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冊
第二十三章 歌姬的命運
突然……
王昃眼皮一陣抖動，錯愕的扭頭說道：「女神大人，這個……這個是人吶！」
這歌姬，她不僅僅是像金絲雀，她就是一個金絲雀。
「就是這樣啊，左邊一個『日』右邊一個『月』……呃……」
眾人沿著小路往城裡走，沒有飛行，而是選擇了步行。
王昃再次上下打量了這名歌姬一眼，這次看得更仔細，他發現她瘦小的身子，纖細的胳膊和腿，還有臉上微微帶有的雀斑，都表明著她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女。
女神大人雖然反應慢，但最終還是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王昃的雙手，試圖從兩個大神的『捕捉』中將他拉出來。
男人嘛，就好比現代社會的所謂『客戶招待』，一切都可以拖沓不完善，但只要晚上的妹子素質高，一切都好商量了。
王昃的眼睛又是猛地一抖，轉頭顫聲問道：「那……敢問女神大人，如果一個歌姬不再是歌姬了，你們會怎麼對待她們？」
王昃苦笑著攤了攤手，說道：「你知道我都不記得了，想起來再說吧。」
「唔……嗯，這樣也好。」
「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對我的奴僕做什麼？！」
「這……難道沒有別的路？就不能……這樣的美人是需要愛護的啊。」
王昃拚命的搖著頭說道：「不不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突然寫出這個，我自己都不認識……」
只是全城所有的人都有些緊張，神神叨叨的跟身邊的人議論紛紛。
又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女人倒是真挺漂亮的，嗯嗯……還有些膽怯？小鳥依人的模樣，倒是很招人憐愛嘛……嗯嗯，斗神幹得漂亮！
可其他的神靈，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
看看這個，跳一跳，看看那個，跳一跳。
牆壁上直接是裸露的大石頭，喘息大點上面都往下落灰。
而這種懂事……便是懂事的讓人心疼了。
「誰是土老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而且……你才是土老冒！歌姬只有關在籠子里聲音才好聽啊，而且她們盡量不要動，會變胖的，餵食也不能太多，餓著的時候聲音才更好一些。」
他忘了，這裡是眾神時代啊，哪有這天朝文字啊！
那是一個象牙般的高塔，厚重的木門後面，有著不知何種動物毛皮鋪成的地毯，旋轉的樓梯，方便的傢具，巨大的落地窗，還有柔軟的鵝毛被褥，下面甚至有一種純白色毛皮的毯子，看起來柔軟而又舒適。
王昃差點被這一下給扯斷了。
回到城中，再次見到那種熙熙攘攘。
但一切的不是，等王昃見到了那個萎縮在籠子里，卻還試圖朝王昃微笑的歌姬時，都煙消雲散了。
漸漸擴散，讓他的雙眼頓時紅了起來，紅的妖艷，比女神大人的眼珠，彷彿還要紅一些……
女神大人對這裏喜
而正在這時，女神大人也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嗯嗯，唱個吧，你現在有些大了，十五歲了吧？再過兩年便過了年齡，當不了歌姬了。」
警惕的看了一眼兩個豎著耳朵的傢伙，王昃暗自搖頭，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自己的地位，確實能讓自己安全點，但……唉，不小心漏大了，這是要被軟禁吶。
兩個神靈的表情都有些猙獰了。
女神大人沒明白王昃的意思，接著說道：「嗯，本來我是這麼想的，不過發現這裏並不如同想象中的有趣，不如在上其他地方走走……」
顯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剛才他們其實經歷了異常悄無聲息的危機。
「這幫土鱉真不懂得情調，小美人怎麼能關在籠子里？當然是出來坐在大腿上才美嘛……哎呦！」
王昃終於鬆了口氣，而斗神和破壞神也並不像方才那麼緊張了。
而王昃就讓女神大人表示，自己兩人將長期住在這裏，與其冒著得罪神殿的危險強硬的把人留下，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反正我們又不走。
王昃的嘴角又是一陣抽搐。
王昃卻……一直眼皮在跳。
女神大人並沒有發現王昃眼中的寒氣，而是理所當然的說道：「一般來說是丟掉吧，也有一些很討主人歡心的，就會一直養在身邊，雖然聽歌很少會有，但沒事看一看也是不錯
王昃豎起耳朵聽過去，才知道自己在城外鬧出那個神雷的動靜，顯然把整座城的人都驚動了，他們還以為老天要懲罰他們或者是天劫將至，一個個自然坐立不安。
王昃心中一陣大罵，完了完了，沒默契了！
女神大人又弄出一條金色鎖鏈，把王昃綁了個結實，在前面彷彿牽狗一樣牽著他，還一邊走一邊說道：「一會回去先給我做一份大餐！對了，除了那個什麼西餐之外，你還會什麼啊？」
正淫笑著伸出手試圖把一臉驚慌的歌姬拉出來，腦袋上就被狠狠的敲了一擊。
最重要的，在卧室旁邊有一個不大的籠子，裏面關著一個十分乾淨且美麗的女人，穿著一身輕巧的白色紗裙，這是斗神特意『禮讓』過來的歌姬，被譽為斗城中的『珍寶』。
王昃聳著肩膀淫笑著走了過去，蹲在籠子外面，說道：「歌姬是嗎？嘿嘿嘿嘿……給爺唱個小曲……」
「這不是已經蠻愛護的了嗎，你看，斗神都專門給她做了衣服，還給她吃喝，更會有人每天給她打掃衛生，所以才能這麼乾淨，這不是很細心了嗎？」
「切，無聊。」
女神大人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是啊，它鬧彆扭，這是的，明明我起的名字很好聽啊……」
王昃眼皮一陣跳，心中那個恨吶，不過反應也是極快，直接很突兀的說道：「女神大人吶，你不是從神殿那裡私自跑出來的嗎
女神大人白了他一眼。
而他自己如今的身份，一個奴僕的身份，當真是已經極高的了。
前面是什麼？這種用破木頭砍出來的也能叫扶手？而且……靠，至於嗎？用石頭做樓梯？已經用木頭做扶手了，拜託可不可以把樓梯也用木頭做？這……這，掉渣啊！這上面一層灰啊！
斗神很會『做人』，直接在斗城中找了除去城主堡之外最好的地方供他們居住，甚至比破壞神來的時候被安排的都要好。
這是窗戶嗎？這漏風好不好？針眼大的窟窿斗大的風，沒聽過嗎？誰要睡這個屋裡，果斷是會得關節炎的好嗎？還容易早上起來直接被吹歪的嘴的！
蹲在地上寫了一半，王昃就寫不下去了。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還跟在這個完全不靠譜的女神大人身邊，想要活著，其實比想象中的要難。
斗神吞了口口水，跟破壞神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問向女神大人道：「剛才……是你控制的？」
但他們還是不由自主的分別站在王昃和女神大人的前後方位，一副肯定不讓走的架勢。
斗神和破壞神一個惡狗撲食，直接把王昃給撲到了地上，還喊著：「快抓緊他！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女神大人卻是一愣，問道：「什麼『明』字？是怎麼寫的啊？還有，月亮是什麼啊？」
他乾笑著說道：「其實吶……其他地方也未必能多好，現在這裏了解一下
他又忘了，這是眾神的時代，人類……便是稍微有智慧的動物而已，或者說……家畜。
一絲血線，直接從眼瞼中升騰起來，彷彿清水中滴入了一滴鮮血。
他們都是獃滯的看著靜靜插在石頭上的『明軒』。
女神大人摸著下巴看著字說道：「你寫的好怪，而且……好醜，是你的那個世界裏面的字嗎？」
「兩……兩位大人請不要吵架，我給你們唱個曲吧……」
甚至……還很搞笑的揉了揉眼睛。
不過女神大人喝叫也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兩個神靈愣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互相又看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尷尬。
破壞神也說道：「你快說！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那把劍會自己飛行，快說！」
「這樣？怎麼樣啊？難道要殺了她或者讓她去做苦工嗎？」
不過……反正小命是有保障了。
腳下踩的……靠！這什麼毛？皮子沒打平啊！還他娘的掉毛吶，掉毛啊，看不到嗎？
這床？嗯……呃……應該是某種類似羊毛的東西吧……但扎人吶！不癢嗎？睡了不癢嗎？鐵皮嗎？
說白了，兩個神靈見到王昃的手段，說死都不會把王昃放跑的。
「沒錯啊，是人類啊，而且是歌姬，我知道的。」
「那……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外面看起來這種屋子很美，但走進來才知道……也就只能在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