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黑暗勢力崛起》第十五卷 天龍八部

第603章 躺著中槍

第十五卷 天龍八部

第603章 躺著中槍

「一微塵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塵定。而彼微塵亦不增,於一普現難思剎。」
這僧人一直面對牆壁,也不知面貌究竟如何,只是聲音就顯得極為威嚴,像是曾經身居高位的。
你朋友看著我家有錢,很是羡慕嫉妒恨,後來他死了,所以你就想要把我家的錢拿走給他燒了?
此時保定帝段正明已經開始說話,言簡意賅地將段正淳被妖人所傷的事情說出來,最後道:「懇請四位大德高僧指點明路。」
不過,許樂轉念又想到:鳩摩智現在還沒來,自己大可以趁著鳩摩智來的時候混進去,到那時候再保護段譽也不遲。
保定帝段正明聞言,也不遲疑,跪上前去,低下頭來。
然而,同情歸同情,天龍寺眾僧人還沒有腦袋秀逗到因為別人一封信就把老祖宗傳下來的傳家寶送給別人去燒了的道理,別說是燒了,就是借閱,你不是段氏弟子,沒有在天龍寺出家,也是不可能的。因此說到底還是要打一場才行。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前面是本寺要處,請不要再向前行了。」走了約有十幾分鐘,一個小沙彌攔住了許樂的去路。
保定帝也通佛法,更識得梵文,便不由地念出了聲來:「書呈崇聖寺主持。」
就在此時,屋內那唯一沒有出聲的僧人卻是嘆了一口氣:「強敵今日便到,天龍寺百年威名搖搖欲墜,此時你們又損耗了功力,當真是禍不單行。」
那木屋全以松木搭成,板門木柱上的木料連樹皮都沒有去掉,看上去天然質樸韻味十足,和一路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完全不同。
隨後四人依次發動,一陽指內力點在段正淳身體各處,不過片刻,段正淳的面色便恢復了紅潤,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一個枯黃乾瘦的僧人沉吟了起來,朝著段正淳和段譽大量良久,才道:「兩位師弟,意下如何?」
手掌提起,保定帝滿頭烏髮盡數落下,頭頂光禿禿地更無一根頭髮,儼然比剃刀剃的還乾淨。
轉身出了房間,開啟精神探測,許樂到底還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許樂以精神力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地大為驚異:一陽指還有這樣的神效?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另外一個和尚默不作聲站起了身來,站到了東北方位。本因方丈見此,笑道:「善哉善哉!把他放在我身前罷。」
許樂有些後悔,原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明目張胆地搜索那幾個人的屍體,還打算等今天有空再去悄悄搜索,沒想到事情發展這麼快,自己殺死其他冒險者沒有得到獎勵點不說,就連物品也得不到了。
什麼道理?什麼邏輯?去你妹啊……
屋內除了段譽,段正明,段正淳,本因方丈之外,還有四個和尚。
許樂目送段譽一行人進了一座小木屋,也就不再緊追,點了點頭,懶洋洋地轉身就走,看上去跟普通香客差不多。
自己離開這個任務世界大約也就是在今日了吧?
段譽等人不知道,許樂卻是知道的,這人身體半枯半榮,一半生機勃勃,另一半宛如行將就木,正是枯榮大師。
見他轉身離開,那小沙彌便又退了回去。卻不知許樂換了個方向,貼近那座小木屋,開啟精神力探測,反而將屋內的情況看的更加清楚。
木婉清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臭淫賊釋然的笑容,自己的心裏反而有些空曠了。
信步而走,看上去毫無目標,許樂卻也是緊跟著本因幾人一行,只不過有時候隔著一面牆,有時候隔著一間屋而已。
段譽連忙將段正淳放在了本因方丈面前,然後拜倒在地,向四人一一磕頭。四人微笑點頭,隨後各自站定了方位。
轉頭看了一眼矇著面紗的木婉清,木婉清橫了他一眼:「看什麼看!」
許樂聞言,心內卻是一喜,心知自己的猜測正是完全應驗了。任務一開始,任務世界就已經給出了暗示,現在正是按照暗示來安排的。毫無疑問,鳩摩智就是段譽的最後一個死劫。
如果保定帝是個現代人,現在頭腦中八成會出現一堆形容詞和動詞片語:「躺著中槍,膝蓋中箭,關我鳥事,閑的蛋疼,去你媽的……
那枯榮大師連頭也不回,伸出了乾癟無肉的右手反手按在了段正明的頭頂上:
枯榮長老道:「事有輕重緩急,不過你們做也做了,我便不再多說。大雪山大輪明王之約轉眼就到,正明,你也來參詳參詳。」
保定帝莫名其妙,心道:不過是探討佛法,何必這般劍拔弩張?不過口上還是應道:「是。」
可見,佛教文化還是挺好的,很容易出些不為自己專為別人的奉獻者,比之「你不信我就幹掉你全家」的某些宗教要好得多了。當然,對壞人最容易妥協的也是這些和尚。
屋內眾人說來說去,枯榮大師想到了一個主意,讓段正明也暫時出家為僧,參悟六脈神劍,也算沒有破了規矩。
落款是:「大雪山大輪寺釋子鳩摩智合十百拜。」
保定帝聞言,喜道:「譽兒,四位祖公長老不惜損耗內力為你父親驅邪,此時你父親還沒醒來,你替你你父親叩謝。」
從裏面抽出來信紙,竟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依舊是梵文書寫,除去客套形容詞,大意說的就是這位大雪山大輪明王當年認識了一個叫慕容博的好友,慕容博對天龍寺的六脈神劍推崇備至,很想看看。最近聽說慕容博居然已經死了,我很傷心,於是來找你們,準備把你們的六脈神劍秘籍在他墳前燒了。
他在天龍寺中輩分最高,因此剛一說話,本因等四個僧人便同時低頭:「師叔教訓的是。」
保定帝聞言,頓時知道了眼前這人是誰,忙道:「不知枯榮長老在此,晚輩尚未禮敬,多有罪業。」
本因方丈從懷中取出了一封金光燦燦的信來,這封信沉甸甸地,竟是用黃金打成極薄的封皮,上面用白金鑲嵌著文字,乃是梵文。
他身旁那魁梧健壯的僧人說道:「便是稍損內力,也未必練不成六脈神劍。」
許樂微微一笑,卻也說不出自己心內的複雜感受:緣緣緣,到頭難,這姑娘確實不錯,只可惜也是有緣無分了。
不過,保定帝有涵養,天龍寺眾人也是深受佛教文化洗腦的僧人,此時此刻倒是沒有污言穢語,倒是還都有些同情這位痛失好友的鳩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