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第二卷 陳家有人叫浮生 完】

第一百零五章 單槍匹馬

第二卷 陳家有人叫浮生 完】

第一百零五章 單槍匹馬

「計劃都安排妥當。就看最後誰玩得更狠了。」
陳慶之笑著解釋道:「尤其那龜齡集,是很有名的補藥,鹿茸雀腦海馬,藥材千奇百怪。這麼看來吳涼確實是煤老闆中的異類,不嫖不賭,除了跑業務就24小時全部守在煤礦上,浮生,經過這一段時間觀察,我覺得這山東漢子確實值得結交。」
獨臂男孔道德走到樓房門口位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余雲豹抱著兩瓶價格不菲的白酒往樓下蹦跳,跑出樓房,突然眼角餘光瞥見遠方拐彎處出現兩個陌生男人,其中一個魁梧強壯的中年人披著黑色大風衣,頗有《三國演義》中在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牛叉風範,痴迷玩格鬥類遊戲的余雲豹下意識喃喃自語道:「我叉,武力值95+的無雙猛將啊,怎麼感覺跟樓上那位白馬探花陳大俠不相上下。」
「我本來還想把石青峰的一個計劃複製到山西去,這麼看來不太靠譜,在北京的富太太都是見過大世面大風浪的娘們,不一定把我的石青峰放在眼裡。」
「三四百公斤鈔票,據說大蛇皮袋裝了整整6袋子,最後弄了輛小貨車才裝走。這段子是真的,不是虛構。」陳慶之笑道。
余雲豹差不多是屁滾尿流地跑回黃養神身邊,不過懷裡兩瓶酒愣是沒丟。
「二狗,有福同享有福同享,把我丟進一群鶯鶯燕燕裡頭,這才叫真正的有福同享啊,我等了這麼多年都沒一位女俠肯收下我的處男之身,悲哀哇。」王虎剩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倒在陳浮生腳下。
「小寶,把桌上這瓶酒也帶下去,你和黃養神少喝點,多留點給孔道德。」陳浮生示意余雲豹差不多可以離場,這傢伙也懂事,立即把勃朗寧還給陳慶之,抱著兩瓶酒哧溜哧溜跑路,等余雲豹把門關上,陳浮生若有所思地望向陳慶之,問道:「身邊沒個管家婆約束著,除了創業攢錢賺錢,無非就是花錢揮霍,能給自己掙臉面或者刺激荷爾蒙分泌的除了賭無非就是嫖,那這群煤老闆老婆咋辦,後院起火哭鬧上弔?」
「二狗,這事你得找我啊。」王虎剩猛拍大腿,唰一下眼睛放射出兩道精光,霸氣四溢,腦海里已經開始想象在石青峰龐大後宮里左擁右抱的美妙景象。
王虎剩雙手撥弄了一下髮型,樂呵呵裝傻扮瘋自顧自喝酒。
不等余雲豹通風報信,一直在車裡觀察的黃養神和孔道德都發現異常情況,黃養神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老闆陳浮生,並沒有急著露面。孔道德則走下車打定主意用肉搏來拖延時間,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手過一次,這位充滿遊俠情操的厚道男人良心上過不去。
「山西中老一批煤款爺身體都不太好,吳涼身邊有兩個都是一進藥店就挪不動的主,嚴重腎虧,也難怪,賺了那麼多昧心錢不被及時行樂給掏空身子才怪,皮包里不是龜齡集就是六味地黃丸,身邊的小妖精一個比一個狐媚,幾天就換一個。」王虎剩一臉艷羡道,腎虧的人一直虧下去,像他這樣精壯無比的猛漢卻無人問津,資源分配極度不平均,所以自認為比王解放英俊兩個檔次的虎剩哥心理也不太平衡。
「壯觀。」陳浮生本打算不再沾酒,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猛喝了一口。
「回來!」黃養神紅著眼睛吼道。
「補腎用的。」
「路上見到小偷小摸都追幾條街的孔道德如果看到我玩綁架,他要手裡有雙管獵槍,第一個崩了我。」樊老鼠翻白眼道。
黃養神坐在車裡,手腳冰涼,二十多年熬出來的骨氣硬撐著他保持正襟危坐姿勢,周小雀向前每一步都像重重踩在他胸口上。
余雲豹目瞪口呆,瞧了瞧陌生男和周小雀,再瞅一瞅風蕭蕭兮易水寒似乎要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孔道德,抱著兩瓶酒不知所措。
陳慶之見余雲豹眼巴巴盯著他手裡的勃朗寧手槍,乾脆將那把地下渠道不明的M1935拋給余雲豹,反正子彈都在桌上,笑道:「虎剩說到一千萬讓我想起一個有趣的段子。以前在山西有兩個人綁架了一個臨汾煤老闆,說要現金,煤老闆一聽綁匪連他家司機姓名和一處宅子狼狗的昵稱都一清二楚,而且對方揚言若敢報案就殺他全家,煤老闆哪敢讓人報警,加上綁匪說只要錢不要命,就乖乖打電話回去讓老婆準備現金,其中一個綁匪膽子也大,就扛著把雙管獵槍殺到煤老闆院子,沒出什麼錯,對方按照要求司機調走了狼狗也鎖好,可進了院子綁匪還是傻眼,你們猜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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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連荷爾蒙都曉得鳥,二狗是越來越有學問了。」王虎剩喝著酒咧開嘴露出兩排黃牙齒,不是蛀牙就是缺牙,慘不忍睹。
陳慶之沒理睬這名外貌長相和行事風格都雷同王虎剩的後生,在南京的時候有陳浮生一物降一物壓著這位小爺,沒人敢騷擾白馬探花對刀和槍的鑽研,跟王虎剩一起到了山西,陳慶之就像在與一個唐僧和妖怪的可怕綜合體在打交道,不但要忍受王虎剩十天半個月不洗澡的體香熏陶,還有陪著吸綿綿不斷的二手煙,出了事情都是他打頭陣槍林彈雨刀山火海,那廝在後頭要是能搖旗吶喊也就罷了,偏偏盡扯風涼話,把陳慶之氣得不行,既然有愛屋及烏一說,反之也肯定適用,所以陳慶之對余雲豹並沒什麼特殊好感,只不過礙於陳浮生對余雲豹偏愛有加,陳慶之還算客客氣氣,見陳浮生王虎剩都等著,他也不繞圈賣關子,道:「綁匪本意是弄個一兩百萬就撐死,結果到了煤老闆大院進了屋子,1000萬現金,一股腦兒堆在客廳里。煤老闆的老婆哪裡知道對方只是想敲一兩百萬的竹杠,保險箱,地下室,還有壁畫後面的牆壁縫裡都拿出來,生怕少了一分錢她男人就死於非命。1000萬,那還不跟小山一樣。」
能讓周小雀甘心做陪襯的爺們,重慶一大堆英雄好漢中也只有大袍哥龔紅泉。
起先余雲豹還納悶今晚跌宕起伏猛人輩出生活好精彩,可當他看到那位陌生中年男人身旁的青年後,立即像只被娘們揪住雞巴的牲口跳腳起來,周小雀,雖說當時是黃養神心狠手辣地把龔小菊「伺候」到醫院裡頭惹來這批重慶過江龍,余雲豹當時搶了包就逃竄只留給那對狗男女一個深邃的背影,但周小雀的出現還是帶來巨大的震撼力。
陳浮生摸了摸下巴惋惜道,他就一個掉錢眼裡的土包子,最動人的一百塊大鈔永遠是落進口袋的下一張,連做夢都構建著發財大業,想起王解放還在病床上躺著,一巴掌拍在王虎剩腦殼上,道:「等事情完結,你趕緊去看下解放,沒心沒肺也要有個限度。再說等新石青峰在南京折騰起來,我還需要這位婦女之友幫我撐場子充檯面,黃養神還太嫩,而且我也不放心把石青峰交給一個年輕小夥子,不服眾。」
「該不會是你和孔道德乾的吧?」陳浮生瞥了眼坐在身後拉二胡的樊老鼠,促狹問道。
陳浮生冷笑道:「現在情勢顛倒過來,等於他在明我在暗,勝算在5成以上的事情,打從在張家寨跟富貴兩個人挑一大幫犢子開始,我還真沒慫過一回。」
手拿一柄特製短巧卻異常鋒利開山刀的周小雀一眼就盯住黃養神,在身邊男子耳邊低語。
「龜齡集?六味地黃丸?」陳浮生納悶道。
這兩個瘋子當真要玩一次單槍匹馬闖敵營?
「我打個電話給陳二狗,這幾個交給你,別再像捅王解放那次手下留情。」龔紅泉皺眉道,低頭掏出手機。
陳慶之對這一個恨不得吊起來抽打一個頗為敬重的傢伙也是相當無可奈何,笑道:「其實包養二奶小蜜也不絕對,第一批在煤礦上挖出金子的富人現在也多半不會拎一麻袋現金去4s店提現車了,一些個都在飯桌上比劃佩戴的玉石而不是陪酒的女人,而最後一批進入山西的不乏沿海地區的80后,私生活也相對乾淨一些,中間一批不少煤太太和他們的子女都定居北京,所以京大高速路上總不缺好車。」
「你一邊涼快去,我不想你嚇跑我那些寶貝聚寶盆,以後石青峰私人會所立一塊牌子,王虎剩與畜生不得入內。」陳浮生忍著笑意極盡能力挖苦嘲諷道。
「別跟我裝蒜,也不知道已經禍害過多少黃花閨女,信不信我踹死你。」陳浮生笑罵道。
「說正經事,浮生你準備怎麼招待龔紅泉?引蛇出洞?」陳慶之正色道。
余雲豹忍不住怯生生插嘴道:「一堆從天而降的警察?」
微風起,空蕩蕩的袖管輕輕擺動。
「要不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太緊迫,我現在說不定都能拿一張大學證書了,那學問還不是杠杠的高。」陳浮生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