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第二卷

第067章 天命

第二卷

第067章 天命

小枸杞看見大姊臉色蒼白,忙表忠心:「大姊。我會乖乖吃飯!」
「今天真是累了。」王氏嘆口氣,覺得全身都酸軟了。
但是她也覺得,這後面兩句話,絕對不是象形文字。
她下意識攬住周懷軒的脖頸。
盛思顏點點頭:「嗯,我看得清清楚楚。兩句一排,上下兩排,一共四句話。下面的兩句話,我只認得第一個字好像是『天』字,後面的完全不認識。」
「不多等會兒?」王氏遲疑地問道。
「裏面的天命盤在轉動!一千年了!天命盤終於開始轉動了!」
她能畫出來這個樣子,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不會是別的東西。
「天命人難道也放棄我們了嗎?!」
一股更加濃烈的甜香撲面而來,周懷軒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閃電般探身過去,當著王氏和盛七爺的面,握住盛思顏剛剛扎破的手指,俯身含住,舌頭一卷,將那甜香包裹入腹,稍解他的渴望,然後才鬆開嘴,放開盛思顏的手指頭。
盛七爺搖搖頭:「我爹說過,滴血石其實很快就能出結果。兩個時辰必須放回原處。不然會對它有損害。」
盛思顏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想起昨晚的事,恍如一場夢境。
那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
再說這東西經過她剛才的描畫,已經牢牢記在她腦海里,不會擔心會遺忘丟失。
盛七爺嘆一口氣,道:「這是我們盛家從祖上傳下來的。至於到底是為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周懷軒將她攔腰抱起,就跟在夢境中一樣。
盛思顏忙過來扶著王氏進浴房收拾洗漱。
盛思顏窒了窒,抬頭道:「嗯,看見了前面兩句話,後面的……」
她對馮氏格外恭敬,將馮氏和周雁麗親自迎了進來,安排在上首坐下。
一個黑衣男子從一個殿堂一般的屋子衝出來,狂喜叫道:「出現了!出現了!天命人出現了!我們有救了!」
那不是在止血好不好!
前一陣子京城又是大雪,又是寒流,冷得不行。
盛思顏點點頭:「我把那兩句話的樣子放大了描下來,就是這個樣子,如果縮小到滴血石裏面字跡的大小,應該看上去就是文字的樣子。」
盛思顏趴在周懷軒肩上,于奔逃中惴惴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閃電如箭般往周懷軒背上擊殺過去。
她已經是第二次辦洗三禮,已經是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見有人召喚她,也看見天空的顏色從湛藍變得血紅。
盛思顏低下頭,做不好意思狀,把這件事圓了過去。
神將府的女眷只來了周懷軒的娘親馮氏和他的庶妹周雁麗。
盛思顏也有些乏了,她坐下來只喝了碗粥。就吃不下了。
好像有人進來了?
但是那道閃電依然追著他們。雷聲一記比一記激烈。
盛思顏將那紙張拿到熏籠邊上,揭開蓋子,將紙塞了進去。
「還有剛才發紅光的事……」王氏猶豫著道:「也不要對你祖父說了。」
周懷軒抿了抿唇,眉頭擰成一個結。
盛國公府的嫡次子洗三的日子。
因是洗三筵,男人來得不多,多半是女客。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閃電,伴隨著轟隆的雷聲。將那殿堂的屋頂擊穿。
「阿顏——!」神將府的周懷軒吼叫著從睡夢中驚醒。
墮民們眼睜睜看著那閃電帶下雷火,呼啦一聲,大火熊熊而起,將他們的殿堂燒得乾乾淨淨。
周懷軒隱隱覺得自己觸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周懷軒對盛思顏的關心,她早就看在眼裡,也沒有懷疑過。
無數墮民跪倒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越發下定決心,這輩子一定想守護盛家。
他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王氏看了盛思顏一眼。
大夏皇朝的京城。
盛思顏忙去內室,取了筆墨紙硯過來,在暖閣的條案旁站著磨了一會兒墨,等墨化開了,再提筆想了一會兒,在紙上畫了起來。
周懷軒的身上其實一直很冰冷,但是和以前相比,已經好多了。
王氏和盛七爺對視一眼,都有些驚疑不定。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只一起扭頭看著那又一次沾了鮮血的滴血石。
這話讓墮民們升起幾分希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是懂的。
昏暗發紅的天空中。一隻只兇猛的禿鷲如餓狼一樣往地上俯衝,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都是它們的目標。
養了一陣子,臉上的肌膚終於養回來了,只是還有些瘦,兩頰瘦得削了下去,巴掌大的小臉上,只看得見一雙大大的鳳眸,渾圓漆黑透亮,像是會說話一樣。
盛思顏點點頭,有些擔心地問:「明天還要再在周老爺子面前再試一次?」
……
剛才的夢境里,她記得清清楚楚,那道閃電擊中她的腹部,但是卻並沒有傷害她。
鬱鬱蔥蔥的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皸裂,大河斷流,高山夷為平地,滄海變成桑田。
盛思顏差一點起晚了,還好木槿及時將她叫起來,去浴房梳洗過後,就去準備今天洗三的筵席。
盛七爺感慨道:「先帝的病到底是怎麼得的。我們至今糊裡糊塗,就跟這一次先帝突然這一次中毒一樣,都是莫名其妙。只是我比我爹運氣好,有思顏,還有懷軒幫我奔走開脫。而太皇太后當年敢砍了盛家所有人的腦袋,足見她是不知道這個秘密的。因為這滴血石,只有我們盛家的血脈能夠催動。沒有我們盛家人的血,和盛家獨有手法的催動,這滴血石在別人手裡只是一塊石頭而已。」
盛思顏大囧。
他將心一橫,把剛才他手上用刀劃破的地方再次咬傷,滴了兩滴血到滴血石上,然後看向盛思顏。
女客一個個被迎了進來。
「怎麼是這樣?」王氏瞠目結舌:「你看到的後面的兩句話,就是這樣的?」
圖畫的線條簡潔,排列整齊,有一定的規律,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群人對天跪拜的情景。
盛思顏慌不擇路地四處奔逃,可是天上的閃電好像不放過她。
盛思顏一怔,已經雙腳凌空,被周懷軒抱著往床帳處走去。
這一次他們沒有請很多人,但是很多人照樣遞了帖子,要來他們家坐一坐。
她從床上坐起來,低下頭,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腹部。
她掀開被子,要下炕。
周懷軒背著手道:「……明天讓我祖父滴血吧。跟我是一樣的,我就不進來了。」
周懷軒一直坐在她床邊,等她睡熟了。才悄悄離去。
一眼望去,赤地千里,餓殍遍地。
王氏朝內室努了努嘴:「那裡有。」
盛七爺又格外激動。
這一含一吸之間,盛思顏上被針扎破的小小傷口已經愈合,再也沒有血珠滲出來了。
王氏對盛思顏的記性還是很放心的。
這一晚上,她睡得並不安穩。
盛思顏皺起眉頭。看著那滴血石道:「爹的意思是,如果當初祖父交出這個東西,可保盛家一命?」盛思顏深思問道,又看向周懷軒:「周大哥,請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她怕一說,王氏就不讓她嫁給周懷軒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墮民聚居地。
今天的天氣卻是格外暖和。
「盛家被滅門是跟這個東西有關?」盛思顏心裏一沉:「難道先帝的病,不是巧合?」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道閃亮的閃電,還有一記炸雷在他們頭頂響起。
果然不像是字跡。
這到不奇怪。
這東西既然那麼重要,她當然不會留在手裡。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上天還是不肯饒恕我們?!」
等他穿牆入院,來到盛國公府內院卧梅軒門口的時候,盛思顏才剛剛怔怔地醒過來。
王氏又看了看盛思顏「描」出來的東西,然後遞給盛思顏:「塞到那邊的熏籠里,燒了吧。」
……
兩人相擁的時候。周懷軒的身子也能漸漸變得溫熱。
她只覺得全身暖洋洋地,如同置身在母腹當中,被包裹,被保護,無比安全……
盛思顏抬頭,一雙鳳眸在周懷軒俊美如天神般的面上逡巡著,櫻花瓣一樣的雙唇微張。欲言又止。
這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人家?誰是人家?我可不知道人家是誰。」王氏故意說道,看見盛思顏暈紅了雙頰,才不再逗她,轉了話題道:「……剛才,懷軒可是夠心疼你的。看你手扎破了,二話不說就幫你止血。」
盛思顏的心一下子提到喉頭,她屏住呼吸,在床帳里一動不動,一手悄悄伸到枕頭底下,握住了她從不離身的小銀刀。
盛思顏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抱著王氏的胳膊推了推,撒嬌不依地道:「娘啊,人家還沒有提親呢……」
周懷軒定定地看向手上的滴血石,眸色越發深沉似海。
盛七爺看了看時辰。道:「快兩個時辰了,那就是沒有變化了。」
盛思顏只偏頭看著周懷軒。
過了許久,一個黑衣人站了起來,手執著龜甲算了算,仰頭對面前的墮民大聲道:「大家不要放棄,這是天命人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但是他在這個世上已經開始聚集力量了。終有一天,他要帶著我們墮民,走出被詛咒的命運,重新堂堂正正站在日頭底下!」
「……阿顏?」周懷軒的聲音在床帳外響起。
它們是一種成熟的文字,只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罷了。
卧房的窗戶那邊突然傳出一聲小小的聲響。
不過盛思顏也沒有說出來。
他再也睡不著了,掀開被子,迅速去屏風後面換了大衣裳,隨手扯下一件大氅,唰地一聲披在肩上,推開窗子,迎著漫天星光,一躍而出,飛上神將府的屋脊,往府外飛身而去。
盛七爺也沒有難為她,只是吩咐木槿,如果晚上大姑娘餓了。再給她做碗補氣血的海參黍米人蔘粥。
小枸杞歡呼一聲,目送著盛思顏的背影往燕譽堂外走去。
「思顏。」王氏的臉色嚴肅起來:「你看見那滴血石里的四句話了?」
王氏和盛七爺一起點頭,道:「這樣妥當。」
只見一道白煙亮起,熏籠里閃出幾星火光,很快將那紙燒得乾乾淨淨。
「你剛才看見裏面的字,是『重瞳現,聖人出』?」周懷軒側頭問盛思顏。
盛思顏只覺得額頭上飄落兩根大大的黑線。
日頭在天上暖洋洋地照著,已經堆積了一個多月的大雪有了融化的跡象。
幾個人商議好,周懷軒才離開盛國公府。
盛思顏笑著點點頭,溫順地應了一聲。
一千多年來,皇室和四大國公府好像都在努力弄清:「重瞳現,聖人出」這兩句話後面是什麼話吧?
周懷軒將她放到床上,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邊,淡淡地道:「睡吧,我守著你。」
她幾乎都分不清後來周懷軒半夜潛進她的卧房來看她,到底是實有發生,也是她夢境的一部分。
無數矇著面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湧來,立在那殿堂門口探頭張望,但是都不敢進去。
天上像是下著血雨。凡是被那血雨沾到的人都在痛苦中掙扎死去……
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盛思顏點點頭。
剛才的驚鴻一瞥間,她確實將後面兩句話的形狀牢牢記在心裏,本想回去卧梅軒后,自己偷偷描下來仔細研究的。
不過看見吳三奶奶沒有來,來得只有性子軟和的馮氏,盛思顏倒是覺得更好一些。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天命人如果再不出現,他們在這個時代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經過了昨夜,她已經平靜下來,沒有昨天那樣驚喜莫名了。
聽到那熟悉的低沉渾厚的聲音,盛思顏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從地獄來到天堂。
她看得清楚,盛思顏不是在寫字。而是真的在畫……
以防萬一。
周懷軒走了之後,盛七爺離開王氏坐月子的暖閣,去外院存放他的滴血石去了。
盛思顏感動莫名。這樣重要的東西。盛七爺卻冒著巨大的危險拿了出來,幫她正名能夠。只為了她能夠嫁給周懷軒……
盛思顏仔細甄別,只請了那些在她爹入獄的日子里,幫助過她們盛家的人。
所以周懷軒的舉動沒有引起她任何疑慮。她只在想著另一件事。
「思顏,我先去外院,等下周老爺子來了,我再喚你過去。」盛七爺激動說道。
王氏將盛思顏留了下來。
「是不是真的?!」
盛思顏對這東西好奇死了,她眨了眨眼,輕聲問道:「爹……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從哪裡來的?你們怎麼知道它能驗直系血親的血脈呢?」
後面的兩句話,說是文字,不如說是兩幅圖畫。
咚!
周懷軒拿滴血石在盛思顏的手指傷口處滾了滾,將她的血終於又擠了一滴出來,直接和他的血混在一起。
木槿屈膝應了。
「那是自然。」周懷軒應了一聲:「後來不是已經證實我和阿顏沒有關係了。」
外間的屋子裡,盛七爺和小枸杞在等著她吃飯。
王氏看著盛思顏的手勢。很是奇怪。
盛思顏回到卧梅軒。趁著還有力氣的時候,去浴房洗漱,換了晚上睡覺穿的寢袍出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思顏,過來陪娘坐坐。」王氏靠坐在燒得暖暖的炕上,含笑看著盛思顏。
他一大早就起來,將小枸杞送到盛思顏的卧梅軒,讓盛思顏的大丫鬟看著。
胖嘟嘟的小臉蛋,亮晶晶的大眼睛,還有兩顆雪白的小虎牙,看得盛思顏心裏高興不少。她拍了拍小枸杞胖胖的小臉蛋,溫言道:「嗯,小枸杞不要淘氣。等大姊歇好了,再帶小枸杞出去玩。」
這一次,他們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滴血石上的血液變成沉沉的暗紅色,那滴血石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後面的不認識?」王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娘可是知道你有過目不忘之能。就算你不認識,你也能把後面那兩句話描下來吧?」
她再也顧不得,一把扯開床帳,掀開被子,光著腳從床上下來,往周懷軒那邊飛奔過去。
盛思顏「嗯」了一聲,坐在王氏身邊,幫王氏掖了掖被子。
她的記性確實很好。
剛才的情形那樣奇特,她肯定更是用心去看,去記。
「真的?」
等將王氏安置睡下之後,盛思顏才離開暖閣。
盛七爺將那沾著血跡的滴血石放到裝有鹽水的小銅盆里清洗,低聲道:「……他們都知道我們盛家有倚仗,可辨血緣,但是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說著,他抬頭,看著周懷軒道:「懷軒,我求你,這件事,你要幫助保守秘密。我們盛家被滅門的時候。我爹都沒泄露一絲一毫這個秘密。」
周懷軒將那滴血石還給盛七爺。淡然問道:「我祖父說的就是這個東西嗎?」
因為今日不僅是他嫡次子的洗三筵,也是他女兒盛思顏要定親的日子。
對於周懷軒這個怪癖。盛思顏不敢在王氏面前說。
「周大哥,你怎麼來了?」盛思顏將腦袋靠在周懷軒胸前,聽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說道。
「周大哥!周大哥!懷軒!懷軒!」盛思顏下意識叫著周懷軒的名字,想要躲到他身邊,得到他的救護。
就像是有神跡一樣,周懷軒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攔腰將她抱住。騰身而起。
周懷軒看見瘦小的盛思顏穿著月白色的中衣就從床帳里沖了出來,忙張開雙臂,擁她入懷,用身上的大氅緊緊裹住她。
現在王氏既然問了。盛思顏也不瞞她,點頭道:「是能描下來,但是確實太奇怪了。」說著。她站起來,滿屋子看了看,找筆墨紙硯。
盛思顏蹙了眉尖,伸手在腹部處摸了摸,確實毫無異樣。
他們像是在雲層上穿行,往遠方快速飛去。
當初到底是誰將後面的詞句毀去的?
雖然明知是個夢。但是不親眼看看她的狀況,周懷軒還是不能放心。
按理說,這樣各府間的人情來往,來的人應該是神將府的當家人吳三奶奶。
盛思顏知道,早期人類的文字,就是從象形文字起源的。
「我的小思顏,也要出嫁了。」王氏用手撫了撫盛思顏白嫩的面頰,感慨說道。
盛思顏一直站在熏籠邊上,看見那紙化成灰燼了,才將熏籠的蓋子蓋上。
她凝眉注視著自己剛剛「畫」完的字跡。搖頭道:「我覺得這些不像是咱們這裏的文字。」說著拿起來將墨吹乾了,捧給王氏看。
不管什麼東西,她只要用心看上一眼,就能記得清清楚楚。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滴血石里,居然能出現大夏皇宮大內深藏的那個秘密……
周懷軒鄭重點頭:「不僅我,連我祖父,我也能擔保。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
盛思顏感覺自己好像站在這片民不聊生的荒原當中,跟著一大群人奔走逃難。
周懷軒也低頭凝視著她,目光有意無意在她腹部劃過。
……
和上一次一樣,男人在外院,由盛七爺招待,女人在內院,由盛思顏招待。
過了一會兒,盛思顏總算把那後面的兩句話「描」出來了。
嫁給周懷軒,不管對她。還是對盛家,都是最好的選擇。
盛思顏哪裡睡得著,本想掙扎著坐起來,可是周懷軒伸手在她肩上輕輕一按,她就覺得一陣睡意襲來,眼睛很快就睜不開了,口齒纏綿著嘟噥了幾句話,便睡了過去。
王氏就著盛思顏的手看過去。
墮民聞言歡欣鼓舞,紛紛要進去看個究竟。
王氏的心思其實不在這個上頭。
一道道金蛇般的閃電接連不斷擊入殿堂內部,正好打在天命盤上。將之擊得粉碎。
而且。大概,可能,或許,她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周懷軒。
他伸手,抹了抹額頭,發現自己又一次汗流浹背。
盛思顏大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周懷軒錯手推開,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周懷軒,任憑那道閃電擊中自己的腹部……
盛思顏明白他的意思,也從小笸籮里再拿出針,對著自己的手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