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羅蒙的神火
第1054章 選擇（下）
純粹的自然力量，透過無形的通道湧入她的身體，充斥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甚至被這力量所震動著，她既感覺到熟悉，又感覺到陌生。
「伊夕迪絲殿下」羅蒙再次行禮。
她體會著新的神力帶來的感覺：「……我現在稱呼您什麼呢？」
關於這件事的兩個選擇，卻讓艾莉妮感到十分的矛盾，於是，最後她選擇了向神祈禱的方式，來進行一個選擇。
在不同神靈之間轉換信仰其實不是罕見的事，神靈一般也不會追究普通信徒改變自己的信仰的行為。
不過神恩愈深，改變信仰的代價也就越大。
「我，艾莉妮，願意信奉羅蒙神。」隨即，艾莉妮繼續仿照剛才的姿勢，繼續說著。
「艾莉妮，你是否已經做出選擇了？」見到艾莉妮臉上的表情，羅蒙就知道事情一定已經有了一個結果，他很是認真的看著妻子艾莉妮，見她也認真的望著自己，問：「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
「很不錯了，你就是我在主世界的主教，昨天村子里，也多的我的信徒，怎麼樣把它組織起來，都拜託你了……對了，還有我的兒女，以及鈴鐺，這些都拜託了。」羅蒙笑的說著。
羅蒙頓了一頓，問著：「你現在牧師等級恢復到多少？」
艾莉妮一夜無眠，在自己的房間內，她一直都在想著那件事，思索著這件事，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就睡不著。
神力按照她的牧師體內的管道，上升到了腦海，形成了樹叢，凝聚出
「唔，說的是，你至少在名義上，以前還是我的信徒。」伊夕迪絲若有所思的說，瞳孔中帶著金光。
這還是溫柔的散去，如果是惡性的話，這些聖光將成為牧師的敵人，它將破壞著一切，輕者導致痛苦，重者導致死亡，甚至可能連靈魂也被焚燒掉。
這是牧師版的散功，失去了信仰，也將失去了原本神祇賜予的一切。
她看見了前途廣大的新神的誕生，天空之上將有一顆燦爛的明星。
「無論是誰，侵犯著自然的底線，都將受到我的制裁，其中包括這些無視自然和諧的神祇，我雖然在力量上，現在還無法與它們對抗，但我的信念和道路將高舉在此宇宙之中，信奉我的信徒，將履行著這點責任。」
「這是我最後一次，以凡人的身份向你致敬。」
就在羅蒙在花園裡踱步的時候，艾莉妮站了起來。
花香撲鼻的環境里，羅蒙慢慢的散著步，他在等待著艾莉妮的答案。
不過，按照和女神達成的協議，選擇應該出來了才對。
話音剛落，聖光就籠罩在了她的身上，只是這一次，卻不再是恩典，羅蒙可以看見，在她的身上，不斷飛散出淡金色的光點，每一個光點中，都蘊含著屬於女神的神聖氣息，飛散到空中后，這些光點徐徐消散。
羅蒙輕輕嘆息了一聲。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與自然暗合，又有著特殊的凈化。
伊夕迪絲這樣
她落了下來，羅蒙注意到，她的腳沒有穿鞋，踏在了草之上。
「為了達成此目的，我將掌握懲戒的領域。」羅蒙悠然的說著，心中一片平靜，這就是成為神祇后所持有的基本教義和道路。
神的本性不能輕易違背，神的道路更決定著神的本性。
「在您祈禱時，請稱呼我為自然之主，或者懲戒之主，在以妻子身份和我在一起時，請稱呼我為羅蒙。」羅蒙微笑的回答的說著。
「……羅蒙，那你為什麼現在就能賜予神術，你已經獲得神格了？」
「……您說的是四位元素女神吧，不錯，我點燃神火后，就蒙她們接見。」羅蒙很是坦率的說著。
「羅蒙殿下，請允許我的冒昧來訪，不過我想我們有必要相見一次……我的地上之身，還在遙遠之處，神力化身又只能在地上維持片刻，我就長話短說。」伊夕迪絲平淡的問著：「如此強大而純粹的自然神力，殿下的確得到了自然的承認……殿下您見過她們了？」
他知道讓艾莉妮突然做出一個選擇，實在是有點突然，可如果不在他和農業女神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他和艾莉妮的緣分將只有這短短几十年了，這並不是他想見到的結果。
當伊夕迪絲被看到時，她看上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容貌美麗，有著杏仁形的瞳孔，穿了一件無袖衣裙，雪肩散
只是，和艾莉妮對農業女神有著濃厚感情和信仰不同，艾麗絲和魯西吉雖然同樣信仰農業女神，但身為德魯伊職業者的他們，卻要自由的多，而且他們成為德魯伊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改變信仰是非常容易的事。
「那，我想我們能夠達成一些協議……」女神最後說著：「並且，您將獲得小小的禮物，這是您應得的東西。」
由於是意識上的溝通，誰也不知道她和農業女神說了什麼，她又聽見了什麼，總之，當凌晨第一線陽光投射到大地上后，艾莉妮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花園，在那裡，她看見了羅蒙。
自己的父親已經是真神了，作為神子的他們，豈還去信奉別的神祇？
對神來說，萬事都可妥協，唯道路不可妥協。
「原來如此，殿下的勇氣令我佩服……您將獲得我的友誼。」女神淡淡說著，雖然她聽出了羅蒙的意思，隱含著農業如果跨越界線，也將獲得敵意，但是這點偏差和摩擦非常正常。
只有靈覺，才能感受到整個原野上充滿著那種光。
「你又向我行禮？」
羅蒙此時，仔細品嘗這神力流遍他全身，對他來說，在這一刻整個世界，沒有其他的聲音，天地間只剩下充斥它的全身的神力，以及對面出現的女神。
一夜無眠的羅蒙走進花園，花園中繁花如雲。
這件事對她來說，
「八級」艾莉妮回答的說著。
只是，羅蒙可以清晰的注意到，她如此美麗的形態，實際上是由神力組成，身體實際上是半透明。
「一切生命，都是自然的一部分，把人類和其它智慧生命視為自然的對立面，因此墮落到野性的範圍，這點我是不取。」
在她的眼中，綠色光焰在羅蒙身上無聲的燃燒著，當一點飄落，就分化成四彩，這是四大元素，這種火焰純凈，沒有一絲雜質。
神正因為高度純粹，因此道路才如此顯明，事實上，一個含糊的道路，只會導致神祇缺乏潛力，也導致神祇的弱小。
天空中充滿了光，卻並非是肉眼能看見。
如果是普通信徒，這原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真正建立連接。
羅蒙不但是擁有神火，更是如此有潛力，並且後面還有四位女神保證它不會夭折，那處理彼此地位的方式自然就有所不同了。
這一夜，是寂靜的一夜，這一夜，也同樣是雜亂的一夜。
今日在伊夕迪絲女神面前重申。
艾莉妮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忽然單膝跪倒在地，一手捂著心口，一手壓在這隻手上，認真的說：「我，艾莉妮，願意捨棄農業女神的信仰。」
「唔，這是一個大秘密，但是你詢問起來，我當然告訴你，我現在還是一個點燃神火的半神，但是神術有人代授。」
就這一句話，艾莉妮立刻獲得了回應。
四大元素女神和黑暗女神，也第一時間詢問著羅蒙的選擇，今日，伊
要想完全沒有偏差和摩擦，只有相同神職，可是相同神職只會導致著激烈的衝突。
羅蒙站在她的旁邊，很快就感應到了她的信仰願力產生出來。
「年輕的新神，擁有著如此強大的潛力自然和四位女神，何以如此恩寵此人？」伊夕迪絲都忍不住，產生感嘆，甚至一絲妒忌。
神祇就是如此相似
伊夕迪絲再次點了點頭，她在受到了艾莉妮祈禱后，第一時間用神力化身降臨，就是要近距離觀看著羅蒙。
有著相同或者重合神職的神祇，面臨著信徒和原力的問題，同一神職哪怕再欣賞，只會導致毀滅的相互打擊。
此時，艾莉妮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房間內，思索著。
「我將維持著自然的平衡，促進自然的分解和循環。」
但是有著神親口答應，卻又不一樣，它開口說著：「我接受艾莉妮請求，她是蒙我喜悅的，受我恩典的。」
「羅蒙殿下，神的道路充滿了荊棘，但受到四位殿下恩寵的您，無需擔心前面的路，羅蒙殿下，我注意到了你的所作所為，也注意到了四位殿下代替你賜予神術……那您以後的道路，將選擇何方？」
「我將修復自然的死亡之地，彌補自然的傷口，維護生命的生態和多樣性。」
果然，剛才還神采奕奕的艾莉妮，此時卻是臉色蒼白，而且身上的那種氣質也消失大半，因為她自動捨棄農業女神的信仰，原本的力量已經全部失去了。
有後台不用，那就等於沒有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