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銅年代
第092章 漸行漸遠
第二天，羅翔全程陪同樂嘉平考察「紅旗超市」，參觀了超市的紅火和二號店的準備情況，又與朱華東麥苗兒見了面，晚上孟百川設宴接待樂嘉平。
寶二爺的大豬頭從蚊帳里鑽出來，譏笑許大個：「老羅變了多少，你瞎眼看不到？哼哼，我巴不得他百萬千萬發財，到時跟著羅老闆吃香喝辣。」
羅翔呆了半響，指著她的鼻子叫道：「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當晚的只有羅翔和袁婧妍陪著樂嘉平和他的兩名隨從，剛過四十歲的樂嘉平一直留意羅翔一舉一動，觀其言觀其行。他最後驚訝得抽起煙，想不到堂妹的男友有著學生的淳樸、商人的敏銳和官員的油滑。
繆嘉慧不住冷笑：「我沒說你可以接著問，可見你根本沒心。」
羅翔苦笑道：「婧妍若是知道我利用樂嘉平演戲給周公子，她非得踩爆我的蛋蛋。」
樂嘉平當斷就斷，明確表達參股的意願。孟百川很喜，但朱華東表現冷淡。孟百川以為朱華東不樂意失去大股東地位，極力勸說老朱為了超市良性發展退後一步。樂嘉平卻看出朱華東用意遠非如此，他隱隱覺得其中有詐。
羅翔衝動得一塌糊塗，站在地上掰開婧妍豐腴的部位，他彷彿看見一朵漸漸盛開的花，在黑色細柳枝條里隨風搖曳。
羅翔也是冷笑：「我明白！你。幫。雅。易。安。湊。字。數。騙。稿。費！」
兩個人隔著褲子都覺察到對方的火熱，婧妍小聲說道：「你真的不回去？」
袁婧妍略顯黯然，「我笨，都幫不上你什麼。」
羅李勇臉上掛不住，反詰道：「幸好不是你發財，要不非得學螃蟹走路，我們萬萬不敢跟著你享福。」
劉宏陰陽怪氣的接話，「一筆寫不出兩個羅，怎麼你們倆差別那麼大？」
朱華東笑容未減絲毫，撫掌嘆道：「這話題你忍了五天！好好好，我很高興
「他的確是人才。」吳振口服心不服。
紅旗超市大發展時，各所大學期末考接二連三舉行。羅翔時常看見繆嘉慧和學生會的人檢查教室，把桌椅板凳上的字跡逐一清除。她更加被廢寢忘食，乃至深夜翻窗入室作弊的廣大學生所忌恨，稱之為「滅絕斗痔師太」。
「真的？」袁婧妍驚喜的問道。
而後——矯情愛坐象牙塔，日出江花紅勝火。
話音未落，上下左右四條漢子撲了過來，把張建華手上的卡片一搶而空，許青舞著會員卡大笑道：「我愛塞外的雪，我愛苗兒姐，咱明天獻給老輔，讓他幫我處分撤檔。」
「肥了。」羅翔再次品賞手中之物，指頭輕捻慢磨。被侵犯的袁婧妍渾身哆嗦，禁不住眉眼嬌媚，面帶紅霞。
羅翔訝然道：「你咋知道我和她？」
「看我真摯的眼睛。」羅翔一本正經的說道。
羅翔立刻要孟百川放出風去，「虹橋」和「紅旗」初步達成參股協議，正式合同最快于年後簽署。
繆嘉慧反問：「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羅翔拉著袁婧妍的雙手，彎成S型的女孩前胸碩張、后臀高翹，柳腰纖細、嬌吟裊裊。羅翔使刀抵刀鞘槍對槍套，一挺腰一鑽營，進去了。
樂嘉平繼續和「紅旗超市」商談合作事宜，另一方面，「恆業」和「虹橋」接連出現在超市，羅翔和麥苗兒沒隱瞞周運昌，分別告訴了他。周公子很生氣，就算知道羅翔牽線搭橋起了作用，可主事人是孟百川，周運昌就把孟區長一併恨上了。
劉宏想了想，把自己的卡片扔給許青，「給，加一張十拿十穩。」他在許大個連聲感激中得意的斜看羅李勇。羅李勇一咬牙，把他的會員卡遞給寶二爺，「你丫也有處分在身……」
星期天，樂嘉平突然中止會談，坐飛機返回靖元，袁
羅翔岔開話題，很八婆的問道：「你們有啥關係？」
花開兩瓣，略帶露珠，雲雨俱秀，一竅通靈……
「你明白啥？我都不明白你明白什麼？」
繆嘉慧冷笑道：「她和我說話總是三言兩語扯到你。」
「吃蛋，踩爆的蛋蛋。」朱華東翻個白眼……
羅翔的手停留在一上一下的山峰和草原，嘆氣道：「暫時不回去，假期里事情很多。」
袁婧妍的短髮搭在額上，嬌艷得快滴出水來。圓潤的屁股在羅翔腿上磨來蹭去，感覺到有一座海底火山慢慢冒出水面，抵到兩腿中間部位特別的舒服。
晚上，羅翔和袁婧妍離去，樂嘉平詢問總經理助理吳振的看法。吳振立即說道：「他不是適宜的合作對象！學生不該有的油滑，商人不該有的質樸，為官者不該有的睿智，三者混雜，我懷疑這次的合作是好開端、亂中間、壞結局。」
「要出人頭地，蛋蛋爆了算什麼。」朱華東哈哈奸笑。
張建華喃喃說道：「你們很過分，沒人感謝大公無私的我！」
秘書米琪大為驚訝，吳振難道不知道羅翔是那般未來妹夫？
晚上，羅翔在江城大學和袁婧妍聚首。考試過去大半，教室里用功的同學明顯少許多，更關心的是訂車票回家。所以晚自習還沒結束，教室只剩羅翔和袁婧妍，婧妍乾脆扔下課本坐進羅翔懷裡。
幾位某人伸出中指鄙視一番，羅李勇說道：「剛才電話亭的胖大嬸正和我說要感謝家門，他幫二子搞到徵兵名額。嘖嘖，某人哪來的門路？」
沒有人知道，在羅翔夢的世界，吳振將是袁婧妍的丈夫。
袁婧妍努力查看，除了慾火還是慾火……
曾幾何時，她和男生說話都臉紅，眼下好閨女敢在教室擁抱接吻，可見男人是女人人生旅途中的指導教師。
羅李勇心疼啊，多好
繆嘉慧賭氣道：「你不問我我為啥要說？」
飯宴后，袁婧妍陪表哥到鶴嶺遊覽江城夜景，羅翔則與朱華東在東華酒店總經理室私聊。朱華東大笑道：「你連女友哥哥一起算計，好！果然為將為王的天賦。」
……
劉帥哥照實念了羅舍長的通告，問在紅旗超市勤工儉學的張建華：「老羅在那裡很吃香？」
雙方並有約定，超市在轉讓、出賣等行為發生前，可向恆業公司按當時價格回購土地，若雙方之一不願意，則土地歸恆業房地產公司所有。
星期二，樂嘉平抵達江城，羅翔特地開著麥苗兒的豐田和袁婧妍去機場迎接他。樂嘉平對此大加讚賞，讓婧妍很是不明白。等到入住東華酒店，羅翔下去準備接風宴，樂嘉平告訴傻笨笨的妹妹：「沒有『紅旗超市』的人出面，單單你們倆來，表明拿我當自家人，把彼此關係拉得很近……這小子怎的像是官場小官僚的謹慎？」
羅翔的方案如此：「恆業」和「紅旗超市」結成戰略夥伴，「恆業」採用借款或者銀行擔保方式，成為「紅旗超市」的頭號合作夥伴。超市購買土地后，將它反抵給「恆業」。
繆嘉慧沒好氣的說道：「還有，你少和曹映雨來往，她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的瘋子。」
羅翔一面和袁婧妍纏綿，一面不明白樂嘉平不辭而別所謂何事，難道他的公司出現大問題？羅翔心有所思手有所動，用的力量微微失控讓懷裡的袁婧妍吃疼不過，輕輕叫起來。他慌忙抽出裝在女孩懷裡的手，淫笑道：「不怕感冒？」
羅翔鬱悶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不方便說不說就是。」
羅翔又是一晚未回宿舍，單給新買數字傳呼機的劉宏發去信息，告訴他這幾日提防團委紀檢部的大檢查。
羅翔亂了，「我問了你沒說。」
朱華東把這份議案轉
張眼鏡兒看他們要頂起來，忙掏出紅旗超市幾張會員卡，「喏，麥苗兒姐姐給我們的……」
吳振閉嘴再不言反對，他和米琪看出樂嘉平欣賞紅旗超市，看好一幫公子哥兒居中起的作用。包括吳振在內，他們很驚愕「紅旗超市」沒有股份的羅翔居然是精神領袖，居然把一夥驕橫跋扈的花花太歲領導得很好，他們的存在對超市只有推動，而無拖後腿的作用。
羅翔的手指重新蠕動，嘴唇在她的粉臉和耳朵來回輕舔，「說什麼呢，你在我身邊就是幫我最大的忙。」
羅翔睜大眼睛：「我問了你的。」
「還沒熄燈。」羅翔吃吃笑道，另一隻手解開她的腰帶，在團團淺淺的肚臍上畫圈，再筆直向下走……
羅翔被訓得唯唯諾諾，傻笑道：「學妹，你才是聰明你才是大智若愚……」
以後，周運昌再也沒插手「紅旗超市」，一系列已經啟用的手段都漸漸收回，比如收買超市職員接觸廠商客戶等等。孟百川長吁一口氣，以為大難已過，卻不知道他全家被周公子惦記上了。
又是最後一個跨進宿舍的羅李勇叫道：「誰叫我呢？乖孩子。」
張眼鏡兒一五一十答道：「都說他才是老闆。」
繆嘉慧冷笑道：「可你說了讓我別說。」
孟百川立刻雙手贊同，對他們聯繫樂嘉平的「虹橋」也是十萬分歡迎。反正他認識袁婧妍，另一方面「虹橋」是外省企業，危險性遠遠不能堪比周運昌。也由此可見孟百川缺乏商業常識，境界只有半瓶水的官場經驗，居然把官大一級套用在商場上，卻不知商人陰險不亞於官人。
「屁！」鼓搗錄音機的許青不信，「他的家底咱們誰不知道，老羅能有那份資本？」
教室的燈在下課鈴響過不久一
其實一言既出吳振也是懊悔，可不知怎的就是看不慣羅翔，平白無故對他和袁婧妍並肩而行的身影覺得心酸。僥倖的是，樂嘉平把吳振的嫉妒當成年輕人的直言進諫，是敢作敢當對老闆負責的表現，定下繼續提拔他的心思。
羅翔突然變臉，冷哼道：「你在背後出賣我，泄密給麥苗兒也算不得什麼。」
他直言相告道：「有些人萬不可共享秘密，有些人要相濡以沫毫無保留，麥苗兒是后一種人。雖然她的戰略眼光較你不如，可實際操作算得天才。我不忍心咱們小肚雞腸，令你失去一名強助。我老了，上陣廝殺差了很多，只能在這些人情關係上幫你查漏補缺。」
樂嘉平飛來之前，羅翔、朱華東和麥苗兒開了一個小會。他們擺出超市遇到的問題，也討論了解決辦法，羅翔左右盤算，決定在孟百川等人面對周運昌的進攻束手無策，趁機把「恆業房地產」拉進超市的大蛋糕里。
羅翔和繆嘉慧關係已經融洽，好意的提醒她事不可做過分，但繆嘉慧不屑一顧，反倒批評羅翔沒全身心撲在工作和學習上，「你聰明，比我聰明千萬倍，可你捫心自問，新聞社你用心管理了？宣傳部你盡心工作了？別拿不想蓋過我不想出風頭的說辭，你不是好心好意低調做人的人！」
「虹橋科工貿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樂嘉平對「紅旗超市」產生極大興趣，特別是拿到紅旗超市一號店銷售暨毛利潤數據，急不可耐的他飛向江城，一是實地考察超市實情，二來想親自了解羅翔，看看表妹嘴裏的能幹人，姑媽口中的神秘人到底如何。
羅翔深思過後認可他的說法，取笑道：「你沒老，倒是胖了不少，吃什麼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