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棺》第四卷 妖冢

第四十七章 俘虜

第四卷 妖冢

第四十七章 俘虜

這樣的沉重的氣氛讓我額頭的汗水不斷地滴落,一滴滴的根本就像是開了口子的水管,沒有辦法止住。
路易斯的臉色很不好看,誰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在茫茫的雨林之中,危險無處不在。
路易斯的身影我看不到,他們趴在宿營地裏面,帳篷就已經遮蓋了他們的身形,我想了想,悄悄地後退,或許能離開這個戰場。
我的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名穿著迷彩服的男子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手上的繩套解下來,我剎那間就摔倒在地,他們將我雙臂控制著,直接將我拖走。
我聽著路易斯大聲喊道:「小心戒備,不要亂動!」而我卻想到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流彈才是最致命的敵人。我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跟換了我躲避的地方,反正他們也看不到我。
這種奇怪的聲音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武器發出的聲音,但是路易斯的喊聲給出了答案。
難道根本就沒有那些人?我非常疑惑,不甘心的再一次轉了許多圈,依舊是沒有絲毫的發現,想到這裏,我頓時放棄了。
穿著迷彩服的男子從我的身後走了出來,站在我的面前,從樣貌上看不出來什麼,就像是一名中年大叔。
我的雙眼瞪得巨大,難道這一次的任務就這麼結束了?還是說我接下來面對的就是我的牢獄生涯了?可是我又不相信,因為我包括很多隊友,就是從牢獄裏面走出來的。
「嗒嗒嗒……嗒嗒嗒……」
年大叔咧咧嘴對著我說道:「很高興見到你,張天野。」
我想要讓我的靈魂飛出我的身軀,但是昏眩的腦袋我更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想到了我自己的偵查結果,我心底還是平靜了許多。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但是我想不論是什麼人,讓我說什麼我就會說什麼。我心底是那麼想著,可是緊接著出現的人卻讓我開始不知所措了。
我覺得我不能這樣做了,要不然我肯定會疏忽大意,以至於沒有了自己的生命。我靠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眯著眼睛,突然之間我的就發覺我已經飛到了雨林的上空,我想了想,頓時找到了解決辦法。
大家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就怕對方發現我們。
我對於戰爭是不懂的,哪怕是小規模的戰鬥也是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已經是這樣了,到底應該怎麼做,我不清楚,唯獨我知道,我要活著。
隊友們開始報數,輪到我的時候,我沉默了。路易斯大聲的喊了我幾句,可是我依舊沒有吭氣。我不想暴露我的位置。
我抱著衝鋒槍對準著槍聲的來源,可是看不到任何的敵人,我們大家都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面黑乎乎的雨林。
我拿著衝鋒槍,小心翼翼的在雨林里緩緩前進,我不知道什麼地方會射出一顆子彈擊中我的身體,我只能儘可能的避免這樣的狀況,我已經將我的神經綳到極致,只要出現了任何的意外,那麼我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路易斯對著一名隊友說道:「你現在上路,原路返回,回到基地彙報情況。」那名隊友我記得似乎是大理段氏支脈和道家的人呆在一起的。臉色頗為欣喜,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想到這裏,我繼續在前方飛舞著,可是我不知道是我的視線有問題還是對方隱蔽的太好了,這一段路程裏面我一點都沒有發現,哪怕是蛛絲馬跡都沒有。
宿營地里射出了一連串的衝鋒槍子彈,擊中了黑乎乎的雨林,卻沒有其他的反應,我不知道這樣的反應到底意味著什麼,只是看起來似乎雨林里根本就沒有我們的敵人一樣。
我的喉嚨異常的乾渴,我想要喝水,乾裂的嘴唇一陣陣的發麻與撕裂般的痛。我差點都沒有辦法忍受住。可是這些疼痛還是無法將後腦傳來的痛感抵制,我心底有些後悔加入到這一次的任務之中了。
我不知道我會去哪裡,離開了那麼一大片的木質牢籠,我被拖到意見帳篷里,用灰綠色厚亞麻棉布製作的帳篷里,一張椅子就放在哪裡。
可是沒有爆炸出現,應該不是榴彈吧。我心底想著,可是緊接著,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宿營地裏面居然失去了聲音,就連身為隊長的路易斯都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只要大理段氏山西雁門關的支脈還需要我,那麼我就算是進入到牢獄之中,我依舊會立即出來。
其實我原本想自告奮勇的返回,可是路易斯根本就不給我機會。我轉頭盯著快要消失在雨林之中的他。
在雨林的上空飛舞著,我不僅僅看到了路易斯的位置,還發現他們正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舉動,好在他們沒有將槍口對準我,我放心了不少。我立即朝著西方飛去,想要找到我們想消滅的敵人。
我隨即平靜下來,靜靜地望著面前的中年大叔鄭警官。
我的靈魂已經不支持我繼續留在外界了,一陣陣的劇痛讓我毫不猶豫的朝著我的身軀飛了過去,可是在天空之中,我卻看到大榕樹的那裡不斷地有著龐大的氣勢在壓迫著我,那一股股黃色的只有我的靈魂才能看到的氣息到底是什麼?
當我蘇醒過來的時候,身體異常的難受,我的雙臂被吊在繩索上,繩套已經將我的手腕勒出了淤青。我看了看周圍,我的小隊的隊友全部都被俘虜了,還有其他小隊的隊友,只是我沒有看到我的隊長路易斯。
我抱著衝鋒槍站在宿營地的外圍,監控著最容易出現敵人的方向,可是我自己卻知道,根本就沒有敵人,至少現在沒有。
「嗤嗤……」
我想要朝著對方說什麼,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說出口,火辣的喉嚨讓我發出的聲音根本就沒有辦法分辨出來說的是什麼。我吸了一口氣。
「榴彈發射器!」路易斯怒吼道。
在我的心底,現在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敵我雙方都是不明白的,為什麼路易斯要這麼做?
中年大叔對著我繼續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為鄭警官,我現在很榮幸的通知你,你涉嫌非法盜墓,現在已經被逮捕了。」
夜幕降臨,我拿著乾糧啃著,路易斯站在宿營地里轉來轉去,始終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得不到信號根本就不能攻擊。我瞅著路易斯,再瞅瞅其他的人,沉默下來。
我吸了一口氣,反手抹掉額頭的汗水,緊盯著黑乎乎的雨林。
「碰……」
我好奇這樣的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出現的時候,我們宿營地周圍的雨林里一陣陣的煙霧被釋放出來,緊接著夜風將這些濃重的煙霧衝到我們的宿營地。我根本看不見一米遠的地方。我的心臟都被我提到嗓子口了。
一聲槍響,打破了寂靜的雨林,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仰面倒地,緊接著就聽到路易斯大喊道:「敵襲!」
我的想法是極佳的,但是實際上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從來都沒有在雨林里作戰的經驗,就連士兵我都不是,我只能依靠我從電視之中看到的,努力的做到最好。
那種便攜的塑料手銬將隊友的手指反扣銬在一起,我咽了一口唾沫,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後退,我擔心我會和隊友一樣,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的情況下,我可不想成為俘虜。
事實上真的如同我靈魂偵查的結果,一直到了晚上,我們的小隊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攻擊,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找地方宿營。
我被他們安放在椅子上,雙腿和雙手被牛皮帶固定在椅子的椅腿上和椅臂上。其實就算是他們不固定,我也不會做出什麼動作,我實在是沒有絲毫的力氣了。就算是想要動彈一下,都沒有辦法做到。
周圍沒有人開口,大家的眼神都有些落寞與迷茫,遠處的景色除了森林之外依舊還是森林,我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路易斯帶著自己的通訊員抱著步話機不斷地呼叫著,可是沒有任何的回應。除了基地之外,其他的小隊根本就沒有消息。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經歷了這麼久,我的腦袋一陣陣的劇痛,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神經綳得太緊,稍微有風吹草動就讓我膽戰心驚的蹦跳著。
就當我以為我自己逃離了對方的時候,我的後腦突然遭到一下猛擊,劇烈的頭痛讓我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立即啟動,我頓時昏迷過去。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在煙霧已經逐漸的散開,我看到幾名帶著防毒面具的人出現在我們的宿營地里,手裡拿著武器,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同時跟隨的男子將我們的隊友捆綁起來。
不是我膽小,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在戰場里怎麼做。特別是當隊長就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時候,我真的不願意留在這裏。
「嘭嘭嘭……」
然而我遇到了最憤怒的一件事情,路易斯在大聲的喊道:「還有誰在?報數!」
我的靈魂飛回我的身軀里,我睜開眼睛,立即站起身來,朝著前方前進,至少現在我已經放心了,不會有我的對手出現,只要到了晚上,或許就會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