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五百七十九章 高調登門
最終，王旭經過深思熟慮，感覺其也不會有太大麻煩，這才鬆口，任其自由。
「那末將為將軍引路。」
「爾等速速進府稟報，言貴客臨府。」
就好像歷史上張飛還娶了夏侯家的女子，夏侯家最終認同了這種關係，在曹家勢微，司馬家掌權后，夏侯霸等人還憑藉著這種姻親關係投靠了蜀漢。
穿過數個庭院，很快便抵達顏府會客的大堂，遠在堂外，已是可以看到裡邊坐滿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就連顏良也豁然在列，其中正上方端坐著兩個難以辨別年齡的老人，只是從他那白髮白眉看來，恐怕年齡不小，只是未見顏明的身影。
此次來河北，他本就打算高調行事，因此並未如往常一般，反而處處張揚。
眼見堂內又將沉悶下去，王旭卻是突然上前三步，一手將褲裙提起，對著堂上兩位老人跪了下去：「晚輩王旭，拜見伯父，拜見顏家祖父。」
他知道顏家這是在給臉色看，但完全不以為意，很從容地跟著張郃進府。
當見到顏府那比周邊鄰居還要氣派闊綽的大門，便可知道顏良在袁紹心中的地位並非尋常心腹可比。
「顏祖父言重了。鄙人與顏良將軍乃是兄弟，不論身份如何。理當先行拜見長輩！」王旭誠懇地說完這番話，這才緩緩起身。
此後隔了半個時辰，王旭略微洗漱一番，便讓張寧安靜待在驛館，他則在袁紹近衛虎賁護衛下，漫步前往顏府。
其實對於顏家來說，並非不願將顏明許配給他，畢竟以其當下的權勢，絕對是好事，
王旭悠然緩行，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友善地望著圍觀民眾。
「嗯！」王旭點頭。
張郃本就是思慮周全的人，見王旭沒有回應，當下笑著轉而說：「將軍，可要以馬代步？」
他這舉動可著實出人意料，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跪下去，但對於王旭來說，這卻是計劃之中，今日來就必定要將顏明娶走，他這一跪，除了表示對長輩的尊敬，同時也委婉表達了決心。
「金甲虎賁？那不是只負責護衛袁公的嗎？不可能吧！就是袁家幾個少公子都沒那等待遇。」
「哇，兄弟你看，那公子是誰啊？竟然有袁公的金甲虎賁隨行！」
不一會兒，那人匆匆返回，對著王旭和張郃行禮說：「兩位將軍，我家主人已在大堂等候，請兩位貴客進府。」
那些執勤護衛雖然不認識王旭，但認識張郃，當下不敢猶豫，分出一人小跑著進府而去。
就好像歷史上的洛神甄宓，亦曾被迫幾度改嫁。
張郃此刻隱約間從談話里猜出些東西來，更是聰明地再度退後幾步，他可不想卷進這件事里，完成袁紹的囑咐，就已經很不錯了。
張郃行完禮，又對著獨自生悶氣的顏良微笑示意后，才緩步退到了王旭身後。
隨著他走入堂內，十多雙眼睛瞬間望了過來，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顏明失身於他的事，顏家上下早就已經知道，只是並未外傳。
堂上的兩位
沒等王旭開口，張郃已是率先對著顏府門外執勤的兵士言道。
王旭微微一笑，並沒有管他那麼多。隨之對著堂上兩人說道：「顏伯父，顏祖父！或許晚輩過去有些事情做的不好，導致兩位長輩對晚輩有些誤會，今日來便是為給兩位長輩一個交代。」
此刻，王旭話說得這般誠懇，顏家人除了暴躁的顏良，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嗯！」王旭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如何知曉？」王旭奇道。
這話的意思王旭哪裡還不明白。顯然袁紹讓張郃現在就跟著自己，除了考慮到安全層面外，也體現他的態度。
張郃心思靈敏，搶先上前見禮，打破沉默：「晚輩張郃，拜見顏家諸位長輩。」
顯然，如今的王旭是絕對達到他們心中預期的，之所以不忿，全然是因為在顏明失身以後，並未及時提親，導致其顏面上下不來，覺得受到了侮辱，同時顏明這些年的苦悶，也讓他們心疼，覺得王旭對不起她，可他們又無力尋王旭算賬，所以有著怨氣。
「咦？真的？這是誰啊，這麼尊貴？」
「俊乂賢侄無需多禮！」顏家現任家主，也就是顏良的父親微笑著說。
「此乃末將份內之事。」張郃露出笑容，隨之站到其身旁。「將軍此
兩人的對話被旁邊一中年大叔聽到耳中，不由嗤笑：「你們兩個孤陋寡聞了吧，那是荊州之主王將軍！」
王旭哪裡不明白他那意思，從現在的陣仗便可看出。顏家早就對自己此番來意心知肚明，顏家祖父這般說話，顯然帶著諷刺的意思，有些怒氣。只不過不好明著表現出來。
「不用了，還是走走吧！」王旭擺手道。
「許配？王子陽，你早幹什麼去了？」
有著張郃做伴。王旭一路上話多了不少，與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雖然不好談論敏感話題，但也從中也了解到很多河北的軍政事宜。還有張郃本身的一些情況。
張郃眨眨眼，眼中有著一絲別樣的笑意：「主公已將前後事宜大致告知末將。」
顏良那暴脾氣果然最先忍不住，猛然從位置上站起，凶神惡煞地說：「你讓顏家蒙羞暫且不說，但吾妹這些年為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終日以淚洗面，受盡苦痛，可你呢？這麼多年你幹什麼去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今天還有臉來此提親？」
遠方忽地傳來一聲呼喚，隨之便見一員戰將縱馬趕來，正是河北名將張郃。
那袁熙過來提親的時候，顏家也實言相告。但未曾說顏明是失身於王旭，只是那袁熙太過迷戀顏明，所以不在乎，況且漢朝這時對男女婚配的限制。也並未如明清那般嚴酷。
「那便是王將軍嗎？果真氣度不凡。」
府內沒有主事人出來迎接，讓張郃有些尷尬，看了看王旭的神色，見其未有不滿，這才笑
這樣是最安全的做法，以凌婉清的本事，只要沒被人刻意盯上，誰還能發現她，要知道，當今天下，除了荊州最核心的高層，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位諜影統領長什麼樣。
其實王旭與顏明的糾葛，哪是那麼容易說清的，可此時他沒有解釋，更不想解釋，一力承擔下來。「不管有千般理由，沒能及時上門提親的確是我的不對，我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可雖然不如後來的明清時期嚴酷，但女子無緣無故失身，同樣是有辱門風的事情，所以他們自然一直對王旭耿耿於懷，若非其身份非同一般，換做尋常人，恐怕早被顏家追上門去問責。
「顏良，不可無禮，王將軍終究是貴客！」顏家祖父隨之出聲喝止。
「噢？俊乂，你為何來此？」王旭笑問。
「既是如此。那便有勞了。」王旭點點頭，並未推卻。
鄴城繁榮，街道上人流也很大，因為袁紹的近衛虎賁戰甲獨特，幾乎瞬間便引起百姓注意。
如今，他已經在河北明著現身，知道的人不少，所以為了不讓凌婉清也被人注意，並沒有親自相送，只是簡單地給凌婉清易了下容，換了身衣服，便任由其獨自離去。
鄴城雖然比襄陽更加繁榮，但其布局卻頗為相似，豪門權貴都集中在一個城區，顏家作為河北望族，顏良又是袁紹心腹愛將，其家族在鄴城的府邸，自然也是此處。
「誰與你是兄弟？」本來安坐的顏良滿是氣惱，憤然出聲。
「交代？」顏家祖父顯然很是生氣，性子也
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時代很是常見，所以豪門嫁娶更多是看對方的地位和權勢財富。
張郃隨即翻身下馬行至近前。躬身回說：「主公有令。命末將從此刻開始，護將軍安危。」
「王將軍。王將軍！」
說著，他深吸口氣，滿臉堅定地望向顏家長輩：「但今後，晚輩必定會給顏家一個交代，給顏明一個歸宿，還望祖父、伯父念在晚輩一片赤誠，成全于晚輩。」
這麼說說走走，不知不覺已是行至西城區。
「顏祖父息怒！」王旭滿臉平靜，誠懇地接過話道：「晚輩亦知此事恐怕一時半刻無法讓您老釋懷，但晚輩此次卻是誠心而來，懇請祖父、伯父能將顏明許配晚輩。」
張寧這妮子可沒有凌婉清聽話，王旭無論是惡言恐嚇，還是笑顏相哄，全然無用，當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沉默了很久，顏家祖父終於緩緩閉上了眼睛：「罷了，罷了！早年童淵和吾妹便力勸將顏明許配于將軍，今日將軍也誠心前來，子晴也傾心於你，我等便不在多管此事，你的想法，那日顏良也已告訴我，只要你能說服袁公同意撤除婚約，便由得你們吧！」
「哼！」顏良滿臉氣悶，狠狠地瞪了王旭一眼，終究還是坐了回去。
張郃搶在兩人進入堂內之前，已是悄聲說道：「王將軍，堂內正上方兩個老人，左方乃是顏家老祖，顏良將軍的祖父，右方則是顏家的現任家主，顏良將軍的父親。」
「張將軍稍等！」
「你自己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