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如何為因果？

「嗯，就是她。沒看出來她除了和寧采臣上演感情戲之外，其餘的事情也能夠做的不錯。」

當然，或許是他根本不屑與掩飾某些東西。以他已經經歷了人世滄桑的經驗，發揮他的智慧，將每個人都哄高興並非是什麼難事。

會除掉我這個不受控制的智者嗎？不，想必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吧？

楚軒笑了笑，沒有再重複那句話，而是說道：「對於你取得封神榜的過程，我有點好奇，你跟我仔細說說，我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給我啟示。」

「因果力量，簡單來說就是原因和結果——世界上有原因必然有結果，這是最恆定的因果力量。姑且把這種最普遍的因果聯繫叫做因果線。」

「愚蠢。」楚軒淡淡說道，「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正確，女媧娘娘是不是要和你成為敵人？我只是在考慮她為我們通風報信的可能而已。之前你出發之時，女媧娘娘居然沒有出聲，我當時還以為她已經準備徹底背叛曾經的誓言，沒有想到到最後居然只是元始天尊帶著闡教眾人找你麻煩。」

楚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說知識真的能夠改變命運，我完全可以確定，你的命運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更改過。如果你的愚蠢不能夠理解，我可以更加清晰明了的告訴你，你掌握的知識，幾乎等於沒有。」

「所以，因果力量也可以叫做命運力量，改變命運的力量。」

許樂笑道：「當然到手了。難道你其實很盼望我失敗一下才好？」

許樂看著楚軒嘴裏似乎又要醞釀什麼殺傷性的話語，也怕楚軒說的太狠傷了和氣，伸手拍了一下宇智波，又對楚軒問道：「因果力量也就是命運力量，那又如何？難道還和我之前去拿封神榜有關？」

楚軒抬起頭來：「還需要有什麼其他的嗎？」

「每一個人從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聚集了因果線……父母行房的原因，導致出生的結果。等到人類出生，更是和外界擁有了無數的因果聯繫。圍繞著每一個人的所有因果線，我們完全可以用一個已知的詞彙來概括，叫做命運。」

楚軒笑了笑，也不多說，眼眸漸漸地沉靜下來。

「封神榜已經到手了？」楚軒問道。

「這樣看來，命運的力量果然很奇妙。能夠操縱命運的人現在看著我們，想必也會感覺到有趣。」

楚軒微笑說道：「我在想的是，你為什麼沒有失敗。按照我的推測，你應該不會成功才對。」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楚軒平靜地重複了一句，不再說話。

「好事你個頭！還不是你事先設下陷阱！」兩個孫悟空怎麼也不依，和楚軒爭吵起來。

眼看兩個猴子越來越激動，都快有動手的傾向了，許樂不得不打斷他們的爭吵，對楚軒問道：「楚軒，這個封神榜該怎麼利用？你有什麼辦法嗎？」

「所有因果？」這下子不只是兩個孫悟空，眾人全部都聽不明白了。

許樂好奇的看向他：「就這樣了？沒有其他的了？」

沒等許樂繼續說話，兩個孫悟空就打破了他的思考。

許樂有些莫名其妙：「楚軒，什麼叫做操縱命運的人看著我們？」

哦，或許我現在的思想也正在被你清晰明白的知曉。那麼，你又要對我做什麼？

許樂不由地愕然：「你想的這麼嚴重，甚至都以為我要有危險了，居然不告訴我？」

許樂答道：「嗯，只能如此，那個封神榜很倔強，怎麼也不肯屈服。」

「建立地府？」許樂笑了笑，「也就是個仿製品吧？聶小倩總是那麼想，就隨她去吧，反正我的世界最終還是我來掌控。」

楚軒的話沒有人打斷，一旦打斷談興正濃的楚軒，必將遭受無情的毒舌，這已經在隊伍中成為了共識。

宇智波頓時吃吃地笑了起來，低聲道：「不都是說，知識改變命運么？」

許樂不由地無語：這個楚軒，看上去冷靜理智、人畜無害，在招人恨這方面怎麼就這麼擅長呢？

楚軒也不動怒，只是偶爾平平淡淡地回答兩句，兩個猴子頓時就爆發出更大火焰。

楚軒搖了搖頭：「不，你錯了。你面對的是這個世界的所有因果。」

這些事情都說完，楚軒的問題就來了：「你準備讓封神榜成為生死薄？」

「所以我猜測的是，這一次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所有強者匯聚來對抗你，並且當你在得到封神榜的時候，將會受到整個世界的排斥和報復——能量不能吸收，空氣不能呼吸，走路都要無緣無故地摔個跟頭……」

慘遭這等毒舌，宇智波的臉頓時氣的通紅：「我操……」

「當然不必告訴你，對於你來說，上面這些頂多讓你得不到封神榜，卻不會讓你因此丟失性命。」楚軒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通過這件事情，我也順便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許樂有些無語：「就算是你真的感覺，至少也該給我一個提示吧？還有，楚軒，你這傢伙居然還利用我這次冒險明白了一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楚軒，你說什麼？」

楚軒沉默了一下，認真問道：「你想要建立地府嗎？」

「楚軒！你這個卑鄙傢伙，居然敢這樣算計女媧娘娘，你這是要和我們做對嗎？」

「沒錯，就是整個《封神演義》世界的所有因果。自從知道因果力量以來，我就在思考一件事情，因果究竟是什麼。」

許樂沒想到楚軒嘴裏居然說出了一句這麼狗血的話，差點有點受不了，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話聽著實在不是多麼悅耳的事情，許樂還好些，兩個孫悟空的臉直接就沉了下去：「呔！你這傢伙什麼意思？難道決明子出去一趟要死在外面才好？心思歹毒！」

「什麼？封神榜？」許樂愕然問道。

你說是這樣嗎？操縱命運，將我們玩弄在鼓掌之間的人……

楚軒淡淡說道：「不，我並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意思，女媧娘娘我也並沒有算計。事實上，所有的選擇權都在她自己手中。到現在，我們都相安無事，她沒有參加對許樂的圍攻，也就不存在背叛不背叛的事情……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許樂被他反問了一句，差點啞口無言，忽然心頭靈光一閃：「既然這樣，我們一開始結交女媧娘娘又算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件事情你並沒有想到？」

「當然有關。」楚軒不再和宇智波多說，繼續說道，「你以為你拿的是封神榜？錯了，那是這個世界的命運的一部分。你要動封神榜，也就意味著你要面對整個《封神演義》世界。」

「要建立地府和閻王殿的事情是誰最先提出來的？是那個叫做聶小倩的女鬼？」楚軒問道。

「哈？」

楚軒微微一笑，並不和他們兩個糾纏這件事情，而是看著許樂說道：「你知道你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麼嗎？」

許樂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楚軒，你剛才在想什麼？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這樣思考？」

楚軒沉默下去，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過了片刻才抬頭微笑：「如果我盼著你失敗，你就失敗了，我自己起步時就擁有了因果力量？」

返回朝歌城，許樂剛剛在皇宮坐下，楚軒等人便一起來了。

許樂點點頭，慢慢說出了自己這一次的遭遇：元始天尊帶著闡教眾人埋伏，封神榜故意幫助元始天尊想要陰自己，還有自己在封神榜上被封為「五嶽大帝」、聶小倩在風神榜上被封為「紅鸞星君」的事情……

「封神榜命中注定是你的。」楚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