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銀行和新武器
「然後你又回到了中國，當然是以另一個身份……」張震哈哈大笑，幫著自己的第一位銀行行長說了下去：
「大帥，毛瑟兄弟來了！」
馬敏中之《蘇報》開始大量刊登一切和兩江總督張震有關的事情，鼓吹張震功績，影射朝廷不公，暗示朝廷已經準備對大帥開始動手云云之類。
「可你也要知道，自從你這麼一做，曾國藩日後要是知道了，必定恨你入骨，不光這樣，朝廷只怕也要了你的腦袋啊……」
「你知道這點就好，本帥要做些什麼，想來你也知道，跟著本帥一起，要麼人頭落地，要麼榮華富貴。」
「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了吧？」
列強希望在中國看到一場政變，由一個列強喜歡看到的代理人，來取代這個老大但是沒落的，並不能完全被列強掌握在手裡的帝國。
「雖然我只是研究科學的，但從總督大人的嘴裏，我能夠強烈的感覺到，中國即將會有什麼重大事情要在這位總督大人身上發生……」
「總督先生，對於中國第一家銀行的開業您有什麼看法？」
張震站了起來，在李鴻章的辦公室里，來來回回看了一會，又拿起桌子上的一枝火槍，放在手裡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下，這才放了下來說道：
「總督先生，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就在現場洋溢著一片喜慶氣氛的時候，撒肯遜勛爵將張震拉到了一邊：
很快，美國領事馬輝、法國領事愛棠，也都同樣表達了自己對於張震的「友善」。
「大事，很大很大的事，也許那些百姓還不知道，可是我們已經能強烈地感覺到了，所有工廠都在那開足馬力生產，火藥的需求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對髮匪作戰的需要……
「我已經為您和您的同伴，提供了必要的實驗室，同時，如果您還需要什麼，儘管提出來好了，我會盡量滿足您的。」
「是的，會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即將發生……」馮常慈緩緩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
甚至自己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張震早些反了，省得自己無時無刻不在那裡等待什麼。
張震的話說的義無返顧，決然、自信，從很多程度上都帶給了在這辦公室里的兩個女人最大的信心。
這也同樣是張震願意看到的，一個科學的、先進的，強盛的國家。
大量的武器開始紛紛以貸款方式交
李鴻章淡淡笑了一下，說道：
「少荃，你不知道毛瑟兄弟發明的那種槍，意味著什麼，這樣武器可是那些洋夷強國也都沒有的。
還有，開辦銀行這麼大的事情，大帥甚至沒有等到朝廷答應，無痕，這一切已經很說明問題，中國就要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張震全部答應下來，又專門叮囑李鴻章照辦，等到毛瑟兄弟興高采烈走後，張震說道：
「少荃，上次你是立了大功的，如果不是你的及早通風報信，讓我們有了準備，只怕江西局勢還沒那麼早能平定，說不定現在我們還在江西和湘軍苦戰……」
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樣子長的非常甜美，個子很高，見到張震進來，那個女人站起身來禮貌，並且尊敬的和張震打了一個招呼。
「兩江銀行」，這是中國第一座銀行的正式名字。
「少荃，我希望的還是後者，成功之後咱們榮華共享，可是，做人需當一心一意那才可以，要忠我以為就要一路忠到底那才是做人正道……」
自己已經取得了大帥信任，如果大帥起事成功，真的得到了這個天下的話，做為大帥身邊功臣會得到什麼李鴻章心裏清楚得很。
這是在中國誕生的，第一枝領先於世界水平的先進槍械。一個由自己提出建議想法，由毛瑟兄弟攜手完成的最先進槍械！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發生。」張震淡淡的，但卻堅定地搖了一下頭：
在鴉片戰爭中，英軍標準配備的是著名的BROWNBESS前膛裝葯的滑膛燧石火槍，並非英軍上尉派垂克·佛格森於1776年就發明成功的後膛裝彈來福槍，該「佛格森」後膛裝彈來福槍是佛格森上尉在參加英軍鎮壓1776年的美國獨立戰爭中，在美國的前膛裝葯的肯塔基式線膛來福火繩槍的基礎之上研製成功的，英軍曾生產了一百枝這種新槍，裝備了由他本人率領的一支百人隊伍，有效射程提高到二百米，最高射速每分鐘六發，但因他本人戰死，這種槍一直到1853年也沒有在英軍中推廣。而張震提出的槍械建議，也正是建立在這一武器的基礎之
這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這一天，中國第一家真正意義上的銀行，在上海這座城市誕生。
「這是其一，還是其二。」張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張震長長鬆了一口氣，這個消息來的實在太及時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專心對付滿清，而不必再為第二次鴉片戰爭分心。
李鴻章一一應了，不過心裏有些佩服，要說大帥眼光真的毒，居然從歐洲挖了毛瑟兄弟這麼兩個人才過來……
必須牢牢保守這樣秘密，一點也都不能泄露，本帥剛才之所以那麼做，是想讓封閉在咱們這間工廠中的毛瑟兄弟認為他們發明的武器並不是最先進的。
「根據英國議會的激烈討論，我們以微弱優勢通過了一項決議，決定暫時不對在廣州發生的，針對大英帝國的挑釁事件做出武力解決……」
上海，咸豐七年四月十一日。
雖然有些地方，並沒有達到我的要求，但是您對於科學的尊敬和嚴謹，實在是我在包括歐洲在內的任何一個國家的官員之中難得一見的。
手中的這枝13.2毫米機械式連珠槍，開創了彈夾的先河。
張震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過了保羅·毛瑟手裡的那枝武器。
而現在自己面臨的，是要如何把這些新式武器，大批量的投入到流水線上，並且儘快的用其來武裝自己的軍隊。
馮常慈的面上一下紅了，不過在中國能有大帥這樣的開明官員也算真的少見。
所以，和歐洲列強之間的戰爭一定早晚都會到來的，可是張震希望，到了那個時候和列強對抗的將會是自己……
「歡迎您，夢無痕小姐，雖然我知道這並不是您的真實姓名，但我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
「謝謝，總督先生，在中國能夠找到您這樣開明的官員，真的讓我非常吃驚。您所提供的實驗室我已經看到了，真的非常令人滿意。
本帥這麼做了，的確有些自私，可是為了咱們大事，再自私一些也都顧不得了，可有一點，必須立即將這種新式槍械投入生產之中……」
起事的腳步已經越來越快，在百戰軍中人人都已經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總之現在你是為我辦事了，不過考慮到目前社會風氣影響，我看你還是暫時繼續以男兒身份辦事，等到將來時機成熟了，我想，我會告
出人意料的是，李鴻章除了繼續監管江南製造局之外，還被負責統一調度上海軍工廠之一應軍火供應，這也預示著李鴻章已經正式躋身張震集團核心圈子之中。
「這並沒有什麼希奇的，我喜歡學習先進事物，不管是哪個國家先發明的，我想，將來我們還會有更多新鮮事物出現，比如記者……」
在陣陣的鞭炮聲中，「兩江銀行」正式開業，而兩江銀行的第一位客戶，一點也不出任所料的是兩江總督張震大帥！
不必再等朝廷任命，張震開始迅速任命各地官員，邢少強出任江蘇巡撫，趙清源出任江西巡撫，華東辰出任安徽巡撫，蔣猶屏出任上海督辦，徐勇總督兩江銀庫，胡雪岩總督糧草物資一應供應……
那些歐洲國家很快也會發明這樣槍械，並且很快就會投入大批量生產，而以目前中國的生產水平來說，在軍隊中的普及程度很快會被那些歐洲國家超過。
「請你們相信我，無論是銀行，還是電磁學，或者是任何的科學，在我這裏，都將得到最大程度上的保護，沒有任何人能夠影響到你們要做的事情！」
兩江銀行第一任行長馮念慈，當張震看到這位「銀行家」的時候笑問了一句：
夢無痕在那沉吟一會，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期待：
「大帥，鴻章從現在開始，生是大帥的人，死是大帥的鬼。」李鴻章坐在那裡，必恭必敬地說道。
見到張震出現在了江南製造局之內，李鴻章興沖沖的把張震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興奮之下就連茶也忘記給大帥上了，匆匆忙忙領進毛瑟兄弟：
各國領事已經非常清楚在中國即將發生什麼，對於中國可能產生的一個新的領導人，各國領事都表示出了濃厚興趣，或許這是列強在中國一個新的代理人的誕生……
「大帥，這位就是我曾經和您提過的夢無痕小姐……」馮常慈微笑著請兩人坐了下來，然後介紹著道：
「留學丹麥，老師是漢斯·克里斯汀·奧斯特，研究電磁學這一學科，這次大帥派人去歐洲各國尋求人才，夢無痕小姐也隨著一起回到了國內……」
當應付完了那些西方領事，馮常慈微笑著把張震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讓張震微微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在辦公室里還坐著另外一個女人。
除了上海各軍工廠開動機器，全速生產軍火之外，從洋夷國家的武器進口，也逐漸到達了一個頂峰。
「少荃，我剛才故意在毛瑟兄弟面前表現得有些冷淡，對那槍械表現得也並不是如何太在意，你知道是何用意？」
即便在大戰一觸即發這樣緊急時刻，兩江總督張震還是出現在了銀行的揭幕儀式之中，甚至為了壯大兩江銀行開幕聲勢，張震還代銀行邀請了各國領事參与到了開幕儀式之上。
中國已經落後太多了，現在奮起直追還有機會，可是一旦繼續維持這樣局面，我想我們的國家就再也沒有機會迎頭趕上了……」
聽了大帥的話，李鴻章盤手坐在那裡一句話也都不敢說，張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道：
「如果要我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這位大帥來領導這個國家，中國需要這樣的領導人，而不是那些高高坐著卻滿腦袋都是天朝上國的皇帝大臣。
可是張震心裏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英法等國的暫停用兵，在未來將會要讓自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而這樣的代價是自己絕對不會答應的。
「馮念慈」，馮常慈微笑著解答了大帥心裏的疑惑：「正如您之前所知道的那樣，我是一個女人，但一個女人要想在當今之中國做出一些事情，是絕無可能的，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我的父親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就逼迫我嫁給一個我甚至沒有見過面的男人，我當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所以我就隨著一個同情我的親戚跑到了美國……」
保羅·毛瑟顯得有些靦腆，他的哥哥威廉·毛瑟幫著自己弟弟說了下去：「總督先生，根據您的建議以及想法，並且在『佛格森』後膛裝彈來福槍的基礎上，我的弟弟和我，一起研製成功了13.2毫米機械式連珠槍……」
「屬下剛才也在那裡想過這個問題，大帥想來那是故意挫一下毛瑟兄弟銳氣，不要毛瑟兄弟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了，好讓他們更加忠心的為大帥辦事……」
夢無痕微笑著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大帥，毛瑟兄弟新近研製出了一種新式火槍……」
張震看了一會夢無痕，說道：
江蘇、安徽、江西、上海，所有地方都開始為了即將到來
我希望能在中國看到一個全新時代的到來，一個科學的，打破這個死氣沉沉的國家氣氛時代，這是我最願意看到的……」
讓李鴻章賞了毛瑟兄弟，張震勉勵幾句，又詢問了毛瑟兄弟有什麼要求沒有，毛瑟兄弟顯然地在中國的待遇環境非常滿意，在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之後，適當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要求。
各個邊境開始迅速增強防備力量，已經形成只許進，不許出之勢，整個兩江都已處在戒嚴狀態之下。
在那張001號的存單上，張震存進了一萬兩白銀。當馮常慈鄭重的把那張存單交到張震手中的時候，現場響起了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
當張震禮貌地告辭之後，看著張震背影，夢無痕似乎若有所悟，在那低聲說道：
可是當最初的興奮過去之後，張震慢慢把槍交到了威廉·毛瑟手中，因為張震忽然發現這並不是值得自己那麼高興的事情。
「是的，大帥，我的真實姓名叫馮常慈，出身於江南鎮海馮家。」
回頭看去，見是那個記者安琪，張震笑了一下，說道：
推翻這個腐朽落後的朝廷，重新建立一個全新的國家……
13.2毫米機械式連珠槍的出現，僅僅比歷史上提前了兩年多的時間而已……
大批大批才從新兵訓練營里走出，還從來沒有試過戰場血腥的士兵，被紛紛投入到了各個軍隊之中，吸取髮匪經驗，每十個新兵配備一個老兵，以儘快提升部隊戰鬥力。
「鴻章心裏只知有大帥，而不知有其它！」
雖然我才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帥，但我能夠感覺到他的開明，他對於先進事物，讓人驚詫的接受能力和支持態度。
……
夢無痕遲疑了一下，問道：「但是，總督先生，我還是多少都有一些擔憂，我很了解這個國家，像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被朝廷允許的，甚至在朝廷里絕大部分官員的腦袋裡，這些東西都是異端邪說，是要堅決取締的，您雖然貴為兩江總督，但一旦朝廷問起罪來，我怕您很難抗住這樣壓力，從而……」
這句話卻是李鴻章的心裡話，現在的自己，早已經和張震集團牢牢聯繫在了一起，就算自己想要脫身也沒有機會了。
此槍槍托里有一個彈簧供彈艙直通槍膛。子彈可以由此一發一發裝進，自動輸送入膛，連珠槍的出現使步槍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