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聖域
第四十章 賀蘭山妖龍
沉默之中，白虎將軍忽然問道：「兩位，你們這隻領頭的山羊，是在什麼時候丟失的？」
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頭骨表面，上面光滑細膩，像是打上了一層蠟油，或者是被前人細細研磨過一般。
「使者和妖龍不會主動現身，在開始的時候，人類並不知道有這隻妖龍的存在。」
想來想去，覺得並不甘心。終於決定要去發現骨架的現場重新走一遭，分批次的將那些其他骨骼帶回來組裝，讓其他不相信的人閉嘴。
「這個時候，他們信奉的太陽神終於發怒了。降下一名使者，驅使妖龍，向著這些原始人類進行報復。」
屠夫將這些東西清理到了一邊，從地板上面摸出一隻扶手，將其中一塊木質地板拉開了。
說完，便讓獵手引路，進入到酒家之內。
聽到屠夫爺爺的故事，眾人均表示了深深的遺憾。這具頭骨雖然不能確定是否當真這麼邪乎，但一定藏著很多疑團。
頭骨究竟有多大呢？我通過眼睛目測，能確定有足足一米長。
我走到近前，看的更加真切。這具頭骨呈現扁平三角錐形狀，嘴巴兩側裂到了耳朵根部。
有的考察團員開始取出相機，對地上的這些野獸屍體，還有奇異枯骨進行拍照。
然而，第二天天氣格外陰沉，大白天黑的像是晚上一樣。先是狂風大作，緊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事後
屠夫看到我們懇切的目光，方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小聲說起了獵手擔心事情的原委。
「太陽神用這樣的方式，奪走人們賴以生存的食物來源，達到懲罰的目的。到了後來，可以獵殺的動物越來越稀少，妖龍似乎也失去了控制，開始襲擊人類。」
「傳說里，提到了人類因為繁衍的太快，對食物獵物要求的更多了，也更高了。所以，才會瘋狂的發明各種最原始的捕獵工具，像是什麼弓箭啊，石矛啊，進行高強度的捕獵。最終使得可以獵殺的動物越來越少。」
明魅冷冷的問道：「剛才獵手的擔心，就是因為這個傳說？」
可是，盡到了旁人之後，居然沒有任何人認得這是什麼動物的骨架，也根本賣不掉，甚至有人笑話說，這玩意是找人用白石頭雕刻出來的。不然的話，真有這麼大的傢伙，豈不是要來村子裏面吃人了？
捕獲到了大型的動物，便可以支持整個部落很長時間。但要是長期捕獵失敗，便要讓部落的全部成員餓肚子，甚至還有餓死的危險。
很明顯，這隻野獸身上只有骨架，沒有一絲一毫的筋腱肌肉，就如同今天所見的山羊和土狗的骨架一模一樣。
但我們卻知道，這和陝西漢墓之中的景象，何其相似。轉眼之間，血肉灰飛煙滅。
這
可以想象這樣的場景，畢竟原始人類都是從茹毛飲血這個階段度過的。
屠夫遺憾地回答道：「就三天……」
只不過，除了地面上散碎的幾根粗壯白骨以外，這裏並沒有關於這隻龐大野獸的其他部位。
屠夫面露難色：「也不完全因為傳說，這樣的事情確實在我們當地也發生過……」
一定有些什麼，影藏在剛才那片黑暗中吧。
屠夫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低聲道：「你們能夠有這麼大的本事，救助我的羊群，相信也不是一般人。我們家裡藏著一個秘密，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屠夫卻一臉不甚滿意的樣子，示意自己的小舅子不要多說，好好的收拾現場。
眾人的吃驚更甚。
可是，要說這裡能夠出現鱷魚的骨架，簡直是天方夜譚。
頭骨是屠夫的爺爺在很多年前得到了。當時發現這具頭骨的時候，其實地面上還半埋著野獸的身軀部分。
聽屠夫緩緩道來，在傳說的結尾，賀蘭山居住的這支原始人類，便只有大規模的遷徙，以避開這隻可怕妖龍。
獵手驚慌恐懼的樣子實在讓人懷疑，不光是我們其他人也看出來了。
具屠夫的爺爺描述，這
「太陽給了人們光和熱，也給了那些動物生長的能量，所以，崇拜太陽，就是這支古人類的信陽。但是最後，賀蘭山的這支原始部落還是遷徙走了。」
「只有當人們進行圍獵的時候，妖龍方才出現奪走他們的目標獵物。吃盡之後吐出完整的骨架，連一點肉渣都不會剩下。這樣一來，也許是當時的人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追蹤到的獵物，就這樣化為烏有了。」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猜不到答案。
拐了幾下，我們開到了一間儲藏室似的地方。裏面有很多羊皮，還有幾隻備用的獵槍。
這具頭骨的背後，還有個真實的故事。
屠夫接著道：「也許確實是因為食物大量減少，但當地傳說中卻不是這樣講的。」
總之，屠夫的爺爺白白辛苦了一趟，只好將這隻頭骨放回家中存放。
屠夫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心事更重了。
上千隻的猛獸攻擊中，能夠全身而退，也算是一項壯舉了。
眾人圍著火堆休整了一段時間，心情漸漸開始釋懷。
相傳在很久以前，當時的山區原住民，就是依靠打獵為生的。
屠夫接著講到：「賀
屠夫解釋道，這裏的野獸頭骨，就是他們家中的秘密——被稱之賀蘭山龍骨。
不過，這樣的頭骨，確實讓人看不出屬於哪種動物。似乎只有博物館中的鱷魚標本，或者是恐龍化石，才有這樣的血盆大口。
畢竟，這樣的經歷，不是每個考察團在途中的都能遇見的。
可想而知，這隻野獸生前有整整半米多長嘴巴。加上那些一寸來長的尖牙，生前一定是異常兇殘的野獸。
我留意的觀察了一下，獵手口中支支吾吾的，似乎在朝著屠夫抱怨著什麼。
我們幾人依次鑽了進去。地下室的面積不大，只有十幾個平方米的樣子。卻在正面的牆上，懸挂著一隻巨大的野獸頭骨。
聽到這裏，眾人均更加好奇。
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間小小的地下室。
團裏面全是岩畫專家和愛好者，當然知道原始人類遷徙的原因——食物短缺，然後遷徙。喬納斯和艾麗絲都反覆說起過。
我們紛紛表示希望屠夫不要有什麼隱瞞，應該將其他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屠夫接著說道：「賀蘭山區居住的這一支古人類，恐怕和其他的部落一樣，都是信奉太陽的。你們是研究岩畫
屠夫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不瞞幾位朋友，賀蘭山的古代傳說里，任何一個版本都會提到了這樣一件事情。每當神靈不瞞的時候，都會放出那隻驅趕人類的妖龍到人間。只要見到那些被吃的乾乾淨淨的骨架，就是妖龍降臨的象徵。」
又是什麼野獸，能將這些土狗瞬間變成白骨呢？
怎麼，聽屠夫的意思，竟然還有其他原因么？
原來，這一切賀蘭山區一個流傳甚廣的傳說有關係。
這麼大的一個傢伙，如果加上身軀的話，顯然是個龐然大物了。
儘管如此，眾人的驚詫之意，已經是十分明顯的。
「什麼？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類似事件？」
眾團員均覺得傳說過於離奇。不過傳說都是現實的影子，恐怕到底這樣的說法是如何演化而來的，我們也不好妄加推斷。而且，所謂的使者和妖龍，似乎也在岩畫變遷的過程中，能夠找到一些線索片段。
三天？也就是說，見到我們圍觀骨架的時候，僅僅兩天半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山羊身上就已經一絲不掛。那麼，換做這些土狗，究竟是憑空出現，或者是剛剛出現？
白虎將軍走到他身邊，私下再次提議，希望如果有些隱瞞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大家共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