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飛鷹記》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當

第170章 發問逼供

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當

第170章 發問逼供

「伏虎擲象功?實在不怎麼有趣……如若是龍象般若……姑且還夠分量換你一命。否則今日的你,便連本座的武廠監獄都沒得資格進去,留你又有何用……」
殷立站在姐姐身旁,看著大哥審訊,當聽到「小僧」二字,再看這和尚油肉滿身的誇張體型,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和殷揚的意見,以及殷天正想賣個人情給袁州彭瑩玉的意願……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殷揚仍舊笑著發問,可腳下反卻力度漸重。
殷揚一怔,反問:「你是指當朝國師?呵呵,聽說你一直以國師弟子自居?」
殷揚見彼此的交流有所進展,便不再繼續折磨對方,笑著又問:「請問你是誰的手下?」
不知為何,落在這個人手裡,斯巴達總有種難言的不安全感。深覺危險的他一直老老實實答話,不敢顯出平日里的分毫狡詐,皆是顧忌此人所至。這時候為求活命,倒捨得爽氣許願。
唐三,自然是指唐家老三唐記,那個暗器水準中下,制器技術高超的用毒奇才。
行暴力事前的累積不休,才是他的性格取向……
「那麼,斯巴達大師……」
要不然,按照他老爹殷野王的猖獗性子,見到眼下的江南近乎處於天鷹一教治下,便是相當多的元朝地方官員也多有收買,簡直可稱為一家獨大!恐怕,早就向殷天正申請公然反天事宜。
「你說你是密宗子弟,不是黑教的?」殷揚又笑,又問。
殷揚的眼中閃過詫異,他沒有料到這個和尚即便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害,可仍兇悍得緊。若是旁人被他這般擊打,一條性命當已去了九成,哪還有什麼反擊的力量?
「公、公子且慢!您若應允饒吾一命,小僧這就告知你一個天大秘密!」
使勁幾巴掌,扇醒由於先前廢功而顯得孱弱不堪的肥胖巨僧,殷揚一腳踩住此僧肥厚的肩膀,垂著頭問:「你叫斯巴達?」
殷揚說著,忽而慢條斯理地高抬貴手,翻掌拍下……
斯巴達的臉皮既肥且厚,對殷立的嘲笑全不放在心上,繼續恬不知恥的無視接道:「這位……公子,可是覺得小僧的功夫不差?公子如果看得起小僧,小僧願將師門心法默寫下來贈與公子品鑒。」
斯巴達極快的清醒過來,小眼兇相一閃,剛想困獸猶鬥,殷揚足下用力,直痛得他一聲悶哼。
這九字方針,不管是那個時代,總有其道理存在。殷揚向來信奉此言,一直也是這麼做的,便如扶持周王頂在前頭……教中,前些年發展過快,到得現在已有爆棚之相,他卻始終不緊不慢,寧缺毋濫。天鷹教的勢力一直安於江南,從不盲目擴充,反而慢慢的積攢自家實力,預備厚積薄發,這一切都與他的勸解有關。
斯巴達原待咬一咬牙,堅持隱忍,可剛一運力盡覺精力彌散,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道,立知自己功法被破,當即被踩的冷汗連連。支撐不住,終是痛「恩!」了一聲。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斯巴達聽他語氣漸變凜然,已是暗道不好,也不管自己聽到龍象般若功時的震驚,只怕此人猛施辣手,不禁慌忙叫道:
可面前這個肥胖至極的異族僧人,確似半分不怕,仍欲逞凶的樣子,不得不讓他驚奇于其體質之佳!
見仍未能牽引此子,斯巴達人在敵手,身不由己,只好乖乖答道:「小僧練得是伏虎擲象功。」
元朝暴虐,天下皆反。百年來,躁動從無一刻停止。
七王爺?不是汝陽王?
「大哥,這惡僧說話,你可別輕易相信。」殷離一路上雖是追擊圍剿的一方,但也多次受到此僧的狡詐相騙,此時聽他有拿元朝國師擋箭扯皮的意思,立刻在一旁不忿插嘴。
「你叫斯巴達?」
斯巴達道出師父的名頭,原想憑藉師父的身份地位,名氣武功,會讓這位在他眼中實屬絕世高手的青年人物有所忌憚,哪裡想到年輕人毫不在乎,僅是哂笑而過,倒是有些驚疑不定,猜不準對頭的來路。
好在,殷天正和殷野王兩人,雖然都是一脈相承的狂傲脾氣,可對殷家自小神童、長大后也並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殷揚,俱是信任有加。並且,也都將殷揚早年所講的幾項策略,針對天鷹教發展的諸多優勢看在眼裡,倒也肯聽他的聲音,沒有去做那逆流而上的吃力苦差。
趟屍在地的斯巴達,略一猶豫,當見到殷揚目中一閃而逝的獰色時,血跡滿布的肥臉上一陣變化,終於重重的吐出口氣,嘶啞道:「你可聽過我密宗的鐵衣法王?」
因為殷揚的到來,如今的天鷹一教已然有了不少變化,也遠比「原來」強盛太多。就連「早該」身死的白蓮教周子旺,不但沒有家破人亡,子嗣被屠,反而仍舊完好的蹲在江西活著,依然輕鬆愉快、心無旁騖地忙著他的造反事業。
以,就目前而言,稱霸南部的天鷹教也許仍還不是什麼明面上的造反勢力,但像周子旺這種稱王大頭級的草莽人物,卻是深感背後強援支持,一向倚仗多矣。這也是殷揚早先對殷氏父子提出的幾條抗蒙建議之一。
看了看殷揚,斯巴達合了合自己說幾句話后,愈加生疼的乾澀下巴,嘶了口冷氣,有些囫圇的問道:「公子所問黑教,可是七王爺府下的血刀門?」
殷揚靜靜地聽著殷離的敘述,心知此事多半是因機緣巧合所至。這個名叫斯巴達的光頭高手,此次江南一行的本意,未必僅為了盜竊秘葯那般簡單,反倒有意圖搜取情報的可能。
殷揚心中一動,不答反問:「你練的又是什麼功夫?」
「哼!」
在他想來,天鷹教的蒸蒸日上,恐怕已經引起了大都某些高位者們的注意。故而,才派出親信手下,暗自潛入到天鷹山附近打探相關消息。人無遠慮,必有一失,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殷揚有些喟嘆地微笑一聲,輕輕言道:
像他們這樣專修過橫練外功的人物,一身筋骨皮肉最為堅韌,但當被人破功以後,卻又相對身受重創,變得比普通人還要虛弱。就在一柱香前,他先後用點穴刺血、震擊丹田的手法,才得以暫時廢除此人的一身硬功,不想他精神竟不稍弱,倒讓他高看幾分。
可是,要想在現今局勢未清的時候擅自動手,總是不太划算。深明槍打出頭鳥的殷揚,並沒有小瞧現在已是大大腐敗了的蒙古軍隊,瘦死的駱駝畢竟仍比馬大,朱重八雖能首創以南勝北的千古霸業,他確不想輕易的以身犯險。
斯巴達正對他猜疑不安,見此人絲毫不懼怕自己師父的威名,而每次發問雖說臉上帶笑,但所問問題都是單刀直路,循序漸進,自己抬出國師來,也不見他被吸引注意力,心下微微膽寒,小心答道:「不是……」
沉吟片刻,他現下只想知道,是否還有其他人知道悲酥清風的秘密。
殷揚聞言,只是笑了一笑。其實以他如今的身手,又哪會怕什麼蒙古國師?再者,原著裡邊也未提到過這個人物,想必不過了了……別說是「銀衣、鐵衣」,便是「金輪法王」他都不怕!
詢問完殷離,江南四玉與番僧斯巴達的結怨過程,已知其僥倖盜得一瓶唐記新晉研製成功的悲酥清風的殷揚,從仍然昏迷不醒的斯巴達懷裡,掏出一個外觀古樸的翠綠色小瓶,倒不敢隨便打開亂聞,而是徑自放在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