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啞巴黃連
程璐還在安靜的睡覺，我怔怔地看著她細嫩的腿跟，實在想不起其他關於我一個去洗澡之類的回憶來填補我和她回到賓館之後的時間空白。
莫非我傻了，居然幻想和程璐在浴室里發生激戰？
「奇怪奇怪，」我撓著後腦勺，望著房間里齊刷刷的掛著的程璐的乾爽的衣褲，再轉頭看看她，「好像夢到你了。」
用毛巾擦乾身體，我走到浴室外面，看到程璐抱著被子，已經睡覺了。
透過窗戶的縫隙，我看到外面月色正亮。北方，果然還是有點冷。
她有時候，還真是挺好玩的。我起床走進浴室，「穿衣服吧，書展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我關掉水龍頭，跨著濕漉漉的身體，從浴池裡走出來。我撿起地上自己的衣褲，卻沒發現程璐的衣物。
她濕潤的秀髮說不出有多麼嫵媚，而浸泡
我回過身，看到程璐還是抱著半條被子，寧靜地呼吸著。看她的樣子，不是裝睡，是真睡著了。
四面塗白的牆壁，青色的拉簾，水流噗通噗通的灌注到浴池裡。
她隨手套起一件睡衣，隔著兩張床的間隙，十分鎮定地問我，「昨晚睡得怎麼樣啊？」
一條細嫩的長腿伸展在被子外面，而兩條手臂扣在被子外面，胸部以上無所遮掩，而豐翹的臀部那邊露出一點點淡粉色內褲的邊緣。
濕透的衣服、褲子，躺在浴池之外的瓷磚地板上，拱起形成突兀的形狀。
那件露肩的無袖短裝，掛在賓館房間里的衣架上，是乾的。長長的牛仔細褲，同樣也是乾的。我買給她的那條紅寶石項鏈，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頭的柜子上。一切，都彷彿代表
我躡手躡腳的躺到自己的床上，望著程璐那兩條白如雪的手臂，忽然想起大炳的那句話——這個世界，有一種心態，叫作「葉公好龍」。即使她們喜歡你，也不代表你以真正的身份出現，她們就能接受你。
靠啊，我到底有沒有和她發生關係？到底是我感覺出錯，還是這邊的所有都是假象？
「啊，我好像夢到在浴室里幫你脫衣服，然後就……」說到這裏，我突然停住話語。
第二天，在我的手機的鬧鐘鈴聲里，我們幾乎同時醒過來。程璐瞄瞄我，在被窩裡伸一個懶腰。
「對了，你還欠我一個吻。」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她說道。
我正準備回到床上去睡覺，忽然再猶豫的轉過去，彎下腰，捏捏這條牛仔褲的褲跟。
「不會，那怎
這傢伙，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覺得很尷尬。
顯然，她睡覺只穿著一條內褲。
我一絲不掛的卧在浴池裡，大半個身體浸泡在水裡。多餘的水順著水位孔不斷流掉，除了水流嘩嘩，這裏安靜的就如同是另外一個世界。
我深知程璐這樣的女人是強求不來的，她外表是女強人，骨子裡卻是小女人。她謹慎地處理著和我的關係，卻不小心越界了。
程璐急忙收回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咳嗽兩聲，「那個……有一個我不太懂的問題。」
累的就像是整個骨頭都要散架一樣，印象中，似乎是一番親熱之後，我抱著程璐在浴池裡休憩的。
牛仔褲的面料里，捏出一點水分。
「你……」程璐嘟起嘴，瞪起眼，突然又只能啞
「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我故意打一個哈欠，說道。
她睡得很沉，我站在她的床邊看了幾秒，再回到浴室，看到那些水都已經放光，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不曉得。」我朝她招招手，「給我拿一件襯衣過來。」
程璐臉色略紅，接著，用相對平靜的口吻繼續問我，「是關於什麼的？」
如果我沒記錯，她昨晚應該是第一次……不過此刻，我回頭看看房間里規規矩矩的掛著的衣褲，我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基佬有時候……也會對女人動心？」她猶猶豫豫，問我。
但是她人呢……我支撐著坐起來，看到掌心的皮膚已經全部皺起，由此判斷我在浴池裡至少睡了一個小時。
與其把一切都坦白，鬧的雞飛狗跳，還不如給她一點時間，慢慢的調整。
「什麼？」我一邊
「什麼……奇怪的夢？」程璐突然緊張起來，問。
難道是我在浴室里洗澡，自己產生的幻覺？我忍不住自己懷疑自己。
「就什麼？」程璐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追問道。
程璐拉開她的箱子，取出一件襯衣，對我扔過來。她穿著寬鬆的大睡衣，玲瓏的身材在這衣服裏面，顯得十分可愛。
想到她頗費心機，把衣服褲子弄乾弄整齊再掛起來，把一切都布置的像是正常入睡，然後抱著無比後悔的心態咒罵自己一千遍然後趕緊睡覺……我突然覺得有一些無奈，有一些好笑。
我走到那衣架旁邊，用手捏捏衣服，果然是乾的。再伸手去碰碰褲子，也是乾的。衣服沒有被撕壞的痕迹，只是有幾顆紐扣鬆動。
清水包裹著我和程璐的身體，我記得我和她面對面的擁抱著，我輕輕地咬著她倔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