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九百四十七章 紐帶
至於半夜裡秦某某有沒有偷偷爬上顧橫波的床，只能隨人想象了……
今日聽了陛下所言，頗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若如陛下所言，燕然山北麓真有巨大的銅礦，則漠北便有了新的出產可作為經濟支柱，這從遠來看，對我朝鞏固漠北的統治有莫大的幫助。」
現在大秦有遼東、漠南、河套、隴右、河西、青藏等眾多牧場，漠北地廣人稀且地處苦寒，對大秦而言，漠北現在確實就象是雞肋。
自在日本開放江戶港之後，大秦與日本的貿易量，已是明代的將近十倍之多，日本盛產白銀，而隨著大秦將西洋各國的勢力逐出了南海，日本原來與西洋人的貿易已經終斷，因此日本的白銀幾乎全部是流向我大秦。
雲巧兒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秦牧卻感覺她分明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嘻嘻……秦大哥半夜會不會去找那位顧橫波呢，她真的很美唉。」
有關劣幣逐良幣的問題，秦牧與大臣們幾經商議，還是沒想找到治本的良策，這似乎成了一個歷史性的難題。
有這些前例在，只要皇帝說哪裡有礦，大家根本不會再存懷疑。
「沒什麼，秦大哥，我想聽梁祝。」雲巧兒立即露出一臉笑容來，不讓他擔心。
歷盡繁華和沉浮的她，雖不是
司馬安沉吟道：「陛下，就臣所知，目前國內各處銅礦，儲量小，含銅低，開採成本高昂，如果燕然山真的有巨大的富銅礦，可考慮關閉一些國內的銅礦，以便減少虛耗，同時可把更多的人力物力投到漠北去，加強漠北的開發，有了巨大的經濟效益為紐帶，漠北與中原的關係才能更緊密，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不嘛，不嘛，真的疼呢……嘻嘻……哈哈……」
對一片沒有多少價值的疆土，人們勢必不會多看重，更不會捨得花多少力氣去經營。
顧橫波便如橫于波上的楊柳枝兒，盈盈一福，細步退出，在船頭的琴台前坐下，玉指輕拂捻抹，一串悅耳的琴聲流淌到河面上，隨跳躍的月光起舞著。
路振飛撫須道：「陛下，漠北苦寒，不利於耕種，而一但任由漠北民眾遊牧，朝廷又難以管治。如今漠北雖是打下來了，但一直有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臣幾翻思量，一直未有良策解決漠北的難題。
「哈哈哈……」
「哎呀！疼……疼呢，秦大哥，輕點，真疼呢。」
燕然山在後世稱之為杭愛
宋應星一喜道：「陛下放心，臣這就派人去燕然山勘探。」
他就這隨口說，還沒派人去找呢，司馬安這樣的首輔大臣，竟然開始考慮關閉國內那些雞肋銅礦了，這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牧聽了，有些愕然，在這方面，大臣們也太信任他了吧？
華月當空，槳聲燈影，清歌曼舞，秦淮河上美如幻夢。
他往鏤花的舷窗上一靠，將少女抱到懷裡，望著河上的美麗的夜色，手指卻在扭她的耳朵。
想到這些，雲巧兒默默地抱住秦牧的手臂，抱得很緊，很緊。
雲巧兒呷了一口茶，看了看船頭的顧橫波，然後仰著粉臉笑咪咪地說道：「秦大哥，她很美，風韻動人，秦大哥心跳在加快，我感覺到了。」
總體而言，現在大秦與各國的貿易都屬於順差，大秦輸出大量的商品，換回的是大量的金銀。另一方面，我大秦銅產量小，受市場供求的影響，銀賤銅貴的趨勢恐怕很難改變。」
「好吧，人家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栽贓了，秦大哥心跳沒有加快，心若止水……」
「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哈哈，路卿所言
許英傑一揖道：「陛下，正是如此，其實自明代隆慶開海之後，隨著海外大量銀子的流入，一直就呈現銀賤銅貴的趨勢，只是現在更加明顯罷了。這主要是與日本的貿易量大增的原因。
「好。」秦牧便對顧橫波說道，「那就有勞姑娘奏一曲梁祝來聽吧。」
秦牧想了想，讓小太監拿過地球儀來，在漠北的燕然山北麓畫了一個圓圈，然後說道：「朕北伐之時，偶然聽蒙古人說過，在燕然山北麓某個地方產銅，估計有一個巨大的洞礦。」
這一夜，秦牧與巧兒真沒有回宮，就卧于畫船上，就著一江秋水，滿船月光，縹縹緲緲的樂聲入眠。
「丫頭，怎麼了？」秦牧低頭髮現她的神情有些異樣。
在船頭撫琴的顧橫波瞧見，又不禁暗笑，同時心頭也難免有絲絲的羡慕，羡慕那個嬌憨的少女，被如此的寵愛。
看著他們裹著薄毯，伸著脖子觀賞夜景，笑語嫣嫣，旁若無人，每個動作和神態都是那麼自然。讓人不禁想起了交頸的鴛鴦，或是互理羽毛的仙鶴。
馬鞍山鐵礦，呂宋的碧瑤金礦，甚至是四川的瀝青礦，無不是他點出來的。
「這有何不可……咦，不對，你又拿語套我，耳朵。」
皇帝是不是真
「好的公子，二位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現在大秦銅錢雖然已經逐步被紙幣代替，銅作為貨幣的用途已經逐漸被淡化。但作為一種重要的金屬，民間對銅需求量一直就很大，現在市面上銀賤銅貴，偏偏原來國內銅礦少，產量低；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沒聽見。」
秦牧這才放開她，雲巧兒立即揉著自己的耳朵，小嘴兒噘得老高，可惜秦牧沒帶醬油瓶，否則一定會順手掛一個上去。
秦牧說到這，頓了頓，才對工部尚書宋應星說道：「工部來年開春不妨派人去這裏勘探一番，我大秦缺銅，而銅是必不可少的重要金屬，用途廣范。若是燕然山北麓真有一個巨大的銅礦，便能大大緩解國內缺銅的窘境。」
大臣們確信他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點石成金。
「是的，你別不承認，我知道哩！」
顧橫波閱盡了風塵，看破了人生，這一刻，卻為艙中的兩人，突然淚濕了眼眶，以至於琴聲有些散亂。幸好艙中倆人並不太在意琴聲奏得如何。
「呵呵，這有何不可，都隨你……」
她是秦淮名伎，見過的客人無數，形形色色，不是一本正經，就是故作風雅，或是對她的美色露出垂涎三尺的醜態。
自己呢，若不是遇
「哈哈哈……這麼說我還真得接受你的栽贓了？」
按秦牧畫出的範圍，用心去找，應該不難找到。
秦牧朗笑著，其實洞礦不只是漠北的燕然山有，秦牧之所在提這個銅礦，其實也正是為了加強漠北的統治。
人的命運真是說不清，李香君、卞玉京已經已貴為昭儀，而這位顧橫波，從良之後，經歷改朝換代，被時代的車輪碾過，又重新淪落風塵，做回秦淮河上的一名伎家。
八月的夜，下霜之後有點涼，秦牧要來一張薄毯，把巧兒和自己裹在一起，兩人靠在舷窗下探出頭來欣賞江上的月光，就象兩隻伸著脖子的鵪鶉。
雲巧兒眨著燦若星辰的大眼睛，看了看秦牧，又看了看顧橫波。
這天在華蓋殿里，再次提到這件事，秦牧問許英傑道：「上次朕記得許卿說眼下大秦的銅貴銀賤的趨勢越來越大，可是如此？」
如果能把額爾登特大銅礦開發出來，在漠北有了巨大的效益產出，那麼漠北便不再是雞肋，朝廷花大力去增加漠北的統治，也才有相應的回報。
「秦大哥敢揍我就是做賊心虛。」
「秦大哥，要不咱們今晚別回宮了，就宿在這船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