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六百二十一章 文武院
「遵命！」
王旭想了想，說道：「你們若是沒有要事，不妨一起進來商議商議！」
「將軍居然走不出此地？」劉表奇怪地望望四周，隨即笑道：「這隻是一個簡單的陣法啊！」
王旭回頭一看，微有些驚訝。
劉表笑笑，倒是上前一步，當起惡人來：「蔡公，王將軍來了。」
旁邊不遠的習禎聽到兩人對話。想了想，突然忍不住接言：「主公，說起學堂，屬下也想到一事。」
兩人相視一笑，拱手行禮。
「嗯……我看就叫東青院吧！」王旭隨意取了個名字，便轉而說：「可這學院建立，必然需要非常精通軍事的老師，一時半刻不好找，恐怕要勞煩兩位岳父和景升、季玉，由你們先暫時撐著了。」
「見到你兩真是太好了，快告訴我，怎麼走出去？」王旭急忙問道。
「說說看！」王旭心情好了些，回頭望去。
「誒，年輕人耽擱到授徒上，當然有些可惜，可那些個老傢伙，全都無心出仕征戰，如今他們又閑得無趣，這不就正好合適嗎？說服他們進這學曹應該不難。」王允奇怪地說。
其院落極大，假山石林、小湖垂柳、青竹綠樹、百草紅花，樣樣齊全，經過名匠和那些儒雅文士的精心雕琢，堪稱整個襄陽，甚至是荊州最美麗，最具詩情畫意的庭院，沒有之一。
反正王旭是物盡其用，而對他們來說，這樣的生活也很愜意。
五日後，他帶著眾人北上南陽，走過曾經的戰場，一一祭奠，並定下了立碑的地址。
王旭也不欲多廢話，頓了頓，便直言道：「如今荊益二州文人興盛，學堂遍布，本是好事，可我卻聽聞如今學堂少年，連百斤之石亦難抱起，擔心大漢之人由此衰弱，所以打算今後將學堂，改為文武院，既教文，亦授武，任由學生自行選擇側重，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剎那之後，他再顧不得下棋，匆匆迎來，高興
周智樂了，笑著說：「老大，那不如乾脆將學堂開成文武院，教文，亦教武，都要學，但是讓其自行選擇主要學習的方向，如何？」
除了劉表，蔡邕、王允和劉璋立刻擺手。
「周智，你不是來過嗎？怎麼把我帶到林子里來了？」
王旭笑笑：「此來學曹，乃是為了商議些事情。」
「老傢伙？誰？」王旭滿臉迷惑。
王旭略一沉凝，隨即擺擺手說：「這個我來想辦法，既然大家都覺得可行，那便立刻著手執行，此外還有一點，我希望設立一所專職培養將領的學堂，類似太學那般，但不僅是培養優秀的少年，還要讓將領也能去進修。」
早幾年，王允成天纏著他，讓其出兵司隸，重振朝綱，那時還頗費了些周折才搪塞過去。
王旭頭疼地搖搖頭，但也沒多說什麼，轉而問道：「那你們這是準備去往何處？」
此刻，王旭見到兩個老頭全心對弈，黑白棋子殺得難解難分，全然沒注意到身旁反應。不由輕咳兩聲。
「真是沒事兒找事兒，日子太清閑了！」周智小聲嘀咕著暗罵。
本來他是不用叫蔡邕和王允岳父的，因為兩人的女兒都是他的妾，並非妻室，只是他一直都是這般禮敬，妻妾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分別，這一點，也是全荊州的人都知道的。
「不知道啊！我以前來的時候，這兒還不是竹林，是桃樹林！」周智無奈地道。
秦漢之前，華夏民族向來尚武，直到唐宋以後才逐漸重文輕武，到後世知識高度發展的時代，身體更是脆弱不堪。要知道，上古先民，那是可以憑藉身體和大自然的各種危險搏鬥，大漢更是武風盛行，不
蔡邕回說：「我大漢之人，無論文武，都要習武強身，此乃興國之道，只是這般公開的傳授武藝，從古未有，各家絕學也必然不願公之於眾，我們傳授什麼呢？」
劉表將王旭和周智帶到一處別院，微笑著說。
「學曹乃學者聖地，來此當然不是商議軍國之事，是想說說育人授學。」
「議事？」蔡邕與王允疑惑對視片刻，才不解地說：「學曹從未有半點差錯，至於軍國大事，這裏的人早都不聞不問，不知子陽欲商議何事？」
花費了數日時間，才一一走訪完畢。
「此議甚好！」
「呃……」王旭皺眉沉默，很快便轉移開話題：「那該如何處理此事？你們若都教不了，學曹的其它大儒恐怕也教不了，至於再下面的屬官、小吏、學堂領事、老師就更不行了，該去何處尋到合適人選？」
「子陽？」王允似乎這會兒才從棋局中擺脫，眼神茫然地看了過來。
劉表和劉璋都很健談，沿途為他介紹著學曹的種種。頗為熟絡，想來他們也徹底從失敗中走出，安心在此頤養天年，做著福及子孫後代，留名千古的事。
「那是當然，學曹整個曹屬內，現在全都是些儒士，經史子集倒背如流，可懂戰陣的真不多。」王允接過話去，想了想，卻是奇怪地問道：「可子陽為何要在學曹找這些儒士呢？不是有最合適的人選在外閑置嗎？」
王旭哭笑不得，顯然這位岳父大人把自己當做遞呈文案的官吏了。
「哈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子陽忙於國事，理所應當。」蔡邕樂得合不攏嘴，這兩年他也是擔心壞了。
回返襄陽的途中，周智與其騎馬并行，忍不住出言說：「老大，我想提個建議！」
大半日後，一行人抵達襄陽，王旭讓眾人各自返回，他則興沖沖地帶著周智奔赴學曹。
「陣法？」王旭一愣，隨即換了
劉璋明顯長胖了許多，可能在荊州的日子過得很不錯，聞言已是笑著回道：「將軍，這陣法是蔡公讓布的，說是這學曹名士匯聚，庭院也該有些特點，竹林按八卦迷陣種下，非常美觀，氣場優雅，所以就這麼種下了，如今這庭院各處可都是以不同的陣法排列，雖無大用，但勝在美觀獨特。」
剛剛走進其中，王旭就帶著周智轉迷糊了，在竹林里一時半會兒愣是沒找到路。
王旭沉凝許久。越想越覺得不對，內氣的修鍊之法，後世難尋，難道就是這麼一代代的斷了？
可這麼一圈走下來，王旭的心中卻是陣陣發酸，特別是蘇飛的家裡，長子不過九歲，次子六歲，最小的女兒更是只與小王征差不多大小，兩歲！
次日清晨，王旭帶上所有家中女眷和孩子，在主簿王凱，奏曹掾法正，尉曹掾習禎，還有討逆將軍周智等人陪同下，走訪陣亡的高級將領家，安慰其家人子女，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只是，這時候的他，卻沒有任何喜悅的感覺，心情異常沉重，隨行的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蔡邕聞言，頓時不耐煩地擺擺手：「王將軍，哪個王將軍，等我下完這盤棋……」
周智與蔡邕不熟，也不好說話。
當蘇飛的正妻帶著三個孩子拜見他時，他差點流出淚來。
「正為尋將軍而來。」劉表鋝鋝頜下短須。回道：「剛才在外聽兵士說王將軍來了，擔心將軍不識路，所以與季玉過來為將軍引路。」
學曹與技曹、醫曹一樣，不屬於核心府事，所以其曹屬並沒有設在將軍府內，而是獨自在外，位於城西一處景色優美的僻靜之地，主要是那些名士們喜歡。
「好提議！」王旭眼睛一亮，高興地說：「走，回襄陽再好好斟酌一番！」
進得屋內。只見屋中不只蔡邕在座，其對面還
說著，又隨意地笑問：「對了，子陽怎麼有空到學曹來？這還是你第一次過來吧！」
「誒！不，不，不！」
可世事無常，發生的已經發生，他只能儘可能做好後面的事。
王旭以為他說的是荊州的文臣武將，當即搖頭：「荊益二州文武皆有大用，當今天下未定，不敢這般派任！」
「原來如此，那有勞二位了！」王旭笑笑。
本以為會有人反對，沒想蔡邕、王允、劉表、劉璋四人都是立刻點頭。
「我們荊州大量開辦學堂也好些年了，那些陣亡烈士的兒女若是願意讀書，可否免去學費？並具有優先權？這些陣亡的戰士付出那麼多，也該有些優待才對。」周智說道。
「文案放在門邊就行，先下去吧！」蔡邕聽到動靜，順口回道。
習禎說著。擔心王旭不相信，還舉例道：「就屬下所知，如今好些本來拜師學武的少年，都轉而專心學文去了，雖然看上去治下更加穩定，少了很多紛爭，可卻導致少年竟然無力可使。屬下曾在學堂見過一批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無人能抱起百斤之石，太弱小。」
八卦迷陣只是一種簡單的惑人之陣，並無大用，即便是常人，只要多花費些時間和心思，也能走出去，是種用以學習的基礎陣法。
「嗯？」王旭一愣，隨即露出喜色，他正愁不知該如何有效補償陣亡戰士。「好想法，這個可以實行，我們的學堂理當這般才對。」
「說！」王旭淡淡地道。
「岳父！」王旭輕輕拱手，微笑不語。
「是啊，蔡公說的是，屬下編修古籍，編纂書籍，教授文學和諸子百家還行，行軍戰陣，那可真是有心無力。」說著，劉璋滿臉苦笑地接道：「王將軍！屬下那點本事，你也是知
「屬下覺得。如今荊州學堂盡皆教授文才之學，百姓中有條件和天分的幼童，也都傾心學文，只因成長后，可以參加考核，從而當官做事。可我大漢以武立國，武風盛行，這般長久下去，恐怕百姓身體薄弱，再無勇力可用，將來被外族所侵。」
只見遠處走來兩個老熟人，劉表、劉景升和劉璋，劉季玉，他們兩人如今都效力學曹，編纂書籍，精修古籍等，倒也清閑自在，偶爾還去學堂講講書，說說聖賢之事。
「這個好辦。」蔡邕笑著說：「我這幾日便尋找適合的地方，將其先初步建起，以後再逐步修繕，只是不知子陽意欲取個什麼名字，我也好令人先刻好牌匾，將門面撐起來。」
正當兩人急於尋路的時候，忽地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王將軍今日怎有雅興到這學曹來查看。」
話沒說完，他似乎突然反應過來，猛然回頭，頓時驚道：「子陽什麼時候來的？」
「將軍，這裏便是蔡公理事之處。若無其它事情，屬下二人就先下去了。」
「文祥所言有理！」他赫然出聲，認同道：「此事你不說。還沒有留意，如此下去可不是好事，武者之道不可荒廢。我本武夫，焉能讓武道淪喪，不但要學，而且還要進一步普及，文武都很重要。」
最近幾年，特別是曹操遷都濟陰后，挾天子令諸侯，其便再沒提過重振朝綱的事，甚至都不再談及朝中之事，只是平日里天天長吁短嘆。說得最多的便是：「順天順命，順天順命啊！」
蔡邕說：「子陽，我們幾個，除了劉景升，其他都不適合教授戰陣之道，恐要誤人子弟。」
他的行動很快傳開，得到軍中將士和百姓熱烈的擁戴，人們茶餘飯後，交口稱讚，每到一處，南陽當地百姓更是聚眾圍觀，顯得極度振奮。
「岳父說笑了，實在是國事纏身，這才沒能來拜見，倒是希望兩位岳父見諒。」王旭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