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428章 天門化嬰！
下一刻，黑色氣柱將真丹淹沒。
一柱柱烏光衝撞向灰色罩子，灰罩搖搖欲裂，半晌，終於破裂開！隨著烏光的滲入，一道道莫測的玄紋，被印刻上黃庭秘境！
「破！破！破！」
天門真丹還沒開始渡劫，羅川就已經調集所有生命元氣和血氣，聚攏在天門之下，準備隨時進行補救。
呼！
「因果循環！不辨不破！」
念海海面上，籠罩在幽黑冥光中的古怪嬰兒突然張口，吞下一股海水，身體迅速被撐大，變得胖乎乎的，就像小仙和小魔。
它的眼睛卻很亮，充滿神采，似能直透人心。
就見天門真嬰仰頭張口，將狂烈的虛空氣柱一股腦地吞入腹中，隨後打了個飽嗝，揉著肚皮，癱坐在念海之上。
天門真嬰看看自己，又看看仙嬰魔嬰，撓著頭，張口問道：「你們又是誰？」
仙嬰生著悶氣，臉鼓得像包子一樣，順著魔嬰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
從真丹的裂縫中，伸出一隻皺巴巴的小手。
天門真嬰愣了愣，飛快地爬起，低頭望去，一眼看到了仙嬰魔嬰。
「天地寂滅前的古董功法中，有天地人魂三修之法，也有斬三屍證聖之法……可我這三嬰卻都不像。分明走的天地寂滅之後新時代的功法路子，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旦使用法力，他的真實修為就將暴露！
「我是小仙！」
天門真丹搖搖欲墜，一道玄紋模樣的裂痕從真丹外殼上浮出。
念海之上，天門之下，黑色真丹周身電閃雷鳴！很快聚攏出一團黑色雷雲！
下丹田，仙嬰魔嬰異口同聲喊道
黃庭秘境在黑色氣柱衝撞下，搖搖欲墜，一層淺灰色的罩子從黃庭秘境外圍浮出身影！
炮灰營外的虛空，羅川周身環繞著一圈極薄的法力圓罩。
「我是小魔！」
「是嗎。」白老大依舊笑吟吟，眼中卻流露出一抹荒誕，突然嘆道：「羅老大的秘密實在太多。要不是今日，本座還不知道，羅老大使用的竟然還是法力。不知羅老大被關入炮灰營前，是化嬰境呢，還是歸虛境。」
「出都出不來！還好意思稱為小聖！」小仙捧腹大笑。
然而隨著天門真丹破裂，丹破嬰生，羅川卻愣住。
正是這罩子，封印住了羅川的道行法力，隔離了黃庭秘境！
「生死，因果，上道也！」
話音落下，小聖腦後的光輪呼呼旋轉起來，兩道先天玄紋疊加在一起，突然釋放出一股透明的黑光，宛如氣柱，穿透念海，長驅而下，掠過靈台秘境，直搗黃庭！
現如今，其中一面的青銅牆壁中央，破開了一個直徑接近萬丈的大洞。
小仙小魔搖晃著腦袋，直勾勾地望向上丹田念海中的小聖。
早從羅川同開黃庭、靈台和天門，三道齊修，就已經漸漸脫離了九龍君的認知範疇。一不小心修鍊出了黑色的天門真丹，更是打破了天門修士的定律。
羅川飄然騰起，避開還在飛射的碎片和道力，一個閃身飛回南海仙葫。
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天門之下，緩緩聚集，竟牽引羅川的五臟六腑、骨骼經絡、氣血皮肉全都顫抖劇晃。
「這般封印，是
小聖撓了撓頭，也笑了出來。
念海之上，小聖累得癱坐海面，長呼口氣，一不小心將那口海水也噴了出來，身體頓時乾癟下去，又變成之前模樣。
眺望虛空兩邊，羅川只見兩邊的修士仍在歡慶，並沒有注意向他。
轟隆隆！
羅川這一路，無師無侶無伴無人指點，全靠他自己探索。隨著修為漸深，羅川的生命跡象和傳統修士愈發不同，也讓他往後的修行之路越發艱難兇險。
卡嚓！
凝固如冰的法力融解開來，重新流淌在黃庭秘境中。
半晌，白老大首先開口：「羅兄，那裡是什麼地方？」
「給我破！」
第一層炮灰營之外，是虛空深處。虛空深處之外，是四面龐大的青銅牆壁。
「道輪？」
而天門真丹所渡之劫，則是更為古怪的虛空之劫。
「你是誰？」
一道黑色的狂猛氣柱從雷雲中墜降，砸向天門真丹！
小聖挺著肚皮，鼓著臉，搖搖晃晃地踱步海面，手捏印法，口呼道言。
天門真丹瑩白色，天門真嬰同樣瑩白如雪，代表天地間最純粹最接近本真的力量。
「小聖？」
下丹田的仙嬰魔嬰眼睛一亮，虛空之地，羅川的眼睛猛然睜開，浮現出濃濃喜色。
即便在九龍君數千年的記憶中，也沒有虛空之劫的說明。
天門真嬰即將誕生！
小仙小魔同時一愣，隨後都笑了起來，笑得四仰八叉。
羅川的黃庭和靈台所渡之劫，是風雷地火劫。
羅川眼睛一閉一睜，將疑慮散去，不再深想。
在九龍君的記憶中也有關於天門真嬰
與此同時，生命元氣也被調遣入黃庭秘境，滋潤著秘境和仙嬰。
「小仙小魔……」天門真嬰撓著腦袋：「那我就是小聖！」
小嬰的肌膚也是瑩白色，周身卻環繞著幽黑的冥光玄紋，它本該生得很漂亮，可不知為何，皮膚皺巴乾癟，讓它看起來像是有些營養不良。
……
「你們……」小聖面紅耳赤，十分委屈，它也想要去黃庭秘境，卻發現怎麼跳也跳不出念海。
「兩道先天玄紋加成，竟然解開了黃庭、法力的封印！」
小仙又驚又喜，又蹦又跳：「小聖，你好厲害！」
「誰說我瘦！」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羅川道。
「九死一生功……或許只有找到九死一生功下半冊后，才能徹底解開這個謎團。」
「咯咯……」小仙忍不住一笑。
白老大手下修士看向羅川的目光，多出一絲陰寒。
小魔竊竊而笑。
因此面對虛空之劫，羅川十分慎重。
和黃庭秘境、靈台秘境中誕生的真嬰一樣，天門真嬰相當於一境之主，掌控一方秘境的元氣和力量，主宰秘境中的一切。
他還不能使用法力！
羅川調集生命元氣，緊密注視。
懸浮念海之上，天門之下的，是一頭籠罩在幽黑冥光中的奇怪小嬰。
漸漸的，羅川手下一部分核心修士，看向羅川的目光變得不同起來。
黑色氣柱大半都順著裂縫沖入真丹內部。
在它腦袋后，生著一隻散發兩圈玄紋的黑色光輪。
「哇！」小魔盯著黃庭秘境上的先天玄紋，面露羡慕：「小聖我也要！」
隨著他
得到九死一生功的第一天起，羅川就走上了一條異常兇險的修行之路。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怔住。
雷雲之中，有重力，有亂流，有怪風，有異雷，有毒火……但凡虛空深處所有的存在，除了虛空凶獸，都出現在雷雲中。
「長得又瘦又干，一看就沒有力量！」小魔擺動胖尾，冷笑連連：「你還不如叫小怪算了！」
羅川愣了愣，小嬰腦袋后的光輪，很像道輪境修士施法時，呈現出的腦後道輪，可又不是。
「你不也一樣。」小聖紅著眼道，它突然伸手指向黃庭秘境：「看我的！」
轟隆隆！
時間在他體內的秘境過得很快，可在現實世界中，卻過得很慢。
下丹田，仙嬰和魔嬰隔著黃庭秘境並肩而坐，隨著黃庭秘境的搖晃，兩真嬰的小腦袋一搖一擺，一搖一擺，直勾勾望向天門真丹，一時間忘了鬥嘴打架。
羅川忍住心中歡喜，十分克制的沒有再去釋放久違的法力。
可對於南海仙葫上的逃亡修士來說，卻異常龐大，虛空異風穿梭于洞口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風口。
轟隆隆！
羅川沒有說話。
很快羅川發現，黑色光輪中印刻著的兩圈玄紋，正是他如今領悟的兩枚先天玄紋：生死玄紋，和因果玄紋。
和虛彼岸的炮灰營不同，南海仙葫上的修士們在短暫的歡慶后，此時臉色變幻，又驚又疑地望向青銅牆壁另一邊。
雷雲之中，亂流涌動，雷霆澎湃。
「生死輪轉！破除虛妄！」
「體內三嬰，小仙小魔小聖…
小聖搖搖晃晃，胖乎乎的小手頻頻點出，腦後光輪旋轉，生死玄紋和因果玄紋竟被它融合為一道，順手拈來一般，透著玄而又玄的意境。
望向青銅牆壁背面的世界，修士們臉色都十分難看。
第三聲雷音響起，雷雲終於露出一條縫隙。
白老大盯著羅川，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這麼說，羅兄早就知道？」
放在寬廣無盡的青銅牆壁上，這個大洞並不算什麼。
「羅兄，關於萬囚古天塔，你還知道多少秘密？不如現在一起說出來。」白老大笑著問道。
「若我猜得沒錯，那裡應該是萬囚古天塔第二層。」羅川淡淡道，越過眾人，走向葫蘆口。
他們本以為，只要打破青銅牆壁，就能逃出萬囚古天塔。
羅川有驚無險地渡過了化嬰之劫，突破到天門化嬰境，而外面的世界才剛剛過去一會。
別看白龍帝君現在和他稱兄道弟，一旦知道羅川只是化嬰一階的修士，白龍帝君定會第一個殺人奪寶，搶走羅川的南海仙葫。而他手下的兄弟們，也不會在臣服聽命於他。
聞言，眾人齊齊變色。
沒等羅川多觀察一會，虛空氣柱從天而降，繼續沖向天門真嬰。
仙嬰魔嬰同時叫道。
三道同修，並且都踏入化嬰境，至少目前為止，一切還很順利。
在黑色氣柱的沖刷下，真丹外殼上的裂痕遊走擴散，越來越粗，從裂痕下散發出道道瑩光，生命的氣息正在其中醞釀著。
「就你也叫小聖？別以為站得高就了不起！別以為腦袋後面撐著個盤子就厲害了！」小仙叉腰道。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