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虎踞鐘山
第125章 坦克，前進！
「朕想，咱們南京城裡，還有紫金山周圍，不是有幾百門高射炮么？嗯，是不是可以……」
「向卿！向卿你是要炮么？」
不對啊，明軍現在南京的部隊，就只有人民衛隊了啊！人民衛隊的炮有幾門，自己都算過的，哪有這麼多？
……
掛上電話，哈豐阿咬牙切齒地道：
陸軍參謀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電話鈴突然又響了，向小強抓起電話，裏面傳來朱佑榕的聲音：
一聲爆炸，又是一輛汽車被清軍擊中了。幾個明軍軍官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司機滿身是火滾下來，緊接著被清軍打死。機槍手也逃出來了，他運氣比較好，貓著腰一路躥到樹林里。
這些清兵說的滿面紅光，攢了半夜的窩囊氣都暫時忘到腦後去了。
又是一輪齊射，樹林里一共吃了72發炮彈，好幾處都竄起了熊熊火光，夾著濃重的黑煙，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和濃重的汽油味。
哈豐阿好像聽到了北邊有一片範圍很大的、很密集的炮聲。
「媽的，老子用刺刀，綁起來挨個挑。」
幾個參謀跟在工兵後面，也打著手電筒，照著地面，尋找著車轍和其他痕迹。
「陛下，可以，一定可以，我知道可以！……就算以前沒這麼干過，咱們也可以試一下。陛下，您可以幫臣協調一下么？」
步兵們坐在地上，靠著一顆顆樹，大口喘著粗氣，暫時放鬆著快綳斷的神經。很多兵都擰開水壺喝水，還有不少兵掏出沒抽完的半截紙煙，划火柴點上，美美地抽。
「見人就殺，你有那麼多子彈嗎。」
然後他看了看表，已經四點五十五分了。李根生接過裝甲車裡的無線電話筒，沉聲道：
「獅子準備完畢。」
「等進了南京，老子見人就殺，都他媽別攔著啊！」
「我這邊也是。」
36門105毫米榴彈炮，和12門150毫米榴彈炮的炮彈在空中嘶叫著，撲向外秦淮河以南的清軍集結區。
那條殘腿在半空轉了幾個圈，一下砸在後面最後一排的士兵臉跟前，嚇得他發出一聲怪叫。
「卧倒————」
向小強在電話里一聲令下，南京內外幾百門高射炮吼叫著，噴出火焰，一枚枚75毫米高爆彈打到高空，以曲線的彈道軌跡落在外秦淮河以南、秣陵鎮以北的清軍集結地。
「喂，」幾個軍官開始四下小聲吼著，「都別他媽的划火柴，暴露目標！」
工兵很快上來了，打著手電筒，慢慢地往前探雷。
這麼一說，這些清兵都不吵了，紛紛發起狠來：
霎時間，前後左右都響起了引擎轟鳴。一百多輛坦克和裝甲車、幾百輛卡車的發動機同時震動起來了，腳下的土地也在顫抖。就連身邊的裝甲指揮車，它的鋼板門也在輕輕顫動。
朱佑榕也顯得高興極了，她發現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能幫上向小強了。
南京的那些高射炮向小強知道，他每天在城裡都見到，是大明自產75毫米口徑的，射程威力都沒問題
高射炮轟擊了足足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后，炮聲戛然而止，最後一顆炮彈也落地爆炸了，一棵小柏樹飛到半空，轉了幾圈，重重落下。
「漂亮女人唄！」
「大象準備完畢。」
炮的後面是震耳欲聾、響成一片的發動機轟鳴。幾十輛卡車不停的交錯開動，一個參謀像樂隊指揮一樣，不停的發著指示，讓某輛車開到某個位置停下，再讓某輛停著的車開動起來。
工兵排探了半天雷，探雷器一直穿過這片林子，諾大的區域，只找到另外四枚地雷。看來明軍真是撤退倉促，只來得及埋下這五枚地雷。
剛來的及撲倒在地，周圍、前、后、左、右，炮彈像下餃子一樣，密集的爆炸。小帳篷瞬間就塌了，參謀們都被帆布蒙在下面，趴在泥地上抱著頭，只感到大塊的土、石頭、樹枝、小樹榦……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後背上。
而且鐵絲網到戰壕的距離，剛好夠機槍看見的。一時間鐵絲網上鮮血飛濺，撲滿了死屍。
「恐怕不行，長江防線戰事正吃緊。不過你等一下，我可以幫你問一下。」
身邊的同伴頭皮一炸，狠狠低聲罵到：
向小強點點頭，又看了一下表，命令道：
這時候通訊兵請向小強去聽電話。向小強到隔壁禪房拿起話筒，原來是紫金山要塞里，陸軍總參謀長打來的。紫金山頂的炮台觀測到南方區域有大片閃光，總參謀長特地打來確認，是我方開炮還是清軍開炮。
「哎哎，要說南明的好東西，啥最多啊？」
而且，地上的輪胎印密密麻麻，相互交錯，看來有不少汽車在這開過。但只找到一條履帶痕迹，而且根據深淺判斷，還不是坦克，只是裝甲車。
一千多名清兵衝進樹林，端著槍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因為遠遠近近的幾輛卡車在熊熊燃燒，已經不那麼黑了，濃霧在火光照耀下，詭異地飄動著，通紅通紅，像地獄一樣。
「山狗準備完畢。」
林子靜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發生。只有那個被炸斷腿的清兵不住的慘叫。一個連長喊了一聲：
向小強看著桌上的懷錶，現在四點半，離預定的五點鐘主力總攻還差半小時。
空氣很快充滿了發動機尾氣的味道。指揮車裡一個參謀探出頭，向他說著什麼。但雜訊太大了，根本聽不見。
「驢日！咱這後半夜打的都叫什麼鳥仗！」
一個清軍緊握著刺刀步槍，一邊彎著腰前進，一邊咽了口乾澀的唾沫，小聲說道：
五點半以後天才會開始亮，現在還早了點，還是要這邊再撐一會兒。要是現在就要隆美爾那邊發動的話，那麼主要的戰鬥都將在黑夜中進行，這對裝甲集群太不利了。
這是南明軍事史上第一次把加農炮加大仰角，當遠距離榴彈炮用。……向小強不知道在世界軍事史上是不是也是首次。
就在這輛車剛衝出去的時候，南方五百米
「奶奶的，只要打下南京，挨家挨戶搜，咱專上秦淮河那一片兒去找，那兒都是官太太，官小姐。」
這邊眼看要干架，軍官趕緊過來喝止，訓道：
朱佑榕說道：
這時候通訊兵跑來報告說，清軍先頭部隊已經在外秦淮河一線和我軍展開火力接觸。
哈豐阿絕望地喊一聲：
他全身立刻興奮起來了，連聲說：
「命令一團安排偵察部隊向前推進，一團二團立刻穿過樹林跟進，山炮營也給我跟上！」
「拿開，用不著這玩意兒！怕死自己戴！」
「參謀長大人，目前我部的火炮太少，需要轟擊的區域太大，活力過於薄弱，恐不能在坦克衝擊前給清虜足夠殺傷。統帥部能否命令長江防線上的炮群，掉轉炮口，協助轟擊這一區域？」
「轟！！！」
「我就知道是這樣！……那麼，人民衛隊的坦克都到哪兒去了？」
山炮之中還夾著某種清脆的炮聲，應該是外秦淮河陣地的明軍在還擊，這是中口徑迫擊炮的聲音。
「是！」
……
後方師部，哈豐阿聽到電話里的報告，狠狠咬著香煙：
哈豐阿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剛才為什麼要拒絕那個鋼盔。
「明軍也不堂堂正正拉出來打，就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
……
「老虎準備完畢。」
「這邊兒都是輪胎印。」
就在這時候……
這三十六門75山炮，是清軍八旗第六師攜帶的最大口徑武器。這次他們的任務是輕裝快速奔襲，所以並沒有帶笨重的大口徑榴彈炮。那種東西拖累行程，而且從浮橋上運過來需要很長時間，再加上這種濃霧環境，遠射程火炮用處也發揮不出來。現在這種山炮雖然口徑也不算小，75毫米，但山炮的特點就是特別輕便，很大的口徑也可以很輕，完全能跟上一線部隊，非常適合南京附近的丘陵地貌，也適合濃霧條件下「貼身戰鬥」的需要。
「沒有。」
旁邊一個大兵撲上來，拽住他領口吼道：
無線電中「噝噝」響著，傳出一個又一個聲音：
通訊兵敬禮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左右兩側遠處傳來了密集的悶響。片刻后，南方傳來了遠近不同的爆炸聲。在這裏好像都能感覺到大地在顫抖。
「天哪，向大人……從哪兒訛到這麼多大炮……」
朱佑榕叫自己「向卿」，那就應該是在中央指揮廳打的。她一般不願在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叫自己「向老師」。但她這麼問，難道她有炮？
向小強很無奈地放下電話。看來過一會兒裝甲部隊的傷亡怕是要大一些了。眼下稀疏的炮彈像撓痒痒一樣。
「我一天來一個十七八的，不行，要十五六的，你們都別跟我爭啊……」
向小強部署在雨花台兩側的重炮陣地開火了。
死了幾十人之後，後邊的清兵不往
……
一提女人，這些清兵眼睛都放起光來了，開始滿面紅光地發誓：
「你丫臭嘴給我閉上！」
李根生聽著無線電中的各單位最後報告，心中很是激動。這是自己的機動隊、坦克營、機械化團、摩托化團成立以來，首次大規模集群戰鬥。
樹林里，幾個明軍軍官觀察著樹林外幾輛冒充裝甲車的卡車，每輛車在外面晃上一會兒，躲過幾發清軍炮彈后，軍官們就會給信號，讓一輛車撤進來，然後再安排樹林後邊的一輛卡車開出去，始終保持前方有八到十輛「裝甲車」，始終給清軍的心頭壓上一層迷惑和恐懼。
向小強不知她又要搞什麼異想天開的事情了，苦笑著道：
雨花台上，向小強在禪房裡死死盯著地圖，突然，南方遠處傳來悶雷般的炮聲。聽聲音並不算很響，好象是山炮。根據抓回來的清軍偵察營俘虜交代，這次八旗第六師攜帶的主要火炮，就是75毫米山炮。
一道命令傳遍南京城內外的高射炮部隊。十分鐘后，所有的75毫米高射炮都搖動炮管，瞄準了向小強選定的區域，炮彈拆下延時引信，換上了瞬發引信。
戰壕里的明軍機槍發瘋般的掃射，衝上來的清兵割麥子似的撲倒在地。本來這種濃霧裡機槍作用並不大，清軍是衝到很近才能被機槍手看到的。但明軍戰壕前幾米遠的那道鐵絲網發揮了大作用，清軍衝到那裡就要停下來，想法過去，不管是鑽還是翻，總得停上那麼幾秒鐘。偏偏鐵絲網上狼牙刺密布，被鉤住衣服的、扯住槍帶的，總不能讓人順順噹噹翻過去。
李根生把話筒舉到嘴邊，大聲道：
「坦克，前進！」
向小強立刻予以確認，這是人民衛隊的重炮陣地再向清軍集結區開火。向小強突然想起一個念頭，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道：
人民衛隊的150毫米炮彈是很變態，落下來地動山搖，連這裏都感到地顫，但就那麼幾門炮，這麼大的霧他們又不能觀測，這零零星星的落在遠處，大部分弟兄們連散兵坑都不用進。
……
……
剛才還拚死抵抗的明軍，現在都跑得乾乾淨淨，只是偶爾在地上看到一輛具屍體。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告訴向小強，調動長江防線炮群參加轟擊不現實。一來戰事吃緊，那裡的火炮要全力向江對岸轟擊，二來防線上的火炮都是裝在工事里的，射界都是朝著江對岸，無法轉身向後射擊。至於那些能夠360度旋轉的全鋼炮塔，則口徑太小，射程不夠。
「小口？一口吃掉咱的先頭偵察營，還小？」
「向卿你要多少炮？」
「斑馬準備完畢。」
跟著工兵往前看的，是幾個來自師部的參謀。他們奉師長命來檢查這塊區
「長……長官……」他滿臉熏黑地撲倒在地，喘著粗氣道，「我回來了……我邊上那小子……怕是死了……」
「幹什麼，一個個的？有勁兒是吧？沒處使是吧？自己兄弟干架算啥英雄？告訴你們，是爺們兒把勁兒攢著，等咱進南京，到時候隨你們怎麼折騰！」
「啥？」
「奶奶個熊……媽了巴子的，」清兵們把划著的火柴扔在地上，小聲咒罵著，「划根火柴都他媽的這麼多事，那些掃雷的還打著手電筒呢，要暴露早暴露了！」
「有人看到履帶印沒有？」
「你操誰？你操誰？你小子有種再說一遍？」
向小強一驚，朱佑榕居然還沒睡！看來她今夜也是興奮了。朱佑榕的聲音的確很興奮，急著問道：
「我這兒也沒有。」
然後他輕蔑地朝炮聲傳來的方向瞥了一眼，鼻子里嗤了一下。
「陛下請講。」
……
「命令重炮陣地，向預定區域開炮。」
朱佑榕說著聲音就小下去了。但向小強腦子中立刻出現二戰著名的88炮加入陸戰的巨大威力。
本來哈豐阿打算讓自己的工兵現架浮橋的，但攻到河邊，發現河上已經有了一條明軍的浮橋，估計剛才的明軍軍車就是從這撤到北岸的。但橋已經炸斷了，工兵正在搶修，很快就可以修好了。
但事實是殘酷的。
「全體——發動——」
「喂，前邊兒有埋伏吧？」
人民衛隊的大口徑榴彈炮正在遠處爆炸，八旗第六師師部帳篷里，哈豐阿推開參謀遞給他的鋼盔，斥道：
火光中一聲巨響，最前邊一個清兵被炸飛了一條腿，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所有清兵立刻趴在地上，捂著頭，等待著更多炮彈落下。
「說的是，上半夜的殲滅戰打得多漂亮！可下半夜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李根生知道這是請他上車指揮前進。他和隆美爾一起爬上指揮車，帶上耳麥，然後看著表，對著話筒說道：
「都起來吧，是地雷！」
一輛閃電3型指揮坦克上高挑著三角小旗，坦克營營長石勝利露出半截身子，黑皮手套撫摸著炮塔頂部鋼板，右臂向前一揮，戴著耳麥命令道：
明軍的坦克引擎和卡車引擎都是汽油機，聲音差別不算大。再加上這些卡車都打開了引擎蓋，聲音大了很多，幾十輛開來開去的，再配上反坦克炮的不時開火，遠處聽起來很有坦克集群的效果。
搜索前進了幾十米，樹林越發密起來，前邊黑洞洞的，深不可測一樣，感覺不知有什麼在等待著。
然後他命令所有人呆在原地別動，讓通訊兵跑到後邊去請求團部，派工兵排上來掃雷。
再說，北邊不遠就是南京城了，明軍哪有地方擺這麼大的炮兵陣地？
李根生站在裝甲指揮車旁，望著北方的衝天火光，好半天才喃喃地道：
前邊外秦淮河，明軍快堅持不住了。他們那些小口徑迫擊炮，根本不是自己這幾十門山炮的對手，被壓得抬不起頭來。拜大霧所賜，他們的重型榴彈炮只敢往縱深射擊
「老子一把火把皇宮給燒了。」
「陛下，您有大炮？」
但是重炮威力雖大，畢竟只有幾十門，要覆蓋一塊25平方公里的區域，殺傷力實在有限。要是沒有大霧，又是白天的話，完全可以派飛機觀測引導炮擊，能讓炮彈都集中在清軍的集結地。就是不派飛機，單單雨花台上都能觀測到很遠。
槍炮聲結束了，現在靜下來了，剛才還連成一片的坦克發動機聲音，現在也都沒有了。
樹林里的汽車停的比較密集，一下子就有六輛中彈爆炸。其他的幾十輛卡車在軍官的指揮下倒出樹林，往北撤退。
……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我是狐狸，我是狐狸……各單位現在最後報告情況。」
「對對，不錯！哈哈！」
南方10公裡外，秣陵鎮。
「狼獾準備完畢。」
他們把火柴裝回懷裡，互相用煙頭借火。各種低聲的牢騷謾罵到處都是，攢了半夜的窩囊氣紛紛爆發出來。
此刻，樹林後面，是一條步兵戰壕，戰壕前臨時拉了鐵絲網，幾門37毫米反坦克炮架在鐵絲網後面，各自分開十幾米距離，不時的往清軍那邊打上一炮，然後趕緊推著小炮到另外一個地方，隔上幾分鐘再打上一炮。
明軍步兵用衝鋒槍拚死抵擋，但是戰壕里太狹窄了，施展不開，再加上清軍不斷從前後左右跳進來，明軍抵抗了一陣，樹林里響起了一聲哨子。彷彿聽到了信號，明軍機槍組爬出戰壕，扛著機槍撤退。其他的明軍士兵也不再硬拼了，紛紛爬出戰壕，跑進樹林。
向小強笑道：
「朕想到一個主意，他們都說不行，朕說給你聽聽！」
「五……四……三……二……一……全體————前進！！！」
軍官給他們關上車門，引導著這輛車鑽過樹林，從木板上開過戰壕，加入了忽悠清軍的行列。
李根生轉過頭，看到身邊的隆美爾也是激動的滿面紅光，一隻手叉著腰間皮帶，一隻手撫摸著領口的鐵十字勳章，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霧氣中隱現的鋼鐵身影。
現在河北岸的明軍已經不大敢守在岸邊打機槍了，每一次對岸出現新的機槍點，都會很快陷入山炮的火海中。
……
這整個作戰計劃都是隆美爾構想的。現在是他的「作品」在自己的一聲令下，就要變成現實了。
「吃掉活該！偵察個鳥去了，害我們死那麼多人，我操他……」
對面清軍第一步兵團端著刺刀，吶喊著衝過來了。
兩個軍官把這個士兵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架著他往後邊撤去。同時，樹林後邊幾個兵給一輛卡車副駕駛座位塞上一挺機槍，從裏面把擋風玻璃砸爛，槍管伸出來。駕駛員開車，機槍手就坐在旁邊操縱機槍，像裝甲車那樣。
片刻之後，頭頂上的空氣嚎叫起來，大範圍的、密集的炮彈冰雹一樣砸下來。
「好，兄弟們，該你們上了！讓清虜嘗嘗厲害！」
「好，兄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