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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原是故人

第102章 原是故人

麻敖乃是「壯士」,生冷不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麻子衿三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黃月眉試探問一句:「師尊?」
神枝上面連帶的神葉只留下了兩片,不過比起第一次成熟的那四片,品質要好的很多。
宮殿正前方開闊的廣場上,赫然擺著一座比武羅的「山海座」還要巨大的純金寶座。寶座長一百八十丈,寬八十丈,高七十丈,上面鑲滿了各種寶石,璀璨奪目。
麻子衿硬著頭皮,雙手舉起一隻木盒:「師尊,徒兒機緣未到,只尋到了一段五百年的桃木樹枝。」
他看向麻子衿,頗有些期待問道:「徒兒,這樹枝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還有嗎?」
就這麼不知不覺的,忽然到了一處地方,麻敖有些惴惴不安的聲音驚醒了麻子衿:「小姐,咱們到了。」
武羅卻忽然臉色古怪起來。他望向望雲山深處,喉結動了幾下,忽然又是一個苦笑,搖了搖頭。
雖然心中凄苦,她卻也只能出發尋找拜師禮。這枚天生神石,便是她的拜師禮。可是現在,天生神石被武羅奪走,時間又已經來不及了。
黃月眉覺得有點奇怪:「師尊,不就是一根五百年的桃木嗎,您要是喜歡,徒兒馬上去給您找一堆回來。」
說罷,當先走了進去。
麻敖臉色難看之極,到是麻子衿心中早有準備,並不顯得如何不甘。
原本全心全意教導自己一人的師傅,現在多了一個徒弟,等於是要分了一半的精力和資源出去。這還罷了,師傅還定下了一個考核:拜師禮。
「喲,這不是被夫家掃地出門的麻子衿姑娘嗎……」黃衣少女語氣輕挑,沒有一絲尊重的意思。
麻子衿外剛內柔,不是那種能夠跟人爭鬥的主兒,受了幾次委屈之後,反倒是更加堅韌了。索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清心止水,自己閉關修鍊。
武羅忍不住看了麻子衿一眼,這個女孩真是多災多難,那件事情分明是南宮保的錯,可是沒人會去細究,輿論肯定是對麻子衿不利的,雖然她未來符師的身份讓人不敢當面指責,但背後的議論還是難免的。
「你們怎麼不在審判庭?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這塊天生神石?」
武羅看得出來,這塊天生神石對麻子衿很重要,否則麻敖不會如此——麻敖性格上也偏向于男子,豪爽開朗,若不是的確需要,她也不會要武羅的東西。
事已至此,麻子衿反倒是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就準備進山。
黃月眉連忙從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隻玉盒,雙手呈上:「師尊,這是徒兒尋到的,萬年玉髓胎。」
麻子衿驚醒,抬頭一看,已經到了一片大山腳下。
……
麻九龍判官只怕也是為了侄女好,所以還是讓她離開審判庭。
她一下子急了,覺得這對自己是個奇恥大辱:「可是世尊,這根木頭就算比桃木高級,也不可能比過我的萬年玉髓胎啊!」
武羅會頭對李元洪道:「李大哥,還是那句話,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可到燕山若盧獄來找我。」
麻子衿朝武羅一禮:「多謝武大人好意,但是前面的救命大恩我們還沒還上,這麼貴重的寶物無論如何我們是不能要的。」
「小姐……」麻敖忍不住想要再勸。麻子衿卻是一擺手:「你還不明白?師尊讓我們尋拜師禮是個考驗,並非他老人家貪圖這點東西。」
「當然不是。」老者呵呵一笑,看了黃月眉一眼,道:「為師之前的話恐怕得收回來了,黃月眉,這一次拜師禮的比試是你輸了,從今以後,你就是麻子衿的師妹了。你入門本來就比她晚,這也無可厚非。」
「考驗?」麻敖有些不明白。
偏生武羅隨口一句就說到了痛處,黃月眉長到這麼大,還沒有人上門提親。
黃月眉氣的大怒:「混帳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得罪一位未來的符師,活得不耐煩了吧!」
麻敖最近跟著小姐也受了不少委屈,主要是心理上的。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能說話的熟人,自然十分歡喜。麻子衿卻有些猶豫。
武羅搖頭:「我走了,你不是更說不清楚?」
武羅看看周圍,被「壯士」麻敖打發了的關白鳳一直沒有聲息,但是那些散修卻還在看著呢。他忙笑了一下:「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這些人……」他險些說出「打發」兩字,趕緊改口:「讓他們走吧。」
可是這半年多來,她的人生大起大落,根本沒有人這樣關懷過自己,褪去強悍的外衣,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遭遇苦難的時候,需要別人的安慰,她太渴望這種感覺了。
武羅只是有些不忿,想幫麻子衿出口氣,沒想到一張口居然把人家罵哭了,登時頗有成就感,摸著腦袋道:「難道我最近與人口斗的實力見長?」
便在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山中傳來:「何方道友雲遊至此?道友手持上古神器,又何必與晚輩為難,還請入山一敘。」
望雲山便是麻子衿師父暫居的地方,他讓兩個徒弟各自去尋找拜師禮,定在今天在望雲山會合。
老者一擺手:「莫要打擾我!」
她將頭上的發簪重新拔出來,一道紫色的電光在發簪上閃過,劈啪作響,炸的電光四射。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麻子衿:「師尊,這不是桃木樹枝?」
麻子衿一路上沉浸在那種溫暖的感覺之中,渾然不知到麻敖已經帶著她施展了法術,一日千里,竟然沒過多久就趕到瞭望雲山。
麻子衿心裏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自己跟武羅難道是心有靈犀?
武羅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老者眉頭微微一皺,一邊的黃月眉更是露出了一絲譏笑。
「你!」黃月眉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出生在書香門第,從小接受的就是三從四德的教育,因此才對麻子衿被人休了的事情耿耿於懷,覺得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在她心目中,什麼符師不符師的,相夫教子才是一個女人一生的事業。
五百年的桃木本來也不是很么稀罕的物件,更何況還不是最珍貴的樹根部分,只是很一般的樹枝。
麻敖已經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武羅收了神劍天醒。一邊的麻子衿有些惴惴不安:「你還是先走吧,我師父很護短的,你欺負了黃月眉,她又要成為開山大弟子了,師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保退婚之後,麻九龍也是關心侄女,就讓她從審判廳里退了出來,先在家裡靜養一陣子。
不過那老者好歹還算寬厚,沒有立時翻臉,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咱們這一門的開山大弟子就是黃月眉了,雖然你入門早,但是這規矩乃是為師定下的,你們以後擇徒也要如此。麻子衿,以後見了黃月眉,要以師姐之禮代之,不可怠慢。」
「是,師尊。」黃月眉乖巧的回去了。老者看向麻子衿:「你呢?」
黃月眉和麻子衿聽到那聲音,都是一喜:「師父!」
想要狠心拒絕,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一看到武羅英挺的身姿,心裏就是一酸:我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就要讓我來承受著一切?!放著自己相愛的人不能去愛?
「多謝師尊!」黃月眉大喜,盈盈一拜,起來便朝麻子衿丟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黃月眉哼了一聲:「麻子衿,等我成了開山大弟子,將來師傅羽化之後,我便是本門掌教,你婦德有虧,名聲污了師門,我早晚要將你隔出門牆!」
武羅也不甘示弱,索性將神劍天醒召喚出來。
他將木盒收下來,隨手打開來看了看,本來準備應付一聲「不錯」,卻不料往那根樹枝上一看,眼睛卻再也挪不開了。
武羅看在眼裡,也不說破。
麻敖十分不舍,只好將那塊血紅色的天生神石還給了武羅:「喏,還給你啦,小姐死心眼,其實要我說,你們倆……」
這上古兇器一出現,頓時一股股大海波濤般的凶威鋪排開去,將黃月眉死死壓制住。
武羅更是不好意思,連忙將那一枚天生神石拿出來,可是無論他怎麼說,麻子衿就是不肯要。
讓兩位徒弟分別去尋拜師禮,誰找到的東西更珍貴,誰就是開山大弟子。
老者卻是一擺手:「你不懂的。」
「師尊!」麻子衿和黃月眉一起跪下,麻敖也趕緊跟著行禮,唯有武羅站著一動不動。
老者眼睛一亮:「萬年玉髓胎,好東西,快拿上來讓為師看看。」
武羅暗嘆一口氣,對麻子衿很是同情。她此時一臉平靜,無人處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苦難都讓她一個人承受了。
「啊!已經到望雲山了……」
麻子衿依舊道:「這是武大人捕到的,你我已受武大人救命之恩,怎麼還能要人家的東西。」
南方天空之中,忽然射來一道毫光,風聲破空,尖厲宛如鷹鳴,一道小船大小的巨大飛劍呼嘯之間到了眼前。
麻敖大怒:「黃月眉,你入門在我家小姐之後,給我尊重一些!」
偌大的寶座上……另外擺了一張太師椅,一個相貌清癯的老者,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
而且這木盒也是麻子衿臨時找來的,賣相很一般,讓人一看就覺得沒什麼可期待的。
他將那枚神枝從「天府之國」當中取了出來,交給了麻子衿:「不管怎麼說是我搶了你的東西,這是一枚五百年火候的桃木樹枝,你拿著吧。這也是煉製靈符的好材料,當然比不上天生神石,但是總比你空著手去要好得多。」
她最初見到武羅,的確有種驚喜的感覺,少女情懷雀躍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冷靜下來,自己的名聲已經爛了,可不能連累了的武羅,人家還有遠大的前程呢。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又有這麼多人看著,將來傳出去,對武羅肯定是大大不利。
足有一頓飯的功夫,老者終於睜開了眼睛,手指一動,金針便消失不見。再看向那根樹枝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儘是驚喜。
麻子衿下意識地看了武羅一眼,武羅接著道:「考驗的乃是弟子的機緣。」符師這一行,比一般的修士更要求有大機緣。
麻子衿有些無奈的看了麻敖一樣。的確她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渴望的,否則此時呵斥了麻敖也就是了,她卻罵不出口。隱約覺得,今日若是真的罵了麻敖,以後跟武羅,就徹底的形同路人了。想到這一點,心尖上一陣子揪痛,終於是狠不下心來,只好跟在後面一起走了。
麻子衿卻是紅了臉,不由得啐了他的一口,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感覺有些新鮮,一抬頭就看到武羅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立時明白他這是在給自己出氣,心中雖然歡喜,卻也更多了一絲黯然:我跟他,可能嗎?
「麻敖!」麻子衿一聲嬌叱,臉色猛然漲紅,顯然是真生氣了,麻敖一撇嘴,老老實實的退了回去。
他連連稱讚了兩聲,將玉盒收下,滿意的朝黃月眉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原來,麻子衿之前雖然被一位符師看重,定下了師徒名分,但是那個時候麻子衿的修為不足,不能夠學習制符。
麻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姐你是覺得那東西已經不是你的機緣了,所以才不肯要……」
原來這位符師又尋到了一位傳人。
老者招了招手:「好歹也是你一番孝心,拿上來吧。」
那眼神之中的溫柔,好像海洋,輕而易舉的就讓她迷失在裏面。
黃月眉歡喜的捧著玉盒上去交給了老者。老者接過來一打開,就有一股淡淡的寶光浮現,若有若無的清新靈氣散開,讓老者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黃月眉卻是一臉自傲:「可是師尊已經說了,誰找到的拜師禮貴重嘛,誰就是開山大弟子。」她掃了一眼麻子衿主僕,看得出來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顯然是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不由得得意一笑:「本姑娘這回找到了一枚萬年玉髓胎,僅次於那些先天神物。我看這個開山大弟子,我是當定了,哈哈哈!」
他拿著木盒,也不管周圍是不是還有別人,隨手一抓,一枚髮絲一般纖細的金針出現在手中。他在金針之上凝聚了靈元,輕輕刺入了樹枝之中。然後閉上了眼睛,手指拈動金針,細細的感受著。
她咬了咬牙,忍住了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生硬道:「麻敖,武大人想必還有事情,咱們別再耽擱他了……」
麻子衿開始自欺欺人:好吧,只等著一路走完,便跟他分別就是了,大不了以後再不相見……
山中的一座山峰,被人用大法力生生削去了一個半個山頭,形成了一出高台。
麻子衿和麻敖暗暗擔心,趕忙跟了上去。卻沒有聽見武羅悄悄嘀咕了一句:「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故人……」
麻子衿臉色平靜卻沒有回答,麻敖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我們被二叔趕出來了。」
此時,正有一座輝煌無比的,碧玉為柱、白玉為磚、紅玉為瓦的宮殿坐落在這高台之上。
事實上這種身材,也有人喜歡,只不過黃月眉的家事有些古怪,沒人敢上門提親罷了。
「多謝武大人。」她言辭之間盡量客氣,刻意拉開和武羅之間的距離,卻不知道這樣反倒是欲蓋彌彰——她本來就不是那麼守禮節的人,誰都能看出來不對勁。
這一次的神枝有些其貌不揚,表面上黑黢黢的,可能是吸收大量鎢鐵礦是的金屬精氣所致。
望雲山不是什麼名山大川,麻子衿的師傅選擇在這裏,完全是因為地理位置方便。
麻敖一路上很是興奮,將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股腦的跟武羅傾訴了,麻子衿在一旁攔了幾次,眼看著麻敖話匣子已經打開是攔不住了,只能嘆了口氣隨她去了。
她將發簪重新插回去,快步往山中走去。
麻敖氣的攥緊了拳頭,若不是老者就坐在上面,她肯定已經忍不住衝上去以「壯士」的手段,胖揍那姓黃柴火妞一頓了。
麻子衿猶豫了一下,她的確沒有準備別的東西,拜師禮又不能少,再說五百年份的桃木樹枝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是以也就收下了。
她心中如小鹿亂撞,被這個想法刺激的羞憤不堪,卻又有七分都是歡喜!
「怎麼,我說錯了?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人間慘劇啊,既沒有勾引男人的本錢,偏生又長了一顆喜歡勾引男人的心。可惜啊,瞧瞧你,一身上下,那有什麼地方能讓人多看一眼?就算你將來成了符師又能如何?照樣註定了一輩子孤苦無依,獨自終老!」
「起來吧,你們的拜師禮都帶來了嗎?」老人聲音渾厚,再加上精神矍鑠,給人一種謙謙長者的感覺。
武羅聽到麻子衿的遭遇大為同情,眼神之間變多了幾分關切。那種溫暖讓麻子衿心中一盪,卻又猛的警惕起來:自己是個不祥之人,別耽誤了人家啊!
黃月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是被這狐狸精迷住了吧?哼,這樣的賤人,也就是能勾引你這樣沒骨氣的臭男人了。你等著,待會我讓師父教訓你。」
這件事情讓麻子衿徹底認命了:自己命苦,發生在自己身上唯一的好事情,還要經歷這等波折。
麻子衿咬著嘴唇,不甘心的答應了一聲:「弟子明白。」
而此時,那位符師似乎也感應到了,千里迢迢趕來,卻說出了一個讓麻家有些心驚的消息。
武羅看的氣不過,哼了一聲:「要屁股沒屁股、要腰沒腰,柴火棒一樣的身材,還扭個屁啊。」
這就等於開口索要了,堂堂師尊,開口跟自己的徒弟要東西,多少有些不要老臉了。麻子衿三人一起驚愕:符師富甲修真界,什麼東西沒有?卻向自己的徒弟討要桃木樹枝,這中間肯定有問題啊!
符師難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符師的傳承條件極為苛刻,很多符師一輩子都找不到一位傳人,一位符師能夠尋到兩位傳人,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那老者也自動忽略了武羅——符師高高在上,一般很少將不相干的人放在眼裡,能讓武羅站在這裏,多半還是看在之前神劍天醒強悍無比的份上。
「好東西、好東西!」
偏生這個奇迹發生在了麻子衿身邊。而且對於符師而言是個奇迹,可是對於麻子衿來說就不是個好消息了。
武羅正一籌莫展,忽然「天府之國」當中有些異動,他將一股神念透進去一看,原來是之前的那一截神枝已經成熟了。
麻敖大喜,她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小姐的心思,知道小姐嘴上說不要,心裏不知道有多麼想跟武兄弟相處呢,小姐心中的苦她是明白的,因此不等麻子衿同意,便將馬車一收,扯著武羅往前走。
這樣一來,境界上倒是接連突破,達到了師傅要求的等級。
回到了麻家,那些早先原本就嫉妒她發狂的堂姐堂妹、嫂子媳婦,更是落井下石,說她婦德有虧,背地裡什麼「狐狸精、騷婊子」的惡言惡語沒少數落她。
飛劍之上,站著一名身材高挑,只是胸部和屁股都很「和平」的黃衣少女。少女手中掐了一個法訣,那巨大飛劍便唰的一下落了下來。
儘管如此,誰被掃地出門會有好心情?
武羅擺手:「我也沒啥事,走吧,這麼長時間沒見了,邊走邊聊。」
她倒也沒有像武羅說的那麼不堪,雖然身材骨幹了一點,但是容貌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不會比麻子衿差。
武羅一陣痛罵,說她連男人都找不到,那簡直是惡毒無比。
麻子衿捧著木盒送上去。五百年的桃木樹枝,老者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考慮到不能太傷徒兒的自尊心,所以還是決定收下了。
「什麼!」黃月眉大吃一驚:「我要喊那個賤……師姐?」
黃月眉說完,將飛劍化作一枚發簪插在頭上,擰著腰肢一搖一擺的往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