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下求索
第7章 見君方知，世間真情尚在（下）
「這個小女孩的病，我暫時通過藥物和針灸能控制一段時間，使它不致於惡化，中醫中稱為癭瘤、瘰癧和積聚這一類，治療一般從解毒除濕，破瘀消證這個方面入手，而她的病已到晚期，但要轉好，必須用一些特殊的葯，這些藥材卻是難得。」方醫師皺起眉頭說到。
宋琦一把將他拉住，說：「不要著急，我想想，讓她們出院，到方醫師那邊看看，也就是下午我們準備拜訪的醫林前輩，說不定會有一線轉機！」
「那朱果提取液行不行？」柳致知想到了朱果，畢竟是靈藥，說不定有效。
正好有一位護士過來，賴繼學問到：「護士小姐，裏面病人得的什麼病，叫什麼？」
「她們欠多少錢？」柳致知問到。
柳致知問了具體的地址，正在談話間，門口進來兩女一男，其中一女腿長而健美，另一女也較漂亮，豐腴一點，那個男子比較瘦，很精神。
陳大姐拿出一個蘋果，削掉皮，切成一塊塊地送入小女孩的口中：「竹子，媽沒本事，你得病，媽揀人家丟掉壞蘋果給你吃，你想吃一次好蘋果，媽都不能滿足你，今天，媽拾破爛賣了些錢，買了好蘋果給你吃！」
「不是朱果，我們得到幾支經過現代方法提純朱果液，不過稀釋過了！」宋琦說完，簡單說了一下朱果提取液的由來。方醫師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皆若空游無所依！」賴繼學說出一句話，眼睛盯著方若依，看她的反應。
方醫師細細給胡茵竹診斷，搭過脈后，又看了帶過來的
宋琦和賴繼學推門入內，陳大姐聽到門響，回頭一看，卻是剛才兩位恩人，急忙起身，宋琦讓陳大姐坐下，說出自己來意，陳大姐一聽心中希望頓生，又有為難，自己沒有辦法報答宋琦等人的恩情。
方若依一見，倒很喜歡這塊晶體，以為是綠寶石一類，便說：「你說吧！」
「就這點錢，也犯不著如此拚命！」圍觀的路人中有人說到。
「方伯，此次來拜訪，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宋琦說到。
「能不能便宜些！」
柳致知三人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明白了，不怪陳大姐那麼玩命保住那隻包，三人眼睛和鼻子都有點酸酸的，這就是母愛，柳致知自小失去母親，甚至在些羡慕那個竹子。
並不是包中有多少東西，而是其中不過是二十幾元錢，一張十元，其餘不過是些碎錢，有五角，也有一元，甚至有一角，加起來不會超過三十元。
「我有一個方子，藥物卻很難配齊，不然倒有幾成把握！」方醫師說到。
「那好，宋兄，你去和陳大姐母女談一下，我去結賬！」柳致知說完便去結賬。
「一般葯我都能找到，有幾味卻沒有，一味必須五百年以上三尖杉的葉和果實，九華山有，但不多，特別是數百年以上更是少有；一味是三十年以上啼兒涎；一味是朱紫金線蓮，還有一味是血蟾衣。」方醫師說道。
方若依見此處熱鬧，開始以為是患者家屬之類，當聽說陳大姐母女之事，
陳大姐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平靜將包拉起來，柳致知心中無由一陣心酸，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不知道是他靈性漸生，自然感應到陳大姐的心靈瞬息。
方醫師被她纏得沒有辦法，便說：「你們如果一定要去，只准到外圍，不準入山！」
長腿美女一進門，就衝著方醫師喊爺爺，大家知道了，原來是方醫師的孫女。方醫師給大家介紹，不一會，柳致知搞明白了，長腿美女叫方若依，那兩人是她的校友，目前都在省城上大學，女的叫江春閱，男的叫郭松濤，在暑假期間來九華山遊玩，知道方若依家離九華山不遠，乾脆先來方若依家中，然後去九華山。
「他叫什麼名字，住在那裡？」宋琦急切地問到。
柳致知和賴繼學沒有意見，三人本來出來吃飯，現在卻遠遠吊在陳大姐的後面，陳大姐在一家水果店門口站住，問老闆：「那種蘋果如何賣？」
「我去將賬給她們結掉！」柳致知說到，就要去結賬。
「爺爺，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兩個同學可是高手，江姐可是從小習武，郭哥以前練習空手道，後來又轉到散手方面，絕對是高手，有他們在，哪裡還有什麼危險！」方若依纏住他爺爺。
「朱紫金線蓮我來找，我家中倒有幾株，我回嶺南一趟，大概不到十天。那啼兒涎和血蟾衣是什麼？」賴繼學一聽說到朱紫金線蓮，立刻主動開口，但對另外兩
陳大姐走了，柳致知三人卻悄悄跟在其後，剛才三人並沒有問任何事情，宋琦卻拉著他們悄悄跟上陳大姐，宋琦解釋到：「我觀陳大姐面相，不幸鎖身，然而她又極其堅強，不知發生什麼事，跟下去瞧瞧！」
「方伯，有沒有辦法？」宋琦問到。
「你們說的是那個胡茵竹，真可憐，才十幾歲，父親又不在了，家裡也窮，送到醫院中已是淋巴癌晚期，醫院看母女可憐，才沒有趕她們走，她們欠了不少醫藥費，實際上，根本沒有希望治好，唉！」護士嘆了一口氣。
陳大姐開始挑選蘋果，柳致知三人都不是常人，相隔雖遠一些，兩人對話也挺大，聽得清清楚楚，陳大姐幾乎將包中錢花盡，只剩下二三元錢，拎著蘋果，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家醫院，進入醫院，應該是來看病人。
「方伯，哪些葯，在什麼地方可得到，我們來想辦法！」宋琦說到。
「方伯，我們就去想法尋找藥物，柳老弟，你就在九華山尋找藥物，我去黃山，一旦採到或收購到，打電話聯繫！方伯，你認識不認識附近有經驗的採藥人，我們想請兩個嚮導！」宋琦立刻作了安排。
「有二三萬了！具體我不太清楚。」護士說到。
「八塊錢一斤！」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們去取這幾味葯，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這些下落，如果請動他，把握大上不少！」方醫師說到。
「不行，採藥不是遊山玩水，那是很苦的，而且弄不好有危險！你們要去九華山風景區
宋琦辦事很利索，撥了電話給方醫師，說明情況，方醫師讓宋琦將人帶到他的醫館，柳致知也結賬回來，賴繼學主動出去叫車，辦好出院手術，這邊醫生護士倒也為母女兩祝福。
「小宋，我是一個醫生，醫者父母心，是我份內之事，何說什麼麻煩，這幾位是？」方醫師笑著說。
「他是一個憋寶人，一般稱之為憋寶猴子，擅長尋找天地間的寶物，不在三百六十行之類，可以算是盜門。他叫馬錶榮，有五十來歲，就在青陽九華山腳下，你們可以去請他！」方醫師笑著說。
「爺爺，知道了！」方若依立刻高興起來。
「好，就依你，不過你得出些彩頭！」方若依狡黠一笑。
當她聽說柳致知要去九華山採藥，眼珠一轉，便對爺爺說：「爺爺，我也要去！」
賴繼學有些不妙的感覺，不過對自己還是很放心，便掏出一塊石頭，通體綠亮，柳致知一見，感覺其中有一種波濤的感覺，一定神，想了起來，這是一種礦物結晶，是橄欖石，算不上好寶石，在大學選修課地質的礦物課見過，但感應到一種特性，一種水的特性，看來是賴繼學想洗鍊成自己所用的地師法器。
「媽也吃！媽的手無意間擦破點皮，不礙事。」陳大姐有些嗚咽，咬了米粒大小一點蘋果肉。
「大妹子，這可是最好的蘋果，這樣吧，七塊半！」
「朱果，不行，稀釋之後，雖能吊命，卻這裏保一時，朱果不僅促進正常人體功能，也同時能增強
方醫師早在醫館門口相迎，這是一個六十風出頭的老中醫，一身精神非常好，柳致知一見便知道對方有內養功夫，不由心中點頭，一個中醫，如果自己都不懂傳統養生之術，醫術縱好也有限。方醫師名叫方宗厚，是這一帶名醫。
「媽，真的好吃，你也吃！媽媽你的手怎麼了？」被稱為竹子的小女孩滿臉幸福地說到。
陳大姐進入病房，三人來到門口，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十二三歲，骨瘦如柴，卻又有些浮腫，一見陳大姐，叫了聲媽。
「方小姐，若依是好名字，如果我說出這兩個字來歷，你就不跟柳老弟去！打不打賭？」賴繼學一見方若依想三人想與柳致知入山，知道採藥不比其他，此次有些東西甚至會有危險，柳致知一身功夫入了暗勁，當然問題不大，這三人，雖說兩人練過幾手，賴繼學也煉詠春拳，拳腳功夫並不低，當然看得出那兩人比常人強一些，但絕算不上高手，如果發生什麼事，只會拖累人，才這麼說。
宋琦給他們介紹，柳致知和賴繼學也上前見過方醫師，有護工接過擔架，將胡茵竹抬入醫館之中。
「啼兒涎是娃娃魚的粘液，九華山一帶倒有娃娃魚，不過達到年份卻是極難。血蟾衣是一種特殊毒物血蟾的皮，我聽說九華山和黃山一帶應該有，但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方醫師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