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8章 嘿！！！！
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利益說話。
不得而知。
只是，如果早知當初的話，那該多好。
這走廊里，本來還有二十來人活著的，卻沒想到，死的這麼徹底。
門口，壯漢單手伸入旅行包中，抽出一把AUG……
「李處長的行蹤是一級保密嗎？」
噠噠噠噠……
巨漢突然問道。
大廳內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畏畏縮縮地抱頭蹲在地上。
第二天的時候，在三晉大地之上，高速公路的一旁，一輛已經散架的警用三菱帕傑羅在一旁停屍。
中間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事情前後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似乎根本就沒有頭緒。
「這裏不許採訪。」
張賁一腳油門踩到底，撞飛一隻垃圾桶之後，後面的車輛逐漸跟了上來。
尚和心冷靜地說道。
「羅局長，我們要控訴！控訴！嚴厲地控訴！」
尚和心又問道。
有些人，便是充滿著這樣的激情，行事作風，從來沒有想過，他要做的，其實會和理想大相徑庭么？
無冕之王……
何止是糟糕啊。
一行人緩緩地下樓，而天空中，到了六層光景，張賁突然猛地一彈，朝著警車方向躥了過來。
天下為己任的烽火時代，不同於如今的安穩之日。
一頭不受控制的老虎，他還是好老虎嗎？當然不是。
「他已經出京城了。」
叮鈴鈴鈴……
十八號瞥了一眼這個冒死衝進來的記者，冷冷說道。
不過，此時此刻，李牧之卻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喝一杯？」
山西太原，偌大的城市，能源中心，四通八達，從古至今，都是一處寶地，多少英雄豪傑在這太原城魂歸天際。若有人招魂，這裏，會有多少殺氣騰騰的亡靈撲面而來？
一號冷冷地看著他。
車內，李牧之臉色一變，他本來是藉著張賁落腳京城，一招瞞天過海。
只看到，那壯漢朝前走去，保安拿起對講機，大廳內不少人都是站了起來。
卻令人驚駭的是，那巨漢竟然沒事兒一般地站起來，然後慢條斯理地打開車門，似乎是因為撞擊使得車門變形，他便將車門扯去，嘎吱一聲，金屬門就跟麻花兒似的扔在地上，周圍的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尚老闆如果不來攪局的話，張賁能不能出來，也是一個問題，但是因為這個意外，使得張賁竟然出乎意料地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沖了出來，羅援朝一頭霧水的當口，在
那巨漢就這般坐著，面無表情，旁邊一群人都是從窗戶口偷偷地看著，他們看到，貌似警察來了。
「特勤處辦事，你們在外面警戒就可以了。」
腦袋瓜子當場打爛，一群人立刻尖叫起來，尚和心沉聲道：「張賁，你的戾氣越發的重了。」
尚和心拍了拍羅援朝的肩膀，帶著人，慢條斯理地離開。
羅援朝第一次覺得這樣狼狽不堪，哪怕是被兩個副局長架空，也沒有這樣的讓人覺得自己是廢物過。
一群警察大為驚詫，只看到，轟的一聲，一人重重地撞擊在車頂上。
羅援朝對旁邊人道：「去把那兩個記者帶走。」
「你找我來，想必也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話，倒不是什麼諷刺，每個人所要做的，都是這般。
門口的保安警惕地看著。
「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吧。」
巨漢點點頭。
他沒有辦法抗拒這一切。
「我到了。馬上上來。」
張賁和尚和心之間的默契，尋常人便是怎麼都想不通了。
張賁輕聲道。
「李牧之的事情，我幫不了你。我不會告訴你李牧之人現在其實已經去了山西，也不會告訴你李牧之會去東亞能源集團的總部，更加不會告訴你李家上下已經嚴正以待準備圍殺你，同時，我也沒有告訴你，其實就在外面，李家的人已經布置好了天羅地網，準備將你弄死在城西。」
非是不智，而正因為是太明白這些，所以要下這樣的決心，才最為艱難。
「警察同志們都是辛苦了。你說，他們會上來救你們嗎？」
李玉鯤臉色也不是很好，他是政客，各種算計雖好，但卻受不得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拿走了這把槍，掂量了一下，張賁道：「打個電話給李牧之，讓他把脖子洗乾淨點！」
羅援朝揮揮手，他十分地不耐煩，今天的事情，倒是有些奇特，這突然躥出來的特勤處，實在是很少有公開行動，沒想到，他羅援朝還能撞上一次。
十二層上，樓道口一隻巨大的沙發擺放在那裡，上面坐著一個巨漢，手中拎著一把沙漠之鷹，右手是一瓶紅星二鍋頭。
這請君入甕的手段本來是極好，可尚和心來攪局，想必也是早就決斷，誰都沒有料到尚和心會在最緊要的當口突然出手，最可怕的是。這前後的準備，似乎都廢了。
說罷，他人走到窗戶口，尚和
沙漠之鷹，一槍爆頭。
「嘿……」
「你居然不驚訝我還活著？」
「羅局長，交給你了。」
不消三十秒，這裏再是沒有人活動。一地的鮮血。
「玉鯤，聽說牧之要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一定會的。」
車子里什麼都沒有。
這世上，就沒有早知當初。
李程月頭臉周正，面目嚴肅，傳言祖上更是有皇族血脈，當然，這就是野史了，聽個笑話即可。
「已經到了太原城外。不過京城傳來消息，有人大張旗鼓地做了一些事情……」
一號冷笑一聲，從身上拿出一張證件，單手打開，然後沉聲道：「你有的選嗎？」
周圍沒有什麼痕迹。
李程月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官拜尚書，做過副相，有什麼好怕的？一頭猛虎，再狠，他能狠到哪裡去？
「我羅援朝，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們拿出證件來，否則……」
尚和心拿起手機，打通了十二層上的電話。
「事情一結束，老子人就出了中國，戾氣再重，也撒不到國內。放心，我還沒到癲狂的地步。」
尚和心看著這些，心道：李牧之的布置本來是沒有錯的，只可惜，他還是太過慣性思維了一些。
「哦，挺好的。」
「你在外面，掀起風浪，血雨腥風，其實和我沒有關係。不過，至少可以轉移一下敵人的注意力，也能分擔一下我們的壓力，你的作用很明顯。」
有救了嗎？
「他日我緬甸立國，併入中國，也是封疆大吏，到時候。少不得你尚總見了我也要打聲招呼！」
此時在金碧輝煌娛樂城外，早就沒有人，記者們雖然想要圍觀，卻被警察拉出來的警戒線隔開數百米。
有兩個記者冒死沖了進來，對著地上的屍首就是一通猛拍，想要衝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一隻大手將他的相機拿走，單手捏碎，接著後面的攝像機也被踩成了渣滓，攝像師和記者都是蒙在那裡。
抬頭看見這等憾事的人，不計其數，警察們也是嘆為觀止。
豪言壯語，便是一閃而過么？
李家和張賁的立場，決定了，他們在不同時間段上的革命性，是不一樣的。
雖然警方和新聞單位通氣，也報道了關於京城二環「飆車黨」錄像，但也最多讓人茶餘飯後拍桌子罵娘而已，
後面的過道上，擠滿了一群想要出來而不可得的富商權貴。
「原地待命，警戒起來！」
而外面，呼嘯而過的車輛足足有三十余輛，過去五百米，就是京城的二環。
他重新戴上了墨鏡，隨後道：「下去吧。」
東亞能源集團，天能大廈的門前，一壯漢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手中拎著一隻旅行包。
尚和心點點頭，正待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突然開口大聲道：「你們警察怎麼和這個強盜這麼和顏悅色，你們簡直就是……」
打頭上出現的是十三號和十四號，這是兩個和關山一般體型的巨漢，身材高大，兩米巨漢，但是身手也非常靈活，精通一百四十二種常用槍械，多面手，絕對犀利。
「尚總，有人知道我們的陰謀奸計了呢。」
「好。」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尚和心冷聲說道。
「局長，我們……」
「你們……你們……」
「且先寬心，一人之力，終究不可能撼動參天大樹。」
警察局的一把手，身材削瘦，有著常年幹警的利落，是個很有氣勢的中年人，但是卻銳氣消散了很多，直到現在，瞬間點燃了他的銳氣。
「嘿！山寨貨，也挺好用的！」
「耀武揚威一把，然後大搖大擺離開，他還是沒死心，要讓全天下看看他這份囂張。不過……倒是很有氣勢。」
一把九二手槍抵住了羅援朝的眉心，周圍的警察統統拔出佩槍，長槍短炮立刻對準了這裏的所有人。
尚和心被掩護在後面。
李家地位最高的李程月，便是從烽火歲月拼搏而來的，地位崇高，有著極高的精神追求和革命理想，但是事到如今，家族的演變，顯然是他無法控制的。
原本的地毯也早就爛了個乾淨。
「尚總，他這是想要幹什麼？」
左右齊聲說道。
「帶走吧。」
十三號十四號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抽出兩把九二手槍，啪啪啪啪啪的槍聲想起來，統一都是眉心一槍，不論男女，皆沒有生還的可能。
「糟糕了……」
一句話，就是這般輕鬆。
透著詭異著不同尋常。
尚和心穿著黑風衣，戴著墨鏡，這片兒的警察頭子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既然李牧之知道瞞天過海，尚和心自然也能夠識破他調虎離山計。
尋常人，恐怕早就死了個乾淨。
尚和心笑了笑，又道：「今天
「有必要在京城搞這麼大嗎？」
尚和心點點頭，十三號走了過來，從身後拿出一把AUG，交到張賁手中，然後道，「仿製的，能用就行。」
警車一開始只有三輛，都是三菱帕傑羅，但是被奧迪A6L攔下來之後，那群警察掏槍的同時立刻呼叫支援，前後一共是二十六輛車子，還有幾輛武裝防彈車，車上下來兩隊防爆特警。
張賁知道這一點，他隨便說說的……
搖搖頭，又是燜了一口酒。
巨漢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問道。
尚和心微微側目，沉聲道：「這廝果然又變強了。哼，李閥？」
那個為首的人……是誰？
是那隻價值八百萬的水晶吊燈。
尚和心朝前走，十三號和十四號順勢一左一右閃開。
「不要磨蹭了，進去吧。」
尚和心微微一笑，將墨鏡拿了下來，擦拭了一下，「滅口，乾淨點。」
砰砰砰砰砰砰砰！
「是。」
過道上，剩餘的人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這些人，簡直不可置信，他們也不是傻瓜，早早地聽出來，這些黑衣人，必定是國家的人，而這個凶頑悍匪，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可是竟然有「勾結」？
羅援朝更是腦袋裡嗡嗡嗡地作響，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尚和心長嘆一口氣：「若你早早歸順於我，又何苦有今天的事情……」
咔噠。
「嘿……就怕他不來啊。不過……尚老闆，你居然敢來見我，不怕朝廷將你掃地出門嗎？」
滿地的水晶渣滓。
張賁咧嘴一笑，「嘿，尚總，聽人說你號稱算無遺策，又號稱是笑面虎，更是有尚可喜的外號，可是怎麼瞧，你也不像是賣國求榮的漢奸。你說，你圖個什麼？」
「現在就沒人知道了。」
「哼，你如果那麼容易死，李牧之也不會這樣緊張。他可是對生死判斷最是敏感，現在，恐怕一心聯合他能聯合的力量，將你絞殺。」
尚和心將手中的遙控器扔給了一號，然後緩緩地帶著人出了大廳。
砰！
緬甸立國尚且不提，那後面一句併入中國……實在是讓人心驚膽顫的話語。
大廳中，還有人躲藏在一些隱蔽的地方，樓層之中，不斷有人要往外沖。
警察們找到這輛車子的時候，在三菱帕傑羅二十米開外，至少有五輛車子被打爆，地上發黑的血漬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還有三十五具屍體，彈孔更是將車輛打成了馬蜂窩，死者都是死前有過激烈的掙扎或者恐懼。
張賁上了車，發動車子之後，那些警察才反應過來，而此時，令人更加崩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停著的奧迪A6L，竟然全部發動，讓開了一條道。
一號嘲諷地看了一眼警察局長羅援朝，將槍收了起來，兩排黑西裝的銳利壯漢，跟著尚老闆朝前走去，而爆炸聲還不時地傳來，天空中的玻璃渣子不斷有落下。
朝著京城外去了。
「這遙控裝置還挺好用的。」
因而，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那些五步見血的豪俠佩服，因為他們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們可以匹夫一怒白虹貫日，卻無法去指責那些想要崛起想要追趕的人。
他突然面目可憎起來，聲音威猛的可怕，充滿了無盡的戾氣煞氣，這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太原城外，車隊極長，悍馬無算。
一號朝天連續開了七槍，那槍聲讓外面的警察們都是心頭嘎登一下，兩個趕來的刑警大隊的幹將正待衝進去，卻被羅援朝攔住：「不用了。沒事。」
「喂。」
「便是做鷹犬，也要做的得體啊。」
幾個警察過去，將兩個記者帶走，他們還待吵鬧，卻看到從樓上又飛下來一樣東西，轟的一聲，碎了個稀巴爛。
張賁站了起來，身上酒氣很重，緩和了語氣，拉開窗帘看著下面的密密麻麻警車，笑了笑：「尚總，我再欠你一個人情怎樣？」
卻不料那巨漢嘿嘿一笑，並不反駁。
「都他媽的原地獃著！」
兩個副局長的屍體就在前面十幾米處，腦漿迸裂，血流滿地，五具屍體張目在此，有一種說不出的諷刺感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尚和心問道。
張賁將手中的二鍋頭喝了個乾淨，從窗戶里扔了下去，隨後道：「有趁手的傢伙嗎？我也好跑的快一點！」
尚和心微微一笑：「尚某人對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朝堂紛爭，換什麼人上台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忠於朝廷，願效犬馬之勞，如是而已，需要思考嗎？」
在一個威權的社會中，依然在上升期中，追趕四百余年來的落後，何等艱難，因而自有決絕之輩，甘為犬馬。
尚和心面無表情地說道。
「沒有。」
尚和心點點頭，想了想，破天荒地拿出耳機塞到耳朵里，用手機聽著收音機，音樂台貌似在放一首歌：都是月亮惹得禍……
原本應該朝西逃竄，但是張賁一反常理，竟然是直奔建國門，春水街一過，更是在步行街上橫衝而過，無比暴力地穿過街道，大搖大擺地囂張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