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諸神黃昏
第965章 史上最慘烈突圍戰
……
在這區域內，無關乎實力身份、軍銜高低等等，想要通過只有一樣東西能作數，就是運氣！
情緒能穩定就見鬼了，這邊能收到前線戰報，布蘭那邊當然也能，甚至要更詳細。如此一來，布蘭那邊當然能明白過來，此前灰衣軍一再推遲談判時間、一再更改談判地點，其目的還真特么就是拖延計策，就等部落大軍那邊發難呢……
在它面前，休說什麼十步殺一人的說法。下方布蘭士兵走一步，死十人，都是在極力進行淡化描寫……
的確是這個道理沒錯。想想上次灰衣軍與布蘭談判的下場，也就怪不得如今喬希亞她們給布蘭挖的深坑了。
紫膛炮！
只知道這轟鳴炮火整整炸響半天，拋射爆炸水晶無數，滾燙到炸膛的炮管亦不再少數……
旋即，隨著耳旁此起彼伏的劇烈爆炸轟鳴，大地顫抖、空間顫抖、周遭道路兩旁的山脈丘陵亦在顫抖……緊接著，同伴各種殘肢頭顱，或眼熟或陌生，伴著塵土枯草飛舞空中，在層層疊疊的翻滾氣浪中輾轉飄零，經久不落……
這尼瑪不科學啊卧槽——
只知道僥倖逃出生天的布蘭士兵，絕大多數人在往後的日子里都聽不得雷聲，一聽就發瘋……
現在的布蘭帝國就是顆失去活力的參天大樹，或許從外表看依舊光鮮繁茂，但內部其實早已腐朽不堪，喪失了新陳代謝的功能，也無法進行光合作用的補給。如今隨著前線三大主力軍
還是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滴。
運氣不好，那縱使你是將領軍官、戰場英雄，亦或未來名將，也是一視同仁的四分五裂，和光同塵——
死了軍神紫伊，廢了劍神伍丁，丟了邊境重地……連番重創下，如今的布蘭，早已不是那個屹立大陸千年不倒，威震四方的第一帝國！
一番懊悔，嵐沙越看手中戰報越是氣惱，索性扔掉不看，起身示意一旁弗雷向帳外走去：「召集所有團以上軍官，整肅軍隊，即刻出兵。對了，紫膛炮都調來了嗎？我有大用……接下來，該輪到我們動手了……」
用紫膛炮伏擊是嵐沙的主意，但關於在何處伏擊地點擺設紫膛炮，則是由灰色空間成員親自參与指定。很賊、很陰險。幾乎所有地點，都是只要有一隊兵馬守著關隘，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局。下方縱使有千軍萬馬，一時半會也休想輕易攻佔，毀掉那天殺的殺人利器，紫膛炮。
布蘭主力軍團倒是有千軍萬馬，但他們缺少時間，生怕被部落大軍銜尾追殺纏上的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邁步強闖這片炮火連綿死地……
沒加入灰衣軍前，布蘭就是喬希亞的祖國，如今有所感慨自然也是正常。但唐恩就不同了，倒不是沒有感慨，只大抵是震驚居多。
這幾乎是個裡程碑式的
不過不管如何腹誹怒罵，該談還是要談，甚至布蘭的姿態只會放得更低。原因也很簡單，那最後一條要道，還在灰衣軍虎視眈眈視野里呢！
不得不說，好似迴光返照般忽然清醒過來的布蘭王廷，做的這個決定無比正確。
所謂區別，也就只是時間長短問題罷了……
……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也就能知道那剩下的唯一要道，對於如今布蘭三大主力軍團的嚴重影響——面對著缺這缺那、幾乎不像個正規軍隊的部落大軍，竟然也能被打成這副狼狽模樣，實在丟臉的可以……
不是結束，僅僅只是開始！
運氣好，哪怕你是底層一小兵，甚至是傷兵，拖著瘸腿也能安然爬過這段路程——
到得這時，布蘭王廷方才終於如夢初醒。隨即，無論是北方四大領主手下士兵，還是預備雜役，亦或是本該退休老兵等等，拼了命的聚攏調集，幾乎像是堆積垃圾一般橫放在灰衣軍前方。節節抵抗、節節敗退。不求能壓下灰衣軍鋒芒，只求能稍稍延緩灰衣軍的前進步伐……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西澤大陸千年戰史上最為慘烈的突圍戰！
這個由布蘭軍神親手設計、再由莉娜完善改進的戰場重器，在眼下環境中發揮出了最大功效，成了如今布蘭士兵最大的夢魘！
只知道在這其間，操控紫膛炮的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不是因為傷亡，只是因為他們需
除此之外，也有如今部落大軍沒有統帥的緣故。嵐沙跑路了，提烏被女皇給召了回去死在半道上了。群龍無首，未能盡得全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可是布蘭最為精銳的軍事力量，不是灰衣軍現在殺的這些預備雜役。而隨著這股精銳力量止不住的崩潰，實際上，也就是連帶著抽去了本就遙遙欲墜的帝國支柱……
至此，隨著驀然撕下偽裝面目的部落大軍，此前放緩進攻勢頭的灰衣軍再次狂飆突進。短短兩天，摧枯拉朽般衝破數道孱弱封鎖線，一舉佔下最後一條要道。
連連嘆息，嵐沙擺明著對於前線戰鬥中部落大軍的表現很是不滿。也是怪她自己沒能轉換過來，在些戰術處理上將部落大軍當做灰衣軍對待了。而實際上這兩者當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生猛戰鬥力明顯強過後者，但後者對於上級戰術要求的領悟能力，要甩前者幾條街不止。
唐恩摸了摸鼻子，輕笑點頭。
「首領。」話音未落，作為喬希亞近身侍衛長的維克多走了進來，頓了頓，開口說道：「布蘭那邊再次派人過來要求談判，人就在營外……呃，情緒不是很穩定。」
可以說同樣的戰術指令，落在灰衣軍與落在部落大軍手裡，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
當然，灰衣軍也沒想著正面阻擋，死中求生的兔子都是恐怖的，更別說這些在前線廝混過的主力軍團了。嵐沙做出的針
只知道戰後，無法打掃戰場的灰衣軍士兵索性轟塌了兩旁山峰，徹底覆蓋山道，這才遮掩了這裏如山殘屍、如海血水……
如今屢戰屢敗的布蘭軍隊，已經徹底喪失戰鬥意志。如若再不撤退調整，被全殲在北方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選擇撤退就不同了，尤其是前線主力軍團。正規軍畢竟是正規軍，在捨棄一部分兵力斷後，捨命阻擋蠻人追殺外，其餘大部分軍團士兵沿著要道火速撤退的架勢，灰衣軍是絕對攔不住的。
要知道唐恩這學渣，也是上過大學的，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荼害背過諸多歷史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除了現世太祖，在浩瀚歷史長河中諸多牛人揭竿造反，你方唱罷我登場，也沒見過幾個成功案例。怎麼在這就成了呢？
沒有人知道此役到底死傷多少人。
戰局演變至此，任誰都能輕易看出，布蘭北方是絕對保不住了。現在布蘭都城王廷只求這敗退進程能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讓他們儘可能多的接應那些從前線撤退下來的主力部隊——那也是他們最後的翻身希望！
敲著腦袋：「大意了，大意了，我應該寫得再詳細點的……最近指揮灰衣軍太過順手，都忘了那幫笨蛋看不懂簡單戰術要求的……可惜啊可惜，讓布蘭士兵趁亂逃
相對於喬希亞的感概、唐恩的震驚，嵐沙就要淡定許多了，甚而，翻著詳細戰報時還有點鬱悶……
「布蘭帝國……完了……」
不需要等待時機、不需要靜心瞄準……什麼都不需要，只要拿起爆炸水晶放在冒煙炮管口，輕輕鬆開，就是一大片驚恐亡魂，茫然無措的從下方緩緩升起……
儼然，人肉絞碎機——
日夜奔逃、不眠不休的布蘭正規兵剛一踏入地界，沒來得及喘勻呼吸，疲憊不堪視線中，即出現漫天飛火流星，一閃即逝，直落腳下。
這是崩潰徵兆，且無法愈合！
沒有歡慶，沒有耽擱。在嵐沙不斷指揮調度下，數十萬灰衣士兵迅速轉過鋒芒，由此前縱向進攻戰略變為橫向擴張，向著南方更深腹地直插而去。第一個攻下的重城，即是北方聖城，山溪城……
……
「沒空。」喬希亞想也沒想直接揮手：「等我們佔下最後一條要道再談，另外。」頓了頓，有些不懷好意的微笑道：「轉告他們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恩，是這樣說的吧老公？」
眼看著這等龐然大物分崩離析，向著墮落深淵不斷滑下、且根本停不下來的震撼一幕。饒是已有心理準備喬希亞，站在敵方立場上，也是不禁感慨萬分，連連搖頭長嘆。
前線詳細戰報傳回腹地時，已是開戰後的第三天。在這三天中，布蘭各主力軍團非但沒能挽回頹勢，反而是像艘浸水的巨輪，愈加沉淪崩塌，眼看覆滅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