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驚天秘聞

「這位公子、少俠！你武功這般高法，身份定不簡單，可知曉日前華山掌門聯絡其餘五大派合圍明教一事？」

這時候，聽到他竟然提及己方並未想到的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雖說狐疑兩者間的關係，內心想聽此言的慾望更是不可抑制。當下也不再無謂施壓，只是說道：「離兒、立兒，你們先和無忌師兄弟速速散開。小心守住周圍，不要讓任何人前來打擾！」

作為圍攻光明頂事件的發起人，如果真像斯巴達所說，這都是汝陽王府的幕後計策，他確不能有所小覷。不論是老謀深算的老成，還是心計過人的特穆爾小妞，可都不是那麼好擺平的人物。自己若想空藉此次機會渾水摸魚、壯大己身，顯然並不像原先所想的那般容易……

只可惜，此僧肉身強橫，硬功了得，確遠非那種內功有成的珍稀俘虜，吸無可吸……要不然，以其表現出來的戰力水平，定能對殷零修鍊的那門魔功助益不少！

秘密這種東西，向來便有輕而易舉地勾引起人類「好奇」因子的巨大能力。

不過，同為異族淪落人，想必他亦會與身為同僚前輩的剛英相處愉快？

「不錯，小僧雖說不屬汝陽王一脈，但因身為國師弟子的緣故，一些消息總還都曉得的。公子但有不信，大可前去大都調查太常典簿鮮于樞，應該與這鮮于通有些關聯……就不知道，這小子當初是怎麼當上華山掌門的？」

殷揚的眉頭果然一跳，雖然隱蔽，但也被這老奸巨猾的肥屍觀在眼裡，大感自救有望的他，口齒仍舊有些不清的繼續說道：「小僧所言之秘，便與此事有關……」

僅是心下好奇，確是絲毫不弱於其餘三人。

「你方才是說，華山掌門鮮于通是為元朝效命之人？」

眼前的斯巴達，在江南四玉陸續走後，倒是老老實實的講出些所謂的內部情報。雖然明顯的言不盡實，卻已讓「先知先覺」的殷揚聽出個大概，不禁眉頭大皺。

殷揚看得好笑，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

殷揚沒有料到，六派明教一戰，竟還牽扯出了日暮西山的大元朝廷。

他的父親宋遠橋，因為天鷹武當兩派如今結為姻親、交往甚密的緣故，從不阻止他隨著無忌與殷家子弟來往，也未曾告訴過他天鷹教與西域明教的那層關係。是以，宋青書明明聽見斯巴達講起此事，倒也並未與目前轉型策略相當成功的天鷹教扯上牽連。

斯巴達此時生怕自己的利用價值不夠，聽到殷揚詢問，連忙恭謹答道。

光明頂一役，在中原六大派精英盡出，共襄盛舉同伐魔教以後，汝陽王府趁虛而入拿下各派宗門，本就是一條宛如一體的連環毒計。殷揚原還以為，概因成昆運作能力極強所至，現在聽這斯巴達粗略訴說，才知曉其中被其利用的蒙古當權者，亦是出力甚宏。

如原著中，幾乎憑藉一己之力，先後興風作浪，敗壞明教義名、冠以邪魔之稱，接著投靠元人勢力打壓造反義士、中原大派的成老昆先生，不愧為倚天第一陰謀家！

說到一半，斯巴達瞅了瞅圍在一旁的殷離、張無忌等人，小眼珠子轉了一圈，頓時止住不談。

殷揚聞言又是一怔，他依稀知道鮮于樞其人，乃是歷史上有名的書法家、大詩人。聽他此刻說得信誓旦旦，一時倒真有些信了此僧言論。至於，那人是怎麼當上華山掌門的，殷揚倒也知道，不過是陰了原本應該繼承掌門之位的師兄一把……

望了眼地上，說完秘辛后靜等處置的斯巴達，即便是殷揚，也有些欽佩其明智，不該耍心機的時候此人爽快得很，知道怎樣才能保證自己的最大價值，也是一樁難得的本事。倒也不想就此殺他，稍微猶豫，暫時決定讓殷離四人將之送回天鷹山武廠，交由公孫勝關押處置。這樣一來，也能不妨礙自己先行一步的西進路程。

而其餘的三人，或多或少總知曉些內中隱情，卻是理解殷揚作為的用意。

殷揚不知張無忌正為自己的複雜身世而煩惱，確也同樣有著自己的苦惱。

殷揚沉吟良久，終是再度出聲確認。

這兩方面，無論是懷著何種心理，自然少有人主動提及。因此，除去中原六大派各自領頭的幾名高輩人物，清楚天鷹教的殷白眉，從前曾是出身於魔教當中的四大法王之一，餘下弟子皆是不知其事。只聞江南天鷹教聲勢最赫，一家獨大，行事忽正忽邪，卻與中原大派武當，以及其他諸如神拳門、巫山幫等中小門派相熟交好。

胡思亂想下，一時間竟也覺得煩惱非常。對明教中人一向頗存好感的他很是頭痛，心想：代表自己父母的武當派和天鷹教，可不要為了此事，產生什麼分歧才好……

殷揚一掌拍下，力到中途已然化為輕煙流水，必殺的一招凶光乍現，下一刻趨於平淡無形。顯然，對於斯巴達的話語，他也很是好奇。

就不知道，表哥、舅舅、祖父那裡，究竟有何準備？是幫六大派攻打明教，還是助明教抵擋六派？或者，明哲保身，乾脆置身事外？

宋青書走時回望殷揚一眼，同是乖乖的聽命行事。

就在剛才，他聽見「七王府」、「血刀門」幾字，已是大感不妥。他雖從未盲目到認為，現今的蒙古朝廷針對中原草莽的機構只有汝陽王府一家，但也同樣沒有想及那位圓真大師，能量盡有這般龐大。

他口氣不容置疑，殷離、殷立姐弟雖為不能聽到那個也很想聽的秘密，而感到有些悶悶不樂，但也極聽大哥的話，當先往四周掠去。張無忌與宋青書對視一眼，道句「此人甚為狡詐，表哥小心。」，也是同樣向樹林周邊離去。

見到眼前之人手下留情，斯巴達唯恐他心念再變不敢有絲毫拖延，惶恐之間，急急地透露出自己的救命籌碼。

其實，面對這個奇肥無比的巨大和尚，他本來就沒有二話不說，立下殺手的意思。對於悲酥清風是否泄密一事亦是特別關心，方才作勢，不過是想讓這狡猾的番僧看明情勢，識清時務的手段罷了。

說起來，本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原本偌大的一個明教分崩解離，惡名遠揚……

殷離姐弟倆略曉其中詳情還好，各自散開嚴加護持。義父謝遜、母親殷素素的張無忌，年紀大些，不免多想。暗思大師伯最近似乎也像響應此事的態度，問起爹爹來又是溫吞吞的不置可否……

爭教主不成的殷老魔自起爐灶，獨立一教……

天鷹教與明教的關係，近年來早已少有人知。一則，自是因為天鷹教本身實力大漲，已成江南巨頭，稱霸久矣，比那龜縮西域、混亂不出的明教名氣更加響亮，熟悉此間者，早不把兩方看作一路。二則是由於兩者間的齷齪由來所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