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七百八十七章 馬永貞的計策
秦牧已經發來聖旨，責令馬永貞與蒙軻暫時不要理會竄入河套的奇他特，而是全力剿殺佔領歸化城（呼和浩特）一帶的諾爾布。
象察哈爾、土默特這個部族，實際上就象科爾沁部一樣，當初被滿清劃分為了近十個旗，各有旗主，雖仍名為一部，其實上各旗互不統屬。
各個頭領面面相覷，細想來，還真只有馬永貞這個辦法，才能避免各個人因私心作崇而避重就輕的情形發生，而且這樣對誰都是公平的，並無厚此薄彼。
「不行！」馬永貞手按刀柄，冷冷地說道，「現在大家作出再多的保證，一但面臨強敵，勢必還會心想自保，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說再多漂亮話也沒用。」
問題出在哪裡，相信大家心裏都清楚，那就是各部各行其是，難以密切配合，以至於處處被動，一次次錯失戰機，反而被諾爾布牽著鼻子走。」
兩相比較，根本不是一回事，所以目前漠南各部頭領，對聯合討伐諾爾布這頭漠北的惡狼還是很齊心的。
「就是，大都督，您說怎麼辦……」
馬永貞接到秦牧的旨意后，幾經思慮，心中略有所得，才把各部頭人招集到大帳來。
名義上，還是要
「那……大都督說怎麼辦？」
如何在征戰的過程中，不斷削弱各部，最終達到徹底控制，然後長期施行抽丁法，從各部族16歲以上的壯丁中，二抽其一或三抽其一，這可不是個輕易能辦法的事情。
「是我們不對，大都督別生氣。」
最後還不忘勸導各個頭領道，「本督不妨跟你們說句誅心的話，如今儘管和碩特、準噶爾相繼興兵來犯，但大秦雄兵百萬，地大物博。大秦消耗上幾年都沒有問題，你們自個想想，就你們的底子，這仗還是在你們自己的地盤上打，你們能消耗多久？儘快消滅諾爾布，你們將是最大的贏家。」
各部頭人這下急了，無論如何，一但馬永貞甩手不管，他們就真的要遭殃了，除非投降諾爾布，否則憑他們各自為戰，絕對不是諾爾布的對手，被吞併只是遲早的事。
緊接著察哈爾右翼中旗、后旗的烏力罕、賽罕也出來說道：「我們也支持大都督的做法，這樣子很公平，儘快剿滅諾爾布對大家都有好處。」
只
「我支持大都督的辦法。」
陛下已經仁至義盡，你們卻仍各存私心。常言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自己想想，若是大秦只顧自己，最後死的是誰？」
「對對對，大都督你可不能率軍前往河套啊。」
「各位，本督相信各位討賊的誠意，但咱們這一兩個月來，白白耗費無數錢糧，卻沒能取得什麼重大戰果，還讓奇他特流竄到河套去了。
那時兵在我手上，一切由我說了算。
這個暫時到底是多久，這可就要看大秦的意思了。
所謂的抽丁法，也不是明著從漠南各部抽壯丁，而是象原來蒙軻號令七部出兵一樣，名義上依然讓漠南各部各出一半兵馬，一同征討諾爾布。
馬永抬手往下一壓，止住各部頭人的吵鬧聲，然後說道：「各位都已得到我大秦皇帝的冊封，本來大秦自不應眼看著你們被人吞併而不聞不問。但你們各人私心太重，皆想保存實力，誰也不肯真正出力。這樣怎麼行？
圖雅大概是想通過諾爾布的兇狠，來彰顯
「我支持大都督這麼做。」騰吉泰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實際上，這次馬永貞出動一萬多兵馬，連同各部的兵馬共計有四萬之數；
但馬永貞已經接了聖旨，這次要做的絕不只是徵調漠南各部一起討伐諾爾布這麼簡單，而是要變相實行抽丁法。
「我也支持……」
且不說湯越孤身入敵營，如何勸降南丹土司莫自乾。他所提到的抽丁法，確實正在漠南施行。
諾爾布和奇他特南下，蘇尼特部首當其衝，滕吉泰跑得快也被打了個半殘，族人被俘近半，牛羊更是損失大半，他自然沒有二話。
滕吉泰一臉苦大仇深地說道：「大都督，您不用說了，您就直說，怎麼打，我滕吉泰絕不含糊，願請為前鋒。」
「為了避免各部戰時避敵自保，本督宣布，先將各部參戰人馬打亂，重新整編到一起，暫由本督指定的將領統領，這樣一來，遇戰各部皆有人馬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能避免避敵怯戰的情形發生。」
「各位若是繼續這樣，本督這就率本部人馬前往河套追擊奇他特，由各位自己應對諾爾布。
馬永貞虎踞帥位之上，神色沉著地橫掃帳中的24位頭領一眼，說道：「各位，土默特左右兩旗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還有蘇尼特左旗，滕吉泰，你若不是跑得快，一樣得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是啊，以後我們一定竭盡全力，聽令行事。」
「大都督！」
「是是是，大都督說得是。」
「……」
可惜的是，這些首領各有私心，生怕自己損失大。有的甚至出工不出力。才讓諾爾布和奇他特如此橫行無忌。
「大都督，我們並非不想出力，只是諾爾布太狡猾了。」
最終，馬永貞通過此法，完成了對各部兵馬的真正控制。他雖然說是暫時整合，但誰也沒注意到，他也沒說是不是剿滅諾爾布后，就把兵馬還回。
察哈爾右翼中旗、后旗的烏力罕、賽罕，因牧地就位於大同邊牆之外，受大同駐軍的控制最大，他們倆也紛紛表態道：「大都督，諾爾布剛剛吞併土謝圖部，立即又南下侵犯各部，絕不能讓他繼續肆虐下去，請大都督下令吧。」
你不服，你反好了！
這樣下去，最後對誰都沒有好處，如今奇他特竄入河套，準噶爾在進攻河西，和碩特在進攻隴右，陛下在這種情況
這樣的旗主，整個漠南共有49位，其中就有24位被馬永貞招集到了單于城。
馬永貞說到這，冷眼掃向帳中24人，各人紛紛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對視。
要達成這個目標可不容易，至少現在還不能明確跟各部頭人說，否則指不定他們就站到諾爾布一邊去了。
「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就這到定了。」馬永貞趁熱打鐵，一口落實下來。
被諾爾布吞併的土謝圖、土地默特左右兩旗的首領，無不被殘忍地斬下首級，女人孩子成了諾爾布的俘虜。
這個做法，表面上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如果誰公然反對，那他的私心就暴露無遺。所以，儘管有些人心裏有所顧慮，但誰也不敢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大秦雖然也吞併過科爾沁各旗，但吳克善好歹封了伯爵，女兒還成了昭儀，兒子秦鐵丹更是得賜國姓，為大秦領兵征戰。
九龍溝北面的單于城中，馬永貞把蘇尼特部、察哈爾、土默特、阿巴噶等部等頭人招集到一起，一時人頭攢動，擠滿了大帳。
「其他人有異議嗎？」馬永貞殺氣騰騰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