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冊
第二百三十四章 那是因為我沒看過
這發言引來很多人的不滿。
「不要求你們把我送進去，只要把我領到那個通道的入口處就行，進不進的去，也得看過才知道。」
秘境中最為中堅的力量，整整四百接近先天或者已經是先天的高手，外加上三個先天巔峰的老祖，都匯聚在王昃身後。
少了其他門派，少了那些老祖們，只留一個墨家又有什麼能力加固封印吶？
「那個啥……這次如果能出去秘境的話，妺喜……咳咳，妺喜能不能不要回方舟啊？畢竟你也知道，她被關在一個地方好久好久，如果再關著怕是不太妥啊。」
月無勾苦笑道：「那裡……不是想進去就能進去的，只要在特定的時間，才會鬆動，才可以通過先天巔峰的人全力爆發能量打開通道，而在平常，就算是做出了同樣的犧牲，也不可能打開通道的。」
四百人。
悠哉悠哉，一面看著四周的景色，一面跟女神大人打著商量。
王昃就是一愣。
她點頭，一臉讚歎，聲音也放大了一些。
這個問題放在駕駛員身上，足以讓他陷入瘋狂。
要知道，敢隱藏實力的傢伙，就算是某個朝代的太子，也絕對會被他老爹給軟禁或者找個理由廢了。
月無勾搶身上前，在經過王昃的時候，笑著對他說道：「早就知道了。」
事實上這是一件想都不願意去想的問題，而有些人『接下來了』，在光輝與高貴的背後，承擔起這種再骯髒不過的工作。
就連坐在一旁從頭聽到尾
王昃問道：「那最先進入那裡的又是怎麼回事？」
王昃感覺自己已然成了秘境的『領隊』，一副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很激爽。
在它的軌道面前，有六個工人在施工，如果撞過去，沒有生還的可能。
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
如果換一個角度，鐵軌上有一個人，手裡有少量炸藥，只要把鐵軌炸壞，火車就會出軌，那些施工人員就得救了，但駕駛員卻肯定會死。
所有見過八荒陣盤，並且還能僥倖活下來的人，都會感嘆，『地獄怕是也只能如此了。』
知道八荒陣盤真相的除了慈航靜齋的人之外，就只有那兩個先天巔峰的老祖了，他們本來對於王昃是存在恨意的。
王昃點了下頭，轉身說道：「陣法已破，諸位可以進入了……不過卻不要太安心，墨家的實力並不是他表面上的而已。」
王昃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去看！」
好似一輛在鐵軌上高速運行而又剎車失靈的火車。
女神大人卻很強硬，說道：「哼！不行，本來只打算讓她陪你幾天的，現在鬧出這麼一出，弄得你們這對狗男女在一起好幾個月了，話說上次沒來得及救你的事情早就算是『清』了，這些日子本就是『福利』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
所以看向王昃的那些兇狠的眼神，也下意
「少廢話，再多嘴我就把你……呃……不對！前面出事了！」
王昃暗道『果然』，嘴上卻依然爭取著：「妺喜實在是太可憐了嘛……你也是被關過的人，當然應該能體會那種痛苦吧？」
王昃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女神大人一眼。
就像是……一把鑰匙，而已。
而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防衛大陣，就在女神大人的一聲並不十分大的喝聲中，消失了，不見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們在思考，如果自己面臨這樣的抉擇……到底會如何選擇。
就像……某個坐飛機腰裡卻別著一把陶瓷手槍的傢伙，他能是好人？
「幾年？」王昃搖了搖頭道：「我可等不了幾年。」
兩邊的人心情都是不同的。
就在這裏，就在一天之前，八荒陣盤的攻伐陣法，讓秘境各大門派均損失了極多的人手。
「熱血，無懼，少年當如是！」
隨後點了點頭道：「再過幾年便是那裡再次開啟的日子，即便你不要求，我也希望可以把你請去。畢竟你已經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我們都不敢去想的事，也許真的能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因為他超越了先天，而現在的秘境中，先天巔峰者也僅僅只有四個，下次的開啟，我們四個其中之一就會……」
也許在知道秘密之前，王昃還能猜出墨家的目的，可如今知道了，才明白過來墨家巨子為什麼敢斷定自己不會知道他們的目的。
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在下一個一甲子的到來，秘境是否就不復存在了，而外面的世界……也只能擁有同樣的悲劇。
所有人同時嘆了口氣。
扭頭看了一眼女神大人，後者白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小手抽出來，雙手結印，猛然嬌喝一聲，眾人前方的巨大屏障突然消失，一股濃厚的靈氣撲面而來，在空中飄舞兩下，隨後徹底消失。
但所有接觸到這種『水』的人，不管是身體直接接觸，還是隔著鞋底和衣服，都會快速的『枯萎』起來，就像一個被抽幹了汁水的橘子，乾癟的宛如一個骷髏。
三個小時后，太陽第一絲光線從天邊反射了過來，剛剛度過黎明前最深的黑暗，迎接每天都會升起的太陽，王昃一手拉著女神大人，一手拉著妺喜，意氣蓬髮的站在隊伍的最前端。
她點了點頭，手指做出了一個『八』的動作。
那為什麼不早做準備？但凡這樣『大規模』隱藏實力的傢伙，就沒有一個好人，你不先下手為強倒也罷了，怎麼也不防著點？還把這等重要的交流會放在這裏舉行？
不過他走得就相對慢了很多，才不到一分鐘，前面走在最末尾的人都已經看不見了。
月無勾點了點頭道：「如果有一點可能，我都不想提前見到那個讓人絕望的地方，但既然你如此要求，只待這件事情結束我，我便親自領你去看一看。」
碰上了也一點感覺沒有，沒有冰冷，沒有燥熱，甚至沒有氣味。
沉吟一會，王昃
於是，每隔一甲子時間，就需要有一位先天高手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打開這個神秘的所在，抓來五十對童男童女用石磨絞碎，用他們的血肉之力填補這道日益衰弱的封印。
詭異的幻覺，可以讓修為者把利劍尖刀插進與自己同門相伴十幾二十年朋友的胸膛中。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向外眺望，言語輕鬆，氣勢卻讓人心悸的說道：「你們召集所有人手，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妨就好好大鬧一場！」
怪他沒有把這種強力到有些逆天的寶物保管好，平白讓墨家佔了去，可如今看女神大人這麼容易就把陣給破了，一時間又對女神大人這個從未見過的、一句話不說的、緊緊跟在王昃身邊的、一直一副風輕雲淡樣子的、美麗的一塌糊塗讓人發瘋崩潰的女子，有了些許的好奇和恐懼。
……
『早就知道了？』
但卻不包括月無勾。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很明顯，他們其中一個將要抽到死簽，然後赴死。
『這件事』，指的便是這個突然發飆的墨家。
肉眼不可見的『清風』，吹過的地方連最堅硬的岩石都會被削成兩半，斷口處平整的可以折射太陽的光線，頗為刺眼，無數人頭和殘肢斷臂，都在這種看不見聽不到的安靜中，與主人分離。
八成機會，對於王昃來說便足夠了。
對，與錯。
拉……還是不拉？
有人說分辨對錯是哲學的工作
月無勾微微笑了笑，輕聲說道：「秘境千年，不乏驚才絕艷的人物，或者說能在這種靈氣稀薄的狀態下修鍊到先天之境，已經都是一些難得的人了，數以萬計的人，長達千年的時光，如果能找到其他的辦法的話，相信沒有人回去抽生死簽，沒有人會傷害那些孩童。」
……
太陽……照常升起。
不管天下發生多麼大的事情，也不管人類將要經歷何種的災難。
自信，亦或者說是狂妄。
已經無人能夠判斷了。
就像人生，彷彿有很多岔路等待著自己，為什麼……不能只有一條路吶？
他……真的猜不透了。
而前方就有一個彎道，只要拉動轉向桿，火車就會跑到另一條道路上去，只是那上面也同樣有施工人員，區別就是……一個。
隨後直接沖向墨家萬閣堡。
王昃眼睛眯成一條線，他知道為今之計還真是需要把『這個搗亂』的先解決了。
晃了晃頭，將這些疑惑踢出腦袋，強硬的一把將女神大人的手又撤了過來，用手握住，隨後在四百人全部進入后，尾隨而上。
選擇，王昃最恨的就是選擇。
「走著，去看看熱鬧。」
奇怪的『水』，流淌在地面，彷彿一條很清澈的小河，淺的不到一根手指。
他又該如何抉擇？
除非……
而四百人，除了慈航靜齋的人以外，都認為王昃是一個炮灰，他的作用就是想辦法把八荒陣盤打開一個缺口，好讓這些人進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