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96章 千禧之年B
歐陽轉臉看著我：十八，其實我，我真的很喜……
到了晚上，學校裏面熱鬧極了，到處都是穿著五顏六色的學生，學校裏面鬧鬧哄哄，跟平時工科學校的安靜截然相反，傍晚，左手和方小刀真的來找我，我和小諾許小壞跟著左手和方小刀一起開始逛著裝扮好的校園。
小米眨巴著眼睛搖晃著：十八十八，要是小淫現在回來找你，你會不會和小淫再開始啊？是不是只要小淫回來找你了，你就會不在象之前那樣不理睬他啊？
千禧年之後，就是就是緊張的期末考試，考中級會計的時候，我們班小裴和幾個學生沒有按照學號坐位置，沒有多久就要生孩子的會計老師發了非常大的火，非常嚴厲的要求班長把這幾個沒有按照位置坐的學生名字報道她那兒。因為之前的考試也有考試這麼說過，但到了後來，也沒有真的追究，所以我也沒當回事兒，覺得老師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會真的為難學生，更何況還是畢業班。
我笑：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我眯著眼睛看著小米笑：哎，等你長大了我告訴你，你現在還小。
歐陽靠近我的耳朵說：不會可以學啊？小林不是給你那個帶著鈴鐺的羽毛面具了？
我雙手合適，閉上眼睛，開始在心裏默念著：千禧年啊，如果你真的可以讓人獲得好運氣，那麼我不要愛情了，你讓我發財吧！！
我竟然真的猜對了幾條謎語，獎品是各種顏色的氫氣球，發獎拼的學生會工作人員認識我，笑著說是可以在上面寫上自己的願望，放飛了圖個吉利，說不定真的就會美夢成真也說不好。我拿著自己得到的幾個氫氣球，跑到旁邊，認認真真寫著願望，連著寫了兩個氫氣球，都寫著讓我發財，剩餘最後一個氫氣球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寫上：如果真的能夠有愛情的話，我希望愛情快點兒來到我的身邊。
左手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方小刀和許小壞小諾都在學校食堂裏面，等著包餃子，我出來找你，不是說好一起包餃子嗎？
小米托著下巴：說不定啊？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歐陽突然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八，你也新年快樂。
我慌忙點頭：好啊，我剛才也到處找你們。
我朦朦朧朧的趴到在小米家的吧台上，小米搖晃著我：十八啊。
左手冷淡的看了我一眼：許願有什麼用，該眼瞎的人還是眼瞎，什麼都看不見。
小米撅著嘴，小臉兒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的失落：十八，自從草菇他爸爸做生意賠了，草菇就不理我了，我跟草菇說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啊，但他非說他在乎，他說他不想讓別人說他是看上了我家的條件，十八，其實我真的不在乎的，要是草菇願意，將來移民我也可以帶他走啊？幹嘛非要在乎別人的想法呢？
我讀小學的時候，那會兒沒有雙休日，最多就是休周三的下午，那個時候還沒有實行九年義務教育，初中還需要考試，考不上還不能讀，所以課程的壓力可想而知；上了初中，為了考重點高中，依然沒有更多的休息日，全部都用到補課和反覆的題海戰術上了；上了重點高中，就更沒有什麼休息日了，誰都知道考不上大學，多麼好的重點高中都沒用；上了大學，我依然沒有休息的時間，我把所有的能空閑下來的時間都用到如何賺小錢吃飯上了，許小壞沒有說錯，人是應該找尋適合自己的路去走的，太過雜亂的沒有計劃安排的生活真的會影響一個人日後的人生選擇，至少在我而言就是不自信，我會以為我只能做那些打雜的事情，忽略了自己到底能做什麼。
所有跳舞的學生們都沸騰了，大家一起大聲的狂喊著：……10、9、8、7、6、5、4、3、……
我看著窗戶外面光禿禿的樹木也很感慨，真是想不到，像我這樣菜鳥的人也可
因為小丘小諾還有許小壞都回家了，小米說她家碩大的房子空蕩蕩的讓她感覺害怕，不敢一個人在裏面獃著，爺爺奶奶家小米還不願意去，說是去了爺爺奶奶家就得過全套被照顧的像個嬰兒似的生活，所以這個寒假是小米陪著我度過的。小米整天在我們宿舍睡得天昏地暗的，每次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我，我都會羡慕的要死，我就想著，什麼時候我也可以這麼心無旁騖的睡上那麼一兩天？
春節，小米領著我在她家空曠的大房子裏面度過，我算是開了眼界，小米家的房子竟然有四五個卧室？？難怪小米一個人在家害怕，小米說她爸爸媽媽過年又不回來了，說是這個時間，在國外剛好是中餐館生意最好的時候。
左手嗤笑了：算了，那種腦子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左手悶悶的表情讓我心裏沒底兒，我小心地看著左手：剛才倒計時的時候你有許願嗎？
寒假，歐陽報了新東方託福英語的集中班，為了上課方便，歐陽和及格其他的學生合租了一個臨時的出租屋。
因為化裝舞會的原因，全校學生都在準備漂亮的或者個性化的面具，許小壞率先買了一個佐羅的，還有公主的，說是一個給左手，一個給她自己。據說學校的商店雖然有售賣面具，但是價錢也隨著水漲船高。
阿瑟開始嘆氣：還是小淫能存錢，這小子的年薪聽說都沒花掉多少錢，難道他都不花錢嗎？恩，說不定那小子存錢是為了
然後我放飛了手裡三個氫氣球，仰著頭，看著氣球消失在遙遠的夜色。
萬眾期待的千禧年，全學校的學生都沸騰了，那種充滿過千年的激情的感覺，讓每個學生都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
農曆三十兒晚上，我自己差不多喝了一整瓶兒的紅酒，小米一直絮絮叨叨跟我說著話，我也一直迷迷糊糊的聽著。
我不明白小林為什麼要給我準備這個面具，小林神秘兮兮地看著我說：十八，你一定要去哦，要帶著這個面具去參加舞會哦，會有意外驚喜的。
左手看著樹枝上掛著的綵帶冷淡的口氣：有什麼好跳的？
歐陽的聲音淹沒在倒數的聲音裏面，我趕緊興奮的搖著歐陽的手臂，大聲喊著：許願啊，一定記得許願啊！！
小米委屈地看著我：十八，男生都會說我們女生麻煩，其實他們自己都不麻煩嗎？他們比我更麻煩。
小丘準備了一個卡通的面具，說是想給易名準備一個王子的面具，我和小諾都是屬於沒家沒口沒心沒肺的人，小諾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十八，要不我們一起互相捂住對方的臉跳舞吧？對，就跳貼面舞！！
朱檀全力以赴的準備考博士，看朱檀的狀態，我想這一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一邊走一邊仔細地看著掛在校園路兩邊樹上的那些卡片，挺有意思的。學校裏面的學生太多了，又是晚上，逛著逛著我就和左手他們走散了，我太專註那些寫完謎語的卡片，總想搞明白上面的字謎還有謎語是什麼意思，等我回頭的時候，方小刀和左手、許小壞和小諾都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
我附和著左手嘿嘿笑：誰那麼眼瞎啊？你說出來我幫你找去，用牙籤支著她的眼睛，看她還看不見？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搖頭：小米啊，他不會回來的，你都不知道他畢業離開的時候說的話，太讓人絕望了。
阿瑟摸著腦袋疑惑地看著我：十八，我錢都花到哪兒去了呢？
許小壞拿著佐羅的面具給左手：左手，到時候我們一起跳舞好不好？
還沒等我轉身，我
小林走後，我興奮的擺弄了一陣帶著羽毛的面具就沒什麼興趣了，首先因為我不會跳舞，其次因為也不會有人請我跳舞，如果零點的化裝舞會開始了，每個人都找自己喜歡的人跳舞，那麼最後肯定就剩下我一個人，戴著掛著鈴鐺的羽毛面具在場上傻站著，那才叫一個風景呢，這麼漂亮的面具給我真是浪費了，我惋惜的看了看手裡的漂亮羽毛面具，放到裝著星星的玻璃瓶子旁邊。
我湊近了歐陽的耳朵，也大聲說：我啊？我不會跳舞的。
我興奮的轉臉看歐陽：新年快樂……
快到零點的時候，我竟然看見歐陽遠遠的朝我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有羽毛的面具，和小林送我的那個款式一樣，但就是上面沒有小鈴鐺，我笑著朝歐陽招招手。因為周圍人聲鼎沸，我和歐陽不得不在說話的時候提高聲音，還不得不稍微靠近著對方的耳朵，不然就聽不見對方說什麼。
快要過年的時候，和阿瑟小麥聚了兩次，阿瑟跟我抱怨工作了小一年了，竟然薪水都沒有剩下，也不知道花到什麼地方，被他老媽一頓臭罵。
紅酒的後勁兒讓我的意識慢慢的模糊著，小米說的話讓我有些想笑，我看著小米：你和草菇怎麼樣了？
我勉強睜開眼睛：恩？
後半夜的剩餘時間，我和左手方小刀小諾許小壞一起參加了包餃子的活動，我們一邊包餃子一邊說說笑笑的，但餃子的形狀實在不怎麼樣，大家搞的手上衣服上都是白色的粉面，還拍了很多張照片，左手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咚咚的跳著，歐陽笑著放開我，剛想說什麼，我看見小林朝這邊走過來，我指指小林的方向，歐陽轉臉看著小林，我傷感的看了看歐陽大理石一樣光滑的側面，轉身慢慢離開了，轉過甬道拐角的時候，我回頭看著歐陽的
歐陽有些不自在地看著我，大聲說：十八，你為什麼不跳舞？
化裝舞會在熱情洋溢的學生強烈的要求下，提前開始了，我還在校園裡面到處遊盪，我沒有找到左手他們，文體部很負責任，把活動中心舞廳的燈都派上了用場，於是很多人都在隨著音樂快樂的跳著鬧著唱著喊著嚷著，整個校園裡面到處都是笑聲，大家都玩兒瘋了，我笑嘻嘻的在旁邊看著熱鬧。
然後我聽見所有的學生歡呼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見有的在跳，有的在互相擁抱，有的在放飛氫氣球，那種熱烈的氣氛感染著我。
考試之後，歐陽特意打電話問我考的怎麼樣，我信心滿滿的說及格肯定是沒有問題，因為之前歐陽幫我找的類型題考卷我已經翻來覆去的做了好幾遍，確切的說是翻來覆去的背了好幾遍，歐陽笑笑說如果真的及格一定得請他吃飯。
不過還是方小刀實在，下午的時候，方小刀找我說：十八，晚上活動的時候我們一起包餃子去，面都是食堂大師傅活好的，餃子餡也都是準備好的，我們只要包好了拿去煮就行了，好好吃頓餃子唄，怎麼說也是千禧年啊，咱們說好了，晚上我和左手去找你。
讓我意外的是，外聯部的小林竟然來找我，還給我準備了一個漂亮的面具，是那種帶羽毛的，尤其是右側還掛著一個銀色的小鈴鐺，這中面具在學校的商店裡面買的價格還不便宜，也是最受歡迎的一種。
小米說：十八，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小淫嗎？我們都覺得你和小淫挺好的，小淫到底做錯了什麼那麼不能原諒？
我開始笑：給我了，再說了，就算我帶來也不會有人請我跳舞的……
這個寒假，左手也回家了，說是在畢業之前回家看看，方小刀去天津看他女朋友了。因為許小壞的關係，我和計算機室的毛可已經混的非常熟了，寒假我接了雜誌社雙倍的稿子錄入，還有就是寒假之前的家教。毛可善意的提醒我，用電腦的時候一定要靈活點兒，別就是用某一台，這樣的話，要是出現過大的損耗，他跟學校也不好交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