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九鼎輪迴
第620章 白馬湖上(大結局中)
永安郡，歸元宗的塔林內。
呼～～呼～～
「青山。」滕雲龍雖然已經過了百歲，可是精神卻很不錯，拍了一下滕青山肩膀，「外公也去觀戰，可得打的漂亮！」
「滕青山，後天臘月十八，白馬湖一戰！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裴三說道。
滕青山雖然沒有刻意去看對方遙遠處的裴三，可是精神上卻能感應到對面相應的那股強大氣息，在這種踏著湖面緩緩而行當中，滕青山的心境在緩緩的變化，變得平靜，變得沒有一絲旋漪，而情緒也完全平靜下來。
遠處觀戰的滕青山一家人，擔心著滕青山。而在半空中的天神宮一方，裴雪蓮以及其他幾人也都擔心著裴三。他們都知道雖然自己的親人，都是九州大地上最巔峰存在，可是，二者卻都沒把握擊敗對手。
不少人驚呼起來，只見遠處那雷電神鷹飛行而來，而一襲明黃色長袍的裴三則是牽著女兒的手緩緩飛來，在旁邊也有著裴三的弟子蘇蒙特、李朝、烏侯，還有他的兄弟『裴浩』。至於裴三，顯然白馬湖畔，不少人都見過裴三。
白馬湖畔，這白馬湖雖然方圓數十里，可是如今這四周湖畔卻是聚集了來自九州天南地北無數的人，還有不少人直接弄了大船在白馬湖上，直接在船上觀戰。雖然白馬湖湖中央有一座小島，可是卻沒人敢上去。
二人都是如此！
滕青山點點頭，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父親滕永凡和母親袁蘭，都看著他。兒子洪武，女兒洪霖，包括那還不怎麼懂事的秀秀丫頭，也看著他。面對親人們的關心擔憂，滕青山只是微微一笑：「等我回來！」
「嗖！」
這裏卻寧靜的很。
此人正是明月島『皇甫玉江』。
整個白馬湖畔成千上萬人一片寂靜，雪花飄落，而滕青山、裴三二人都已經手持兵器。雖然未出手，可是觀戰的人卻感覺那種屏息感越來越強，甚至於讓人無法呼吸似的。二人的體表甚至於不受控制的漸漸逸散出絲絲世界之力。
滕青山手中那桿輪迴槍，發出刺耳的聲音，一瞬間整個天地都彷彿被鑽破，周圍的無盡湖水猛地洶湧分離開，滕青山手中的輪迴槍，就彷彿這白馬湖當中的一條出水巨龍，嘶吼著朝襲三撕咬而去。
滕獸、薛辛、楊冬三人不由屏息。
「你們等一下。」滕青山轉身就去了書房，片刻后，就捧著厚厚裝訂好的三本秘籍過來了。
呼～～隨著風吹，雪花飄蕩下來，漸漸的雪花便洋洋洒洒，不斷的飄下，滕青山和裴三，就彷彿雪中的兩尊神靈。
裴三的雙手瞬間戴上了手套，微笑說道：「滕青山，這雙手套，名為屠佛！是我走遍天南地北，搜集大量珍貴材料煉製，隨後用世界之力煉化過百年，才得以達到如今層次。」被世界之力煉化的兵器，都有靈性。
「這三本秘籍，你們分別拿回去一本，進行抄錄一份。抄錄的放進形意門當中。將這原本，暫時交給你們師母保管。」滕青山鄭重道，「記住，你們務必要親手去抄錄，不得假手旁人。」
自從第二次被滕青山打擊之後，皇甫玉江深感坐井觀天，因為滕青山朝南飛離，所以他離開明月島，也一路朝南方趕，終於來到了九州大地。
可虛境，在九州大地上，卻遠算不上無敵。
「青山，此戰你的對手可是裴三，希望你能贏。」虎背熊腰，一頭銀髮的雲夢戰神，也混在人群當中默默看
裴三轉頭看著身側的女兒裴雪蓮，裴雪蓮看著她爹。
「我等你回來。」李珺輕聲說道。
「滕青山！」
「我也期待那一戰。」滕青山看著裴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哈哈……」裴三不由大笑，「那等我回來，為你們倆完婚。」說完裴三轉頭就朝白馬湖飛去。
「青青……」滕青山蹲下來，親手擺放了祭品，點燃了蠟燭。
「吹噓啥？」這疤痕壯碩老者一瞪眼，頓時他身後十余名壯漢立即瞪向那胖子，嚇得胖子一跳。這十余名壯漢其中一個，自豪道：「這位，乃是我們白馬幫大當家劉三爺。當年滕家莊就在咱們宜城。滕門主當年和咱們劉三爺，可是喝過酒，稱兄道弟過的！」
大家也怕，被兩大超級強者戰鬥給波及。
來到九州大地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繁華。
「來，乾杯。」滕青山也舉杯。
整個白馬湖畔迅速安靜下去，很快變得沒有一絲聲音。只見滕青山在白馬湖湖面的南邊，而裴三則是在白馬湖的北邊，二人都踏著湖面，一步步朝中央走去。兩人走的速度都不快，可這種步伐卻蘊含著奇異的魔力。
而滕青山身側放著輪迴槍，他則是靜靜坐在桌旁，端著茶杯，輕輕飲茶，平靜的等待。此時滕青山的心境漸漸平復，逐漸地開始調整。要為即將開始的一場巔峰對決而準備。
其他虛境以下的先天、普通人，精神上都受到了影響，他們的眼睛中只剩下那蘊含魔力的『水面波紋』，以及產生波紋的兩個源點『滕青山』和『裴三』。天地似乎都變得沒有了顏色，變成了虛無。
「我這桿長槍，名為『輪迴』，本是我爹和我外公親手煉製，隨後有所破損，由我好友雲夢戰神『穆濤』幫忙，重新煉製。而後經過我世界之力煉化，達到如此這番地步。」滕青山緩緩說著，同時輕輕撫摸著輪迴槍。
戰！
「很好。」
六足刀篪，也在一旁等待著，甚至於旁邊還有著狂風鷹。
在這騎兵隊伍上空，還有著六足刀篪飛行著，以及一頭狂風鷹。
……
「在我的領域之內，方圓三十四里內，就足足有十六位虛境存在。」皇甫玉江心中震顫，「這就是九州嗎？」
所以對滕青山很有信心。
說完滕青山一邁步，便飛出了樓閣。
九州大地上，或是普通人，或是厲害武者，或是虛境強者，乃至不少得到消息的虛境妖獸都一個個齊聚在白馬湖畔，一時間白馬湖畔人山人海，聚集了整個九州過半的絕頂強者。
而因為踩踏產生的波紋，也隨著滕青山、裴三的停步漸漸凌亂消散開去。一直精神上受到蠱惑影響的成千上萬的人們，也都清醒過來，似乎一瞬間，原本消失在虛無的天地、圍觀的人，都回來了。
一步步行走……
白馬湖上。
「師傅！」滕獸、薛辛、楊冬三人都恭敬行禮。
……
話音落下，二人不再說話。
「小青今天怎麼沒出現？」
李朝和裴雪蓮，頓時有些發愣，彼此相視一眼。
「看，在滕青山身後的那個漢子，就是滕青山他爹滕永凡，那可是滕家莊有數的好漢。還有那個，白髮的老頭，就是滕雲龍，滕家莊的老族長啊，當年和我也是有不少交情的。」劉三爺哈哈笑著。
如今自己的實力，自然是不會令裴三失望，可是如果到時候滕青山故意的避戰，學那『黃天勤』
「哈哈……阿朝。」裴三看向身側的徒弟，笑道，「要不，等此戰結束，我就讓你們倆成婚如何？」
默默站在諸葛青骨灰盒前，看了許久，直到蠟燭燃燒了近半，滕青山才離開塔樓。
「我要去了。」滕青山輕聲道。
「白馬幫劉三爺？」周圍不少人看過來。
『諸葛青』。
「秀秀，多吃點。」堂屋內，滕青山一大家人正圍著桌子吃著早飯，滕青山將一塊甜餅放到秀秀面前。
※ ※ ※
在成千上萬無數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滕青山一家人卻是在形意門早就準備好的一處湖畔樓閣當中。
風吹著，滕青山和裴三的心境，都已經達到了通明、圓滿的狀態，精神上再無其他牽挂，他們只剩下一件事情——
「是形意門的不死鳳凰！」無數驚呼聲響起，在萬眾矚目當中，這兩頭不死鳳凰飛向了滕青山暫時待的那座樓閣當中。
無數內心當中崇拜著滕青山的武者，或者九州大地的許多有著夢想的少年們，一看到滕青山，個個激動若狂。在他們心中，早就將把滕青山當成『神靈』一般崇拜。許多人都夢想著能和滕青山一樣。
滕青山朝他們露出一絲笑容，便落到白馬湖湖面之上。
……
裴三原本嚴肅的臉，頓時浮現了笑容，倒下了一杯酒。
所以，對先天強者而言，談婚論嫁，年齡便不是問題。
滕青山做好一切后。
呼～～呼～～
一身白袍的滕青山正背負著一桿輪迴槍，和一旁妻子李珺，一邊趕路一邊談笑著。
……
「在這！」
這疤痕老者劉三爺，爽朗一笑，拱手朝周圍道：「在下正是劉三，此次滕門主能和裴宮主，在我白馬湖上一戰，我臉上也倍有光啊，我那白馬湖中的島嶼所有兄弟都已經撤出來了。滕門主畢竟當年和我劉三稱兄道弟過，別說一個島嶼，就算奉上全部身價操辦此次大戰，我劉三也願意啊。」
「呦～～」
「柳長老，你說此戰，誰死誰生？」禹奉詢問道。
當世界之力剛剛逸散，滕青山和裴三雙眸瞬間凌厲如閃電。
無數人在朝天空仔細觀看，果然發現了雲霧當中正有著一頭純粹黑色的妖龍，這頭妖龍的背上正盤膝坐著一名乾瘦老者，正是蠻荒的蠻族神廟大長老，這老者低頭俯瞰下方白馬湖：「滕青山和裴三一決生死？過去，他們不是聯手打到我神廟嗎，這次竟然又彼此自相殘殺，外界果然是混亂啊。」
這一頓早飯，吃的許久。
「竟然有兩個。」
「爹，我等你回來。你回來，我就在三年內嫁人。」裴雪蓮說道。
只有在面臨真正的對手，二人才會這麼做。
這塔林內的一座座塔樓，裏面擺放的便是不計其數的大量骨灰盒，而此刻一道灰色流光從天空迅速的飛到一座塔樓前，落下。正是手持著竹籃的滕青山，竹籃中有著香燭、酒、饅頭等諸多祭品。
裴三不由一笑：「你總算肯嫁人了。」裴雪蓮自從年輕時候經歷一次感情上挫折后，一次沒談婚論嫁，雖然說她年紀比較大。可是對於強者而言，一旦達到先天，身材容貌等等幾乎都能保持沒什麼變化。
……
二人一飲而盡。
在滕青山默默等待的時候，九州大地上，不少虛境強者也趕來了。
「
「在哪呢？滕青山，在哪呢？」有人激動之極。
只見遠處半空雲層當中，正蜿蜒盤旋著一頭神龍，正是大延山的那頭妖龍『紫淅』，那黑紫色龍鱗在雲層當中也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令下方不少看到妖龍的九州人們一陣陣驚呼。不單單如此——
臘月十七這一天，天氣陰沉沉的。
「不知道。」
在離雲夢戰神大概只有三里地的人群當中，其中一處卻是空蕩蕩的，空蕩蕩的地方中只有一個人站著，此人一身銀灰色長袍，背負著一柄紫劍，面容冷酷。就算站在那，都彷彿一柄巨劍在那，讓人畏懼不敢靠近。
「妖龍？」柳夏看得大吃一驚。
達到虛境，在明月島就算無敵了。
因為……
滕青山聽著風聲，手持一桿輪迴槍，默默行走著。
「外公。」滕青山看向一旁不遠處的外公，微微一笑。
輪迴槍的紅纓上，還有著淡淡的一絲血腥氣。
「好厲害的手段。」皇甫玉江驚呆了。
「謝謝爺爺。」秀秀清脆地喊道。
「看那邊，還有一頭妖龍。」
滕青山和裴三，在彼此相距大概半里地的時候，都停了下來，彼此遙遙相對。
大家一個個震驚的彼此相視。
滕青山明白裴三的意思。
他們都知道，彼此實力相當，那麼戰鬥時候的心境、狀態就非常重要。所以都選擇了靠走路來不斷調整，不斷地磨合，直至達到最佳狀態！
一個足以令整個九州大地沸騰的日子！
此時——
「這就是，接近於至強者的實力？」半空中的禹皇門禹奉不由喃喃道，旁邊柳夏雖然想要反駁，可是張張嘴巴卻沒說出話來。
在交談中，成千上萬的人震驚的發現，原來是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一個個都感到不可思議。這『魅惑』之力達到如此境地，太不可想象了。
……
後面傳來議論聲音。
一道高大的黑色神猿虛影出現在裴三的背後，宛如真實的神猿，連那神猿的面孔都清晰可以辨別，那大嘴之下的顆顆牙齒也能看見。此時這頭神猿朝滕青山發出咆哮聲，而後裴三整個人雙眸血紅，就彷彿一頭絕世凶獸瞬間撲來！
……
隨著一片漆黑的夜空出現一絲蒙蒙亮，整個形意門開始逐漸喧嘩了起來，數十萬弟子們都知道今天是滕青山和裴三決戰的日子，一大早就有無數的弟子們在彼此談論著，即將到來的一戰會發生什麼。
三體式是形意拳的本源，他們師傅竟然敢寫出這《三體式詳解》，這本秘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好了，該出發了。」滕青山第一個起身，外面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三大徒弟『滕獸』『薛辛』『楊冬』和他們的家人，還有滕青山的表哥滕青虎，以及外公滕雲龍等等一大群人，大家都在外面等著，沒來打擾滕青山一家人吃一頓早飯。
東華苑，滕青山的居所。
三人鄭重的分別接過一本秘籍。
「看那邊。」白馬湖畔，無數人們抬頭看去。
滕青山微微一笑。
「今天天陰沉沉的，不會下雨吧？」
「嗯。」滕青山點頭。
「天神宮的人來了。」
只見遠處，兩團巨大的火焰飛行而來，仔細一看，正是兩頭巨大的不死鳳凰。
「是天神宮。」
雖然塔樓中有巡邏的兵衛，可是這些兵衛從滕青山身邊走過，卻根本沒看到滕青山。
「以後我都要和爺爺
「嗡嗡～～」
「轟隆隆～～」狂猛的氣勢令周圍的湖水瞬間攪起數十丈高，無盡的浪花和雪花交雜。
「我也是一樣。除了你裴三，九州大地上再無一人能讓我感到忐忑。」滕青山說著這些話，精神上無限放鬆，周圍方圓數里範圍的區域一絲一毫都在滕青山的詳細感應當中，連那風吹的軌跡，都感應清晰。
整個白馬湖畔，除了虛境強者以外。
已經在這等了好幾天的兩個青年正彼此交談著，忽然其中一個灰色皮襖青年遙指遠處喊道：「快看，那邊是形意門的人馬，哇，好多人。一眼看不到頭呢！」只見遠處的官道上一條蜿蜒的騎兵迅速趕來，為首的還有著一桿飄揚的形意門血狼軍軍旗。
劉三爺，本是宜城白馬幫一個大當家而已，說破了就一個土匪頭子。可是現在和九州大地巔峰強者『滕青山』扯上關係，地位立即不一般了。加上白馬湖又成了滕青山和裴三的戰場，白馬幫以後也自然有了特殊性。
就算破損，擁有的主人，用世界之力煉化也能修復。當然若是主人死，別的人得到卻是無法修復的。
「今天，我們彼此笑談飲酒。可是臘月十八，便是生死決戰了。」裴三舉杯，「滕青山，我裴三很是佩服你，來，干一杯。」
「是，師傅。」
他們早知道……
兩頭不死鳳凰、妖龍的現身顯然令在場不少人激動。
「天神宮還沒到。」洪武看了看外面。
見滕青山走來。
「我明天，就要和裴三一戰了。」滕青山一邊擺放祭品，一邊輕聲說著，「等大戰之後，我還會來看你的。如果……如果我沒來，也好，我們就可能見面了。」
「哈哈，以後，白馬幫可就名聲大震了。」周圍一片議論聲。
也是整個九州大地，無數武者們做夢都期待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臘月十八之前，就開始瘋狂地朝白馬湖趕去，如今白馬湖周圍早就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其中就包括形意門本身的不少弟子。
「對，就在南邊，黑色的。」
裴三長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仇怨報了，天神宮根基已成。我已經沒其他要做的，只剩下一個——要在武道上達到巔峰。」裴三看向身側的滕青山，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厲，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戰意。
只見樓閣上方，那不死鳳凰『小青』和鳳凰之母，還有六足刀篪，乃至於那頭狂風鷹，都看著滕青山。
「原來這白馬湖，是劉三爺的地盤啊。」
「吼～～」
原本平靜坐著喝茶的滕青山，看到那裴三朝白馬湖飛去，不由朝旁邊的李裙看了一眼，伸手握住李珺的手。
隨後，浩浩蕩蕩的形意門一大群人在滕青山的帶領下，近乎上萬人都騎著馬朝白馬湖方向趕去。白馬湖就在大延山邊上，距離大延山並不遠，以形意門上等戰馬的速度，大概半個時辰即可趕到。
「阿獸，你們三個聽好了。」滕青山鄭重道，「這三本秘籍，分別是《生之道》《死之道》以及《三體式詳解》，秘籍到底起什麼名字，我也沒時間好好想。不過這三本秘籍，乃是我所悟之道的精華所在。」
而在白馬湖畔，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人群當中，更是混雜了不少強者，乃至於虛境存在。
「你就別吹
至於二人感情……還真說不清，畢竟二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在白馬湖一戰，劉三爺倒是開心的很。
忽然——
「吼～～」
「這一戰，雖然還未開始，可是我真的很期待，很忐忑。」裴三微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誰知道呢。」
在這桿槍下，虛境強者青湖島瞎子劍聖『鐵五』，射日神山『申公伏』都接連殞命，有著虛境強者的血跡。
「嗯？」禹奉驚訝看向遠處。
「這滕青山和裴三要拚死一戰，想達到至強者？這至強者豈是這麼好達到的？自從釋迦祖師之後，已經兩千多年沒人達到至強者境界了。」禹皇門的『柳夏』站在半空雲層當中，俯瞰下方，在他身側便是禹奉。
「那就是滕青山！！！」
他滕青山的家！
湖面上蕩漾起波紋，波紋不斷變化，令不少觀戰的人感到似乎整個天地都消失了，只剩下這複雜的波紋，以及在緩緩而行的裴三、滕青山二人。
耗費了滕青山近兩個月，寫就的三本秘籍，也代表了如今形意門秘籍的一個巔峰，是為鎮門之寶。
半空中。
「不知道為什麼，滕青山。」裴三踏著湖面，遙看滕青山，微笑道，「我現在雖然心境圓滿，可是我卻有一種特殊感覺，就彷彿我上一世，我還是小孩的時候，摩尼寺選內室弟子時一樣的激動、忐忑。」
「兩頭不死鳳凰。」
隨即裴三便暢快大笑著，飄然而去。
滕青山的世界之力一掃，便發現了那特殊的用『冰凌玉石』打造的骨灰盒，在這座排序為十一的塔樓的三樓當中，滕青山靜靜站在第一塊石碑前，石碑上有著大量密密麻麻的名字，第五排第十七個名字——
「看，那個背負著一桿長槍的，白衣服的，就是滕青山。」一名頭髮花白，身體壯碩，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的老者激動得吼道，「這滕青山，可是和我稱兄道弟過的。」
「昂～～～」
此戰，將會非常艱險。
看著一旁的父母，妻子，兒女，以及孫女……心中不由蕩漾起濃濃的溫暖。
而滕青山也倒下了一杯酒。
※ ※ ※
臘月十八！
「滕青山。」皇甫玉江遙看遠處湖畔的那座樓閣，「原來，你已經是這九州當中的最巔峰強者了。今天，你的對手同樣是強大的。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會贏！」皇甫玉江心中默默道，被滕青山連打擊兩次，皇甫玉江早認定滕青山是奇迹般的存在。
這是家！
停！
周圍頓時不少人和劉三爺打招呼。
滕青山不由一笑。
李朝雖然年齡很大，可卻是一直孤身一人。
白馬湖畔樓閣內。
畢竟等戰後，那島嶼還是歸他的。
「是滕青山！」
什麼又叫彈丸之地。
※ ※ ※
「戰！」
滕青山在裴三動了之後，才猛然爆發！
頓時一些早就趕到白馬湖湖畔的，來自九州各地的不少人立即驚呼起來。
「嗯。」裴雪蓮點頭，看著他父親。
滕青山目光落在，那用近乎透明玉石打造的非常顯眼的骨灰盒上，骨灰盒上有著三個字「諸葛青」，而在骨灰盒右側角落上還有著『父諸葛元洪留字』幾個小字。整個塔樓內氣息很是陰冷，只有墓碑前留有一些香燭之類的。
柳夏冷笑一聲：「那裴三害死師伯，這滕青山也不是什麼好人。此戰，不管誰死，對我禹皇門而言都是好事。希望他們兩個同歸於盡吧。」
「對，我以為我是錯覺呢，你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