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山美人》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五百六十五章 牧野遇路人

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五百六十五章 牧野遇路人

只是,了解他的人才明白,對於痛失斬滅大敵的機會,他是多麼憤怒。
「這是當然,不過在走之前,鄙人卻是有些話想問問諸位。」老人從容不迫地說。
倒是久經戰陣的王旭和周智很從容,面不改色地徐徐調轉馬頭,平靜地向著來人看去。
王旭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這哪吒不是來自後世小說嗎?怎麼這個時候就流傳故事了?
「可現在如何是好,主公那裡軍師如何交代?」
突然,身後傳來爽朗的笑聲:「想不到一個小姑娘,竟然也知曉這些事。」
說不上好,還是壞!
荀攸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過了好久,才嘴唇顫抖著說:「立刻派人快馬前往洛陽,尋找子並家屬。」
「什麼事實?」王旭剛剛問了這麼一句,可突然反應過來,猛然瞪大眼睛,激動得直咳嗽:「咳咳……咳咳……你……你……」
「牧野?咳咳咳……」
荀攸滿臉鐵青,隨後越想可能性越大,疾聲下令:「你速去詢問曹真,並調查那晚其親兵的動向。」
張超帶著自己的親衛連夜急行,一路暢通無阻,可他的目的地並非濟陰,而是荊州。
「諾!」
自從離開曹操的地盤,眾人就滿身輕鬆,凌婉清也聯繫到諜影分部,搞了幾匹馬,行程加快,而黃敘如今突然這麼興奮的原因,便是因為按張寧記憶,朝歌地界的鹿腸山便是紫血幽冥根的生長點之一。
「可後來商朝滅亡,他們卻選擇了離開,除了少數幾人,絕大部分都隱居,甚至讓武王別把他們的事迹記載下來,所以古代典籍上幾乎沒有他們存在,他們的事迹大多被口口相傳。也有另外一種說話,說他們並不是隱居。而是去了仙境,離開了凡人的世界,但世人並不太相信。」
與此同時,已經尋找自己家屬,正從南陽趕赴襄陽的張超,也不經意間勒住戰馬,回首眺望北方,略微慚愧地喋喋自語:「公達,如今你應該也已經查到了吧!非我不義,而是曹公與我實在非一路之人,其人太過多疑狠辣,我實難傾心輔佐!以你在曹公心中的地位,此次犯錯,必不會重罰,我有負於你,他日有機會,必當還情。」
當下目光淡淡地看著這個不太一般的老者,沉聲問道:「先不論閣下有何意圖,可這般跟在別人身後偷聽他人言語,似乎有些失禮!」
收到密報那一日,他獨自在定陶的城樓上佇立,凝望著北方整整半日,一言不發……
以他的本事,查來查去,卻始終沒有結果,所有的一切蹤跡,突然在曹軍大營附近斷掉,甚至比起之前還糟糕,連個尋找方向都沒,仿似王旭一行人突然人間蒸發了般。
大半日之後,趕赴洛陽的兵士返回,同時帶來的還有一個壞消息,那便是張超安頓在洛陽的家屬,早已離開多日,整個大家族都已經不知去向。
「沒有,絕對沒有。」曹純對待此事可不敢疏忽,肯定地說:「我將全軍上下翻來覆去地查了好幾遍,可以說除了奔赴濟陰的張將軍和其親衛以外,這邊部隊的所有信息,我都快能背下了。」
「無用!」荀攸頹然搖頭,嘆息著望向了南方:「追也追不上了,現在其應該已經在荊州。另外將此事通知鍾繇,告知其無需再大費周章,全心應對西涼之事吧。」
「這……」王旭驚呆了,沒想到偶然之下,竟然聽到這等秘聞。難道後世的小說,就是因為這些口口相傳的傳說整理收集而寫的?
同樣震驚的周智看了看他,忍不住說:「老大,算了吧,你那半死不活的模樣,最好少激動。」
「沒道理!王旭不可能飛出去。」
「不是與你過不去,而是說事實。」張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說完這番話,張超佇立片刻,再無留戀,猛然調轉馬頭,堅定地走向襄陽。
王旭對這話是半句都不信,這裏的幾人,無一不是高手,警覺性更是出類拔萃,若是尋常老者,哪裡可能跟在後邊這麼久,連說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了,卻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誰?」
荀攸什麼也沒有多說,淡淡吐出兩個字,疲憊地揮退了曹純。
只見身後不知何時,竟然跟著一個樣貌普通的老人,可說是普通,卻又給人一種很怪的感覺,或許真要找個形容詞,那就是妖,是種非常邪異的氣質。
他走之後,荀攸接過了爛攤子,迅速命令曹純親自帶人大規模查探,自己也帶著精兵尋找線索。
「他們的蹤跡消失在我軍營附近,此後再無聲息,必然是混入了我內部,可全軍上下都查遍,每支部隊都沒有任何異常,他們是怎麼走脫的呢?那晚過河的船隻也只有那麼幾艘,不可能有機會!」
「咳咳……你想些什麼?那是神話,瞎編的!」王旭當場翻著白眼。
可信送出去不久,漸漸的,他發現不對了。
曹純狐疑的接令而去,可沒過半個時辰。他已是急匆匆跑進帳內。滿臉憤慨之色:「軍師。那晚張將軍的親衛曾分成三批前去如廁,期間大概有半刻鐘的樣子,至於人數多少,當時並未有人在意。」
此人能跟在身後一段距離而不被發現,當然不是尋常人,此刻之意更是表達出乃是有心為之,凌婉清他們都沒再說話,將目光投向王旭,等著他決定如何對待。
眾人很快陷入不同的思境,各自沉默地走著。
跟隨在荀攸身邊的曹純,怒不可遏。憤聲道:「軍師,想不到那張超竟然這般無恥,可要追回殺之?」
突然,他滿臉驚駭地抬起頭來,凝望著曹純:「子和。那晚上子並過河,其親衛安排在何處?期間可有人離開?」
這麼想了片刻,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發慎,總覺得這些都太離奇了。
起初,他還有些擔憂張超會因此而被治罪,親手書信一封,派人快馬送往濟陰,向曹操求情。
「不用驚慌,鄙人沒有惡意,這把老骨頭可不敢與你們折騰。」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他的身體又虛弱,久久都沒能把下半句說出來。
數日之後,遠在濟陰郡的曹操,先後接到數封密報,全是壞消息,同時也知道了張超投敵之事。
但其心中震驚卻不比王旭少絲毫,隨之皺眉詢問:「張寧,你也聽說過哪吒?」
警覺的凌婉清和黃敘,第一時間拔出武器,張寧緊隨其後。
這時,曹純從帳外走進,拱手便道:「軍師,所有人員都已經全部核實,沒有任何異常情況,軍中一切如舊。」
「請罪!」
荀攸在自己的營帳內清理著自己的思路。
寬闊的官道上,一行人策馬緩行,黃敘從正前方策馬飛奔而回,大聲呼喊,聲音中充滿興奮之意:「公子,前方三十裡外便是朝歌,我們現在應當在牧野一帶。」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般,反而讓人不好質問,周智眯著眼睛上前說:「既然你道歉,我們也就不追究,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哈哈哈……」
說著,還就真的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曹純一愣,奇怪地問:「軍師可是懷疑王旭等人混入了那晚過河的親兵之中?應該不可能吧,每個親兵主將都認識,哪裡有機會混進去。」
「咳咳……小張寧,幹嘛總與我過不去,咳咳……」王旭苦笑著道。
「混進去不可能,可若是主將帶進去呢?」
王旭雖然咳嗽著,卻因為黃敘的話,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遠方。「這裏就是當年武王伐紂的牧野,確實壯闊。」
曹純做事穩健務實,荀攸並沒有懷疑。
面對質問,老者並未有任何驚慌,反而滿臉笑容,點頭說:「確實失禮,所以鄙人很誠摯地向諸位道歉。」
所以,這朝歌已經算是袁紹的腹地。
突然間,他想起當初遇到左慈時,其所說過的話,那個神秘的世外之地,誰又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凌婉清和黃敘倒是沒他那麼多想法,腦子裡完全沒有概念的他們,反而津津有味的聽著,這些秘聞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好的調劑品。
「當然聽說過,而且知道的很多。」張寧肯定點頭。
相對於他的憤怒,此刻已經抵達河北的王旭,卻是心情愉悅,儘管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可精神卻還不錯。
「我聽父親說起過。」張寧逐漸陷入回憶之中。徐徐講述:「哪吒本來是李靖的兒子。後來被高人收為弟子。參与了武王伐紂,那時還有很多與他一樣的奇能異士,像楊戩、雷震子什麼的,據說要嘛武藝高超至極。要嘛身握奇術,本領極大。」
沒等這邊回話,在眾人還在打量著他的時候,老者已是率先擺手解釋。
「咳咳……閣下可以問,咳……但我可以不回答。」王旭捂著嘴唇說。
當接連幾日完全沒有進展后,他終於在心中肯定,王旭必然已經鑽出曹軍布下的驚天牢籠。
當場大怒不止,斥責張超不忠不義,但也真的沒對荀攸怎麼樣,反而寫信安慰,讓其莫要因友人的背叛太過傷心,注意保重身體。
沒想到話音剛落,張寧突然不屑地說:「自以為是!誰說哪吒沒參戰?」
荀攸眉頭皺得更緊,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不可能,幾個大活人不可能在圍追堵截中無端失去一切行蹤。子和,你確定全軍上下沒有任何遺漏?」
老者笑笑,不以為然地說:「閣下放心,鄙人的問題並不會讓諸位為難。」
「是啊,也不知道哪吒是不是在這裏打過仗!」周智介面說。
朝歌按地域劃分,位於司隸河內郡東北部,可曹操雖然入主司隸,並且名義上佔據著黃河以北的河東、河內兩郡,但實則只是兩郡的南部地區,勉強守著黃河沿線一帶,其它地域完全在袁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