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方風雲
第144章 灰色空間擴編
后一句那咬牙切齒的話正是對唐恩說的，原因當然就是昨晚求愛未遂，呼救唐恩幫助，卻被果斷無視。
灰色空間招人的木牌很快就被發現，接著這消息不斷在人群中傳遞。
菲利普一見唐恩注意到這個，立刻來了精神：「嘿嘿，小子，哥今天就教你一招，追美女也是種學問。」
經過第一天的初步接觸，談判基本上開始走上正軌。
「你這是？」唐恩指著菲利普手中的小本，岔開話題道。他的觀察何其敏銳，匆匆一掃，就看到了什麼平和、善良、對我很好等等莫名其妙的字句。
「……好吧！」大衛見唐恩堅決，只好點頭。
這……
「你聽得懂我剛才的話，還敢說沒有！」
「哈哈，我昨天的判斷沒錯，喬希亞並不是天生冷艷，實際上她的性格很溫善，還很有愛心，哦，想想就讓人忍不住……」
片刻，唐恩來到了最裡面。就見周圍所有人都是用或驚奇或畏懼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空地上一台自動旋轉的桶裝機器。
「不用費力，更不用擔心冰冷的寒水凍僵雙手……大家都把臟衣服拿來吧，不消幾分鐘，即可洗的乾乾淨淨。」
「哈，你不說我是競爭對手嗎，那我為什麼要幫你。」唐恩撇著嘴走過來。
菲利普瞪了唐恩一眼：「好吧，所以在她身上下功夫那是吃力不討好的，我要做的就是讓她知道我也是個性格溫善，有愛心的人……哈哈，所以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幫助這裏所有的人！」
「這不是廢話嘛。」大衛抓了抓頭髮。
唐恩對談判的興趣不大，現在這情況也沒有必要再去用什麼局外招，所以他開始正式著手擴大灰色空間的規
「走了，看看米修那邊準備的怎麼樣。」唐恩拍了拍木牌，向南邊走去。
菲利普的所吃東西仍是從軍團那邊運過來的，雖然說珍饈美味什麼的因為條件所限很少，但是一些新鮮肉類的卻從沒斷過。
英雄這稱號，對於青年的誘惑是巨大的。所以駐地南邊很快就聚攏起一些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流越來越密集，最終形成了個像是禮拜天，所有信徒齊聚教堂參加禱告會的盛況。
充滿自信的丟下一句，菲利普昂首挺胸的轉身離開。
唐恩張了張嘴，徹底被震住了，這小子泡妞還真是下功夫啊……
……
那幫老貴族是再也不敢輕視這幫「鄉巴佬」，第二天過來談判時，幾乎每個人都帶著或淺或深的黑眼圈，顯然昨晚回去，都是好好的搜集了相關資料，並討論了策略。所以接下來對於雙方，都是磨耐心的時間。
唐恩與大衛相互看了眼，後者舔了舔嘴唇，捏起拳頭：「老大，這傢伙不是欠削嘛，要不我打他個半殘廢，讓他再也不敢窺視喬希亞小姐？」
眾人稍微收拾了下，就向駐地中間走去。不過未行幾分鐘，都是怔住了。
桶裏面嘩啦啦捲動的流水，讓幾件衣服絞纏在一起，浮浮沉沉……
「說重點！」
唐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擔心，我先開始還是會繼續帶你們一段時間。再說你只要帶頭攻擊就好，具體的細節事情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等我說完。」菲利普一翻白眼，接著道：「只要是美女，那受到的欣賞，讚美等等肯定很多，所以單純的稱讚外貌並不足以獲得足夠的
六個碩大的字醒目的佔據大半個木板，下面還有個向南指的箭頭標誌，註明地址。
「呃，你要幫灰衣軍談判？」唐恩訝然道。不得不說，菲利普這方法還是很靠譜的，喬希亞確實是對平民十分親切，她加入灰衣軍的目的也是為了提高平民地位。所以若是看到有人著力幫助灰衣軍的話，那肯定會贏得她的好感。
後面的灰色空間成員張了張嘴，目光崇拜，之後只能在外圍干看著，這樣密集的人群，他們可沒有辦法切進去。
唐恩撇了撇嘴，隨即看著菲利普仍是挺得筆直的腰背，搖了搖頭，壓下心中的一絲波動。
唐恩摸了摸鼻子，雖然對那句「重在參与」很不感冒，但眾人最近這兩頓的伙食，確因為菲利普的加入，而變得十分豐盛。
菲利普摸了摸下巴，再次打量了唐恩：「哈哈，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的威脅幾等於無！首先，我們要知道。喬希亞是個美女……」
因為有先前的一次經驗，所以唐恩他們在短暫的慌亂之後，漸漸的變得有條理起來。
大衛看著眼前這陣勢，摸了摸頭髮：「難道今天還有招人的？」
這東西正是唐恩玩笑提議，然後莉娜發明出來的洗衣機，嗯，狸貓牌的。
米修說得不錯，眼前聚集的人海，最主要的還是上了年紀的，有些手裡還端著個裝滿臟衣服的木盆。
「灰色空間招人。」
「可不是嗎。」因為人胖，哈里的汗水就更多了，擦都來不及。
「呃……」大衛神色有些遲疑，吞吞吐吐的道：「老大，要不、要不就都讓米修帶吧。我……我什麼都不會，還是
菲利普一邊阻止頑皮的小孩扣動洗衣機上小貓標誌，一邊聲竭力嘶的向四周大喊。
不過很快，唐恩就知道自己想歪了，因為那小女孩歪著頭說了幾句話后，菲利普就欣喜的摸了摸她頭髮，遞過去糖果站了起來。小女孩則興奮歡呼，蹦跳著向一邊跑去。
「休息一下吃個午飯，下午繼續！」唐恩臉色淡定的對眾人說道。人多？想當年哥畢業殺進招聘會場的時候，那場面，那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這……唐恩頭腦一時有些混亂，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呢，不是怪叔叔騙小蘿莉的經典招式嗎……
招人工作是要持續一天的，上午過去，唐恩他們共選擇了七十個人左右。
前方約幾十米處，菲利普拿著把鮮艷的糖果蹲在一個小女孩身前，滿臉微笑的說著什麼。那小女孩則咬著手指希翼的看著糖果，遲疑的點著頭……
正說著，唐恩腳步忽然一頓。
「呼……」雖然天氣寒冷，但大衛還是擦了把臉上的汗跡：「這人也太他娘的多了！」
唐恩退後兩步看了眼，滿意摸了摸下巴。
而且眼前這洗衣機已經不是以前的簡陋拼裝，而是一個桶裝整體，和現世中的印象已經有點類似了。
眼前密密麻麻的平民將通道堵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還有更多的人乾脆就是爬上土堆，顫顫巍巍的向前走去……比起這場面，之前灰色空間那聚集的人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會就學。」唐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灰色空間團隊會越來越大，光憑我和米修是帶不了的。而且你不僅要帶，還要帶好，因為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很可能會再去帶下一隊
揮了揮小本，接著道：「這是我從早上開始收集的喬希亞信息，目前已經有幾百條了哦！」
我勒個擦啊……唐恩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這機器，剎那間有種時空穿梭的感覺。回憶也是瞬間拉回萊岩城，莉娜，艾倫……
「兄弟，你是重在參与好吧……」菲利普挺了挺腰桿，理直氣壯的道：「所以友誼什麼的自然要排在前面啊，更何況你還吃了我東西，當然要幫我。」
「老大。」大衛湊近，抓了抓頭髮：「米修今早說，你要讓我帶個隊？」
大衛驀地一慌，不住擺手「呃，沒有，沒有……」
「老大，就豎這裏嗎？」大衛舉著個大大的木牌，四處看了下道。
「那個，那個老大我先去找下米修。」慌張後退，大衛快步向南方跑去。
唐恩儘管心中已有所料，但真實的情況還是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灰色空間成員十來個人齊上陣，也一樣是手忙腳亂。
「可……」大衛搓了搓手掌，還是一副不自信的樣子。
唐恩只打算招三十個人，但他在實際操作的時候還是訂了百人名額，多出的可以在之後三天中，慢慢淘汰。
大衛的思想當然沒有那麼邪惡，見狀只是大踏步走了過去：「哈哈，菲利普你在這做什麼？」
唐恩點頭，這裏離談判的地方倒是不遠，是駐地的中間位置。
莉娜，你終於改進出來了……艾倫，你也終於成功了……
再小的權利也是權力，感受過後就會依賴。大衛跟他最早，實力也是最高，他不當誰當？就算大衛腦筋特殊，對於權利沒有感覺，但領導不僅代表權利也象徵著榮耀，異世的人對這個還是很看重的。
「哎，小朋友不要扣，那是商標……」
「我去打聽下！」哈里快步走近人群，和幾個大媽比劃著說了些什麼，點點頭，退了回來。
「咳咳，不是這個。我好歹也是掛著談判團名義來的，這樣做不是吃裡扒外嘛。」菲利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我要幫助的是普通平民，嗯，而且我已經想到具體方法咯。嘖嘖，唐恩，你沒機會了！」
「是啊。」唐恩點了點頭：「這次招的人中就有你的一半。」
大衛震驚：「自動洗衣服？這怎麼可能！」
相較於上次招人的誇張招牌，這次的告示就顯得十分簡練了。
「哦，有看出什麼來嗎？」
「不對！」細心的米修一指人群：「這裏差不多都是大叔大嬸，怎麼會是招人。」
「好勒！」大衛用力將木牌插入土中，接著雙掌不斷拍擊上方，徹底將之釘牢。
唐恩倒是心中一動，縱身而起向裏面躍去。找了個狹小的落腳點降下，接著如游魚般在人海中騰挪轉移，迅速滑了進去。
「呃？」正掏出紙張記載的菲利普愕然抬頭：「大衛……好啊，你這沒義氣的傢伙也在！」
「你閑的沒事……嗯？」唐恩挑了挑眉毛，轉頭審視了下大衛：「可以啊，都學會套話了！」
雖說灰色空間的風評褒貶不一，但最近他們立下的功勞也是實打實的。想想第一張招牌上說的英雄，榮耀等等話語。之前那些認為誇張的人都不得不承認，灰色空間現在確實是成為了灰衣軍的英雄。
「是菲利普那傢伙弄出來的！」哈里語出驚人的道：「好像是他有個能自動洗衣服的東西，呃，不要這麼看著我，那些大媽就是這麼說的。」
唐恩輕笑，他知道大衛答應的很是勉強。但領導人這種角色，總是在當了后就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