫不損，洪寅甚至還有所提升，已經達到了三品顯聖巔峰，即將突破！
龐正祥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徒兒不敢。」
洪禹笑了：「如果你真的熱愛丹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跟著我學習。」
可是洪禹只用了四天時間，就派人來找他了。
「對了，剛才我好像聽見龐正祥自稱徒兒，是怎麼回事？」
要說力量，一個五品元定的龐正祥，頂的上十個力工。可是十個力工半個時辰就能幹完的活，龐正祥一個人根本做不完，而且還累得夠嗆。
龐正祥啞口無言，薛紹甩開他的手，施施然走了，一邊走一邊心裏那個美啊：讓你當初刁難我們，我跟喬叔一幫人那麼辛苦求你你都不給面子，傻眼了吧，活該了吧，哼，你這種人，就得禹少爺治你！
龐正祥堅定而固執的認為，自己就算是成了洪禹的徒弟，也絕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的！
一出客棧大門，兩名京兆府的差官看到他立刻起身，討好笑著：「禹少爺，您辦完事情了？您放心，我們一直幫您守著呢，絕不會有什麼不開眼的傢伙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