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至尊》第十六卷

第045章 處置內鬼

第十六卷

第045章 處置內鬼

洪禹眉頭一皺:「大滅絕時代?」
矮個子男人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也很普通,絕對是那種聽過之後就記不住的類型。
洪禹啞然失笑:「這皇帝好心計,說起來好像是天子和百姓名額相同,可實際上他們一家十個名額,比世家還多!」
「實在難以想象,他小小年紀,是如何做到的?」
不光是蒼黎古朝,軒轅古朝也是一樣。
洪禹有些差異的看著紀艮全:「你……」
夫人鼻子一酸:「可是老二他……」
長老微微一笑道:「如果那個洪禹真的如外界所說那麼優秀,倒是可以作為盟友。」
「那是一個傳說之中的時代。事實上到現在我們也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那樣強盛的一個文明忽然毀滅。」
徐玉雅笑道:「可是天下百姓卻因為這個,對天子感激涕零呢。」
「都聽明白了嗎?!」紀艮天一聲大喝。
「禹哥哥,你要去兵河祖陵呀?我祝你旗開得勝,大殺四方,讓別的家族那些弱者,領教一下你的兇殘!」
徐鶴然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恪守徐家組訓,沒有在這些問題上向紀艮天諫言。
「你這老太婆,之前我對洪禹不好,你一哭二鬧三上弔,現在我要保護他了,你又替那個賤人說話,你到底讓你家老頭子怎麼做?」
徐玉雅笑道:「玉乾朝專門有武舉,平民都可以參与。武舉得了好名次,除了能夠入朝為官之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前十能夠進入兵河祖陵。」
辛本堅看看長老,苦笑道:「八爺爺您跟我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小鈺不懂事,難道咱們還能不明白?」
「禹哥哥,這一次我們家去的是我三哥辛本堅,你放心,我已經通知他了,讓他一定跟你好好合作。嘻嘻,怎麼樣,禹哥哥,小鈺還是有點用處吧?」
紀艮天笑了,看似爽朗,眼中卻有些隱藏的極深的苦澀。
長老們在後面看著,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禹少爺連續動用五大一品技能,怎麼好像血脈之力還很充沛,沒有一點匱竭的樣子?」
長老們忽然有些意興闌珊,被五大一品技能連環出現,打擊的有些人生無趣了。
瞿白羊一萬個不情願,去準備茶水了。
「是。」
除了眾饗日這一天,兵河祖陵被大量的天塹阻隔,並不像是一般的天塹那麼簡單,似乎是重重疊疊,有無數道天塹。
紀艮天出去,他沒有跟上。紀艮天站在了這一層的門口,高空中的狂風吹拂,他白髮飛舞,縱身一躍,在高速下降之中心中的矛盾和痛苦似乎終於得到了宣洩。
他咧嘴一笑,紀立梟頓時做賊心虛,好像所有人都發現了兩人的「姦情」一般,趕緊轉過臉去,那一半臉頰上,就像是抹了一層硃砂一般的嫣紅。
紀艮天知道對方不會信,一定會派人來查。然後紀艮天就會通過一些渠道,把真相透露出去。如果對方不肯善罷甘休,紀家也絕不怕事。
以前也曾經有人想要穿過這些天塹進入其中,但是最終的結果全都是失敗身亡結束,這些努力嘗試的人之中,有兩位一品八星,一位一品九星!所以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去嘗試了,大家都認定了,上蒼的賞賜體現了上蒼的意志:給你們的,你們能拿。不給你們的,想去動只有死路一條。」
紀艮天站起來,看向眾人,第一句話就讓他們大吃一驚:「這是一場戰爭!」
藉著穿衣的時間,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卻發現一籌莫展。他緊咬著牙走出來。
辛鈺一蹦一跳的上了洪禹的馬車,抱著他的胳膊在自己胸前一陣搖晃,洪禹的胳膊雖然儘力的往回縮,但是辛鈺小小年紀本錢卻很雄厚,高高隆起,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他的手臂。
紀艮天想了想:「就說外出遊玩,遇到了邊家襲擊。」
洪禹無可奈何,車隊緩緩而行,但終究還是到了辛鈺等人面前。
「是。」他略微一頓,問道:「那個女人娘家那邊怎麼交代?」
洪禹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辛鈺在後面站在馬背上望著他們遠去,都看不見了,仍舊依依不捨。
洪禹連忙應付:「多謝姑娘!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就此別過!」
徐玉雅一陣感嘆:「少爺,你不知道玉乾朝有多少家族,是因為在眾饗日之中,突然獲得了一件甚至多件至寶,然後飛黃騰達風光無數年。就連八大之中,也有兩家是因為連續幾次在兵河祖陵之中收穫巨大,才會最終躋身八大。」
洪禹朝眾人象徵性的一拱手,瀟瀟洒灑的去了。紀立陽等人急忙追上去:「禹少等等我。」
他說的凄慘,但是誰不明白一個一品三星怎麼可能會「無處容身」?
紀艮天滿意點點頭。
洪禹咳嗽一聲:「你看,本座不是在這裏嗎。」
徐玉雅看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少爺,要不我給你換一個下人吧。」
到了家族祠堂,紀艮天竟然已經到了,除了紀艮天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位家族長老紀艮水,以及一些強悍的家族武者。血脈者們大感意外,慌忙見禮。
……
他不動聲色,悄悄告訴了洪禹。
原本他們就佔據絕對優勢,後來忽然又殺來一批強者,對方就更加無法抵擋。
「不要以為眾饗日真的像外界描述得那麼美好,在兵河祖陵開啟之前,各大家族自檢互相打擊,為了讓對手無法進入兵河祖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紀艮天背著手站雜院子之中,抬頭望著天上的星辰。
但是這個規定只能限制大家明面上的力量,像紀家這樣,將真正的高手隱藏在普通武者之中,暗中出手的例子比比皆是。甚至只要有這樣能力的家族,全都會這麼做。
洪禹到了勤善堂,和大家分別,各自回各自的住處。徐玉雅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他,看到洪禹回來,跪倒在地歡欣無比:「恭喜少爺,完敗群雄,奪得眾饗日名額。」
瞿白羊暴跳如雷:「敢收拾我的人還沒有生下來呢。」
「除了這些名額,玉乾朝的皇子皇女們也有十個名額,他們之間也要爭奪。」
但是紀艮天仍舊道:「你去一趟,確保沒有一個人漏網。」
洪禹反倒是不怎麼在意:「徐姨,這件事情值得你你這麼高興?」
這件事情,本來理虧的也不是紀家。
這一次兵河祖陵之行,帶隊的是紀艮水,但是實際上家族暗中調派了四名一品三星混在一般的家族武者之中保護洪禹。
一應準備停當,瑤山遠征軍出發了。洪禹卻有些遺憾,這一走,原本說好的和母親會面,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麼時候……
暗中下藥迷亂散,意圖讓洪禹在萬世血凝之中身亡!
「啪!」
除了他們,之前幾年的血脈者之中合適的人,比方說紀立丹,也作為家族武者一同前往。
徐玉雅繼續說道:「兵河祖陵每三年自動開放一次,時間就只有短短的一天。過了這個時間,就永遠也出不來了。以前曾經有人想著在裏面等三年,多拿寶物,三年之後兵河祖陵再次開啟然後回來,但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大家不知道為什麼,通常情況下兵河祖陵里沒有危險,但是如果過了時間不出來,就會徹底消失。
紀艮天喝了一杯酒,夫人再斟,他又喝。一連七杯,他喝的其實並不快,夫人倒得也慢。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頓飯的時間。
以前每一次眾饗日,都不會讓其他的血脈者陪著,因為彼此之間會因為妒恨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洪禹在這一批血脈者之中威望很高,當然也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帶上他們的確是為了歷練。
紀橫獨自站在院子,臉上一個清晰地掌印。他死死捏著那隻摺子,雙眼就像兩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今天的傍晚本來沒有晚霞,但是隨著洪禹這一聲大喝,嫣紅的晚霞染了雲彩,眾人都感覺到籠罩在其中十分舒服,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臉色大變:「罕見的療傷技能!」
紀橫猛一下子驚醒,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緩慢的開始穿衣服,他身邊空空如也,妻子不在。自從紀立麟出事之後,妻子就不跟他一起睡了,他也不是非常清楚,妻子最近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麼。
「紀家,從此也有了療傷技能,哈哈哈!」紀艮天仰天大笑,開懷之極。作為一個家主,在他的任期內,不斷有新的記錄誕生,又有全新的血脈出現,現在更是有全新的技能出現,將來在族譜上,他這個家主必定要留下重重一筆!
眾饗日三年一次,原本是每一年的血脈者決出一個最強者,然後三人之間再進行對比。但是洪禹在萬世血凝之中的表現實在太逆天了,另外兩人壓根沒有一點爭鬥的心思,所以也就省去了這個環節。
……
他比紀立梟還要高一級,現在是紀立梟的上峰了。
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紀艮天轉身而去:「你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正在幹什麼?她正在指揮她從娘家帶來的高手,要強攻勤善堂,殺死洪禹!你讓我很失望,但也讓我更容易的做下這個決定!」
紀艮天忍不住搖搖頭:「這小子,是個怪胎!」
襲擊的七人全部戰死,紀宏看到遠處黑暗之中有人強行帶走了一名女子,那身形,有些像是紀橫的妻子。
……
洪禹心中一個冷笑,這就是內鬼吧?外公也確實雷厲風行!
洪禹打開門,請她進去:「到底有多大價值,來,你跟我好好說說。」
辛本堅思考著這一次的兵河祖陵之行,忍不住搖搖頭:「小鈺這個丫頭啊,真是……」
而洪禹,雖然沒有真正上過戰場,卻因為是這支隊伍絕對的核心人物,而被授予了葯膳遠征軍大帥的頭銜,加封紀家四星大將!
洪禹乾笑兩聲,餘光已經看到前面騎在烈魔犀上的紀梟,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辛家有著不弱於紀家的實力,玄兵馬車等配置比起洪禹的隊伍也毫不遜色。在他身邊陪伴的,也是一位辛家長老。
紀艮全抱拳一拜,單膝跪地:「我原本是紀艮海的人,想要伏擊禹少爺,幸好有前輩高人點醒。而今我背叛紀艮海,已經無處容身,請禹少爺收留。」
……
徐玉雅對洪禹道:「之所以被稱之為眾饗日,是因為玉乾朝的人認為,這是上蒼對於玉乾朝的恩賜。能夠讓玉乾朝上下感激涕零的恩賜,當然不會很寒酸。事實上眾饗日之中能夠得到的寶物,不但不寒酸,反而非常珍貴。
說道眾饗日就要提到兵河祖陵。雖然被稱之為祖陵,但實際上那裡並不是一片陵墓,只不過是因為前輩高人們推測,那一片地帶,乃是大滅絕時代之前那個文明的最後遺迹,就如同埋在了那個文明一般,而那個文明又是現在河左大陸的起源,所以才會有了這麼一個名字。」
曾經有人排出過玉乾朝十大至寶,其中有七件都是在眾饗日得到的。雖然這個排名未必會被所有人接受,但是至少能夠說明眾饗日是多麼的重要。
隊伍一共一百六十人,家族準備了二十輛大型玄兵馬車,這些玄兵馬車可就不僅僅是為了速度快,每一輛裏面都有特殊的戰鬥裝置,甚至有幾輛裏面隱藏著玄兵弩炮!
最近他正有許多關於陣法方面的疑問要找洪禹請教。
如果路上遇到敵人,甚至可以直接衝過去。
洪禹問道:「可是眾饗日的名額被大家族把持,對於那些平民來說,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除了紀立丹之外,洪禹還在家族武者之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紀立梟。
星風城內,一隻規模不亞於洪家的隊伍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發了,辛本堅比洪禹大兩歲,已經是二品開神中期,在這個年紀斷,辛本堅毫無疑問是整個辛家最傑出的天才。
紀艮水則掛了個「軍師」的投降,紀立梟等人也各自有自己的職位。
「是。」
紀橫暴怒:「爹,你不用如此!我知道從小到大,你最喜歡的是四妹,哪怕是她給紀家惹來了無數麻煩,丟盡了臉面,你還是更喜歡她!我們在你眼中,永遠比不上四妹。」
洪禹一拍手,收了「落霞」,看看周圍:「行了,就這麼多了,這回我可以走了吧?」
小院外面的屍體很快被清掃乾淨,有紀艮全出手,這一場偷襲的戰鬥範圍被限定起來,並沒有驚動太多人。
洪禹心中一動,問道:「劍靈,為什麼那些強盛的古朝,往往都是最終突然之間覆滅?」
徐玉雅怒斥:「好沒規矩!我看你這樣的下人就是欠收拾!」
洪禹恍然:「原來如此。」
出了家族祠堂沒多遠,洪禹就看見路邊站著一群人,辛鈺笑眯眯的坐在馬背上等候著。洪禹下意識的就想躲開,卻發現紀艮水這個老狐狸抱著雙手站在自己身邊,有意無意把他能夠躲閃的地方全都給堵住了。
紀橫正在睡夢之中,外面院子中傳來一聲呼喚:「老二。」
「又是一品!」感受著「落霞」之中強大的治療恢復力量,長老們默默在心裏說著。第一次領悟五大血脈技能,每一個都是一品技能。已經沒有任何語言和神態,能夠表達他們的驚訝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反而顯得有些麻木了。
因為眾饗日之前的這段時間,大家會在冰河祖陵外面展開看不見的「廝殺」,往往造成嚴重的損失,數次鬧得不可開交,最後玉乾朝王室下令,每一家的護送隊伍,最多只能有一位一品五星,除此之外,必須都是一品以下。
「所以,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洪禹,這對於你們自己,也是一次重要的歷練,對你們將來的發展大有好處!」
七夕劍靈似乎在沉睡,沒有回答他。
「可以,當然可以。」長老們連忙說道。
紀艮天回過身來看看他,微微示意,身後那個矮個子男人遞上來一份摺子。紀橫疑惑的接過去看了,頓時雙手發抖。
矮個子男人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紀艮天點點頭:「帶上高手,跟我走。」
再下迷亂散,意圖讓所有的新晉血脈者身亡,陷害洪禹!
房門輕輕被推開,一個人影慢慢靠近。紀艮天嘆了口氣,笑著道:「這個時候老婆來了最貼心。」
夫人看著他,默默坐下來,為他滿上了杯中的酒,猶豫再三,才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紀艮天說這是一場戰爭,並不僅僅停留在口頭上,這隻隊伍的名字就要「瑤山遠征軍」——兵河祖陵所在地是古瑤山。
洪禹有些納悶,為什麼紀立陽他們還要去?但是這個疑問不好意思問出來。
紀艮全鬆了一口氣,今天洪禹一次領悟五大一品技能之後,紀艮全還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洪禹會接受自己的投誠。
紀立丹混在隊伍之中,興奮地朝洪禹不斷的揮手,他可是聽說了,洪禹把萬世血凝的陣法都給改了,他也進入過萬世血凝,當然明白這個「行為」的難度。
瞿白羊直翻白眼:「你信不信我在你的茶水水裡吐口水?」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對呀,如果是別人,動用一次一品技能就已經是極限了!
血脈技能絕大部分都是用來戰鬥的,或者是進攻、或者是防禦、或者是能力以及屬性的加成。療傷屬性的血脈技能非常之罕見,洪禹這一個療傷技能,毫無疑問是整個紀家第一個這方面的技能。
「唉……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趙東海等人則因為實力不足,這一次沒能跟隨洪禹一起出征。
紀艮天沒有再說,把最後一杯酒喝乾,起身來走出去。門口,徐鶴然把守,紀艮天吐出一口酒氣,拍拍他的肩膀:「老徐,酒是個好東西,難怪你喜歡,以後多給我留點好酒。」
這是給沒有出身的平民一個希望。但實際上被玉乾朝認可的世家有數百個,這些家族都有一個進入兵河祖陵的名額,相比而言,平民的十個名額真是微不足道。
洪禹直搖頭。
洪禹看的心中美滋滋的。
紀艮天深思熟慮之後,抬起頭來還是搖頭:「她第一次,也就算了,但是接連不斷……我不能縱容。你說了一碗水要端平,不懲處她,對四丫頭不公平。」
畢竟紀家的未來不可能只靠洪禹一個撐起來。血脈者們儘快成長起來也非常重要。
勾結皇室,泄露洪禹的行蹤,招致洪禹被皇室一品殺手伏擊!
任何超過這個標準的隊伍,一旦被發現,整個家族立刻被取消這一次眾饗日的資格。
「紀艮全去了,還有紀宏他們在,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機會。她從娘家帶來的那些人,雖然隱藏了部分實力,但是最強的也只是一個一品一星。」
紀艮天又跟徐鶴然要了一壺酒,孤獨坐在書房內,自斟自飲。
夫人有些不忍:「她終究是老二的原配,這麼多年了,我怕老二他……都是咱們的孩子,一碗水要端平。」
洪禹微微一笑:「先生太可氣了,你一品三星,願意助我實在是我的榮幸。」
天亮之後,洪禹果然也接到了通知,讓他前往家族祠堂外集合。出門的時候正好遇上了紀立陽他們,大家結伴一起出發。
她對於洪禹在整個玉乾朝面前,展示「兇殘」充滿了期待!
徐玉雅道:「少爺您早點休息吧,我告退了。明天估計關於眾饗日的安排就要展開了,您會很忙的。」
「聽明白了!」
等到了石塔最底層,他已經從痛苦的父親,恢復成了那個強石一般的家主。
瞿白羊頓時蔫了,心懷恨意去倒茶了。肚子里把這個老女人翻來覆去罵了幾十遍。
徐玉雅站起身來,笑眯眯的說道:「少爺,你還不明白眾饗日的價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