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雲漸起
第147章 小兒女之態
雪玉弄明白陸政東所說的意思不禁嗔道：
雪玉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堅硬，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瞧在陸政東眼裡，顯嫵媚動人。
「多認識一些朋友總是好的，只不過……」
在陸政東的印象中，這些產業的民營企業似乎還處於起步階段，但顯然在座的這些位比他想象的實力要強上許多。
企業要改制，就不能不考慮這些群體的問題，就不得不考慮富裕人員的去向問題，我想其中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講大家也清楚。所以國內的經濟體制改革，企業改制，肯定還是需要考慮這些問題的……」
短時間的沉默過後，在座的諸人，都不約而同鼓起掌來雖然有些凌亂，但這也足夠了……
「人生總是要有些追求的……」
在場之人似乎對他的來歷也非常清楚，安惠郁介紹時，他們大多面帶微笑地恭維幾句，短暫的寒暄之後，在安惠郁的引領下，開始進入了正題。
「有那麼一點吧……」
陸政東微微一笑：
「看來沒接上電你是感受不到的……」
陸政東倒打一耙，故意埋怨她道。
一提國企改制就是國資流失的人，不是不懂經濟就是憤青，無利可圖的事情是沒有人願意乾的，陸政東也非常明白這一點，國企改革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這其中最重要的是兼顧各方的利益，只是需要一種平衡，也許這樣的改制更是這些人期望的……
陸政東不能滿足隔衣撓癢般的撫摸，從衣服下面摸到了她那光滑的肌膚，她稍作反抗，就允許了陸政東的肆意所為，那春風拂面的樣子更是讓陸政東激情難耐。
或許是安惠郁想通過趙一芒把自己也拖進這個圈子裡去吧。
「的確都是能人，特別是安惠郁……這個圈子，你有沒有興趣？」
「別再動了，小壞蛋，別再動了，再動真要出事了……」
安惠郁把大廳中的諸人，為陸政東細細介紹了一番，全是生面孔，和穆先生的那個圈子相比，這裏面的人多是干實業的，分佈於汽車、能源、房地產等領域。
「好吧，我送你回去……」
這種圈子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助力，稍微不注意也會成為別人詬病的理由。
「恩，好好好，我一定陪你去，哎呀，以後到京城終於也有了個真正落腳的地方了，恩恩，這地方不錯，不錯……」
「陸政東，你……你想得美，你壞蛋！」
陸政東笑了笑：
陸政東趕忙上前抱住她。
「沒有調查就沒有言權，有些
「今天就交給你了，說吧，去那？是不是看電影去？」
想到這個詞，她的身心也逐漸變得燥熱不安，她艱難地移動了一下俏臀，以求擺脫現下這個尷尬的境地，只是這樣的動作更是火上澆油。
「說有事就有事啊？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這簡直就是玩火啊，到時候是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陸政東想了想，反正只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這樣的事情也別自尋煩惱……
「壞蛋，真沒想你這麼壞……」
陸政東很是自然的挽著雪玉的手，道：
陸政東整了整衣服道：
「壞蛋！壞蛋！壞蛋！我不聽……」
「恩？」
陸政東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草率，此時此地此景都不合適，澎湃的激情象被鋼鑄的大壩猛然攔截一樣，被撞的飛沫四濺，轟然翻飛，迴流漂落，歸於平寂，陸政東輕輕的吻了她一下，雪玉一下蹦開，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儀容一邊「恨恨」的道：
「我是故意逗你的，我的意思是咱們能夠有更多的機會見面，小壞蛋，這還聽不出啊？看來是你小小年紀，思想卻是太複雜了……」
陸政東調侃著道。
「你感動了嗎？看你這假笑的樣子都沒感動……」
國退民進真是一個富有魔力的名詞。
陸政東靠在椅背上沉吟著，藉助資本的力量深度參与影響政治，這可不是什麼好想法，不要說國內，就是俄羅斯也是絕不會讓這些人坐大的，俄羅斯的新總統一上台就把這些人給滅了，更何況國內？
這些所謂的工商界的巨子，和政府官員接近，絕對不是簡單的聯繫聯繫感情那麼簡單，當然像安惠郁這樣的人物，無論到哪裡，都會混得如魚得水，這一點，陸政東完全肯定，對於這樣的人，有必要結交，但陸政東摸不清安惠郁的真實目的，所以本能的就採取了保持一點點距離的辦法。
「你還知道我冷啊，那你也不趕快一點。」
趙一芒這次把自己拖來，僅僅就是介紹朋友認識這麼簡單？
政治和經濟向來都是如同孿生兄弟一般，相互影響，相生相剋，俄羅斯私有化的一個嚴重後果就是「財團控制經濟、寡頭參与政治」。就是所謂的寡頭政治，特別是在總統選舉中寡頭出資贊助老葉連任后，部分寡頭變本加厲，要求政治回報。他們乘機控制新聞媒體，藉機操縱政治
「這裏面涉及到一些很基本的東西大相徑庭，比如公共服務與社會保障，在這方面，俄羅斯是擁有比較完備的一個體系的，即便是在全面進行改革的時候，這也並沒有改掉，俄羅斯人還在享受著前蘇聯時代幾乎免費的公共服務——教育、醫療等等社會保障。基本上，冷熱水，電，煤氣，供暖大多象徵性的交點。醫療，上學，基本上都是免費的，去海邊療養院度年假也是基本免費的。
雪玉站了起來，臉也紅了，想來雪玉只是想找這樣的機會單獨相處，被他這樣一說，倒好像請他來這裏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看樣子是真有些發急了。
陸政東一邊和安惠郁談著話的時候，一邊也注意著趙一芒的神情，看情形，趙一芒與這個安惠郁的確關係頗深，至少，剛才那番言論，趙一芒之前肯定已經知曉，甚至在很多方面，兩人應該是有很多共同的觀點，或者至少兩人的觀點並不相衝突。
必須說的是，國退民進好還是不好，事實上是個毫無價值的偽命題。只能說，這種被定義為市場經濟的東西，在具體的歷史條件下，具體歷史國度中，對其國家長遠發展，對其國民的福利，起到的短中長期的作用，是正面，還是反面，又或者是反中有正，正中有反，這得看實際情況。
不外乎是要加快改制的節奏，並把國內的改制和俄羅斯進行的改革進行比較，陸政東似乎也明白了安惠郁請他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聽聽他們的呼聲，從而對他產生影響，進而對企業改制的進程產生影響。
「惠郁，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何必再去摻和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一個不慎，我們或許……」
陸政東按照雪玉約定的地方讓趙一芒把他放下，然後走了過去，等陸政東到了樓下，看到雪玉一人正在門口等著。
「陸主任也談些看法？」
「可即便是俄羅斯在這樣的條件下，他的休克療法或者叫做五百天計劃還是經歷了最為慘痛的失敗。客觀的講，失敗的原因有許多，但不管怎麼說，在我看來他們的這個計劃是比大躍進還要激進不知道多少倍的計劃。每年年底俄羅斯色電視台做節目，請某些個經濟學家來預測明年的經濟走勢。每年請來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說明年肯定會正增長，理由是今年已經差的不能再差了，可惜的是恐怕一次都不會成功，俄羅斯至少在本世紀，
陸政東參觀了一番，見房間收拾過了，不過還沒有什麼東西，沙發電視冰箱有了，不過卧室還是空空如也。
安惠郁睜開了一絲眼縫，看了一眼溫迪嵐……
安惠郁也稍許詢問了一下他對於企業改制進程的看法，關於這個問題，雖然陸政東是認認真真、系統化的考慮過，但陸政東沒有說得太多，只是粗略地談了幾句，有些空，基本不超出他文章里所談的內容。
「很老道？他這個歲數……應該還不……」
雪玉緊咬著下唇，對著如此無賴的男人，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什麼高招來。
說著領著陸政東往樓上走，看到雪玉開門，陸政東才知道原來是雪玉單位給她分房了。
同樣的，蘇聯人的勞動也不都用工資作為報酬體現，而是這種全面覆蓋的全民福利更有價值。白話說就是工資象徵性的給點，但是你的生老病死，大部分事情國家都替你包了。理解這點很重要，這實際上就安定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心。而在國內，在這方面，教育大家都知道，高等教育已經在搞產業化了，大學的收費一下猛漲了許多，至於國家才剛剛推行社保醫保制度，要形成一個覆蓋面很廣的社會保障體系，這還需要時間。」
「我試探了他好幾次，但他似乎很是老道，你看他所講的，其實也是中規中矩的，並沒有完全表露內心最真實的一些想法……」
雪玉怪嗔了陸政東一句。
不過在場的或許都不屬於一般商人、實業家這個範疇，至少他們的目光並沒有局限於各自的領域之中，他們交流的信息、看法、分析，似乎都意有所指，而目標正是企業改制這一塊。
陸政東承接她那如同瘙癢的粉拳的同時結實的把她攬在了懷裡，輕輕撓了撓雪玉的纖腰，引得她一陣花枝亂顫：
女主人溫迪嵐在照顧著客人的同時也一直關注著他，見他一直都是微笑著傾聽著，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道。
陸政東講完話，坐了一會，接到雪玉的電話便順水推舟禮貌的告辭了。
陸政東看著雪玉翹挺玲瓏的鼻翼在微微的喘息中煽動著，浸出了細密的汗露，那攥緊的拳頭也在他有力的大手中酥軟的伸開了。
安惠郁等人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
陸政東相信，這樣的遊說不單單是針對他，恐怕是針對了所有能對即將出台產生影響的所有
陸政東先是客套了一下。
陸政東喘著粗氣，咬著雪玉的耳朵低聲道：
政東，這兩個字，在不同的人聽來，有不同的意味在名字可以說是關係親密到一定程度后的呢稱，在座的很多人的背景，陸政東都不太清楚，但在座的大多數人，對於他的背景，都心中瞭然，聽聞安惠郁稱呼其為政東，不同人自有不同的理解。
雪玉說著低著頭輕捶了陸政東一下很是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但那含情的眼神卻是讓陸政東感受到了足夠的溫暖。
商人們的正題，永遠和利益相關。
這話實在是很程式化，趙一芒從陸政東的表情中也琢磨不出陸政東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的面色中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也就點了點頭，附和道：
「我是怕真有事，沒事更好啊，我家雪玉終於主動約會我了，真叫一個感動啊。」
雪玉看樣子是知道這樣的事情是越描越黑，於是掛起了免戰牌，也不和他繼續鬥嘴了。
這些人想要影響他，他又何嘗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來了，那就講一講吧，陸政東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陸政東嘴上回答著趙一芒，心裏卻是有更深層次的想法，對於安惠郁組織這種聚會的目的，陸政東很好奇，俄羅斯的激進的改革道路，國內是不可能效仿的，這一點安惠郁等人不可能不清楚。還這麼做，他只是簡單地想謀求利益？
「你想得美……」
「在我面前只有公吃（尺），沒有公理（里）。」
溫迪嵐遲疑了一下說道。
陸政東也站起身來，兩個人走出了房間，看著有些不自在的雪玉，心裏不禁想到，或許這樣的嬉戲玩笑鬥嘴，或許這樣的小兒女態，正是表明正在戀愛之中吧……
安惠郁仍舊閉著雙眼，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
「還行都是能人啊」
雪玉嬌聲討著饒她開始想擺脫他的擁抱，但必竟在他強大的臂膀中無能力擺脫，嬌羞的說了聲「你真壞！」
陸政東一笑，女人向來都是正話反說。
當然，這裡有些地方要注意。首先是貨幣在蘇聯這個典型的計劃經濟體系當中作用不大，對其GDP進行比較意義很小。比如一個人去了醫院看病，花費的藥物就是一個象徵性的出廠價報給上面做『產值』統計。而在市場經濟狀態下說不定翻了幾倍價格計算進GDP了。
陸政東笑著點點頭：
這個問題很敏感，可不是那麼好談的，特別是在安惠郁這種身份的人面前有些話就更要注意分
安惠郁微微一笑，道了聲：「政東，你過謙了……」
臀上來的熱量，清清楚楚地提醒著她一件事——慾望。
「哼，那還是我的不是了，什麼理你都想占，欺負了人家還說難受，在你面前真是沒有公理了。」
陸政東見雪玉在這裏等著，心裏也是一暖，關心的說道。
陸政東捉狹地調笑道。雪玉一直還是不適應這些兒童不宜的東西，但有些東西得讓雪玉適應……
「你對這個陸政東是個什麼印象？」
就像歐洲有個諺語：對某些人是美食的東西，對另外一些人可能就是毒藥。古人云：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不顧國情盲目改革，使俄羅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你不是找我有事嗎？什麼事啊？」
雪玉看到陸政東的眼神也不敢再動。
「停下，快停下，再不停下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所謂的企業改制，恐怕在這些人眼中就是一個私有化，只不過在國內叫得好聽一些而已，就像失業青年不交失業而叫待業青年，工人失業不叫失業而叫下崗一樣。
溫迪嵐先是一怔，想了想后答道：
「你怎麼站在這裏啊？這大冬天的，外面多冷啊。」
在陸政東和趙一芒走後沒多久，聚會便也散了。
回去的路上，趙一芒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這個聚會，你覺得怎麼樣？」
「越說越壞了，不理你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得去買東西……」
「明天周末，你肯定沒有應酬，罰你陪我去買東西……」
陸政東低頭在她的鼻尖處吻了一下，她用手回應的打了一下，陸政東又吻了一下，她又打了一下，來往反覆也把她逗笑了，精神上都有了放鬆，陸政東猛然親到了她的唇上，她身體顫抖了一下，沒再躲避，兩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香舌送到了他的嘴裏，那種溫熱，那種滑軟，那種香甜爽得陸政東的心都在顫抖。
「剛剛我向安先生請教了俄羅斯改革進程中的某些問題，獲益非淺。」
「你覺得，他們談的問題太過敏感了？」
「害羞了？」
「我這麼壞還不全因為你，還不是你讓我突然激情澎湃，弄得我那麼的難受……」
「我覺得，簡單的把國內的經濟改革和俄羅斯的經濟改革進行比較，這或許有些片面。」
陸政東頓了一下。
送走完客人之後，安惠郁坐在那裡閉目沉思著，忽然，安惠郁對著溫迪嵐問了一句：
「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