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第二卷

第069章 定親

第二卷

第069章 定親

這一次,還要藉著盛國公府的光,跟這些高門貴婦結交,王青眉心裏不是不膈應的。
周老爺子饒有興味地看著,以為奇特。
王青眉一聽就不舒服,反問道:「你還想誰來?」
「好得不能再好!」周大管事斬釘截鐵說道,再加一句:「如果不娶,恐有性命之憂。」
盛七爺在下首陪坐。
周老爺子將周大管事叫了進來,吩咐道:「這裡有兩張庚帖,你快去合一下八字。」
周懷軒見他們三人出來了,一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大事已成,心頭也是一喜。
周老爺子定定地看著這塊小小的石頭,搖頭道:「知道一點點,但是從來沒有見過。」
盛七爺已經把裡間收拾好了,窗子被厚重的窗帘擋得嚴嚴實實,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日子,讓王青眉整個人都同當年在王家村的時候不一樣了。
咦,這是憶當年來了?
盛思顏早知道王青眉會說什麼話。淡淡笑著道:「我有爹有娘,昭王妃說我父母不詳是什麼意思?我卻聽不大懂。」
「我?想歪?」王青眉眼風一掃,見廳里的人大部分都對她露出鄙夷的神色,心頭更惱,沉下臉琢磨要如何讓盛思顏更加沒臉,不敢再糾纏她弟弟王毅興。
她跟著昭王進京,才兩個月左右。
盛思顏命丫鬟給王青眉上了八寶如意的蓋碗茶。
人家明明是顯擺來了,她還以為人家是在念當年的情意……
盛思顏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是會錯意了……
周大管事笑著應了一聲,拿起身上掛著的金色小算盤,噼里啪啦撥了起來。
馮氏想到自己的兒子周懷軒,微微有些不安。
王青眉如果是受了王毅興所託。提前來打招呼說合,她可不能讓王青眉進去……
自從她知道昭王要來給王毅興提親。她就氣炸了肺。
再一想到當初都傳盛國公府看上了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做女婿,對昭王妃的行為也就釋然了。
「如果思顏親生的爹是出自神將府,您和她的血混合后,這石頭會變成血紅色。如果她跟你們神將府沒關係,那麼這石頭就不會有變化。」盛七爺解釋道。
盛七爺拿了另一根銀針,往周老爺子掌上扎了一下。
難道是她想錯了?
「打住!打住!你只告訴我,是不是非常好!」周老爺子聽得頭疼,忙制止周大管事再掰下去。
周顯白縮著腦袋站在他身後。
盛思顏跟著他們兩人進了裡間。
「您別不信。您來看,這起運、交運、坤造、旺衰、神煞,還有大運,無一不相合。而且大公子命中本有三劫,只有娶了盛大姑娘,才能讓他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如果不娶,大公子恐怕……」說到這裏,周大管事的臉色有些扭曲。
「還有這種說法?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公事還是私事,反正是他們爺們兒的事,跟我們女人不相干。」王青眉皺了皺眉,想到自己的來意,還是放軟了聲調,道:「思顏。你是從小我看著長大的。你王二哥也是從小對你就照顧有加。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我想求求你。不要再纏著他了,好不好?」
只要盛思顏拒絕,就算昭王來提親也沒事了。
這也足以見得在盛七爺和王氏心中,盛思顏不是親女,勝似親女……
這滴血珠跟周老爺子的血混在了一起。
盛七爺點點頭:「這邊請。」搶先帶路進去。
周老爺子伸出手掌。
想起當年,王青眉嘆了口氣,撫額低低嘆息一聲。
王青眉沒想到盛思顏居然一口否認,根本不肯拒絕昭王的提親。
人當然會死,但是在人家孩子滿月禮的時候說這種話,就是不通情理。被人打一頓也活該。
「你敢發誓說這事跟你無關?」王青眉自從知道昭王打算幫王毅興來提親,就氣炸了肺。但是她又不敢對昭王說個「不」子,只好來找盛思顏,想讓她知難而退。
周顯白目瞪口呆看著周大管事,簡直沒想到大公子隨便吩咐了一聲,大管事就這樣賣力地「合八字」!
「這樣啊?要等多久?」周老爺子輕鬆問道。
周老爺子背著手站在門口,氣定神閑地道:「快說,你要如何證明她跟我們周家沒有父系血緣關係?」
「周大哥。」盛思顏滿心歡喜地走了過去。
「如果跟我有關,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盛思顏淡然說道。
馮氏皺了皺眉頭,但是也沒有說話,只是不安地在椅子上動了動,看向別的人。
廳里的人都皺了眉頭,但是看盛思顏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兒,一點都不生氣,倒是也挺佩服這小姑娘的涵養。
盛七爺拿出一根銀針,往自己的大拇指上刺了一下。滴出一滴血在滴血石上。
好吧,這樣強大的迂迴婉轉的發散思維,連盛思顏都忍不住要給她點個贊。
盛思顏想了想,頷首道:「既然昭王妃盛情,我們盛家卻之不恭。」一邊說,一邊請了王青眉進去。
「請周老爺子一定代為保密。」盛七爺求懇道:「當年我爹就算被滿門抄斬,都沒有透露這個秘密。」
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周大管事就批出了「天作之合」四個大字,過來對周老爺子和盛七爺拱手道:「恭喜兩位!賀喜兩位!我們大公子和盛大姑娘的姻緣,實是天作之合。我周某合八字合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相合的八字!」
周老爺子拊掌大笑道:「那好!這個嫡長孫媳,我們神將府娶定了!」
盛思顏見了暗暗奇怪。
周懷軒在旁邊淡淡地笑。
應該是來警告盛思顏,不要再痴心妄想嫁給狀元郎了吧?
王青眉打定主意,換了笑顏道:「對哦,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也來給你弟弟添盆呢。」
盛思顏給她依次介紹:「這是吳國公夫人、鄭國公夫人、大理寺丞夫人、周大夫人、尹二奶奶……」一連串夫人奶奶,聽得王青眉頭暈腦脹。
看見盛思顏出來了,王青眉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
她跟廳內的客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看了看上首的兩個位置。被兩個老夫人坐著。
正好合了昭王說過,等王氏坐完月子,就來盛國公府提親的話。
「是思顏?進來,進來。」盛七爺喜不自勝地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既然你不肯答應要回絕昭王的提親,那我也沒法子了。
王青眉矜持地看著盛思顏,微微地笑道:「是思顏嗎?好久不見了。」
廳里霎時一片寂靜。
周懷軒唇邊的笑顏微閃,淡淡點頭:「進去吧。」
周老爺子他們都來了,今天也是她定親的大日子。
王青眉眼底的怒氣一閃而過。
吳嬋娟聽說盛思顏居然願意幫她去問盛七爺,高興得不得了,甚至對著她的背影跪了下來,又磕了兩個頭,殷切之意,十分明顯。
不過她的主要目的不是來見這些人,所以也不在乎了。
盛思顏笑著對鄭老夫人福了一福,表示感謝。
周老爺子哈哈大笑,拊掌道:「那好,我今兒就給我的嫡長孫懷軒提親來了!」說著,從懷裡掏出庚帖,交到盛七爺手裡。
王青眉愣愣地聽著。覺得好像是有幾分道理,但是又聽得彆扭,特別是從一個她看不起的人嘴裏說出來,更讓她反感。
盛思顏藉著這個機會從內院出來,匆匆忙忙往外院行去。
鄭老夫人聽到盛思顏的誓言,心頭一顫。
但是贊歸贊,亂說話一樣要告她誹謗……
她出門向來帶著八個丫鬟、八個婆子,抱著衣包、香爐、坐墊、食盒、首飾盒,團團圍繞在她身邊。
「胡說!誰跟你提親!」這話觸到王青眉的痛處,不由大怒,指著盛思顏道:「你給我仔細!別以為攀上神將府,就能自抬身價!我弟弟雖然傻,我卻不傻。我跟你說,想進我們王家門,做妾可以!但是想做正妻,除非你踏著我的屍體嫁進去!」
這就表示周老爺子已經在裏面了。
「王爺沒有陪您來?還有王二哥呢?」盛思顏故意說道,一邊仔細觀察王青眉的神情。
盛思顏不想別人代她受過。忙道:「昭王妃,您是找我來的,就不要拉扯上別人了。鄭老夫人一番好意,您別想歪了。」
盛七爺滿臉笑容。手裡緊緊握住周懷軒的庚帖。
結果這一次他們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那滴血石都沒有變化,跟他們昨日第二次試驗的情況一模一樣。
盛思顏沒想到王青眉這樣直接了當,也跟著皺了皺眉,道:「昭王妃,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敢對昭王說個『不』字?而且我這才從外面躲了兩個月回來,家裡娘親生孩子,我里裡外外一把抓,實在沒有功夫去纏著令弟。請您還是約束令弟,不要再做無謂功了。」說著,福了一福:「我家裡還有客,就不耽誤您了。」
但她就這樣大咧咧特意上門說了,肯定是有用意的。
而昭王妃看樣子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她走過去,一手拉起盛思顏的手,道:「當年誰能想到我們有這樣大福呢?是吧……」說著。又看了看盛國公府的大門:「聽說,今天是你們盛國公府的嫡次子洗三。我們王爺特意吩咐送了厚禮。」
「是啊。我娘說過,只有對要議親的人,才會告訴他們我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誰。」盛思顏淡淡說道:「難不成,昭王妃也是想提親?這我可做不了主,得等我娘坐完月子之後……」
她身邊的丫鬟忙道:「大胆!這是我們昭王妃!什麼王大姐?——你也配!」
三個人從裡間出來,神情都很愉悅。
盛思顏垂眸暗暗尋思。
盛思顏回過神。知道是那邊準備好了,要她去「驗血」去了,心裏一動,有了個主意,點頭笑道:「吳二姑娘剛才為母請醫,實是純孝。要不這樣吧,我去問問我爹,看最近有沒有空,去幫你娘瞧一瞧。」頓了頓。又道:「令堂的病實在太過蹊蹺,我爹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不過。好在我爹治先帝的病有了些經驗,如果令堂的病跟先帝的病一樣。說不定能治好呢。」說著,也對堂上的人福了一福:「各位稍候,我去去就來。」
就在這時,一個婆子走了上來。笑著在門口道:「大姑娘,老爺有話,請大姑娘出去。」
王青眉鬆開眉頭,對盛思顏的識相很滿意。
馮氏聽著實在不像話,寒聲道:「昭王妃,您這夾槍帶棒的,是什麼意思?我們神將府可是得罪你們昭王府了?」
王青眉臉上的笑容一窒,不滿地皺起眉頭,臉上的神色很是不悅。
周老爺子露出震驚的神情:「滴血石?!——就是它?!」他徵詢地看著盛七爺。
盛七爺將滴血石都請出來了。證明盛思顏跟周家沒有關係,周老爺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盛七爺拿了第三根銀針,扎到盛思顏的手指頭上。也滴下去一滴血珠。
盛思顏走過去,也伸出手掌。
「王爺公務繁忙,怎會有功夫到這裏來?」王青眉譏誚說道:「至於我弟弟,更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今天一大早就出去給王爺辦差去了。」
盛思顏放下心,臉上露出盈盈笑意。
這樣的毒誓都發了。可見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盛思顏深吸一口氣,在門口脆聲道:「爹,我來了。」
豐潤的嘴唇上塗了淡紅的口脂,捧著手爐的手指如削蔥般柔白細長……
盛思顏笑了笑,提醒道:「昭王妃,王狀元是朝廷命官,雖然官職不高,也是吃俸祿的。昭王如今只是閑職。王狀元幫姐夫處置家事是可以的,但是『辦差』兩個字,還是不要說了。」
皮膚養得細白粉嫩,圓亮的眼睛,深深的雙眼皮,天然的兩道黑色濃眉修剪得細細地。
周老爺子緩緩點頭,傷感道:「我自然不會對別人說的。你爹當年是我的摯友。只可惜遭受飛來橫禍。」說著抬了抬手:「開始吧。」
盛思顏沉下臉,鎮定地道:「昭王妃,您說話要有根據。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當不起您這樣的揣測。」
「這就是催動了。」盛七爺等那血都滲進去了,才對周老爺子道:「您可以滴血了。」
這是在暗示盛思顏。為何不請他們上門?
而這暖意,也只不過盛思顏一個人能感覺到而已。
周老爺子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頷首道:「好,好,進來吧。」
你做了初一,就別怪別人做十五!
這樣一想,盛思顏便試探著問道:「昭王妃您一個人來的?」
盛思顏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你過來。」盛七爺對盛思顏招手。
盛七爺點點頭:「您知道?」
周老爺子愕然:「會有這麼好?」
這就是人情世故。
也是,王青眉譏誚想到,如果是她,她也不會放過這樣好的一門親事的……
盛思顏也仔細打量王青眉。
和別人的血不一樣,盛家人的血。竟然是直接滲到石頭裡面。
周老爺子背著手,偏著頭看了半天,道:「這是什麼意思?」
「昭王妃,請恕罪。思顏無意冒犯。」盛思顏只好又福了一福。
盛思顏放了心,低下頭。正好看見王青眉捧著手爐的手青筋都爆出來了,心頭更是大定。
三個人進屋之後,盛七爺又關上大門。
吳家二房的尹二奶奶忡然變色,看著盛思顏遠去的背影狐疑不已,但是不敢說出來,只是在心裏暗自揣摩,打算回家就說與她夫君聽。
盛思顏站到盛七爺身邊,周懷軒便站到了周老爺子身邊。
王青眉挑了挑眉:「鄭老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他淡漠慣了,就算是歡喜,也只是目光里稍微流露出些許暖意。
臉上的笑容還依稀有著當年在王家村時候那個小盲女的樣兒。
吳老夫人和鄭老夫人的品級比她還高一級。見她當然不必起身,只是微微頷首。
昭王妃見盛思顏裝糊塗,而且一直在笑,一點沒有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被人羞辱之後應該有的委屈、憤怒和失態,對她更加不喜,將脖子一梗。扭著頭嗤笑道:「你別給我裝傻。你是王大娘在外面揀來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再說了吧?」
那就是對盛思顏很生氣了,應該不是被王毅興說服了,過來幫他說合的。
「其實很快。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多等了一會兒。」盛七爺笑著將滴血石放入預先準備好的鹽水當中清洗:「我可以肯定,思顏一定不是周家的後人。」
盛思顏的笑容淡了下來:「原來是這件事。請問昭王妃關心我生身父母是什麼意思?」
來到盛七爺的外書房門口,盛思顏看見周懷軒披著棕黑色秋刀氅衣,背著手站在迴廊下。
盛思顏笑著福了一福,也道:「王大姐,好久不見了。」
她生怕出現和昨日跟周懷軒的血混合后的情況,那可是真的太嚇人了……
王青眉當然也沒有出來走動過。
盛思顏對周老爺子行禮問好:「老爺子安好。」
王青眉話里話外,居然暗示是盛思顏自個兒故意傳出跟周懷軒的謠言,來達到逼王毅興娶她的目的……
上好的狐皮大氅下面隱隱露出雨過天青色的琵琶扣對襟小襖,月白色束腰長裙,纖腰不盈一握。
屋裡的上首正是坐著一臉笑眯眯模樣的周老爺子。
王青眉也知道四大國公府的厲害。不敢跟她們硬犟,只好抿著嘴,坐到鄭老夫人下首的第一個位置。
帶著這樣浩浩蕩蕩一群人來到盛國公府的內院,王青眉走上台階,看了一眼廳內的女眷客人。
完全沒有當初在王家村的村姑模樣了。
「什麼意思?」昭王妃反問。聽不懂盛思顏的話。
相比之下,盛思顏就含蓄得多,只是在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
看見盛思顏進來,周老爺子起身道:「去裡屋嗎?」
雖然昭王妃說的是實話,但是不是任何場合都能說的。
盛思顏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嚨口。
就連王青眉都怔了怔。
周老爺子想到終於能在有生之年抱到嫡長重孫了,也忍不住開懷大笑。
王青眉接過,揭開蓋子抿了一口,就放到身旁的桌上,笑著道:「盛大姑娘聰明伶俐,只可惜父母不詳,不然求親的人一定會擠破盛國公府的大門吧?」
周老爺子笑道:「不用多久。我的管事就是合八字的高手,咱們出去談。」說著。往裡間的大門走去。
王毅興已經是鬼迷了心竅,她又不敢跟昭王說個「不」字,想來想去,她只好盤算著過來找盛思顏。
昭王本人深居簡出,很少在京城跟世家高門來往。
都是女人,盛思顏心裏在想什麼,王青眉自問十分明白。
王青眉因自己出身寒微,就越發在排場和禮數上做足了,不想別人看不起她。
盛七爺如釋重負般擦了擦汗,也將盛思顏的庚帖交給周老爺子。問道:「合八字要多久?」
一滴血珠滴到滴血石上,一直留在表面,並沒有如同盛七爺的血一樣滲進去。
王青眉容色稍霽,想著是不是等下找機會見一見王氏,跟她說個清楚。
確實是個美貌的小姑娘,難怪自己那個英明神武的弟弟對她念念不忘……
王青眉很是驚訝:「周大夫人,您怎麼這麼說呢?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是她……」她朝盛思顏努了努嘴:「她的心思,您還不明白?前些日子這京城裡的謠言是怎麼傳出去的,您就沒有想一想?」
盛七爺先去書案上將桌燈捻亮,然後從書案上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來,從裏面取出一塊小石頭樣的東西,托在掌上,給周老爺子瞧:「這是我們盛家的滴血石。」
她記得,自己的小女兒想容。被人逼急了,也是動不動就發這樣的毒誓。忍不住嘆口氣,搖頭道:「這孩子,可憐見的,小小年紀要撐一頭家。若是你娘在這裏聽見這話,肯定心疼死了。都是爹娘的心頭肉,卻讓人這樣作踐。」
比如說人家孩子滿月禮,你上門恭喜的時候說這孩子將來一定會死。就是欠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