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方風雲
第354章 偽裝表演
「恩，是的。」
鮑威斯揉了揉通紅鼻頭，迅速反應過來，隨即毫不猶豫的上去踹了傑克幾腳，神態兇惡：「還敢動，欠打是不是……來人，給我壓住他，看我今天不揍死這雜碎！」當然，他接下來的舉動就被幾個激靈的騎兵拉住，隨即又出來兩個騎兵將那蜷縮在地，不斷呻吟的傑克拖到後面。
「哎呀，誰推我……」
「該死，你們這幫蠢貨！愣在這幹嘛，還不給我拿下他……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回去怎麼向鮑威斯廳長大人交代？」幾秒種后，伯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對著周圍的騎兵大吼道，隨即微不可察的踏前半步，越過鮑威斯半個身位，向夜摩躬身說道：「見笑了，還請您原諒。恩，對了，您剛才說找我們廳長大人？」
沒什麼驚天動地的氣勢，但鮑威斯驀地就覺身上一沉，像背負了一堆鐵礦似得，兩腿顫顫，幾欲趴下。眯眼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片區域已經籠罩了層淡銀色的薄紗。毫無疑問，這就是這些異象的來源。「吼」，怒吼一聲，鮑威斯毫不猶豫的爆發紅芒鬥氣，撐開鬥氣鎧甲抗衡，不過情況依舊沒有改觀，只是勉強維持個站姿罷了。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放到哪都能說得通的道理。
鮑威斯愕然的張了張嘴，隨
……
踉蹌走回，再次迎上夜摩若有所思的眼睛，吐了口悶血，狠聲說道：「身份……原因？」到這地步，鮑威斯已經沒有任何僥倖心理，他只想死得明白點。
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話語，傑克不停的轉頭四顧，神色慌張，顯得很是害怕的樣子。
傑克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壯著膽子第一時間衝出去打斷鮑威斯他們接下來的話語動作，並傳出「鮑威斯不在這裏」的訊息。
神色依舊平靜，夜摩搖了搖頭：「你的語氣，我很不喜歡。」話落，張開雙手，宛若狂風襲來，銀色長發四散飛舞。
話落，咣當，一桿騎士槍掉在地上。那名騎士看著瞬間集中過來的視線，臉色煞白，身形彎曲顫抖，既想撿起又撿不起來的樣子。
夜摩話音剛落，後面的傑克像是被誰絆了一下似的，從後面撲出，撞翻了幾個騎兵，未等鮑威斯他們反應過來，又迅速起身，一臉驚嚇：
這就是空級武者的實力嗎……
哐哐哐……場中頓時響起一陣兵刃摩擦聲，佩劍、騎士槍紛紛豎起。「殺！」伯尼眼睛瞬間通紅，他不敢去看身後鮑威斯的情形，被摸到空級門檻的武者攻擊，也確實沒有必要去看了，舉著青色長槍瞬間就要刺出。
夜摩沒有言語，收回觀察的視線后，驀地一拂手，銀芒一閃即逝。
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是在場大多數人沒有聽聞過的。要知道夜摩不過只是抬了下手臂，甚至周身都沒有鬥氣光芒放出，但是範圍攻擊卻已經降臨。
「呵呵，果然是你！」恍然語氣，夜摩眼睛微眯，臉色稍冷，上下打量著鮑威斯。
鮑威斯都是如此，周圍那些普通騎兵就更不濟了。幾乎在銀紗剛剛降臨的時候，大半騎兵就已經倒了下去，想要撐臂重新站起，但是上面無所不在的壓力宛若小山，將他們死死按在地上。
很快，除了鮑威斯、伯尼仍站著苦苦抗衡外，其他所有人均是屈辱的趴伏在地。傑克也是如此，其實以他的實力，倒是還可以堅持一下的，但是想著箭打
這完全就是賭博，不可測的因素實在太多，而每一個因素都有可能導致在場所有人死亡。不過傑克也已經沒有其他選擇，既然橫豎都是要死，那自然是要抓住機會搏一把，死馬當成活馬醫一回。
「不、不……」搖動手指，夜摩將視線定格在鮑威斯身上，撇嘴輕笑：「我聽說，鮑威斯只有一隻眼。」
不得不說，傑克的這番話語動作實在突然，在場眾人均是被弄的一怔，場中出現了段短暫的沉寂。
夜摩當然不是傻子，別的不說，能悟到空級境界的門檻，這就是不是一個傻子就做到的事情。傑克與伯尼的表演沒有問題，但是之前鮑威斯突出的站位以及他身上那套高級鎧甲，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夜摩雖然不認識鮑威斯，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賞金獵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之後的試探，也就是確定下結果罷了……換句話說，只要起了疑心，不管這裏面有沒有鮑威斯，他都不可能放這些人離開……
不說前者，單看後者。當遇到不可抗拒的強大存在時，有些弱小的動植物們會選擇開啟外層保護色，以用來迷惑或者趕走對手。而人作為萬物之靈長，雖然沒有外層的保護色，但是千變萬化的臉、應對迅速的
拜託、拜託……搭話啊，快搭話啊，會死人的……
人群有些小混亂，不過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還是在夜摩身上。
完了……眾人心中不禁一沉，木然怔立當場。那心理素質有點差的騎士更是滿臉懊悔，因為他的一個愚蠢舉動，大家可能都要死在這裏……
夜摩此時嘴角微翹，神色淡淡，即像是有些愣神，又像是在看戲，是在看不出什麼明確的信息來。
……
砰……巨大金屬撞擊聲傳出，鮑威斯宛若被疾馳的奔馬迎面撞上，紅芒身形如炮彈般從眾人頭頂飛過。隨即又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接連翻滾。
「哈哈，原來是你為了那豺狗來的，想知道原因？」鮑威斯開心的咧嘴大笑，血污在牙面上分為明顯，挑釁道：「我偏不說！想知道就拿我問題的答案來換吧。」
片刻，平靜問道：「在城裡？」
好在他這一番辛苦沒有白費，伯尼及時站出來接了下去。
「高級巔峰……」夜摩皺眉說出鮑威斯的實力等級，有些疑惑：「聽說奧烈弗是死在你手裡的？」
頓了下，面露遲疑：「這個……我方便能問下什麼事嗎……哦，看我，真是多嘴。廳長大人現在應該在城裡的警備廳，很容易就可找到。」
揉了揉通紅鼻
伯尼的偽裝表演是沒問題的，他心思細膩，考慮的比傑克更為全面，話語、神態等等皆是滴水不漏。就連時不時的停頓，也有講究在其中，即顯示出他的遲疑，對夜摩實力的畏懼，又為鮑威斯等人贏得了反應時間，可謂用心良苦。
眾人震驚轉頭，就見鮑威斯嘴角掛著血跡，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橫封胸前的大劍被直接拍歪，陷入胸甲之中，樣子看起來像被腰斬似得，但確實是活著的，而且傷勢不重。
伯尼並不相信傑克，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夜摩來的實在蹊蹺，先開始問詢眾人山溪城警備廳的身份已是可疑，之後更是指名道姓要找鮑威斯，那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來者不善了。伯尼與鮑威斯幾十年的交情，可不認為他會有這麼個牛掰的遠方親戚……
夜摩搖頭輕笑，倒是沒有動怒，指著躲在騎兵後面畏畏縮縮的傑克：「你好像知道什麼，恩，說說看。」
看著鮑威斯等人投來的目光，傑克面容苦澀的攤攤手：「他是夜摩，恩，黃昏獵人團的團長。」
「住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