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七百八十八章 胡馬窺臨洮
再說了，交出兵馬的又不只是自己一部，共有24部呢，大家都一樣，有什麼問題也不只是自己承擔。
唐時有西鄙人曾寫下這樣慷慨激昂的詩歌，讚美當時鎮守隴右，戰功赫赫的哥舒翰。
半個月前，他就聽說秦佐明率領一千裝備了最先進的六八式步槍以及不少火箭溜的人馬到了秦州，然半個月過去了，秦佐明這一千人馬就是不見蹤影，就象憑空消失了一樣。
臨洮知府盛懷德、同知李伯村為保狄道城不失，組織城中青壯冒著矢石，修補城牆，輸送武器，戰事危急之時，還要一起上城作戰。
所有秦軍士兵捂著雙耳，蹲在藏兵洞里，雖然不至於受傷，但讓敵人這麼轟炸，對士氣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他們本來還以為大秦一定會拿去大頭，現在好了，全歸咱們了。
臨洮府，府治狄道城為隴右重鎮，蘭州之南大門，古絲綢之路要道。
伍青峰連忙舉起望遠鏡朝城北望去，只見數百敵人，果然又推著數十個床弩壓上來。伍青峰見此情形，頓時疾聲大呼：「快！除了瞭望手，其他人立即撤到城下，快！」
按說這樣重要的城池，朝廷就算再慢，也應該派來援軍了。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這絕對
伍青峰暗暗皺了皺眉頭，士兵們有些疑慮不奇怪，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一句話，你們就是大秦的子民了。你們的牛羊還能跑哪裡去？
「敵人進攻了，快登城！快登城！」
他這塊皇帝的招牌，在秦軍中是別人無法取代的，就算他不親自去指揮戰鬥，只要御駕接近前線，對秦軍也是莫大的鼓舞。
此刻狄道城下，胡馬嘶風，戰旗如雲，殺氣憑陵。
他們心中雖然不無疑慮，但誰也不願做出頭鳥，先出來惹毛馬永貞的人，指不定會被怎麼修理呢。
蒙古人與別的遊牧部族不同，他們很善於學習，據說當年他們就是用西征學來的火炮技術，一舉攻破南宋的襄陽城，最終導致南宋滅亡的。
馬永貞花了整整五天時間，徹底對各部參戰兵馬加以整編后，四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郭雲龍指揮，浩浩蕩蕩向板升、歸化兩城殺去。
巨大的爆炸聲前後響了三五分鐘，城頭及城內被炸得一片狼藉，此時爆炸聲停歇，緊接著城外響起了嗚嗚的角號聲，城頭留守的瞭望手也同時敲響的邦邦的鑼聲。
而馬永貞更以大秦皇帝的名義保證，成功剿滅諾爾布后，
為了鼓舞士兵，秦州決定親征。
阿啦！
伍青峰他們剛剛撤到城下的藏兵洞，城外一枚枚哧哧地冒著火花的鐵蒺藜就被拋射上天空，呼嘯著砸到城頭，多數則落到城內。
「住嘴！」王青峰怕他這破嘴胡說，亂了軍心，立即斥道，「臨洮是隴右重鎮，蘭州南大門，朝廷豈會不管？你若再胡說八道，別怪我軍法無情。」
城頭到處是爆炸留下的痕迹，猶見血跡斑斑，城下未及收埋的屍體橫七豎八，空氣中滿是濃濃的硝煙混著血腥的味道，裸露的黃土地上，亂箭如荊叢，插滿了地面。
副將宋百韜突然大喊起來，城頭的空氣驟然緊張起來，坐在城垛下休息的士兵紛紛躍起備戰。
鎮守狄洮府的秦軍守將伍青峰只有兩千兵馬，鏖戰多日，傷亡了五百多，城中可戰之兵所余不過1500人。
北門城頭上，守將伍青峰一身戎裝滿是血跡，他已經多日不下城頭，臉上胡茬零亂，雙眼血紅，正舉著單筒望遠鏡在觀察城外的敵營。
諾爾布可是剛剛吞併了漠北的土謝圖、漠南的土默特左右兩翼旗呢，加
這樣或許隴右的臨洮、洮州、河州很危險，但正所謂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至今窺牧馬，不敢過臨洮。
現在他們在鐵蒺藜內填裝了炸藥，五斤、十斤不等，用床弩拋射上城，爆炸時驚天動地，殺傷力驚人。
伍青峰自己也很想找個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舔著乾裂的嘴唇問道：「將軍，援軍什麼時候才到？請援的信使派出了好幾回，這都快一個月了，也不見援軍的影子，朝廷是不是不管咱們了？」
那日松本來只有七千大軍，固始汗聽取手下謀士蘇德的計策后，又派來一萬大軍增援。
……
……
在唐朝時期，隴右道是抵擋吐蕃大軍的前沿。宋代之後，吐蕃形同散沙，對中原王朝的威脅漸少。
「將軍，敵人又要進攻了！」
轟！轟轟！
聽了這個保證，各部頭人無不眉飛色舞，心花怒放。
秦軍各級將領聽到鑼聲，立即大吼起來，一個個秦軍拿著武器，衝出藏兵洞，沿著馬道飛快地奔上城頭。
阿啦！
固始汗圖魯拜琥兵圍蘭州，派手下大將那日松南攻臨洮。
透過瀰漫的硝煙向城外望去，但見敵人如同烏雲一般，迅速向城牆壓來，陣陣吶喊聲如驚濤拍岸
事情一商定，他立即就把24部人馬打散，重新整編成軍。
先由奇他特在賀蘭山那塊風水寶地努力挖掘，等他把自己墓穴挖得夠深了再說。
狄道城中火炮不多，只有六門。而城牆又太窄，並非隨處可安放火炮，敵人的床弩移動輕便，總能找到城頭火炮的死角進行攻擊。
這個承諾，還真不是騙人，大秦不是瞧不上那些牛羊。只不過到時對於大秦來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將軍，我……其實不是我要這麼問，兄弟們私底下都這麼議論，是大夥讓我來問問將軍您的。」
秦牧的計劃不因奇他特流竄河套而改變，繼續以全殲固始汗幾萬大軍為首要目標。高一功等人率領的四萬大軍已經到達秦州（天水）。
各部首領實際上被架空了，跟在軍中成了打醬油的角色。
而此時西京的秦牧，也力排眾議，暫時放棄加派兵馬對河套的奇他特進剿，只任蘇謹一萬大軍能攻就攻，不能攻就先以防守為計。
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鼓生痛，一團團火球在城內騰起，被炸中的房屋嘩啦地倒塌下來，亂石並飛，硝煙瀰漫；
七星北斗高，哥舒夜帶刀。
能否全殲固始汗，這關係到河西、隴右、川西的長治久安，關係
相當年，太祖為了贏得戰略主動，連延安老巢都捨得放棄。
固始汗圖魯拜琥不是易與之輩，要套住他可不容易。
但現在，隨著固始汗入主青藏，基本統一了吐蕃各部，對隴右的穩定再次形成了巨大的威脅。
臨洮戰略位置極為重要，一但臨洮失守，蘭州溝通西京的南大門就被敵人堵死；
為免打草驚蛇，同時也考慮到大軍從南京遠來，已跋涉迢迢數千里，確實疲憊，秦牧下旨讓高一功他們暫時在秦州休整，養精蓄銳再說。
這次馬永貞招集的24部漠南首領中，每部皆有半數以上的兵力參戰，馬永貞處心積慮，總算找到了一個堂皇的理由，完全控制了這些人馬。
城中囤積的震天雷、子彈、炮彈都快用光了，二人組織城中工匠砸鍋賣鐵，趕製武器。
親兵伍長亭剛剛包紮好左臂上的箭傷，鮮紅和血液還在往外滲，把邦帶染得猩紅刺目。
除了滕吉爾等一兩個「剿賊決心堅定」的蒙古首領外，重新整編后的大軍，多數安排秦軍將領去逐級掌握指揮。
想想就讓人興奮。
藏兵洞被震得瑟瑟抖動，灰塵簌簌往下掉，彷彿隨可能崩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