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五百七十八章 皆大歡喜
「子陽賢弟，不知你打算如何運走那麼多金銀，還有，我們又如何交接那些糧食？」袁紹輕鬆地笑著詢問。
對於由誰護送，王旭倒是沒什麼意見。雖然袁紹點名張郃讓他有些驚喜，但無論多麼驚喜，這張郃也拐不走。畢竟現在的局面，肯定不能明著挖人，無緣無故，張郃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背主而去的人。
「誒！這有何妨，女子僕從而已，何及你我情誼之萬一，看上誰，給為兄先說一聲便是。」
「既然如此，那便依賢弟之言！」袁紹也被說服了，點頭道：「那為兄便調遣最好的海船和船員給你，至於護送的將領……」
王旭微微有些發愣，沒想到袁紹這麼乾脆，可一時間又無法確定其是否真的願意，亦或者是嘴上無所謂，但背後卻讓顏家不予答應，讓自己知難而退。
「誒！賢弟這是何話。」袁紹此刻心情大好。親熱地說：「你我兄弟，何言這些，除了為兄妻室，哪怕賢弟看上了為兄那些寵妾、美姬，也大可帶走。」
「主公多慮了。」袁紹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正是其核心謀士逢紀。「王將軍無需與金銀一路，各走各的。」
凌婉清多日不見王旭，正自擔憂，好不容易見到，剛開心沒一會兒，便要讓她先回去，當即不情願地說：「主人，奴家必須守在你身邊，如今周將軍和黃將軍都已回去，誰來護衛你？此事可讓諜影部眾傳回。」
「確實有些風險。」王旭點頭認同，但卻不以為意。「不過，只要行程足夠保密，應該沒什麼大礙，又非大軍出
哪知這邊剛說通凌婉清，那邊的張寧卻不樂意了：「我才不回去，我得跟著你弄清一些事！」
「也好！為兄命人送你前去。」
「噢？」袁紹眉毛一挑。「說來聽聽！」
「哈哈哈……」
話音剛落，袁紹已是大喜過望，激動道：「賢弟此言當真？」
王旭哪裡看不出他已經心癢難耐。只是假意客套，心中暗笑，臉上卻是誠懇地說：「本初兄，你我兄弟相稱，如今愚弟卻要娶走侄子心儀的女子，若沒些賠罪，弟於心難安。」
說著頓了片刻，才又接道：「就讓張郃護送吧！張俊乂思慮周全。武藝非凡，與賢弟也是舊識，況且在河北軍中又算少有的水性較好，當能護賢弟安危。」
況且就算張郃有意投奔荊州，可其妻兒老小都在河北，再加上當前的時局，時機也不成熟。
見狀，王旭心下一軟，將其攬入懷中溫言安慰：「其實，我也希望你和張寧能儘快返回荊州，那樣更安全，也更讓我安心，至於我，袁紹會想方設法送我安全返回的。你們兩個的身份沒有人知道，不會被其它大勢力盯上，回去只要小心盜匪，便可一路暢行無阻。」
不僅僅袁紹這般認為，其隨行的心腹謀士們，也個個流露滿意之色，顯然對於自己主公能為大局著想，感到非常高興，如果王旭真的看上袁紹某一個姬妾，袁
「不用可是！」王旭語氣異常肯定，盯著她的眼睛說：「婉清，這是公事！」
「顏家上下一次拿到五萬石糧食，他們哪裡吃得完，不放著腐壞，也是變賣出去。消逝于無形。」袁紹皺著眉頭，想了想接道：「如今開戰在即，府庫正需大量糧草以作軍用，不如這五萬石糧食由為兄買下，這聘禮由我出，賢弟放心，定按市值給予等價的珍貴之物。」
「那便多謝本初兄割愛了。」
「誒！不可掉以輕心。」袁紹搖搖頭，擺手道：「若僅僅是偷運錢糧金銀倒還好辦，可子陽賢弟也隨行其中，那就不一樣了，各方諸侯的細作可是對你盯得很緊，稍有差池，損失錢糧金銀都還罷了，你我承受得起，可賢弟安危關係天下局勢，不可草率。」
「話已出口，豈有反悔之理？」王旭微笑著說。
「寧兒，此等時候不要胡鬧！」王旭皺眉。
此時皆大歡喜，氣氛隨之融洽很多，好像之前的爭執都不曾發生過般。
王旭更是眼睛一亮。沒想這逢紀竟然與他想到一塊兒去了，當下笑著說：「逢元圖此語正合吾意，不如這樣，不管此次的金銀運輸是否泄露，這一路從海上南下時。都將船隊規模弄大些，就算泄露些許消息，也讓人誤以為是隨本人走的海路，如此便可高枕無憂。」
「為何？」王旭故作不明地問道。
十萬石糧食，那可是巨額數目，袁紹怎能不興奮？
如今這個戰亂年代，北方最缺的就是糧食，連年征戰，人口眾多
「這……」袁紹微微猶豫。「可你豈非平添危險！」
可惜這個時代便是如此，女子地位太低，除了出身尊貴，或者有名分的妻室，那些美姬、侍妾再怎麼得寵，也不過是喜愛的玩物，只要代價夠高，並非不可拋棄。
「如此甚好！」
逢紀微微作揖，接道：「依屬下之見，金銀與糧草的交接，可選在西涼之地。選精銳軍士扮作尋常商旅，分成數批或數十批，這般作為，必然無人會去在意。也很難查明。」
「哈哈哈！本初兄說笑了。愚弟怎能奪兄長所愛。」王旭大笑著說。
「都有風險啊！」袁紹皺起了眉頭。「若是兩軍在西涼邊境交換，為兄擔心長安的鍾繇和西涼匪寇得知消息，會沿路劫殺。」
袁紹思慮片刻后，突然大笑不止，起身扶起王旭，拍著他的手背親熱地說：「誒！為兄當是誰，原來是此女，顏家女子確實姿色過人，難怪能讓賢弟看中，其尚未過門，有何不可？至於婚約，為兄這裏無妨，撤去便是，只不過顏家那邊是否同意，為兄處在中間不太好說，就得看賢弟的本事了。」
「可……」
「好吧！」凌婉清無奈地應了下來，顯得有些委屈。
「無妨，正如元圖所說，大海無邊，要尋我哪有那般容易。況且只要沒有真的攜帶那些笨重貨物，關鍵時候完全可以快行擺脫。」王旭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個台階剛剛好，袁紹果然順坡而下，笑著點頭：「既然賢弟這般說，為兄不收倒是有些不好了。不過。顏家聘
「海上則是有倭人的海匪，雖然聽說東邊海上群島建立了一個邪馬台國，由一個叫做卑彌呼的女子統治，但海匪卻還是不少。況且長江入海口在孫文台的控制之下，你我二人兵馬過去，恐怕引起猜忌。」
荊州什麼都不多，這些年各郡府庫堆積和繳獲的糧食，那叫一個多，好多都霉爛了，所以他也很大方，況且袁紹也是要打曹操，既然自己用不完，資助一些也無妨。
王旭當場婉拒，開玩笑，十萬石糧食一個，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至於王將軍，決不能走這條路，不然暴露的可能很大，最好是走海路。大海無邊，就算曹軍探知，也難以大規模尋找，只要派遣精銳之士護送，小股倭人匪寇也不足為懼，這是屬下認為最安全的路線。」
王旭心領神會。附和著說：「如此當然更好，愚弟也覺得以糧食做聘不是太妥當，可惜荊州貧乏，也拿不出其它珍貴之物。」
辭別袁紹，王旭在大隊士卒護衛下尋回了驛館，讓侍衛們在外守候，他則鑽入了凌婉清與張寧的房中。
「婉清，我給你一封書信，你速速返回荊州，將所有事情告知徐淑，讓她儘快安排。」
「主人放心，奴婢知道該如何做！」凌婉清擔憂地點點頭。
「這……」
此次王旭來鄴城，本就為談結盟之事，顏明那事還是突然聽到傳聞才偶然為之，所以自然早有準備，當即開口笑道：「一種則是本初兄派遣軍隊扮作商旅護送，繞道并州，我荊州也同樣兵出漢中
「本初兄如此待我，愚弟怎可逾越，便不奪兄長所愛了。」
特別是袁紹如今養著巨量的軍隊，又頻繁調動，即便他將河北治理得好，農業復甦很快，可也經不起那巨量的消耗。龐大的戰爭機器就彷如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喂不飽。
「那此事就這麼定了，顏家那邊你大可前去，為兄亦幫你說說情！」
「不行，這件事很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曹操的細作同樣遍布天下，你敢肯定兩方人馬彼此間沒有爭鬥？若是碰巧出點意外，會造成很大損失，只有你我才放心。」王旭當場拒絕。
「那……」袁紹正要說什麼，可是突然又止住，躊躇著道：「賢弟，這賠罪就不必了，只要你我兄弟二人能傾心互助，攻破曹軍，那便已是極好，區區一紙婚約，如何值十萬石糧食。」
「哼！」張寧瓊鼻微皺，完全不買賬。「你可以命令婉清姐，我又不是你部下，你管不了我！」
想了想，不由試探著說：「河北之地不缺財物，愚弟也不知如何賠罪，本初兄若能答應此事，愚弟願以十萬石糧食作為賠罪，再以五萬石糧食，作為對顏家的聘禮。」
此刻，該說的都已經說完，王旭也想對方儘快安排具體事宜，當下催促道：「本初兄，盡然大事已定，不如儘快安排，以免夜長夢多。愚弟也需返回驛館尋找我那隨從，讓其先行趕回，通知荊州那邊安排運送糧食。」
「嗯！此言有理。」袁紹細思片刻，點頭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