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走私大鱷》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18章 得失之間

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18章 得失之間

「成了!」龍雀先生右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法訣,輕輕從花詩瑋的腦後抽出來一根銀針。那銀針是中空的,裏面已經灌滿了那種墨綠色的液體。花詩瑋在銀針脫離腦後的一剎那,猛地吸了一口氣,一挺身坐了起來。
眾人散去,田順兒悄悄靠近羅遷,笑嘻嘻的說道:「你可真是有情有義,嘿嘿,可惜人家有相公了。」羅遷與他很熟,沒有旁人的情況下,也少了顧及。他對著田順兒做出了一個比試的手勢:「庸俗,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兄弟義氣?」田順兒不屑的撇了撇嘴:「虛偽!」羅遷懶得與他解釋,自己與花詩瑋問心無愧,任由別人怎麼看好了。
田順兒年紀不大,但是在仙界「鏢師」這一行卻頗有名氣。當年在六如曠野,羅遷一粒珍貴的大夢金神丹救了他一命,分別的時候,田順兒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羅遷,承諾一定會報答他。
「從今以後,龍雀要經于道疏於術,丹術只是治病救人的工具,救治病患,才是丹道的宗旨。」
一名紅以女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長老,殺手已經派出去了,不久就會有消息的。」二長老似乎早知道她回來一般,一點也不驚訝:「阿紅,幸好有你,要不這麼多事情煩著我,這臉上的皺紋哪,又要多出几絲了。」
「這是一門十分高深的巫法,在仙界已經有上千年沒有人使用過了。一旦被控制,傀儡表面上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與正常人一般無二,但是對巫法的施術者,卻是百分之百的絕對服從。」龍雀說道。
龍雀望了氣色,伸手搭在脈門上切脈。良久之後,他從懷中取出一隻匣子,打開來裏面整齊的擺著六根頭髮絲一般細的銀針。龍雀尋了穴位,刺下一針,輕輕轉動一下拔了出來。銀針刺入花詩瑋穴位的部分,已經變成了一種草汁一般的墨綠色。
羅遷大吃一驚,登時明白了二長老的意思:她扶植的繼承人只是一個幌子罷了,實際上她在暗中量控制花詩瑋,將來她會在天下人面前做出姿態,為了家族和睦,她放棄了自己支持的繼承人。不但能夠博得天下人的同情,還落得個好名聲,更沒有人會懷疑她在暗中控制花詩瑋。而整個計劃之中,花月沒有絲毫損失,受難的只是她推舉出來的那個繼承人爭奪者和花詩瑋罷了。
羅遷嘆息一聲:「那就先解開她身上的迷藥藥性吧。」
「計劃你們都明白了,潛入清湘世家,救出一個人,並且不被人發現,盡量做得看上去是那人自己逃出來的。」羅遷說完,問道:「有幾成把握?」田順兒幾人商量了一下,才回答他:「如果是一般的世家,我們至少也有九成把握,可是畢竟是清湘世家,那就只有七成了。」
羅遷聯繫了他,再由田順兒出面,召集了六名高手,開展自己的計劃。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羅遷總是從自己的計劃,聯想到當年阿道夫營救墨索里尼——可能他從心底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吧。
羅遷看得莫名其妙,田順兒在一旁悄悄問道:「他這一次,不會是真瘋了吧……」羅遷輕輕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搞不清楚。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龍雀先生點頭。羅遷拍拍自己的腦袋,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用一種四十五度角純潔仰視的目光看著龍雀先生,由衷「敬佩」道:「你連這麼古怪的彈藥都能煉製出來,果然不愧是仙界第一丹修啊……」
玉手的主人美麗端莊,看上去不過三十齣頭,柳葉眉丹鳳眼,瓊鼻朱唇,面如暖玉。身材欣長窈窕,凸凹有致,實在是一位麗質天生的佳人。這樣的女子,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是男人矚目的焦點,雄性追逐的對象。只是,在她的下屬眼中,卻沒有人這麼認為。清湘世家雖然是以女子為主,但也不是沒有男性。二長老花月的男性下屬們卻沒有人會把這樣的花容月貌和美麗聯繫在一起。
羅遷注意到他前面的一句話「上千年沒有人使用過了」,當時乾天波使用的「死網邪法」不也是千年之前的魔學嗎,兩種已經絕跡多年的邪術先後出現,羅遷覺得這不可能是巧合。
「啪、啪、啪」一隻美麗的玉手,三記響亮的耳光。玉手的主人打過了屬下,面色平淡的坐回了座位上,三名手下低著頭,左面的臉頰高高腫起,一個清晰的掌印。
「難道我龍雀一生,命中注定不能煉製出真正的金丹?為什麼,為什麼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若是我的丹方做不到,若是我的功力不濟,我龍雀都認了,可是為什麼賊老天你偏偏不讓我成功,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羅遷帶著田順兒,趕到百草山的時候,只見到了一個渾身邋遢,瘋瘋癲癲的傢伙,手中捉著一隻搗葯的葯杵,不停的往天上丟。丟上去、落下來,他跑過去撿起來,再丟!最裡面罵罵咧咧,什麼賊老天、混蛋老天之類的。
二長老若無其事的取出一面銀鏡,描了描眉毛,補了一點粉。突然嘆了口氣,哀怨道:「唉,被這些小鬼們氣的,又老了一些了……」
花詩瑋猛地抬頭,直勾勾的看著羅遷問道:「是不是她也對我作了同樣的事情?!」羅遷盡量將語氣放的平緩:「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我們搶先一步將你救了出來。不過我需要你好好回憶一下,能否想起來,在你被擒之後,她都對你做了什麼?」
羅遷不聽他的,從丹爐之中扒拉出來了一堆丹藥,一一整理出來,數了數,總共有一百零八顆,雖然這爐丹廢了,可是畢竟材料都是十分珍惜的,廢丹的數量也暗合大周天之數。
或許會的,那也只有一個聯繫項:毒玫瑰。
羅遷已經從一支剛剛長出了乳牙的小鱷魚,發育成了牙齒鋒利,有把子蠻勁的准大鱷了。
「龍雀、龍雀!」羅遷高喊他的名字。田順兒大吃一驚:「仙界第一丹修龍雀先生?就是他?不會吧……」羅遷喊了幾聲,那瘋子也不答應,只顧著和老天作對。羅遷又喊了幾聲,看見他還沒有答應,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不是……」
「如果巫法已經完成,就算是我解開了迷藥的藥性,也沒有用處,她還是會成為一個傀儡。不過這巫法耗時頗長,我估計可能還沒有完成,若是這樣,那就要靠她自己本身的意志力,只要她能抵受住巫法的折磨,就能擺脫施術者得控制。」
花詩瑋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她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我的意識很模糊,好像當時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她在我身上,用一種赤紅色的木頭刺了幾下……」
羅遷一問,龍雀先生一陣慘笑:「別提了,金丹沒了,再也煉不出來了……」羅遷一怔:「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帶我去看看。」龍雀先生帶著他們到了煉丹的地方,羅遷一看,丹爐內火焰早已經熄滅,爐灰冰冷。他伸手到丹爐內摸摸,龍雀先生道:「不用摸了,我早已經看過了。」他隨手丟過來一粒只有黃豆大小灰不溜湫的丹藥:「都是廢丹,有毒!」
這個噴嚏極是響亮,丹爐被噴嚏沖得一陣搖晃,龍雀先生眼睜睜看著已經凝成金丹狀的丹藥因為這一陣搖晃,慢慢的又化開了……
他如遭雷噬,晴天頭頂一個霹靂,當場愣住了。良久良久,兩行濁淚從他那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的臉上滑落下來,龍雀先生丟開了蒲扇,撲倒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痛哭起來,聲嘶力竭,悲切如杜鵑啼血。
羅遷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呼吸還平穩。「這是怎麼回事?」田順兒道:「應該是中毒了……」羅遷考慮了一下:「我馬上帶她去求醫,我把仙玉給你留下,你負責分給那些兄弟。」田順兒搖搖頭說道:「錢的事情不必著急,他們都有自己的帳頭,你把錢直接存到他們的帳頭上就行了。清湘世家現在大肆搜查,我跟你一起送你出孤虛境。」
……
一旁一人說道:「如果能夠延遲兩天,我去接來一件潛行法寶,我相信把握可以提高半成。」羅遷盤算一下:「兩天時間?好,租用法寶的費用我另外支付給你。」那人點點頭也不客氣,畢竟幹這一行就是為了仙玉。
百草山上,龍雀先生一身骯髒的八卦道袍,手中握著芭蕉扇,守在他那「兩儀相入、四象鎮守、八卦暗合」的丹爐旁,不停的往丹爐之中扇入靈氣,口中喃喃道:「就快了、就快了……」說著說著,突然猛地一個噴嚏打在丹爐上。
「撲通!」其中一名手下忍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猛地跪了下來,「咚咚咚……」三兩下就將額頭上磕出血來:「長老,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長老,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求您了……」三個漢子跪在一個弱質女子面前,可憐蟲一般的哀求著。二長老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看在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的分上……給你們個痛快吧……」
龍雀挽起袖子:「你背負之人可是中了毒,快些讓我看看。」羅遷將那些怪丹收好,將花詩瑋放了下來:「先生請看。」
……現在,清湘世家也是一個和波瀾世家實力、地位一般無二的古老世家,自己卻已經有能力過問他們家族的事務了,回首往事,數年時光彈指一揮間。
因為借用法寶耽擱了兩天,讓花月有了三天時間,將巫法施展了四分之三。
龍雀先生聞言,先是呆了一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穿越雲霄,直達九天之上,竟的白草上群鳥齊飛。龍雀笑得開懷之極,前仰后跌,眼淚都流出來了。
「嗒」一聲輕響,驚斷了羅遷的回憶,他猛地一睜眼,田順兒一身黑衣,貓著腰背著一個人從窗口鑽了進來。羅遷臉色一變,問道:「其他人呢?」「他們負責引開追兵。」羅遷質問道:「不是讓你們儘可能做得像是他自己逃走的嗎?」「情況有些變化,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她根本不可能自己逃走嗎?」田順兒指著已經昏迷的花詩瑋說道。
「先生,又沒有什麼破解的辦法?」羅遷關切問道。龍雀先生道:「我只是丹修,迷藥我可以解開,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了。」羅遷有些不明白:「什麼意思?」
長夜漫漫,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絲竹聲,男歡女愛聲,羅遷閉著眼睛坐在一張寬敞實施的太師椅上,如今的他,已經沒有那些「閒情逸緻」為了區區房資計較,他要著眼的是大事情了——這才是大鱷應該做的。
兩天之後,那人如約而歸,果然帶回來了一件陀螺形的法寶。羅遷在客棧中等候,望著七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他不擔心失敗,這不是孤注一擲,只不過自己對清湘世家的事情並不了解,有了花詩瑋在身邊,應該做什麼她能給自己一些意見。就算是失敗了,這些人有自己的職業道德,也不會供出羅遷來的。
阿紅從後面伸出手,對著鏡子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不礙的,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羅遷沒有,他的心腸不夠狠毒,儘管他會在生意之中狠狠的宰別人一刀,但是卻不可能真的在別人脖子上狠狠宰一刀。所以他永遠成不了黑道大鱷,只能做一名商業大鱷。
等待原本是一種最漫長的煎熬,可是羅遷腦海中,卻不時地閃過自己來到仙界之後的種種:初時的家人融洽,緊接著體質的問題,然後黯然離開乾家,到後來走私起家,一步步走到現在。
羅遷的老底自己知道,當真是「貌似高手」,其實還是一個劫仙,若是遇上一兩個敵人,還能依靠九龍爪臂以及兇猛的導彈應付一下,若是遇上一群敵人,那就只能白光重生了。帶著花詩瑋,多一個人保護,的確穩妥許多。
田順兒是免費的,可是其餘六名高手的身價也不低,再考慮到這一次行動的危險程度,總計下來,羅遷需要為此支付八百五十萬上品仙玉!如果不是羅遷現在財大氣粗,如果不是這個計劃事關一座儲量龐大的仙玉礦,如果不是花詩瑋對他義薄雲天,羅遷決不會砸上這麼大的血本。
屋中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沉重壓力,三名屬下臉頰上,一顆顆汗珠冒了出來,順著脖子流了下去,很快後背就被汗濕了。他們都不是膽小怕死的人,能夠讓他們如此恐懼,毫無疑問面前這位如花似玉的二長老,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田順兒驚訝得看著羅遷:「這就是你說的神醫?」羅遷腦門上隱約有些黑線劃下,心中把個龍雀先生痛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不過自己心中其實也在奇怪:這龍雀先生,一向最重儀錶,身上的細節處也都打理得一絲不苟,這個邋遢如叫花子一般的傢伙,真的是他嗎?可聲音分明就是他啊。
雖然臉上骯髒,不過那張臉分明就是當年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仙界第一丹修,龍雀先生。羅遷登時怒了,好哇難怪你這麼長時間沒有煉出金丹,原來你沒事在這裏發瘋。他一把抓住龍雀,厲聲問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龍雀先生倒還沒有真瘋,只是心神上受到的衝擊太大,性情大變,有些放浪不羈罷了。
龍雀先生足足笑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慢慢的停歇了下來,一面低聲笑著,一面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突然雙拳一抱,恭恭敬敬的像羅遷拜了一拜:「多謝了……」羅遷一愣:「為何謝我?」「謝你一語將我點醒。」龍雀道:「我這一生,名利之心過重。一心只想做仙界第一丹修,卻不知身在高處,自然也應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我空有仙界第一丹修的名頭,卻沒有做什麼讓仙界眾民受益的事情。求丹者,我不予;求醫者,我不治;借口不過是我要精研丹道沒有時間。卻忽略了丹道本就是用於救人,我精於術,卻忽于道,捨本逐末,難怪上蒼也不讓我煉成絕世金丹。」
「毒丹?什麼毒性?」羅遷問道。龍雀先生又是苦笑:「這丹藥的毒性十分古怪,說它是毒藥,其實也不準確。或者應該是一種解藥,只不過它解的不是毒性,而是藥性。」羅遷隱約明白了一些:「就是說,如果你得了什麼病,吃下了某種治病的葯,只好了你的病,可是如果你再服了這種丹藥,那麼之前治病的藥效就會被化解,你還是那種病的病人?」
「嗯,誰喊我?」那瘋子猛然停了下來,身體一飄,如同一飄落葉一般到了羅遷面前,用手一撩自己的頭髮,羅遷看清楚了:不是龍雀先生,還能是誰?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羅遷心中難免忐忑,若是換了齊仁那些心狠手辣之輩,只怕會在命令之中加上一條:所有看到你們行蹤的人,格殺勿論!
花月將手按在她的手掌上,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溫順的好像一隻貓咪:「可惜的是夢神巫法三十六魂刺已經完成了二十七刺,若是他們再晚一天來,就算他們把那小妮子救走,我也不怕了。」
「好狠毒的女人!」羅遷心中暗道,同時他也在提醒自己:與這樣的女人交鋒,自己要格外小心,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很淡薄,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一旦輸了,很有可能就要被打回原形。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裏?羅少,是你把我救出來的?」花詩瑋一口氣問道。羅遷笑得有些勉強:「花仙子,你用心回憶一下,看看能想起來什麼。」花詩瑋陷入深思:「是花月、二長老花月,是她打傷了大長老,她擒住了我——沒想到她的修為那麼深厚,我們以前都小看她了……還有、還有家主!不知道她對家主做了什麼,家主好像被她控制了,所作所為和以前大不一樣……」
醫生是現成的:龍雀那廝拿了羅遷的極品天光須和章鯨涎香,快一年的時間了,還沒有煉出什麼了不得的丹藥來,羅遷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結結實實敲詐他一番,堂堂大鱷的兩件重寶,可不能就這麼打了水漂了。
龍雀道:「這不是中毒,而是重了一種極為烈性的迷藥。這種葯十分罕見,乃是用極北之地的一種毒蟲的血液,配合十余種珍稀藥材熬煉而成。毒蟲的毒性被弱化了,形成了一種十分難得迷藥。」羅遷問道:「什麼人會費盡心思,煉製這樣貴重的迷藥?直接用毒不就得了。」龍雀先生面色凝重:「沒有那麼簡單:這種迷藥,若是配合一種巫法施展,就可以徹底控制受害人。」
羅遷看他眼神澈朗,再聽他這般一說,明白他是真的大徹大悟了。雖然沒有煉成冠絕仙界的絕世金丹,但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馬,安知非福?龍雀能有這般的明悟,丹道大乘之日,不遠矣。
三人跪著的地面突然裂開,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三人大驚,待要一躍而起,卻感到頭頂上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壓了下來。三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一起跌落進深坑之中。他們剛剛落下去,兩扇翻版「嘭」的一聲倒扣過來,屋子裡又恢復了原狀,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過了片刻,才聽到地板下面三聲悶響,此後一切再次陷入了死寂。
三名屬下知道犯了大錯,沒有人會天真的以為,這樣的錯誤,二長老會簡簡單單的一耳光了帳。三人戰戰兢兢,二長老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臉上不怒不喜,恬靜淡雅。若是不明就裡的人看到了,還真以為她是一個有修養的大家閨秀呢。
不僅僅是帶刺,刺上海有劇毒。
「那好,我們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