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至尊》第十六卷

第005章 不平遭遇

第十六卷

第005章 不平遭遇

如果僅僅是因為單純的慾望、單純的顏面,似乎不足以讓紀艮遠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洪禹立刻追問:「周圍?你是說除了母河還有別的天塹?難道說除了河左大陸之外,還有別的大陸存在?」
「那一次遇到地震亞龍,如果不是梟將軍我也完蛋了!」
趙東海懇切道:「將軍,咱們兄弟跟隨你,數次經歷生死,還有什麼好客氣的?那老東西實在欺人太甚,已經明目張胆到了這個地步,我就不信家裡不管他!」
紀宏深深地看了那名武者一眼,武者頂不住他的壓力,趕緊低下頭,近乎哀求道:「還請大人體諒!」
這件事情大家從來沒有聽她說過,都是茫然搖頭。
我們可以在戰場上去死,但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同袍被羞辱!」
出城之後,他按照慣例準備了一份禮物送上,紀宏言辭不受,就此作別。
他們在其中一座「月河城」休息的時候,趙東海似乎看出來洪禹的疑惑,悄悄靠近他說道:「梟將軍原本前途遠大,在家族之中很受重視。但是三年前有個大人物看上了她,梟將軍誓死不從,才被發配出去,那裡辛苦就掉往哪裡,母河荒林帶之中的營地,已經是她第四個去處了。但是梟將軍反而很喜歡在外面,因為一旦回到天機城,就要面對那位的糾纏,她很不願意回去。」
眾人原本對於紀艮遠的權勢並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雖然知道他乃是家族之中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可是即便是紀宏,對他到底有多大能量都不是非常清楚。如今紀梟說出了當年的往事,一下子就好像一塊沉重的大石,重重的壓在了大家的心頭。
第二天一早,驛館內氣氛仍舊壓抑,收拾完了以後大家用過早飯就準備出發。
洪禹明白了,忍不住暗暗搖頭。那一位大人物手段太過卑鄙,心思太過下作,居然用這樣的半公開手段脅迫一個女孩就範!
坐在一旁的紀梟臉色一變。夠資格被城主邀請的,其實只有兩人,紀宏和她。洪禹的身份畢竟還沒有確定,但是現在連洪禹也在被邀請的行列,騙騙她被排除在外,這是什麼意思?
「梟將軍你放心,我們永遠和你站在一起!」
洪禹把趙東海叫過來詢問,趙東海道:「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那人暗中關照過任何人只要幫助梟將軍,就是他的敵人。所以梟將軍不論到了哪裡,都會被冷遇,沒有人敢和她交好。」
紀宏擺擺手謝絕了,他倒是問了問洪禹,有沒有喜歡的。這個態度讓紀禮頓時對洪禹重視起來,態度大變,殷勤許多。
七夕劍靈自以為高深莫測,卻總是說漏嘴,只好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呵呵,少年郎,本座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原本他們想要請紀宏為紀梟主持公道,可是沒想到在紀艮遠的壓力之下,連紀睢這樣一品一星都屈服,反戈助紂為虐。
紀梟很是難得的朝大家一笑:「都回去睡吧。」然後轉身,獨自回房。
而那紀睢和紀眠,都是家族之中的老牌一品,地位遠在紀宏之上,備受重視。連他們都退縮了,就算是紀宏想管,能管得了嗎?
「禹少爺你說的沒錯,正常情況下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如果對方的權勢到了一定的地步,那麼什麼規矩都可以為他改一改。而看上梟將軍的那個人,恰好有足夠的權勢。」
這一道天幕之上,有各種奇怪的浮光波動不斷閃爍,就像是無數小顆粒的水晶點綴在上面。從這一邊看到不到那一邊。洪禹現在已經能夠看出來,這些所謂的天塹,就是空間的斷裂帶。
洪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結果進了驛站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大家一起生死與共,從母河荒林帶之中殺出來的紀家武者一個個臉色鐵青,坐在正堂內一言不發,壓抑到了極點。
洪禹等人排隊等候,通過這道天塹——這個過程足足用了四個時辰。
紀梟自己關在房間里,裏面靜悄悄的,洪禹在她門口停了一下,搖搖頭離開了。
……
按說以他的謙卑姿態,至少也應該送到驛站門口。
趙東海等人站起來,他越眾而出:「大人,你們剛走不久,就有人來到驛站找梟將軍,直言來下最後通牒!除非梟將軍答應陪那個老頭子三年,不然以後就別想回到天機城!」
客棧的地板是木頭的,擦得很乾凈光華,紀梟赤著一雙玉足,出乎洪禹意料的是,這樣一位身高腿長的悍妞,一雙腳不大不小居然非常好看。腳趾勻稱,指甲晶瑩,就像使用一塊美玉雕琢出來一樣。
一旁其他的將士紛紛而起:「梟將軍救過我五次,我都記著呢!」
……
可是問題就在於,一個真正身居高位的男人,慾望可能會無限膨脹,但是他表現在紀梟身上的未免太過驚人了。
到了那種能夠左右一品一星態度的高度,紀艮遠肯定不是傻瓜,他難道會不明白這一點?如此倒行逆施,就真的不怕家中有真正的強者看不慣?
這一雙腳快步衝過來,在木板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水印,而長袍下面露出一截勻稱緊緻的小腿,決然更有說不出來的誘惑!
「誰讓人家權勢滔天呢,紀禮不過是個小小的月河城城主,怎麼敢不聽從號令?」
一時間群情激奮,這四十人,居然有一大半,都受過紀梟的救命之恩。
在山陰城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隊伍重新出發。紀梟今天出人意料不但穿著鎧甲,而且直接帶著頭盔和金屬護面,把整個面孔都遮掩起來,只留出兩個黑洞洞的眼眶。
晚宴十分豐盛,宴會間有各種歌舞表演。從樂師到舞娘歌女,都是絕色美人。紀禮悄悄暗示紀宏,看上哪一個晚上都可以侍寢。
正如趙東海他們所說,這世上不是沒有公理,只是有時候維持公理的力量不夠強大而已。
她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盔,今天是怎麼了,魔怔了?
紀梟輕輕搖頭:「我感謝大家,不過,真的不用管我了,這件事情……只能我自己來扛!哼,永生不能回天機城?那又如何?只要我不死在外面,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老東西後悔的!」
說完這些,立刻找借口開溜:「本座很疲憊了,上一場大戰,本座損耗巨大,最近沉睡的時間比較多……」然後就沒了聲息。
「對!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公理了!」
冰冷的玄兵戰甲往往能夠讓她的內心迅速冷靜下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穿上了之後腦子裡仍舊是一團混亂。洪禹那种放肆的眼神,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懊惱的狠狠一拍戰矛,然後打開門大步衝出去,迎頭遇上幾個部下趕回來:「將軍,您幹什麼去?」
洪禹回到房間后,忍不住皺眉,按照紀梟剛才說的,這個紀艮遠簡直不能用囂張來形容了,那是喪心病狂!
不過因為昨晚上的事情,紀宏鄙視他的為人,一路上十分冷淡,對於紀禮各種套近乎的攀談,也都是用兩三個字簡短回答了。紀禮似乎也明白了,不再熱臉去貼冷屁股。
從這兩點上來說,河左大陸非常契合。但是現在他們對於河左大陸的歷史並不了解,搞不清楚是當年的蒼黎古朝在這一塊大陸上順利的延續下來,還是這塊大陸的人們發現了大量蒼黎古朝的破碎文明遺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紀宏背著手,低著頭,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件事情對老人家打擊極大。他本來以為自己晉陞為一品一星,以後在家族之中也就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可是現在看來,恐怕遠不如他想象的那麼樂觀。
可是即便這樣,她面對洪禹的時候,仍舊有些俏臉發燙。
「蒼黎古朝到了後期,對於先天血脈的痴迷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因而後期發展受到了制約。但是他們前期,將先天血脈和武者自身的修鍊病重,曾經高速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蒼黎古朝對於武道的探索,遠遠超過了你們的清源大陸。別看清源大陸上那些主神域的人好像一直高高在上,只是因為周圍有天塹阻隔,他們坐井觀天妄自尊大罷了……」
紀宏眉頭一皺,喝問道:「怎麼回事?!」
那名武者有些為難的看看紀梟,猶豫再三還是說道:「城主大人特別吩咐了,今天晚上是私宴,只邀請您和洪禹少爺。」
三日之後,他們到了林家勢力的邊緣地帶,而洪禹也第一次面對河左大陸的「天塹」。
洪禹有色心沒色膽,雖然看著這些女子秀色可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想起庄寒關菱十八武姬等女,搖搖頭拒絕了。
洪禹還是有些不明白,走出來已經不見了紀梟,趙東海等人卻在憤憤不平:「那個老東西實在太過分了!」
她頓了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緩緩說道:「我父母當年有兩位至交好友,也如同我們一般都是袍澤,過命的交情。甚至我父母就是因為營救他們,受了重傷,才會早逝。臨死之前,他們在我父母面前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我。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
周圍戰士頓時驚呼:「紀眠大人!」
趙東海等人鏗的一聲又一起跪下去:「請大人做主!」
洪禹也有些做賊心虛,一整天時間,兩人居然沒怎麼照面,互相躲著。
晚宴結束,紀禮又親自將兩人送回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他只送到了驛站所在的巷子外,就連連施禮作別。
絕大部分領地內都是密林草原和荒山,但是點綴其間的,也有一座座小城市和村鎮。
紀梟苦澀一笑,輕輕搖頭道:「你們不明白他到底有多強大,就算是紀宏大人,你也不明白的……」
紀梟面上一動,用心被戳穿,她諾諾不說話了。
在一座大陸上,為什麼有如此之多的空間斷裂帶,洪禹想不明白。不過河左大陸的人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早就搭建了空間之橋,穿過這樣的天塹。
月河城已經是紀家的地盤,在城中安頓下來之後,就有一名武者趕來,恭敬的送上名帖:「紀宏大人,城主大人正在快馬加鞭趕回來,他派我先回來,邀請您晚上赴宴。」
「他們一個是紀眠,一個是紀睢!」
紀梟已經咬牙切齒,一隻手握緊了粉拳,一隻手緊緊攥著戰矛:「混蛋!」
紀宏勃然大怒:「紀艮遠老匹夫欺人太甚!」
不動用武氣,只是單純依靠肉體的力量,一套矛法演練完畢,渾身大汗淋淋,才算是逐漸冷靜下來。
洪禹逃竄回去,她也沒有勇氣去追打登徒子,急急忙忙拖著戰矛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把拎起衣櫃堵在窗口,然後也不洗澡了,匆匆擦乾了身子,換上熟悉的武士勁裝,重新穿上自己的玄兵戰甲。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覺得這才是自己。
母河就是一道天塹,但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道天塹。分隔會稽城和另外一邊燒雲城的天塹要小得多,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道奇怪的天幕,從最高的天空中垂降下來,一直延伸到地面下最深處。
紀宏看看一邊的紀梟,後者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走了。紀宏搖搖頭,對洪禹道:「這個丫頭挺可憐的……」
可是洪禹卻察覺到,紀梟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洪禹在這一路上的表現並沒有傳開,紀禮僅僅知道他可能是四小姐的孩子,身份還沒有確認。即便是洪禹身份確認了,紀禮對他也不可能太過看重。因此這一次來的重點在紀宏,洪禹只是捎帶。
而母河遠比一般的天塹複雜,所以才會這麼多年都幾乎沒有人能夠穿越母河去清源大陸。
紀梟露出一個絕望的神色:「豈止是一品合真!紀睢還是一品一星!可是我出事之後,他們原本義憤填膺要為我伸張正義,三天之後紀眠就再也不肯見我,而紀睢……甚至還勸我順從那個老賊!」
而此時,洪禹明白為什麼紀禮不肯送進來了——紀禮早就知道了這裏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他通風報信,那邊才會這麼快派人趕來!
趙東海惱怒無比:「那又如何?大不了咱們和他拼了!」
至於紀禮的殷勤,對於這種勢利小人,洪禹都懶得去應付。
到了這裏,所有人頓時顯得喜氣洋洋,闊別已久終於回家,心情當然很好。
七夕劍靈一番解釋,蒼黎古朝最大的兩個成就,就是先天血脈而研究,和大型玄兵的開發。
而後的行程波瀾不驚,再次穿過了五道天塹,跨越數萬里的路程之後,他們終於進入了天機城的勢力範圍。
「這道傷口,如果不是梟將軍把我撞開,就直接破開我的心髒了!」
這一次,就連紀宏都變色:「兩大一品合真!」
洪禹淡然自若,禹少爺到了今時今日,早已經不是依靠別人的態度才能肯定的成就的人了。紀禮這種人,在他眼中反而不值得交往,甚至比不上那頭烈魔犀。
洪禹暗道不好,他可是處男,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紀宏暗暗一嘆,有些事情他也無法左右:「罷了,你先回去吧,我們不讓紀禮為難就是了。」
比方說某個大世家的旁支子弟,從小備受欺壓,歷盡了世間慘事,最後卻覺醒了先祖的高等級血脈,立刻一飛衝天,不但修行速度快如閃電,而且各方世家小姐前來求種,家族之中地位平步青雲,各種資源支持……
趙東海暗暗嘆息:「說起來,還不是因為梟將軍不是嫡親子弟,身上血脈稀薄,幾乎沒有覺醒高等級血脈的可能,不然那一位怎麼敢如此猖狂?」
紀宏暗暗一嘆:「紀梟,你不用故作冷硬,你以為這樣大家就會生氣不管你的事情了?」
洪禹眉頭一皺:「家族怎麼能夠允許這種事情存在?培養有前途的子弟,給與他們足夠的保護,將來才能有更加強大的武者保護家族。」
從母河荒林帶之中出來之後,路程就簡單很多。在山陰城的後方,是一座大城邦會稽城,會稽城林家和天機城紀家關係不錯,紀宏專門去拜訪了林家的人,在林家的底盤上,他們的隊伍暢行無阻,各種便利。
紀宏看到那名武者一臉疲憊風塵僕僕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好,晚上我們一定到。」
紀梟頭也不回出了客棧,找到了城中一處空地,施展了戰矛虎虎生風的演練起來。
一座大城邦,實際上勢力範圍覆蓋很廣。紀家乃是玉乾朝八大世家之一,天機城也是玉乾朝除了都城之外,最大的八座城邦之一。勢力範圍覆蓋周圍數萬里,人口多達千萬。
傍晚的時候城主紀禮趕了回來,城主府之中的宴會已經準備停當,紀禮沐浴更衣之中,親自來驛站請紀宏,禮數周到。
但是越靠近天機城,紀梟就越暴躁,時常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大聲責罵,昨天晚上甚至鞭打了一名武者。
嘎吱一聲門響,紀梟走出來,她臉上仍舊是倔強:「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梟將軍鎮守母河荒林帶營地,曾經在荒獸爪下三次救過我的命!我老趙不能眼睜睜看著梟將軍被人這樣作踐!」
洪禹對於河左大陸血脈一說更加好奇了。他一路上都在聽著和血脈相關的各種傳說,似乎這種傳奇故事是河左大陸人最喜歡的談資。
紀宏喝道:「起來說話!」
七夕劍靈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本座已經可以基本確定,這裏流傳的是蒼黎古朝的文明傳承。紀梟的那一件玄兵戰甲,就是最大的證明。」
月河城的城主也是二品開神巔峰,只差一步就是一品合真,否則也沒有資格執掌一城。今天正好在外,聽說紀宏來了,立即快馬加鞭趕回來。為了不失禮,甚至還派人提前回來邀請紀宏。
洪禹終於意識到不妙,有些貪婪的又看了一眼,隨後低下了頭。
她狠狠一矛朝洪禹砸了過去,到了洪禹頭頂上,卻又想起來這是自己要嚴格保護的人。她身為軍人,必須服從命令,於是戰矛生生停住了。
然而讓洪禹奇怪的是,部下們對此似乎並沒有多少怨言,反而一個個很同情的看著紀梟。
洪禹又喊了幾聲,七夕劍靈不出來了,洪禹卻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看來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最初認識的那麼簡單。
如果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出現,紀艮遠這樣做無異於自尋死路。
那名武者大大地鬆了口氣,叩拜退下:「多謝大人!」
事實上帶上洪禹,更多的原因表示一種態度:和紀梟劃清界限。
洪禹暗暗點頭,其實也能猜到,紀梟那個時候就很受家族重視,敢打她的主意的人必定非同一般。
他彎著腰掉頭鑽回房間:「我內急!」
「紀禮也是個軟蛋,已經二品開神巔峰了,還這麼畏懼那個老東西!」
紀宏身為一品合真,卻很清楚這種熱血固然可貴,但是卻往往於事無補。他暗暗一嘆,擺手道:「都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情……從長計議。」
「紀睢大人!」
或許這就是河左大陸普通人的幻想,現實之中難以實現,聽一聽這樣的故事也覺得很過癮。
紀禮又來了,將大家一起送出了月河城。
趙東海等人相視一眼,忽然一起跪了下來:「大人,請您為梟將軍做主!我等武者,為了家族奮力拚殺,血灑疆場,不能讓家族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此作踐紀家將士!
紀梟羞得滿臉通紅,她一般想不起來自己還是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被人近乎調戲的目光審視,更加羞愧難當。
女將軍不是一個很苛責的上官。就比如說在山陰城客棧之中,兩名手下誤會敵襲,然後落荒而逃,紀梟也沒有嚴厲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