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坐斷東南戰未休
第五百三十七章 第一次，爆！
「秦王饒命……」
重新回到秋露園，秦牧先回後園洗漱了一番，出來時，鄭森等人還在議論紛紛，今天的事情讓他們很震撼，那飛速旋轉的大輪子還在他們眼中不斷地轉動著，讓人有些眼花……
秦牧在地上撐了一下，「噗！」的一聲，噴出一嘴的煤灰，對牛萬山哼道：「老牛，還不快起來，你要壓死本王嗎？」
李益興奮地答著，親自奔到鍋爐前，抄起鏟子往爐膛里加煤；
秦牧大袖一擺，說道：「本王讓你們起來，沒聽到嗎？誰說你們辜負了本王，你們能在半個多月內，把蒸汽機造出來，而且效果還不錯，已經大大超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了。來啊，所有參与研製的工匠，每人賞銀二十兩。」
地上到處是煤灰，嗆了秦牧一鼻子，讓他差點窒息。
「秦王……那個，您的臉……您先洗把臉吧。」
秦牧順手一模，從臉上模下了把黑灰來，這才明白倆人嘀咕個什麼鬼。
「你說。」
是工匠們忽略了輸汽管的合理性，把管子打得太薄了，以至連接閥門的地方承受不住蒸汽壓力，炸開了。
二三十個工匠頭磕得呯呯直響，秦牧先確認道：「你們傷著沒有？」
「秦王恕罪！」
秦牧走到蒸汽機旁，李益等人趕緊爬起來跟過去，秦
但如果換做這台什麼蒸汽機來驅動輪槳，那會是怎麼樣的呢？
「明白了。」
「你沒義氣，人是我撲到的，更應該由你來說。」
「少啰嗦，本王喜歡乾脆利落的人，賜予你們的，就收下，蒸汽機是研製出來了，但這隻是第一步，你們不要滿足，要想方設法把它改得更好，讓它的效率更高，更安全；
倆人小聲地推託道：「你說。」
「關於蒸汽機，本王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以後如何改進，就全靠你們自己琢磨了。」
李式反應慢了一拍，滿臉慚愧地上來問道：「秦王，您沒事吧？您……」李式本來還想表達一下關懷，一看秦牧滿臉煤灰，差點認不出來，連忙收聲，然後示意身後的侍衛去打水來給秦牧洗臉。
但他們是不是真願效忠，還得慢慢看他們的實際表現。
聽了秦牧這番話，鄭森七人一時來勁了。他們剛才確實看到那大輪子轉得飛快，根據秦牧的話，別的還是其次，最後秦牧把這輪子形容
「秦王，恕臣直言，這什麼蒸汽機真有那麼大的力氣，能驅動大船嗎？」
「來人，快去找大夫來，給傷者上藥，快去。」
「那就好，那就好啊！哈哈哈……」秦牧朗笑幾聲，再次舉杯。他心裏明白，這麼問，鄭森等人肯定不會回答「我們不願效忠秦王」，那無異於找死；
除了鄭森外，其餘六人都是長年漂泊海上漢子，要是臉臟點就大驚小怪的娘娘腔，他們肯定會看不慣，象秦牧這種反應，才更符合男兒本色。
李益等人一怔，這個時候秦牧不但沒有大怒，還詢問他們傷著沒有，這是難以想象的，在這個時候，工匠的地位是很下賤的，李益等人感動得熱淚盈眶，「秦王，草民沒事，只是腳燙傷了一點。」
李益等一群工匠跪了一地，驚恐萬狀地磕著頭，秦王看樣子雖然沒傷著，但總個是受了一驚，而且蒸汽機出現這樣的問題，秦王怕要是雷霆震怒了。
「那就快退火，快，找水來，把爐火潑滅了。」
秦牧親自查看了一下，共有四人被燙傷，萬幸的是都不算嚴重，他也就放心了。
「是，秦王，草民等一定潛心琢磨。」
「你們倆，怎麼了？在那嘀咕什麼？」秦牧突然問道。
在宋代，就
鄭森等人面面相覷，最後由鄭森答道：「秦王，請恕我等愚魯，這個蒸汽機是作何用途的？」
李益等人亂成一團，就象一群油鍋里的蝦米，四處亂蹦，錢錫反應快一點，大喊著：「快，快關掉汽閥，快關掉……」
他不以然地說道：「不就是臉髒了嘛，這有什麼？想當初，本王浴血疆場之時，一臉的灰，一身的血，三天沒洗澡，不比這個臟？打水來洗就是了。」
如果這是馬車的輪子，那麼不用牛馬，車子也能自動行走了；如果這是艦船的輪槳，那麼不用風帆，船隻也照樣能航行了，甚至比風帆航行得更快……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不能做的……」
「諸位才俊，本王今天很高興，來，本王敬你們一杯。」
秦牧這才向鄭森等人招招手，含笑問道：「諸位看出這蒸汽機的作用了嗎？」
工匠們好不容易把爐火潑滅，蒸汽也小了。
「哦！」牛萬山又望了一眼那危險的鐵疙瘩一眼，確信沒有危險了，這才爬起身來。
你們想象一下，如果這個輪子是紡車的轉輪，那是不是就不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蒸汽噴薄激射……秦牧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牛萬山已快若閃電地撲過來，「秦王小心！」秦牧瞬間被他撲倒在地；
「人是你撲倒的，你說。」
洗臉回來，發現李益等人還是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李益連連磕頭道：「草民有負秦王所託，還讓秦王受了驚嚇，草民等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聽了他這番話，鄭森、施琅、童海峰、楊期潢、施福、洪習山、柯宸樞七人對他莫名的多了些好感。
秦牧打算先把他們留在身邊一段時間，好好調教再說，滴水穿石，遲早讓他們甘願為我所用。
還有，現在一切都很簡陋，甚至沒能調節蒸汽機輸出的動能，現在要調節，只能調節火力，這是不行的，你們過來。」
「是，秦王。」
「不敢，我等敬秦王。」
秦牧笑道：「在火炮沒有製造出來前，誰也沒想到火炮有那麼大的威力，本王告訴你們，一個密封的鐵球，裝上水，理論上哪怕鐵球再厚，只要你加熱到一定程度，也能讓鐵球爆炸。也就是說，熱量是龐大無比的，充分利用起來，驅動一艘戰艦不算什麼。」
「
胡三則用力搖動鼓風機，爐膛內炭火大盛，連桿、曲柄推動的大輪子也越轉越快。
「秦王……草民等受之有愧啊！秦王不怪罪，草民等已經是萬幸了……」
「錢師傅，是鐵管爆了，關不掉……」
鄭森等人，到此時還不明白個所以然，但見秦牧這裏看看，那裡搖搖之後，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蒸汽機，蒸汽機就這麼研製出來了，讓人難以置信啊，哈哈哈……」
秦牧對李益等人安慰了幾句，這才去洗臉。
「哈哈哈……各位萬不要以為這隻是奇技淫巧，好的槍炮，可以在戰爭中取得巨大的優勢，好的戰艦，也一樣。本王相信有一天，會讓你們指揮著大秦的無敵戰艦，揚威四海，橫掃八荒。只是，不知道諸們英才願不願效忠於大秦啊？」
他快步走到蒸汽機旁，這裏瞧瞧，那裡搖搖，感覺好還，蒸汽機本身沒事；
秦某人顯然不知道自己一臉煤灰，整張臉黑不溜啾的，在那裡仰天大笑，樣子無比滑稽，李式和牛萬山對望一眼，心中惴惴。
秦牧問得直接，鄭森等人也答得直接：「臣等原效忠秦王，秦王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