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 崇禎大帝
第1358章 黑客帝國（一）
「順便？」
「你的名字叫做墨菲斯，你們正在圍著的那個人叫做尼奧，你以為他是救世主，但是他現在還不是救世主。他必須被崔尼蒂愛上、並且死過一次之後才會成為救世主。」許樂說道。
這個男子微笑著打量著諸人，忽然對著墨菲斯伸出手來：「墨菲斯？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你對穿越了時間和空間來到這裏的人，就是這種態度嗎？盲目地懷疑一切？」許樂平靜地說道，「不要讓我失望。」
「尼布甲尼撒王」號飛船上，一群人正在忙忙碌碌地，他們忙碌地中心是躺在一張床上的光頭男子。
墨菲斯搖了搖頭，神色嚴肅地向後退去：「你矇騙不了我，等到切斷電源，你就會消失不見，因為你只是一團虛擬的數據……」
墨菲斯朝著下面看去，下面是綠色的林海，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藍天白雲，微風帶著清新的氣息……
許樂走到了楚門的家門口，清楚地感覺到了屋內的兩個人的狀態。被他修改過思想的凱瑞琳睡的正香，而楚門正在輾轉反側，顯然還在思考好友「吉姆」的言行。
在21世紀的某一天，人類發明了AI（人工智慧），人類大為歡喜，全人類都認為這是最偉大的發明——可以不勞而獲，可以讓機械生命永遠為人類服務。
「如何？現在我們已經在了。」許樂說道，「你們已經把飛船停下來了對吧？現在你們可以朝著外面看看了。」
雖然這個以傳說中的夢境之神墨菲斯的名字命名的黑人沒有讓人感覺到任何夢境之神的氣質，但是他聲音帶著沉穩和嚴肅，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聽從。
許樂笑了起來：「你這個問題很可笑。」
就在這時候，一束光芒從一旁亮起，墨菲斯微微訝異，抓過身邊的對話器，對正在操作飛船的人呼叫到：「坦克，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什麼忽然開燈？」
然而，沒有人感覺到墨菲斯的反應是錯誤的，在這種情形下能夠說出話來已經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因為眾人之中，已經有人因為震撼和那種說不出的喜悅而流出淚水、吃驚地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當人工智慧叛變之時，人類猝不及防，戰爭一開始就節節敗退。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把整個天空布滿了烏雲，以切斷機械生命的能源——太陽能。
「雖然不是真實的，但是已經足夠了。」許樂說道，
「這是……是……不，簡直難以置信……」
墨菲斯停下了腳步，猶豫了片刻之後，沉聲問道：「什麼事情？」
許樂隨手一擺，那留著鬍子的光頭中年人就狼狽地滾落在地上。
「當然不是。」許樂微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於次空間的人類，叫做決明子。」
墨菲斯深深吸了一口氣：「是的，我也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很神奇，簡直讓人無法接受。你能夠告訴我嗎？這個所謂的次空間究竟指的是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
電影毫無疑問給了肯定的回答。
一個身材高挑的黑髮白人美女應了一聲，顯然那一聲「崔尼蒂」叫的就是她。
「難道多看兩眼就會讓我們留在這裏？又或者，你們這個次空間的人就會出手，拯救我們的世界？」墨菲斯頭也不回地，冷冷問道。
但是，這時候人工智慧已經擁有了向上延伸科技樹的自主性——也就是真正智慧生命才會有的創造力。
「說的很好，但是毫無證據。」墨菲斯冷靜地說道。
「次空間？那是什麼見鬼的東西？」一個留著鬍子的光頭中年人叫道。
這隻有傳說中的惡魔才會這樣吧？
終於，墨菲斯恢復了以往的警惕和冷靜，對許樂說道。
「墨菲斯，你一定會驚訝的！」
許樂打了個響指，那個光頭中年人就漂浮起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這樣輕易說出令人不悅的詞語。」
墨菲斯謹慎地看著他，完全搞不清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或許我應該說，你是什麼機器？機械智能終於研究出了仿生的智能機械？」墨菲斯沉聲說道。
墨菲斯沉聲說道：「將我們的同伴放下來，我們才能夠擁有一個友好的開頭。你說你是來自於次空間，是不是意味著，你是來自於矩陣，來自於母體？那麼你是什麼？一團能夠在現實中存在的虛擬數據嗎？」
「去那個世界歇息？那個世界不是挺嚇人的嗎？」儀琳輕聲說道，「什麼用死人喂活人，這等嚇人的事情都有……我們還是在這個世界歇息好了再去吧。」
「外面？」
一旁的崔尼蒂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許樂，然後看向了尼奧，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來。
「坦克
「拯救所有人？」
墨菲斯肯定地說道：「不可能！」
「他的意思是，只要他不高興，也可以順便毀滅所有人類，毀滅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甚至於，直接毀滅地球，將一切都毀掉。」
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大變：「該死的！坦克，關閉所有電源，準備電磁脈衝！這個傢伙很可能是母體釋放出來，幫助現實中的電子烏賊定位我們飛船位置的！」
墨菲斯怔住了，沒想到自己剛剛浮上心頭的想法就被許樂說破了。
「Zion（錫安）」一詞在《聖經》中，是所羅門王建造聖殿所坐落的山，位於聖城耶路撒冷。而在猶太教中，「錫安」代表著上帝的榮耀，是神的救贖來臨的標誌。當大地被毀滅后，人類將在錫安接受最後的審判。
那個男子的身上插滿了細針，如同中國用來針灸的那種，但是卻又不些不同，每一根針上都帶著細微的紅色電線，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電流一點一點地通過這些細針，刺激著這個男子蒼白的身體漸漸複原。
「當然，從天空上觀看次空間是不是更加震撼一些？」許樂說道。
然而，機械生命既然具有真正的智能，那就擁有自己的邏輯和判斷。雖然還沒有擁有人類的感情和性格，但是卻也因為這樣能夠擁有最冷酷和堅決的判斷。
「開燈？墨菲斯，我沒有開燈……」正在駕駛飛船的那個叫坦克的人回應道。
錫安等待神的救贖降臨，錫安同時也是人類最後的審判之處。製造出人工智慧，這是人類自身創造出來的罪孽，現在，因為這些罪孽要滅亡——神會不會降下救贖、出現救世主，帶領這些最後的人類走向光明？
墨菲斯喃喃說道：「是的……是的……我已經看到了，你沒有開燈……」
許樂道：「既然沒有問題，我們就先進入《黑客帝國》的世界休息，至於什麼時候開始，當然是隨時都可以。」
整個飛船的電源都被切斷，許樂站在原地，笑了笑：「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許樂正要走進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揮手取消了傳送光門，又走進了海景鎮之中。
他們夫妻究竟會如何選擇？不得而知。
不過，一旁的崔尼蒂卻沒有被許樂的話迷惑，問道：「既然如此
許樂見她們再無異議，打開自我世界，讓她們走了進去。
許樂不知道，也再也不在關注，他已經進入了《黑客帝國》的世界。
葉小荷笑道：「儀琳妹子還是這樣柔弱善良，那個世界雖然設定恐怖些，但是真要追究起來，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更何況，有許樂的自我世界存在，我們也不必擔心見到那些噁心的景象。」
就在眾人面前，那一點光芒漸漸變大，最後變成了一道晶瑩的光門，一個身穿白衣的東方男子從裏面邁步出來。
錫安基地等待的，就是《黑客帝國》世界的主角，尼奧。
順便，毀滅地球……
眾人都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不過，聯想到他之前宣稱的可以毀滅地球，這反而不是那麼令人驚駭了。
「尼布甲尼撒王」號飛船的艙門打開了。
楚門和凱瑞琳真心相愛，而愛情這東西是很有可能影響到最終選擇的。凱瑞琳會不會留戀此時此刻輕鬆、幸福的理想生活？會不會因為愛情而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選擇？
許樂搖了搖頭：「這可真是一個不友好的開頭，你說是吧，墨菲斯？」
墨菲斯的臉色無比嚴肅——雖然他原來就已經十分嚴肅。
「因為在我看來，你們就是一個故事。」許樂說道。
「如果我是你，就放了他！」
「穿越了時間和空間？你怎麼證明這一點？」墨菲斯問道。
墨菲斯結結巴巴地說道，崔尼蒂等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可靠堅強的男人有過這樣的表現——與他以往的成熟穩重、堅強自信全然不同。
這是一個嚴肅又可靠的領導者，從其餘人對他的態度來看，他的確贏得了眾人的崇敬。
他再一次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配著一柄又細又長的武器，或許是一柄劍、或許是一把刀，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頭髮並不是那樣古代東方的長發，那麼墨菲斯等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個來自於古代東方的武者。
順便，毀滅人類……
許樂精神微微波動，將凱瑞琳之前的記憶都恢複原樣，再一次打開傳送光門，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說的很像是一個故事。」
難以想象的世界，就這樣在眾人面前展開。
「或許你們可以猜測一下，我會不會害怕你們的
墨菲斯盯著他，「尼布甲尼撒王」號飛船上的其他人也都盯著這個神秘莫測的不速之客。
「很好！墨菲斯，他很快就會醒來了！」有人歡喜地說道。
「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幫我進入母體。」許樂說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請你理解，這個次空間和你們的世界完全不同。每一個世界的人類都要為他們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就算有救世主，那也應該是自己世界的救世主。」許樂說道。
※※※
墨菲斯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拉上艙門，轉身朝著飛船裏面走去。
坦克在對話器裏面叫道，聽上去他似乎已經見到了什麼。
眾人再次大吃一驚，墨菲斯也面露驚容：「次空間？你準備如何將我們帶過去？」
墨菲斯等人都警惕地看著他，崔尼蒂甚至悄悄地摸上了身邊的武器。
墨菲斯搖了搖頭，根本不能夠理解他的話，或者說就算理解、也無法相信。
眾人又是驚訝、又是困惑，難道現在已經到了次空間？
一股寒意無可抑制地席捲而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顧不上再回味剛才那原汁原味的景色和清新的空氣。
「一個來遊玩，順便可能拯救你們所有人的人。」許樂說著，「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已經解釋的夠多了，我希望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問我。」
「嗡——！」
《黑客帝國》電影用這個名稱來命名人類最後的基地，也的確是頗費心機。
那個微笑著的白衣男子也一下子變得可怕起來，原本的微笑在眾人眼中越看越像是惡魔的獰笑。
「我剝奪了你的自由、給了你這虛假的幸福生活，讓你不知道這真實世界……雖然這所謂的真實，也不過只是一個虛擬的世界。」
崔尼蒂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許樂點點頭：「不如，作為最簡單的說明和證據，我帶你們進入次空間看看？」
「這裡是母體的陷阱嗎？」
「還真是疑惑眾多……」許樂說道，「你的這些問題，我可以用一個答案來回答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是一個遵守規矩的人，我最喜歡的不是循規蹈矩，而是破壞規矩。」
「當我說，可以順便拯救你們所有人的時候，你們就沒有意識到另外一件事情嗎？」
墨菲斯盯著他：「不要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謊話，這根本沒有意義……」
儀琳聽了，這才放
一陣光線照射進來，墨菲斯吃驚地看向許樂：「這是……陽光？」
「諸位之中在未來會出現一個叛徒，需要我告訴你們他的名字嗎？」許樂問道。
「選擇權交給你們自己，就只看你們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吧。」
許樂平靜地看著他們：「不得不說，你的反應還算是及格，可惜的是，你做出這個判斷的前提完全是錯誤的。我說的次空間為什麼一定要是母體？」
憑藉這種創造力，機械生命們開發出了新的能源——生物能源。就是利用基因工程，人工製造人類，然後把他們接上矩陣，讓他們在虛擬世界中生存，以獲得多餘的能量。
「所以……這個次空間中，沒有人工智慧的出現？」墨菲斯迅速領會了許樂的話中意思，並且反問道。
伸手打開一道傳送光門。
「是什麼？」許樂平靜地說道，「是一個平行於這個世界的空間而已。在那個空間中有這個世界沒有發生的事情，而在這個世界中也有那個空間中沒有的事情。」
而現在，是23世紀的某一天。
「我當然是一個人類，一個超出了你們想象的人類。」許樂說道，「比如說，我可以徹底毀滅地球。」
「這是天空中！」墨菲斯走到艙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再一次忍不住驚聲叫道。
一個帶著墨鏡、皮膚粗糙、又高又壯的黑人點了點頭：「崔尼蒂，做好準備，你暫且負責照顧他。」
「正因為你這樣想，所以才會被母體抓住，正因為這樣想，尼奧才會在幹掉叛徒后，再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然後死亡，從而真正成為救世主。」許樂繼續說道。
人類龜縮在錫安基地，這個接近地底核心，僅存一點溫暖的城市——同時也是最後的人類文明之火。
「返回嗎？」許樂問道，「不多看兩眼景色？」
這是傳說中地球原來的模樣？一切都真實的無可置疑，一切都是那麼的親切和舒心。發自於本能地，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原來擁有生命的地球的模樣！
聽許樂這樣說，葉小荷也放心不少：「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真要完全變成那個世界的人，那也太噁心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那倒是不會。」許樂將整個飛船從自己的世界中釋放出來，「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幫我完成一件小事，我說不定會幫你們拯救你們的世界。」
崔尼蒂舉著一支粗重的激光槍對著許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