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可憐的人
「嘿嘿，算你有點眼力，這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弄來的。你要知道，這可是一塊寒玉，接近無價之寶，玉石之中會散發出寒意，能夠……」說著那掌柜的又寶貝似的摸了摸玉石，有些炫耀地說道。
掌柜的沒想到這麼快會有買家上門，有幾分驚喜，收了那五萬兩，就把「雪蓮」給那漢子看了。
雍馨玉，雍正國唯一的一個公主，集雍正國萬千寵愛於一身，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綾羅綢緞，此刻卻在當鋪中典當飾品。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防止乾隆國的反撲，此次我們聯合康熙國夾擊乾隆國，卻天意不順，遭遇失敗，若乾隆國乘勝追擊，那我國危矣。」雍正帝道。
他聽了雍正帝的消息之後，顯然有些情緒太過激動，語氣中充滿了慌亂，盡然懷疑起了至高無上的雍正帝親口說出的話。
厚厚的雲氣遮蔽了日光，天空上一片死灰，看不到任何別的色彩。
那時雍正國還不知道是諸葛龍飛在帶領著乾隆國的一萬多兵力在做頑強的抵抗，但僅僅是這一萬多的兵力，楊先知卻在也沒有在乾隆國的軍隊面前得到過好處。
還未到掌燈的時候，這已不是早朝。
得到了這個消息，雍馨玉也決定往乾隆國的國都而去。一路上，她都是化裝成男人模樣。身上沒有任何銀兩的雍馨玉，就把自己的一點首飾當了，要知道她身為公主，身上的飾品無不是精美絕倫，價值連城，只可惜雍馨玉沒有江湖行走的經驗，被那些黑心的當鋪老闆也不知道坑了多少錢走。當到的那些錢，雍馨玉一路上吃吃喝喝，行行住住，更是花錢沒有個概念，混到了乾隆國的都城，她身上的錢又花的差不多了，但一路上她也多多少少的積攢了一些江湖經驗。
那塊玉佩，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叫做「雪蓮」，顧名思義，就是如雪蓮花一般純白無暇。玉石采自雪山之上，經能工巧匠雕琢而成，不僅外形精緻，精美絕倫，而且「雪蓮」還有一種特殊的功效，就是它的玉身之上隱隱散發著寒氣，佩戴之人能因此感到全身清爽，氣清神怡。自不用說，這定然是價值連城之物。
「鄭將軍少安毋躁，如今我國初敗，一切更應該小心才是，鄭將軍的心情悲痛，我們都能理解，我們心中無不是一樣的悲痛，為了楊先知的戰死沙場，我們誰不想為楊先知報仇，可是，時下的情況對我雍正國很不利，我們更應該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從長計議。」說話的是軍機大臣碩果。
那幾個漢子失望之餘，本來是轉身要走，突然為首的那個漢子見掌柜手上把玩的玉石有幾分眼熟，定眼認真一看，頓時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雍正帝才又開口，聲音顯得有氣無力，疲憊不堪，彷彿心力交瘁一般，道：「人來的差不多了，今天召集眾愛卿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大家。」
數十個人的大殿之上，沒有了一點聲響，彷彿就只有雍正帝剛才說出的「楊先知戰敗，被殺！」這句話一直繚繞在眾官的耳畔，聲音不大，卻如雷貫耳。
「掌柜的手上這塊玉石，看上去雕琢精美，色澤圓潤，還隱隱的
「皇上不必擔心，乾隆國此次雖然僥倖得勝，當也算是傷了元氣，而且他們若是反撲我國，定也會擔心我國的奮力抵抗。此次的戰爭乾隆國也應該體會到，他們國家的那些附屬之國並不安分，若乾隆國挑起戰爭，未必會得到什麼好處。」丞相鬍子儀分析道。
雍正帝素來對楊先知敬重有加，敬重楊先知超人的智謀，更敬重楊先知高尚的人品。
一個國家支柱的轟然倒塌。
「雪蓮」是雍馨玉最寶貴的首飾，她一直留到最後才拿出來當掉，不過當她拿著三十萬兩的銀票時又覺得十分開心，因為她覺得只要又有錢了，就又可以去找諸葛龍飛了。而那些飾物比起諸葛龍飛來，當然是無足輕重，而且日後還可以來贖回去。
「是啊，不過這些問題不是我們所能考慮的，不過聽說乾隆國出了一個神才，竟然指揮一點點的兵力大敗我們雍正國的魔鬼將軍楊先知，真是太難以想象了……」漢子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人接著說道，顯得對諸葛龍飛有些一種無法形容的崇拜。
「丞相大人，皇上今天發了很大的脾氣，奴才伺候了皇上這麼久，也不曾看到皇上如此動怒過，而且怒色中似乎還有悲傷之意，還在這樣的傍晚時分召見百官，不知道丞相大人以為是為何事？」那個太監放慢腳步，走在了雍正國的丞相鬍子儀的身旁，尖聲尖氣地問道。
什麼叫楊先知戰敗？楊先知怎麼會戰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笑話，乾隆國的雄飛將軍不是被康熙國拖延住了兵力了嗎？那楊先知怎麼還有可能戰敗？
戰死！
幾個漢子又這樣出了當鋪，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當然，是帶走了剛才給掌柜的那五萬兩。
一片可怕的寂靜之後，大殿之內彷彿炸開了鍋一般，嘈雜之聲頓時傾瀉而出。
不過雍正帝也不在意這些了，他還是閉著眼睛，舉起手，輕輕的揮了一下，示意兵部尚書不要再說了。
此時，大皇子，軍機大臣碩果，丞相鬍子儀也感覺到自己的耳畔在嗡嗡作響。雖然他們已經從軍中的親信那得到了消息，但是，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們寧願相信自己得到的情報是假的。
沒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彷彿自己聽錯了一般，但這句話，雍正帝明明又是說的如此的清晰。
「你何罪之有？」雍正帝問道。
眾臣聽了此話，無不心生悲傷，有些竟然當場掉下淚來。百官之中，受過楊先知恩惠的人不少，敬重楊先知的人更多。
掌柜的有點不耐煩，但還是比較客氣地回答說沒有。
雍正帝見眾官安靜了下來，又睜開了眼睛，悲傷道：「茫茫大陸，再無此臣，朗朗蒼穹，再無此君。」
其實他心中基本上是有答案的，身為丞相，自然身邊耳目眾多，對天下之大事，哪有不知之理。近幾個月，雍正國和康熙國一起夾擊乾隆國，是青色大陸上眾人皆知的事情，雍正帝派了監軍在楊先知的部隊中，隨時的將前方戰場的消息傳回到國度。
「兒臣該死，請父皇贖罪。」在一片悲憫和疑惑之中，雍子熙突然跪倒大殿之中。
「嗚呼哀哉，皇上言重了，這豈能是吾皇的過錯，這就是害死楊先知那奸人的過錯，臣請皇上，願領兩萬兵士，為楊先知報仇。」話說的鄭將軍。
鬍子儀被太監領著進入了大殿之內，只見大殿之上，基本上大小官員都已經到齊了，軍機大臣碩果和大皇子雍子熙見鬍子儀到了，目光複雜地看著他，看樣子他們兩也是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心裏不明白這些人不是來當東西，也不是來贖東西，怎麼跑到這來問東西了，雖然心裏有些不爽，當也不敢得罪眼前這些人，便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沒見過這個東西。」
那雍正國的大皇子雍子熙卻向雍正帝說雍馨玉已死，還說是諸葛龍飛誘拐到乾隆國的，最後被當作雍正國的姦細被處死了，引得雍正帝龍顏大怒，才決定出兵攻打乾隆國。不過最後楊先知敗在了諸葛龍飛的手下，成就了諸葛龍飛的英明傳遍青色大陸。
無數人心中的信仰瞬間崩潰。
百官不答，他們似是也得到了一些風聲。
「怎麼？你想買？你買得起嗎？」掌柜的顯然不覺得面前這個漢子會有三十萬兩的銀子，而且他自然也是不止要賣三十萬兩的。
中年男子倒不似其他官員那般大氣難喘，而是腳步沉穩，有大將之風。深邃的眼睛里不知道藏著什麼，面色嚴峻，若有所思。
「皇上，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楊先知不會敗得，領軍三十余年以來，楊先知從未敗過，怎麼可能，一定是消息有誤，請皇上徹查。」說話的兵部尚書。
漢子從懷中掏了一張五萬兩的銀票出來，放在櫃檯之上，道：「五萬兩，押著，你把那玉石給我看一眼，把玩一下吧。」
那掌柜漸漸從糾結的世界中清醒過來，只是不斷的自言自語念叨著，十萬兩十萬兩，就這樣一個誤會，飛走了，飛走了。
雍正帝也沒有太多的猶豫，用最平穩的語氣，說道：「我們雍正國的第一將軍——楊先知戰敗，戰死在沙場之上！」
漢子聽了這話，笑意更甚。
漢子搖了搖頭冷冷道：「掌柜的，你要知足，要不是因為在乾隆國，你的命已經沒有了。」
此話一出，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住了。
雍馨玉袖中藏著三十萬兩的銀票，不改她往日揮霍浪費的習慣，在乾隆國的國都之中找到了一家最大的客棧，要了最好的房間住下了，準備進一步打探諸葛龍飛的消息。
那小二剛從後堂出來，就看到此番情景，嚇得不輕，想跑去叫人報官，不過他剛一轉過身去，剛才出拳的那個年輕人又是一揮手，一道銀光從他修中射出，插入小二的後背，小二慘叫一聲，也趴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
「切，這你就猜錯了，是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不過，看上去倒是比女人還漂亮幾分。」掌柜到。
當鋪掌柜
後來雍馨玉在宛城的一片混亂之中與諸葛龍飛失散，被雍正國的死士保護著要被送回雍正國，後來雍馨玉用尿遁之計，逃脫了死士們的監視，獨自開始飄零江湖。
雍馨玉一邊躲著雍子熙派出尋找她的人，一邊打探著諸葛龍飛的下落，毫無民間生活經驗的她，自然對一切都力不從心，根本找不到諸葛龍飛的人。直到後來，諸葛龍飛戰勝的楊先知，威名傳遍了青色大陸，雍馨玉才打探到諸葛龍飛會回乾隆國的國都接受乾隆帝的封賞。
「那年輕公子是什麼時候當的玉石？」漢子接著問道，看似極其關心。
楊先知戰死了！
「我兒不必自責，楊先知此次受奸人所害，罪不在我兒，其實應該自責的是朕。」雍正帝道。
漢子聽了這話，先是一愣，后又恍然大悟一般，笑了笑，轉頭朝身後的人眼神示意，身後的那幾個漢子會意了，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雕龍的漢白玉和大理石鋪蓋而成的地板和石欄，時不時的就有一個或者幾個身著官服之人走過，他們腳步急切，卻無聲，就這樣一直低頭快步走著。
雍正帝的話彷彿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眾官都在向身邊的人找尋著答案。
「臣領命，臣定當竭盡全力，包圍我雍正國不失寸土。」碩果答道。
「哦？看著玉石小巧精緻，那來當這塊玉石的定是一個年輕的美女吧？」漢子又笑了笑問道。
「還有什麼問題？」掌柜的疑惑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天氣陰沉，大地肅殺。
接著雍正帝又和眾臣討論了些戰後恢復之類的問題，不在話下。
「父皇……」雍子熙面色悲傷。
而且！戰死！
在雍馨玉當出「雪蓮」的沒一會兒，當鋪掌柜的老闆還沉浸在自己收了一樣好寶貝的喜悅之中，在鋪子里樂呵呵的算著賬目。
「既然沒什麼事，那小店就不招待了。」掌柜的見不是生意上門，也沒太多理會，又回到了木柵之內，把玩起了「雪蓮」。
「愛卿平身吧。」雍正帝嘆了口氣道。
他回到木柵之內，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柜子抽屜，才拿出了一疊的銀票，面額不是很大，好幾張才湊齊了三十萬兩的錢，用顫抖的雙手遞給了雍馨玉，欲給還羞。
國家初敗，危機四伏，隨著戰爭的失敗，無數的問題會湧上檯面，為楊先知報仇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為這個而意氣用事，全然不顧其他，從這點上來說，雍正帝無疑是一個明君。
只可惜那時候諸葛龍飛一直在乾隆國的軍營之中，李秀鈺在其左右。戰爭時期，軍隊對姦細防範的特別的嚴密，雍馨玉哪裡有機會得到諸葛龍飛的消息。而且她性格倔強，不考慮自己的生命安全，拚命的躲著她的哥哥大皇子拍出來尋找她的人，自是行蹤更加不便。
雍馨玉在和諸葛龍飛失散后，就一直在尋找著諸葛龍飛，她認定了這個駙馬，因為她對諸葛龍飛也是有幾分喜愛，加上貞操被諸葛龍飛奪走，女人的第一次，更是尤其的意義非凡，因此也更非諸葛龍
雍正帝聽了此言，也微微點頭，道：「所言有理，但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定要加強邊陲更城鎮的禦敵工作。具體實施，就由軍機大臣碩果負責吧。」
掌柜的吃了這一拳，徑直飛了出去，撞到了木柵之上，彈了出來，趴著地上，昏死了過去。
「掌柜的，這玉石你要賣嗎？」漢子朝身邊的點人點了點頭問道。
眾官見此狀況，終於漸漸了安靜了下來。
一個皇帝以「君」這個字眼稱呼自己的臣下，彷彿楊先知是雍正帝的摯友一般，兩人相交，已經超越了君臣的關係。
雍正帝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空洞而迷離，看的鬍子儀心中一驚。
「臣覺得胡丞相說的有理。」碩果符合道，他也難得和鬍子儀的意見相符。
「就在剛才，剛當沒多久。」掌柜的回答道，然後指了指後面。
這兵部尚書和楊先知的交情甚深，一個總管過江軍務，一個統領國家軍隊，交集無數。楊先知為人光明磊落，豪氣干雲，是兵部尚書十分敬仰之人。
森嚴的大殿之上，雍正帝雙目緊閉的坐于龍椅子之上，滿臉怒意之中，似乎還帶有一點的悲傷。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鬍子儀走到大殿中央，跪地行禮道。
錢被抽走的一剎那，那掌柜的像是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挖了一刀似的，生疼的無比，心裏更是在滴血一般。
為首的漢子搖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公主吧，公主剛走沒多遠，我們這次不能再讓她跑了。要不我們幾個的性命也就難保了……看來公主真的沒死，裏面的問題還真是複雜……」
沒有風，雍正國的紫荊城顯得空曠而寂寥，禁衛軍如一尊尊鋼鐵澆築而成的人像，身穿黑衣，臉色嚴峻，右手持握著長矛，一動不動的只是那樣站立著。
為首的漢子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身後幾個漢子也是一樣。
但是他不會知道，他不能從這塊玉上得到什麼好處，反而連那當出去的三十萬兩都收不回來，他的可悲現在才真正的開始。
幾個大漢之中為首的一人向前走到掌柜的面前，拿出了一張紙，上面畫著一支鳳釵，問道：「掌柜的可曾見過此物？」
「你，你們……」掌柜的被漢子的這個動作嚇得不輕，這不是搶劫嗎？想著這些，掌柜的衝出了木柵，拉著漢子的衣服不讓他走。
「你幹什麼！把那玉石還給我！」掌柜的大喊出聲，店內的小二也聽到了喊聲，從後堂出來。
「雪蓮」有如此功效，雍馨玉自然是一直佩戴在身上，數月之前，她和雍正帝相約以三個月為期限，出宮尋找駙馬之時，也是將這塊玉佩帶在身上的。
不過那漢子拿過雪蓮之後，看都沒看，只是收入了懷中，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大殿上的金龍，彷彿也沒了往日的神色，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安。
但是，雍正帝，金口玉言，不能再懷疑了。
但是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雍正國卻萬萬沒有想到，李秀鈺的重傷不是他們大勝的開始，而是由勝轉敗的一個序章。
不愧是官場混跡多年的老臣，一語中的，這正是雍正帝此次召集眾臣來的目的所在。
不多時，一個身穿紅
他們，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實。
這怎麼可能，楊先知怎麼會戰死？在雍正國的百官心中，楊先知是整個國家軍隊的支柱，只要有了楊先知一人，整個國家的人民彷彿都能有一群安全感，因為沒有人能在楊先知帶領雍正軍的時候戰勝他們的國家。
鬍子儀起身，站到了百官之中，心裏也一直忐忑不安了起來。
※※※
然後戰爭的初期，雍正國的捷報不斷，雄飛將軍被康熙國的兵力牽制，李秀鈺不是楊先知的對手，屢次被楊先知誘兵而出，幾次都險些喪命，最後一次還被雍正軍的一個將領重傷，生死難測。
當年，「雪蓮」是雍正國的附屬之國進貢給雍正帝的，雍正帝見之為女性所用之物，沒有賞給自己的愛妃，卻給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雍馨玉，可見愛女之心。
濃厚的烏雲和靜肅的皇城彷彿都有了情緒一般，而這種情緒定然是壓抑和悲憫的。
鬍子儀沒有太多的表情，目光彷彿望著不遠處的大殿，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聖意難測。」
在看那個掌柜的，一直糾結在自己犯傻，多付了十萬兩這件事情上，但是琢磨了一會兒，他也想通了，和自己手上的這塊玉相比，那三十萬兩算是個小數目的，不知道這塊玉買到珠寶商的手中，會翻多少倍的價格，想到這裏，當鋪掌柜的腦袋上的愁雲頓時消散開了，他拿著這塊玉，又摸又親，時而還敷在自己的臉上，整個人頓時感到清涼無比，神清氣爽。
直到今天，雍正帝接到了前方傳回的最新戰報……
當鋪掌柜戰戰兢兢的迎了上去，聲音有點發抖道：「幾位客官光臨小店，有何貴幹？這裏可是當鋪，不是吃飯的地方……」
「兒臣此次也領兵出征，卻沒能幫到楊先知，害得楊先知受奸人所害，兒臣願請父皇責罰。」雍子熙面色悲痛，彷彿楊先知的死和他有很大關係一般。
消息傳回雍正國時，幾乎朝廷上下歡呼喜悅。
靜，又是許久的寂靜。
「掌柜的，我還有一事想問。」為首的漢子又折身而回，走到掌柜的木柵前，抱拳，看似恭敬地問道。
「你看清楚一些，當真沒見過？」為首的漢子又問了一句，樣子極其的兇惡可怕。
縱使是雄飛親自坐鎮指揮，楊先知也絕無戰敗的道理，最多也就是打個平手，而且雍正國還佔著那麼大的優勢。
「你說什麼！」掌柜的顯然沒有明白那漢子話的意思，還是一直拉扯著漢子不放。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漢子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人顯然沒什麼耐性，見此情況，向前一步，右拳一出，結結實實的打在那掌柜的臉上。
雍正帝彷彿早已經想到了眼前這雜亂的一幕，不做理會，又閉上了眼睛，表情悲傷。
眾官無不和身旁的官員討論著什麼似的，他們聽見了這句話，彷彿都不能理解一般？
這時候，當鋪里突然進來了幾個人，皆是身材魁梧，目光冷峻的青年男子。
雍馨玉不以為然，右手輕輕一揮，就從當鋪掌柜的手中抽走了那些銀票，數也不數的就塞到自己的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