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殺手系統》第四卷 諸神黃昏

第790章 等死吧你就

第四卷 諸神黃昏

第790章 等死吧你就

……
哦,對了,關於這事,其實還產生了些不輕的動靜,不過沒人知道就是了。那就是在一個禮拜前,一個蒙面人在大白天忽然從天而降,徒手闖進幾城魔法公會,直到擄走一個空間魔法師,這才罷休離去。
其實對於這些信徒的撤走,夏薇安的心情是極為複雜的。自她洗清冤屈正式回歸神殿後,就與清教徒東奔西走,按照世面上流傳的各種醜聞黑幕,對涉事神職人員進行嚴格審查,一旦證據確鑿,立刻壓回總會審判院,按照神殿法規進行處理。
那被擄走的空間魔法師雖然沒死,但在回來接受調查時,也只是攤手說著來人要求他向西方挪移了數百公里,隨即在荒山野嶺間轉了一會,大笑幾聲,然後又與他一同返回城中,道完謝后,友好分別……這就是整個過程,其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張了張嘴,歐文斯一臉獃滯,片刻后拍了自己一巴掌:「媽的,讓你嘴賤,這下死定了……光明神大人啊,快來救救我吧。要不然你最虔誠的信徒,就要去見你老人家了……」
這自然是好事,尤其是對於神殿來說。不過北方神殿總會此時卻顯得異常低調,非但沒有派出大量人手,向之前那些暗中下手的無數武者秋後算賬。反而是將坐鎮各地的高手暗暗調回,好像是認命,也好像是在醞釀著什麼雷霆風暴……
「我不知道!」生硬開口,夏薇安直接起身離去:「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明天直接去問他不就是了。」
不過雖是如此,夏薇安還是不看好神殿這次的舉動。她對唐恩可謂極其了解,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他又怎麼可能主動現身,還乖乖的送羊入虎口……殺上門來還差不多。之前那空級武者與魔導師怎麼樣?自以為能夠一舉殺死唐恩,結果還不是被徹底翻盤,幾乎全軍覆沒……
除了以上這些看起來很像鬧劇的事情之外,布蘭北方在這一禮拜中,還發生了件極為正經的事情——那就是落入尷尬境地的神殿,最近的情況好像正在好轉。這不是說信徒們已經原諒神殿,而是那時不時從各處傳出的神職人員傷亡消息,忽然盡皆消失不見!
「呃?」該死,她聽到了,這聽力也太變態了吧……歐文斯聞言神色瞬間大變,開什麼玩笑,與夏薇安對戰?這特么哪是一晚上睡不著的事情,分明就是一個月躺床上的節奏啊……大汗擺手:「呵呵,那什麼,我忽然覺得好睏……」
……
腳步微頓,夏薇安在屋檐邊轉過身來,一臉平靜:「睡不著?」
搖了搖頭,那封信的內容夏薇安也看過,很普通,也很簡略。就是約定了時間,以此地為地點,然後唐恩會過來與這邊說得上話的人物談談……就是這樣,一封普通的拜訪信函而已,正如世面上那些在各行各業中有點身份、但又互不相識的人物初次見面時,為了表示對彼此的尊重,先遞來一封拜訪信函客氣一下。
夏薇安沒有任何意外神色,平靜說道:「你現在應該在正殿參加會議,歐文斯。」要說神殿高層雖然對唐恩很是不屑,但對於如何殺死他還是很有興趣的。所以自從接到消息后,貝隆每天晚上都會召集神殿高手商量對策。夏薇安與歐文斯作為神殿兩大神聖大騎士長,自然也在邀請之列,不過她們的意見完全不受重視就是了,過去也就是湊個人數……
這命令來自於南方神殿總會,表面上的原因是因為這裏即將有大事要發生,不容干擾。而實際原因……只是因為一封信!
不破不立,不破何立?
她被無視了,神殿高層對於唐恩這次來訪的目的,意見高度一致。那就是對方終於撐不住了,所以這次應該是過來談判無疑。本來嘛,你才多少人?有多少底蘊?我們神殿有遍布布蘭國土的龐大勢力,有著超過千年的底蘊,你拿什麼跟我們耗……不得不說,這一年來,北方神殿這邊是被唐恩壓制的有些魔障了,逮到個優點,就忍不住沾沾自喜。
一個禮拜的時間很快過去。
鬧了幾天,魔法公會不得不在內部宣布結論,那就是他們遇到了個實力很強的瘋子,恩,就是這樣沒錯……
北方神殿總會,北側角落某處偏殿屋頂,夏薇安半坐在屋脊陰影下,上半身前傾,右腿屈起,雙手交叉放在膝上,高挺鼻樑下的面龐隱藏在手臂後方,唯有一雙清明眼眸露在外面,怔怔出神,一動不動,好似一座月輝下的雕塑。
「說我,你呢?」歐文斯聳了聳肩,走近后同樣倚著屋脊坐了下來,對著殘月感慨道:「若是之前,我這個正牌的神聖大騎士長,怎麼說也有點分量。但現在與你們走到一處后,貝隆大主教他老人家是怎麼看我怎麼不順眼啊。」
「開什麼玩笑,雖然大家是見過幾面沒錯,但我這時候上去,不是純粹找死嘛……」咂了咂嘴,歐文斯看著夏薇安背影,壓低聲音說道:「再說了,我又不是你……」
「當然,幾次都不殺你,誰不知道你和那唐恩的關係……呵呵,我是說誰不知道你和那唐恩很熟悉啊。」看著夏薇安驀地轉厲的神色,歐文斯頗為心虛的笑了兩聲,及時改口。
那偏僻山脈間的震撼動靜沒人知道,當然了,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即使那幾個險死還生的倖存者回去后大肆宣揚,引人前來觀看,別人也只會認為這是地勢自然形成,而不會聯想到這是一劍劈成……恩,這不科學!
「很遺憾,我也很想知道。」
夏薇安堅信,只要繼續下去,定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信徒重新對神殿燃起希望。而眼前這片沉寂黑幕,也終將會被星光燈火再次覆蓋,傳來歡聲笑語!
夏薇安聞言微微一笑,不再言語。不過歐文斯卻湊了過來,還煞有其事的左右觀望了番,這才壓低聲音道:「你說,那唐恩為什麼會忽然做出這找死舉動啊?」
「是嗎?呵呵……別裝了,這裏沒人的。」
歐文斯被唬了一跳,觀察夏薇安並沒有其他神色后,方才安心說道:「那是當然,我一想到明天可能發生的場面……」
未等歐文斯絞盡腦汁的編完借口,夏薇安已經頭也不回的躍下屋頂,不過淡淡聲音仍是隨風清晰飄來:「五分鐘后,我在東邊訓練場等你!如果你不來……我是知道你房間在哪的。」
與信徒、也與神職人員不同的是,相對於更為神聖的神殿總會,夏薇安其實更喜歡北方這裏的神殿總會,也就是聖光城。
「恩?」夏薇安轉過頭來,看著一臉『你偷偷告訴我,我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神情的歐文斯,皺眉問道:「我應該知道?」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最近一個禮拜內,審判活動被暫時叫停,夏薇安與清教徒們也沒能離開聖光城——她們被禁足了。
當然,作為局外人的普通民眾可以不求甚解。但若是身為神職人員,比如說夏薇安,那觀感就不同了……
不過現在,眼前這令夏薇安極為喜歡且熟悉的地方,卻有些陌生疏離。夜幕之下,高矮起伏的房屋建築還在,但再也不見以往若滿天繁星般的點點燈火。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空洞黑暗,氣氛寥寥而死寂。
夏薇安挑了挑眉:「你現在也可以投靠過去,你不是我,貝隆大主教應該會選擇原諒你。」
誰知道呢?普通民眾也不關心這事,他們只是覺得時局忽然安定不少,再也聽不見這處教堂被毀、那處神父被人砍掉了腦袋的驚悚傳聞,心頭壓抑烏雲頓時散去不少,然後該幹嘛幹嘛。
「唉……」幽然輕嘆,隨風逝去。夏薇安眼帘微垂,收回視線,不想再去看這以往最喜歡的風景。
理由也很高大上,談談?談個屁!把我們壓制的這麼慘,這會知道服軟了?晚了!等死吧你就……大致就是這意思。
想到這裏,夏薇安微微撇嘴。最近北方神殿將坐鎮各地的高手調回,自然不是什麼已然認命的信號。實際上除了這些動作之外,這幾天還有不少高手陸續從南方趕來,齊齊聚在她腳下這片土地上,嚴陣以待。為的,也就是那封信而已!
「哈,我一猜就知道你在這裏。」輕笑了聲,一道身影躥上偏廳屋頂,踩著瓦片走了過來。
這事產生的影響著實不弱,畢竟魔法公會可不是個能輕易招惹的勢力。在被如此紅果果打臉后,魔法公會雷霆震怒,迅速就此展開調查。只是到了最後,除了知道來人實力很強之外,其他一無所獲。
但是有罪的神職人員實在太多了,調查下來,流傳在世面上的醜聞黑幕,竟然大多為真。這無疑是傷了信徒們的心,所以很多信徒選擇撤離聖光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們這樣的做法遭到了神殿裏面許多大人物們的反對,稱她們是製造神殿動亂的禍害根源。不過……
到了最後,這事所產生的結果,只能是這世上又多了幾個虔誠的信徒,吟遊詩人口中又多了個傳奇素材,如此而已!
這是清教徒來時得到教皇大人認可的權利,也是夏薇安認為解救神殿當前危機的可行辦法。很簡單的道理,有功要賞,有錯要認,有罪就罰。黑白分明,自古如此!
若是將這事傳出去,說神殿總會因為一封普通信件而大動干戈,想必會令世人大搖其頭吧。不過當確認這封信件的主人是個叫做唐恩的傢伙后,這邊就完全顧不得了……真不知道這是獅子搏兔的重視,還是草木皆兵的恐懼!
如此想著,夏薇安視線越過聖光城,遙遙看向北方。明天你應該會從這方向過來吧,到底是怎樣的底氣,讓你敢於主動前來挑釁呢?還真是好奇啊……
「呃,還是別了。」歐文斯連忙擺手:「牆頭草、兩面派什麼的,最不招人待見了,還不如一條道走到黑呢。」
她喜歡這裏的氣氛,神職人員與大眾信徒融洽共處,彼此都在對方的視線之中,日起祈禱,日落鳴鐘,安寧而又和諧。不像南方的神殿總會,自建一城,雖然因為距離的拉遠,而顯得愈加威嚴神聖,但總讓人覺得高高在上,少了些煙火氣息。
夏薇安擺手打斷,面無表情:「很巧,我也睡不著。不如我們去訓練場實戰對練吧,聽說這樣有助於睡眠。」
若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就是神殿總會外圍的聖光城,也就是神殿忠實信徒自發聚集而成的居住地。
但是那傢伙會對神殿尊重客氣嗎?夏薇安理所當然的搖頭否定。所以當時在糾結一會後,秉著為神殿負責的態度,夏薇安還是向貝隆大主教提交了一份建議書,裏面寫著她對唐恩行事風格的評定推測,讓這邊小心對方的算計,其中還特意提及了唐恩有個可便攜移動的重大殺器。然而過了一天,夏薇安在神殿專門處理廢棄公文的地方,發現了自己那份建議書,原封未動……
好在這樣想的後果也是不錯,夏薇安是提醒神殿高層要警惕,而神殿高層是在自以為猜出唐恩目的后,直接想藉機將其打死!
夏薇安捏了捏拳頭,神色堅毅,她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雖然有信徒因此被傷透了心,離開聖光城。但也有越來越多的信徒選擇留下觀望,尤其是在審判現場時,除了怒吼咒罵外,還有歡呼。他們的眼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有著另外一種光芒,那是因為她們的舉動而燃起來的希望光芒。
傍晚,暮色低垂,殘月當空。
這是最近幾個月內接連撤走的信徒,神殿不斷爆出的醜聞黑幕,終究是耗盡了這些忠實信徒的信任與信仰。他們不想如外地信徒那般激烈暴動,唯有用這種默默離開的方式,進行著無聲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