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龍潛于淵
第二百三十八章 興建馬場（上）
「這個你放心吧！王叔已經想到了，所以第一批的一千戰馬，是分成二十群人來運送，每群人只管五十匹。這樣應該不會太過引人注目。」徐淑當即回道。
見狀，徐淑想了想，倒是開口補充道：「對了，王叔還說，他在塞外買了一些奴隸。他們都是在部落征戰中失敗，才成為奴隸的牧民，所以本身非常善於培育馬匹。買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便於興建馬場，管理和培育馬匹。」
聽到這話，王旭心裏鬆了口氣，但見徐淑那一臉得意的模樣，又忍不住不屑地噓了一聲，撇嘴道：「還不是靠著我這層關係，不然你哪能展這麼快！」
聞言，徐淑卻並沒有忙著答話，等來到王旭身前，下馬把韁繩順手扔給迎上來的守衛后，才小聲說道：「你剛剛離開太守府不久，便有兩人快馬趕來送信，正是家裡的護衛。」
說著，便已把剛才的事情拋到腦後，轉而問道：「那父親是怎麼押運的？如果一千匹馬一起走，那肯定會引起官府注意。到時候有人調查起來，便知道我在大量購買馬匹，勢必會引起別人的疑慮，我現在還不想太招搖。」
「呵呵！崇叔說笑了。」王旭謙虛地笑道。
找到田豐和桓纂，將事情一說，兩人也是不敢怠慢，當即便將手中的事情交代給下屬官員，與王旭到後院的書房內商議起來。
「是又怎麼樣？只要沒有違背律法，合理利用資源本身就是一種手段，不是嗎？」徐淑倒是一點都沒有介意，反而開口反駁起來。
「應該很快，趕來送信的護衛說，張崇已經帶著最先的一批馬趕到了，距離泉陵縣城不到五十里，那群牧民也是跟著他們走的。」徐淑回道。
聞言，徐淑卻是微
「噢！」王旭點了點頭，卻是不急著去看馬，反而望著張崇道：「真是有勞崇叔了，這麼辛苦！」
「嗯！王叔已經把所有的田土，還有商鋪財產全部都賣了。不過你說得不對，不是一萬錢一匹。因為都是優良戰馬，所以即便王叔常年做馬匹生意，關係很好，而且購買量又很大，但將價格全部平均下來，仍然是達到了兩萬錢一匹。也就是說總共花了三億錢。」徐淑緩緩解釋道。
利落地翻身上馬後，猛地一夾馬腹，迅趕回了太守府。
「這倒也是！」知道這是事實，王旭也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看著迎面走來的王旭，張崇細細地打量了半晌，卻是忍不住感嘆起來。「少主都長這麼大了，一表人才，英武出眾。要是主公看到，不知道該有多麼高興！」
聽到這話，王旭略一沉凝，卻是狐疑地問道：「儘管單論富有，父親是王家各房人中最多的，但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況且他怎麼也會留下一部分，不然家裡那麼大一幫人，還怎麼過活？所以，這就更不可能了。」
「你哪兒來的錢？」聞言，王旭頓時奇道。
「周智，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可要記得好好看兵法！」說好了事情，王旭也不遲疑，當即就轉頭對著周智叮囑起來。
聞言，王旭與田豐、桓纂二人相視一笑，也不啰嗦，當即便起身趕往北城門……
只不過具體的位置倒沒有定下來，雖然找到了幾個相對比較適合的地方
但王旭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心中盤算了一番，當即便開口問道：「一萬五千匹戰馬，就算買得多，而且關係好，那一匹最少也要一萬錢，也足足需要一億五千萬錢啊！父親真的把家當全賣了？」
「呵呵，父親倒是細緻，什麼都想得這麼周到。」說著，王旭微微頓了頓，又開口問道：「那他們什麼時候到？」
倒是徐淑看到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好啦！就知道你沒轍，還是我來養吧，連你的俸祿都可以拿去貼補軍費。家裡這頭全部由我來就行。」
聽到一千匹戰馬，王旭腦袋一震，立刻便轉過了身去。望著策馬小跑而來的徐淑，急道：「老婆，馬在哪兒？是誰負責送來的？」
而自己的食邑洮陽縣又在零陵境內，因為資金緊張，早就已經誇下海口，說是將食邑所得全部用於軍費。現在食言，豈不是讓眾人失望？
「崇叔，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精神爍爍啊！」王旭大笑著說了一句，便翻身下馬，快步迎了過去。
「這麼多！」徐淑話音剛落，王旭當場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周智更是「嘶」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完全搞不清楚情況。
這麼一番討論下來，半日光景轉瞬即逝。剛剛商量完這些瑣事，還沒能閑聊幾句，便已經有守城衛兵來報，說是有人自稱是來送馬，已經帶著五十匹馬在北城門等候。
「嗯？」聽到呼喚，背對著城門的張崇頓時轉過了頭來，看到王旭的時候還沒認出來。直到目光移到他身邊的徐淑身上，看
「少主言重了，這都是我們這些臣下應該做的，哪有辛苦不辛苦。」張崇當即搖了搖頭道。
總之一番核算下來，今後將又多一筆非常大的開支。而且為了便於管理和核算，王旭還決定將馬場的賬務從軍隊中劃分出來，單獨設立。
聽到這個數目，王旭卻是皺起眉頭：「那這麼說來，真正能夠用於馴養繁衍的只有六千匹馬了？遺傳性不高的母馬，生不出好馬駒，也就只能作為戰馬。騸馬閹割過，也只能作為戰馬。父親為什麼不想辦法多買一點種馬和優良母馬呢？加大繁衍力度才是最好的辦法嘛！」
「也沒說太多，只是把情況大概講了下。大意就是說，這第一批馬，共計一千匹，負責人是你父親五大食客之一的張崇。而王叔在塞外、并州、冀州等地總計購買了一萬五千匹馬，目前正籌備著分成十五批運過來。」
聞言，王旭想了想，當即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要耽擱了，回太守府準備一下。等他們到了，再選擇馬場位置。畢竟這些牧民比我們都要了解馬，有他們的意見，要好很多。」
王旭也知道徐淑這話是事實，只不過怎麼能把臉面放下來呢？當即還是搖頭道：「算了，懶得和你爭論這些。不過，能暫時解決資金困境，總是好事。」
說到繁衍，王旭卻是陡然想起一事，當即忍不住問道：「對了，父親的信上有沒有說這批馬的分類數目？比如說種馬多少，母馬多少，騸馬多少？」
「這樣就好！」聞言，王旭也是鬆了口氣。可沉思了半晌，卻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既然父親已經把馬的事情解決，那當務之急就是
「哈哈！少不了你的！」聞言，王旭大笑了兩聲，也不多話，當即揮了揮手，示意守門衛兵將自己和徐淑的馬牽了過來。
「笨！你忘了我開了不少作坊嗎？告訴你，不但零陵和桂陽已經佔據了市場，連長沙和武陵的第一家商鋪也已經在籌備中，很快就會開始生產售賣。而且其它地區也有不少商人對這些商品有興趣，目前正在拓展銷路呢！」
所以，勢必就要在圈定的馬場內進行大批的草木種植，甚至還要購買或者騰出一些地方，專門為這些馬兒提供所需。
單純像塞外牧民那樣放養是不可能的，南方沒有那麼多空曠的平地，也沒有那麼多適合的水草，要是把百姓的農田給踐踏完了，那才真是大事不妙。
當遠遠看到站在城門之外的張崇時，王旭心裏也是隱隱有些激動。雖然幾年沒見，但張崇看上去變化不大，仍然和記憶中一樣。只不過當年覺得很是高大的身軀，現在已經感覺只算一般。
詳細研究了一番后，意見倒也比較統一。都覺得建在郡府泉陵縣北邊的湘水河畔最好，一是出於安全考慮，其二也是為了就近供給軍隊。
「噢，有！」徐淑立刻便點了點頭。「這個分類數量，王叔還是特別寫到一張蔡倫紙上的。其中，能作為優良種馬的公馬有兩千匹，優良母馬四千匹，遺傳性不高的母馬三千匹，還有騸馬六千匹。」
「噢……這樣的話，倒是正常。」聽到這裏，王旭終於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接道：「但即便是這樣，父親手裡肯定也沒幾個錢了。家裡那一大幫人可怎麼辦？」
想到這些，王旭真是頭疼不已，自己這個
「嗯！」徐淑點了點頭。
「呵呵！老大放心，我這裏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快去迎接戰馬吧。」說著，周智眼珠子一轉，又賊兮兮地道：「不過，老大可別忘了我哦。我那三百部曲都要騎兵，你得讓我先挑。」
「噢？那信上怎麼說的？」王旭問道。
聽到這話，王旭也只能苦笑。目前自己都在盡量縮減開支，突然養那麼多人，還真是難辦。
「你還說呢，王叔已經解釋過了。優良種馬和適合繁衍的母馬不好買，而且價格很貴，能搞到這麼多，王叔已是傾盡了全力了！」徐淑頓時沒好氣地道。
至於伸手從府庫里拿，那是最好不要，如果自己都帶頭這麼做，下邊的官員們會怎麼想？今後還不貪污腐敗成風？畢竟自己現在還只是朝廷的官員，不是真正獨霸一方的領袖，府庫里的東西名義上還是朝廷的！
聞言，張崇倒也不再多話，當即便轉身指著身後的馬群道：「少主，這些就是最先抵達的五十匹馬，其它馬也在途中，估計兩三天內就會相繼趕到。」
王旭笑了笑，倒也不再多說。掃了隨行眾人一眼，頓時現除了二十個護衛之外，還有十多個身著粗布衣服，面色紅潤，型怪異的人。當即不由問道：「他們就是買的牧民奴隸嗎？」
「崇叔！」王旭老遠便大笑著呼喚起來。
「呵呵！」微微一笑，徐淑卻是促狹地看了王旭一眼，拖著聲音道：「這個不就看你了唄！反正信上說，等一萬五千匹馬全部運過來后，你父親與你伯父王皓，叔父王謙三大家人都會遷過來。伯父和叔父他們資產倒還很多，不用你操心，但你父親卻麻煩咯，如果加上兩萬馬匹長途運送的耗費，恐怕再也養不起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