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11章 隱秘
周懷軒吃了一驚。「墮民譜系圖冊？您怎麼會有？！」
這一放，就放了七年多。
可惜的是，兩個孩子都沒能生下來。
盛思顏握著阿寶的手，笑著屈膝行禮：「那我們去了。」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認識，不知者不為罪。」
夏亮這才無奈地道：「我剛剛得到的消息，吳蟬穎，就是小王爺的側妃，昨夜死了。」
盛思顏帶著阿寶走了之後，周老爺子對周懷軒道：「跟我進來。」
盛思顏裝作沒有聽見這話，對阿寶道：「等下到了阿姆那裡，你要記得不要亂說話，嚇著阿姆就不好了。」
吳蟬穎和夏止的第一個孩子，懷得還算快，可是這第二個孩子，卻是過了五年才懷上！
反正之前他也去過了，不算搞特殊抗旨，跟著出城受了傷，在家裡養病也是常事。
盛思顏快笑哭了，伏在周懷軒懷裡跺了跺腳：「不知者不為罪是這樣用的嘛！」
他雖然也不認識盛思顏手裡拿著的那張紙上寫的字，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這張紙上的字，跟那本墮民譜系圖冊上面的字，是一個來路。
他給周懷禮一診脈，就發現他脈息確實很亂，正是受了嚴重內傷的來頭。
阿寶看了看自己的爹，又看了看曾祖父，不情願地撇了撇嘴，跟著盛思顏出去了。
「什麼？！小王爺的側妃死了？！」叔王夏亮暴怒起身，一伸手。就抓住那人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怎麼死的？！」
盛思顏抬頭起身，給他取了一身外袍送過來
回到清遠堂。他看見盛思顏已經回來了，坐在裡屋看書。
盛思顏咬了咬唇，問周懷軒：「這是什麼東西？這上面是什麼字？」
盛思顏和周懷軒帶著阿寶回到神將府，先去給周老爺子請安。
「啊？」周懷禮露出驚訝的樣子：「死了？那孩子呢？生下來沒有？」
夏亮表面是只會吃喝玩樂，不學無術，其實他學的東西很多，雜學旁收，還會一點醫術。
周老爺子撫著這本質地奇特的小冊子，感慨說道：「這還是我們第一任先祖傳下來的。先祖和大夏開國皇帝當時義結金蘭，一起起事，推翻了前朝皇室。這本小冊子，就是在前朝皇室的內庫里得來的。」
而盛思顏那時也覺得自己反正不認識這個六個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暫時不說也沒啥。
夏亮本來誰都不想見。但是聽說周懷禮來了，想起昨夜的事。忙又打起精神，讓他進來。
可見墮民的神殿對周懷軒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他就是不想再去做伴讀了。
夏亮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你覺得，多少個血兵能殺死周懷軒？」
「所以現在重要的是，讓聖上下旨，滅墮民！」
夏亮更加沉默。
他隨手翻了翻，見那文字極為奇怪，根本就不認得。
這話提醒了周懷軒，他對盛思顏道：「……那些血兵，好像都不懼迷藥。特別是為首的那個人，戰力比上一次我
盛思顏接過來，好奇地翻了一下。立刻呆住了。
「難道這是天意……？」夏亮喃喃說道。失望地歪坐在椅子上，用手抵在額頭上，極是難過。
周懷禮過來叔王府回報昨夜的事情。
周懷軒點點頭：「當然記得。」他還記得，那滴血石到他手裡，光芒就黯了一半，他一點都沒有看見上面的字，只聽盛思顏和盛七爺說，上面出現了四句話，前面兩句正是：「重瞳現，聖人出」，後面還跟著兩句話，只盛思顏當時說，認得剩下兩句話的第一個字是個「天」字，別的字都不認識。
「……你也沒有瞞著我。」周懷軒安慰她：「你這不說了跟沒說一樣？你認識這些字嗎？」
周懷軒一笑，換好衣衫從屏風後走出來。順手將一本小冊子遞到盛思顏手裡：「你看看，祖父剛剛給我的。」
都是很奇特的走向，甚至看上去有些像線條簡單的圖畫。
夏亮的臉色更加陰沉。
周懷軒定睛看了看，眼神微凝，他看了看盛思顏，又看了看那本小冊子，慢慢地道：「……你這個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
周懷軒翻動書頁的手頓時頓住了。
兩人相視而笑。並肩在屋裡坐下。
「昨夜我被剛剛趕回來的周懷軒打傷……」周懷禮苦笑說道：「我們的血兵，還需要多加訓練，不然連周懷軒都打不過，如何擔當大任？」
「祖父，懷軒的病確實好多了，我昨
他早上在太子那邊說傷了腿，當然是託辭了。
盛思顏將那張紙夾在那本墮民譜系圖冊里，低著頭，不敢看周懷軒的眼睛，小聲道：「……你還記得嗎？我們倆用滴血石驗血脈時出現的異象？」
難道這是天意？
周懷禮等了一會兒，道：「我昨晚被周懷軒打成重傷，暫時不能跟王爺辦差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周老爺子默然良久。才道：「……墮民。就是前朝皇室後裔。」
阿寶做個鬼臉，「哦」了一聲，蹦蹦跳跳跟盛思顏去瀾水院。
盛思顏不知道周懷軒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她想了一會兒，道：「我給你看個東西。」說著，把自己的妝奩匣子拉開，從最低下一層里，取出一張雪白的宣紙。
「後來我根據記憶，將這後面的六個字臨摹下來，我娘特意囑咐她，暫時誰都不要說……」盛思顏喃喃說道。
「竟然要這麼多？」夏亮苦笑：「如果加上你呢？」
叔王府的外書房。
「娘，曾祖是不是有話對爹說？」阿寶好奇地問道，所以把他們娘兒倆支開？
周懷軒跟著周老爺子進了密室。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為何要給我？」盛思顏忙將這圖冊塞回周懷軒手裡。
過了許久，他才將那小冊子闔上，不發一言地離開了周老爺子的松濤苑。
「還不到四個月，怎麼可能生下來？！」夏亮長吁一口氣：「看來這墮民之主，真不是那麼好生的。」
「給我
「阿寶呢？」周懷軒隨口問了一句，走到屏風後面換衣裳。
夏亮抬頭看著周懷禮，發現他面色發黃，憔悴得可怕，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不由身形一動，已經來到周懷禮身邊，伸手握住他的右手腕，給他診脈。
周老爺子關切地問周懷軒：「你的病如何了？好些了嗎？」
盛思顏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入他的懷裡：「你什麼都跟我說，我卻瞞著你，是我不好。」
「前朝皇室的內庫里如何會有墮民譜系圖冊？」周懷軒更加奇怪。
「小的不知！照顧側妃的婆子出來說，側妃在屋裡睡覺，等她進去查看的時候。就發現已經斷了氣，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
盛思顏這才詳細問起青仞山的情形，對他道：「我準備得好好的，其實你就算不回來，我們也吃不了虧。」
墮民之主，難道自始至終只能有一個？！
一樣的走勢，一樣的輪廓。甚至有幾個字，就是盛思顏見過的那：「重瞳現。聖人出」後面兩句話裏面的字！
周懷禮趁機進言：「……王爺，其實，您不一定需要這個墮民之主。不如，我們向聖上進言，滅了墮民！——只要這個世上沒了墮民，『墮民之主』當然就不存在了！」
周老爺子將一本小冊子拿出來，送到周懷軒手裡：「這是我們神將府祖傳下來的墮民譜系圖冊，你好生收著。」
周懷禮慢條斯理地道：「一千個血兵當然要加上
周懷軒輕聲道：「祖父說，這是墮民譜系圖冊，是從前朝皇室的內庫里尋到的。」
他等了五年，才等到吳蟬穎終於又一次有了身孕，沒想到才沒幾個月，居然又沒了！
那就是說，一個周懷禮，頂的上九千個血兵，這份戰力也是極為驚人的。
夏亮聽得心中一動，緩緩點頭道：「也有道理……」
周懷軒拉起她的手，將那圖冊又放回她的手上，淡淡地道：「我留著沒用。這個東西，對你應該很重要。」
周懷禮想了想：「如果周懷軒不找幫手，一千個血兵，能夠將他殺死。」就算不能一下子殺死，車輪戰也夠他受的。
「這人到底是誰呢？」盛思顏冥思苦想。總覺得這人對他們來說，太過危險了。
盛思顏搖搖頭：「真不認識。」
見盛思顏一直低著頭，周懷軒抬手托起她的下頜，莞爾道：「……你不用過意不去，不跟我說也沒什麼。」
周老爺子點點頭，對盛思顏道：「你帶阿寶去給你娘請安吧。你娘也擔心得不得了。阿寶頭一次離開她，到外面過夜，又出了這樣的事……」
……
這圖冊上的文字，跟她當初在滴血石異象里看見的文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周懷軒笑了笑，微微躬身道：「好多了。」
「王爺。」周懷禮躬身行禮，捂著胸口激烈地咳嗽起來。
雖然她都不認得，但是她記得這六個字的樣子，因為她曾經把這六個字臨摹下來經常在腦中回想、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