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轉戰天下
第244章 黑暗永恆之地的巨變
「我！殺了你……」
「小壞，向南十萬里，在五華山等你。」
有太一的主事者匆忙的下令，但眾人都不知所措，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敵人，即便將聖兵請來，該去對付誰？
「快！快援救聖祖！」
幾日後，蘇寒來到另一座古城，每到一座古城，他都會在消息最為密集靈通的地方停留一段時間，將最新的訊息全部收集起來。
蘇寒想了片刻，他離開了古城，以玉符向南橫渡了十萬里，靠近五華山。他很小心，標記有些不對勁，駝叔有可能出現了意外。
蘇寒不可能將司空大聖的行蹤泄露出去，且太一的人態度很惡劣，讓他心生反感。
蘇寒遠遁了幾十萬里，靠近中土中部一座古城，他得到了一些信息，太虛教的道沖虛，不久前曾在此駐足停留過幾日，此時對方已經向西去了。
不斷有輕微的呻吟發出，駝叔躺在一床破舊的鋪蓋中，往日又黑又胖的老臉此時全都塌了下去，消瘦的不像樣子。
呼！
蘇寒擠出人群，準備離開太一，他做到了該做的一切，將司空大聖的告誡傳遍四方，但太一的人不肯聽從，此時慘事發生，來不及挽回了。
「啊！！！」
「不死大哥！」
四五名修士一起涌了過來，紛紛出手，蘇寒身軀起暴起了紫光，幾名修士連忙縮手，都一頭冷汗，犀利的紫光險些剁掉他們的手掌。
蘇寒現身了，不死道人不知遇到了什麼事，雙眼熬的通紅，他們簡短的交談。
有人頓時回想到差不多一年之前，太虛的老掌教成聖，改寫了真極的歷史，但就在他成聖的當日，莫名的隕落了，引起了無數人的猜疑。事後有機密消息流傳出來，訴說了老掌教隕落的過程。
「駝叔出事了嗎！」
「黑暗永恆之地，發生了巨變。」不死道人道。
凄厲的嘶吼聲從太一聖人口中發出，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太一的聖人完全亂了章法，他雙手緊緊扼住自己的脖子，眼珠凸起，如同充血一樣，化為血眸。
「不要廢話，將他拿下，交給掌教發落！」
一陣異常的波動將蘇寒從沉思中驚醒出來，周圍的虛空破碎，一群太一的門人出現，他們圍住了蘇寒，臉色很不好看。
直到聖人死去，才有人回想到事前曾提出告誡的蘇寒，他們追擊過來，想弄清楚來龍去脈。
古城的一座茶肆，人群川流不息，很多修士在這裏喝茶，天南海北的消息來回傳遞著。蘇寒在門外徘徊了片刻，將要跨入茶肆的大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寒在沉思：「是什麼絞碎了聖人的元神？」
駝叔下半截身軀都化成了膿血，皮肉無存，只有森森白骨，他的生機在不斷流逝。
一切都在一瞬間，太一的聖人幾個呼吸之前還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此時卻如魔怔，他接連翻滾，眼珠都紅了，身軀壓碎了一片又一
突如其來的變故匪夷所思，很讓人不可思議，真極最後一名皇者已經坐化了，不知道是什麼，竟然能夠威脅到聖人。
就在這一刻，蘇寒心中猛然一動，遠在玄黃的司空大聖可能洞悉真相，他在玄黃替愛妻守墳，未嘗不是在躲避什麼。
喜事變成了喪事，許久之後，才有人上前，收斂了聖屍。圍觀者如雲，都沒有散去，他們想看看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這與太虛聖人隕落時的情景，是否一般無二！」
這是蘇寒與駝叔之間的秘密訊號，雜亂無章歪七扭八的標記，可解讀成文字。但蘇寒有些猜疑，這些標記肯定沒錯，卻不是駝叔的手筆，顯然是外人留在此處的。
「說，你替何人傳話！」
「聖祖！聖祖隕落了！」太一的掌教脫口驚呼。
「果然和太虛的聖人一樣！」蘇寒震驚無比，先前就有消息流傳，太虛的聖人成聖當日就隕落，死因很詭異，軀體無恙，但元神粉碎。
「駝叔呢？」
此時，太一的聖人幾乎瘋狂了，發出了非人的慘叫，圍觀眾人全都嚇的面無人色，他們無能為力，連太一的門人亦不知該如何。
「這傷很要命，我的聖術亦無用。」不死道人掀開駝叔身上的破被子，蘇寒頓時驚呆了。
呼！
「究竟是誰，叫你來胡言亂語的！」一名太一的高手喝道。
「不要以為你有一點皇者的傳承就可以目空一切！我們太一的聖祖隕落，此事
太一的聖人掙扎了許久，他的身軀突然一頓，從虛空中跌落下來，直挺挺一動不動。
「聖祖！」
不死道人帶蘇寒走進了破道觀，一股腥臭的膿血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嘭！
不死道人搖頭：「你走之後，你師叔不肯死心，重回黑暗永恆之地找你的師傅。」
蘇寒匆忙解讀了這些標記，標記蘊含的文字很簡短，只有寥寥數字。
「說！快說！」
就在此時，他眼光一動，茶肆的外牆牆角處，有幾個蝌蚪一般歪歪斜斜的標記，很不顯眼，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確實是很要命的創傷，絕殺秘術封堵了駝叔的九竅，無法重組血肉，連不死道人的萬初聖術都沒有用處。
「是什麼人重傷了駝叔！」
蘇寒追了下去，但道沖虛行蹤不定，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線索留下，很難追上。
幾名太一的弟子忍不住了，他們衝上前去，但還未等接近聖人，混亂的聖威勃發，噗噗幾聲，他們接連爆散，連元神都沒有逃出，化為飛灰。
這是一個看不到的強敵，滅殺聖人如無物，真極聖人絕跡很多年，剛有兩名強者跨入聖境，立即就招來橫禍，死於非命。
聖人一吼河山破，但此刻的太一聖人，卻象是看到了什麼讓他驚恐的東西，他連連倒退，手指顫抖，指向眼前，一縷縷聖威從身軀中泄露出來，周圍幾個大教宿老都承受不住了，他們飛快的倒退，不知所措。
「我在附
「快！請聖兵！」
嘭！
現場頓時死寂一片，過了很久，太一的掌教及幾名教內的宿老戰戰兢兢慢慢上前。
遠離了太一宮，蘇寒仍被一團謎團攪動的頭腦混亂，他無法猜透其中的真相，可能一切都要等司空大聖歸來，才可得到最終的答案。
「聖祖！」
「連司空大聖都要躲避的，會是什麼？」
虛空蕩蕩，眼前什麼都沒有，平靜寧和，但太一的聖人見鬼一般，連聲大吼，連片的殿宇被震塌，天地微微抖動。
不死道人未立即回答，他皺皺眉頭，道：「很棘手。」
虛空中什麼都看不到，但太一的聖人如臨大敵，他拚命的掙扎，身軀不住的翻滾，吼叫聲慢慢變成了垂死的嚎叫，聖人垂死，整片太一宮幾乎都被毀掉了。
這一幕來的無比突然，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太一的聖人指著面前的虛空不住的吼叫哀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五華山的山巔，有一座破敗了許多年的道觀，只剩殘磚斷瓦，蘇寒在此潛伏了兩個時辰，破敗的道觀中有人的影跡，對方穿著破舊的道袍，山羊鬍子隨風亂抖。
太一的聖人在虛空翻滾，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身軀內的氣息雜亂無章的四處涌動，所有人都頂不住混亂的聖威，他們被迫倒退，在遠處目睹這一切。
太一聖人的寶體猛然一抖，從地面高高彈起，隨即又重重落回原地，大地被震出了裂痕，他幾
蘇寒心裏頓時一緊，標記很秘密，除了他和駝叔，無人知曉，但有外人在此留下了標記，說明標記已經泄露。
「司空老聖人的告誡，再次應驗了！」蘇寒目睹眼前的一幕，無比震驚，他不可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卻能看出，太一的聖人彷彿已經到了垂死的邊緣，正在拚命抵抗。
駝叔與不死道人重新回到了黑暗永恆之地，費了很大力氣，打開了那扇巨大的青銅門，他們再次涉足那片死海。
「這是怎麼回事！」幾名大教宿老目瞪口呆，他們就在太一聖人的身邊，但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太一的聖人只怕亦是如此，身軀上看不到任何傷痕，但祖竅中的元神已經崩滅，失去了所有生機。
「駝叔受傷了嗎！」蘇寒快步走上前去，俯下身來，駝叔昏迷著，腥臭的膿血味更濃了。
蘇寒催動風火雙輪，從包圍的間隙中沖了出去，太一的門人緊追不捨，但無人可超越風火八極遁，蘇寒越走越遠，留下眾人在背後跺腳大罵。
太一的門人氣勢洶洶，他們都一肚子氣，眼見太上長老跨入聖境了，整個太一將要揚眉吐氣，但慘事突生，剛剛成聖的聖人詭異的死去。
「我是胡言亂語嗎？事前已經鄭重告誡你們，會有禍事發生，但你們不肯聽從。」
太一的弟子紛紛大喝，無數件法寶被亮出，但他們不知該如何，根本看不到任何敵人，亦不知危機來自何處。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