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056章 探查詭樓
在超市裡買了點吃食，買了包好煙，付完錢把煙盒撕開，給這房東遞了一支，和他海侃神聊一通，我提到那座樓。至於那對情侶失蹤的事，這人也不是很清楚。我便說我想租房子，向他詢問那座樓房東的住處。這人說，那樓的老闆住在市中心那裡，至於他在這裏的這處產業，都是他老爸在幫他收租，他老爸是一個退休工，住在一處挺僻靜的老宅院里，頤養天年……這人把那座老宅院的大體位置，告訴了我們。
「空置了一段時間，後面好像被拆了吧……」
「你們去哪兒？」我問。
邁出一步，我突然心裏一動，沖那胖子道，「對了，大哥。」
我和向風兩個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右邊這座樓，樓門依然是緊鎖著的。我站起身，來到左邊這座，用手一推，樓門「吱呀」開了。
「嗯？」
「哦？」我心裏一驚，表面不動聲色的問，「出什麼事？」
進到屋裡，只見那小九躺在床上，仍然一動不動的，試了試他的氣息，和從東山公墓剛回來那時候差不許多。我心道，那座樓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話，這小九到底是怎麼樣撞到邪的？難道他進去過那樓里？……
下樓出了弄堂，我們順著巷道往南一直走，來到大路，順著大路，往東走了一段。我們來到女孩兒所說的，她們房東所開的那家小超市。門口收銀台坐著一個中年胖子，一口本地口音，應該就是房東了。
雖然一夜沒睡，我和向風兩個人都沒什麼睡意。我打算醞釀下睡意，打個盹養養精神
「阿風。」
我和向風兩個出了廠子，順著廠後路對面的巷道一直走，來到那弄堂口。
「那，凌老闆那座樓，現在呢？」
「大體就是在那個位置。」我指著西南方向，沖向風道。
「好。」
「有一團霧一樣的東西。」
我想到，自己的「意識」遊離進小九的眼中所看到的，那座樓四周，那種霧一樣的東西……
「嗯？」我回過神，「大姐我再問你。」
「不用去了，我已經找到了。」
之前在廠房頂上見到那座樓時，我心裏面直覺那樓和那工廠之間有著某種關係。此刻聽劉老頭兒的女兒一說，原來，那座樓，就是燈飾廠那凌老闆原本的家……
「那地方有古怪。」
隨著向風用手在額頭上一拍，收起法，我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
「走吧。」向風說。
我微微一笑，「你不但沒幫他，反而賴了他一頓飯，是么？」
「我打開天眼，看一看。」
「好。」向風說。
我尷尬的笑了笑，沖向風道，「走吧。」
「現在怎麼辦？」我問向風。
女孩兒說話帶著一口外地口音。
「哎呦，你如果不說，我都忘了你有這功能了，那最好不過了！」
從超市出來，按照那胖子所說的地址，我和向風兩個走了挺不近一段路程，找到了那座老宅院。裏面住著一個頭髮斑白，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兒。我說我們要租房，老頭兒說他家那
「嗯。」女孩兒說，「那對情侶就是我們廠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失蹤了？」我眉頭微微一皺。
「昨晚就是在這弄堂里，接你電話的時候，裏面出現噪音。」
「怎麼了？」
向風盯著前方的路道，默默沉思著。
「怎麼不認識，當然認識，只是沒什麼交情。他以前住的那座樓，大體就在你剛才說的，我對面那座樓的那個位置。」
「走，過去看看……」向風說。
「那，你們這樓的房東呢？」
「不清楚。」女孩兒搖搖頭。
向風當先走了進去，來到昨晚手機出現噪音那地方，停下來，從包里取出羅盤，剛往右手邊這座樓跟前一湊，羅盤的指針就出現晃動，磁場果然有異常！……將羅盤移開，靠近左手邊這座樓，指針便是正常指向……
我聽說過鬼船，據說是有的船隻在大海上航行時突然神秘失蹤，若干年以後，又突然神秘的出現。不知道那座樓，是不是也像鬼船一樣，我想，昨晚我所看到的，說不定只是那樓的影像……
進到院里，只見朱賓正要帶著人出門。
「沒有。」
把車駛進工廠院子，兩個人從車上下來。
「找，找到了？！」
「去年那時候吧，有個姓劉，劉的老闆，找我們去對付一個女……孩兒
「嗯……」
從老頭兒家出來，走沒多遠，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號碼，朱賓打過來的。
女孩兒把地址和電話告訴了我。
「走，先去那工廠看看。」向風說。
「小九在這市裡有個相，相好。」
「小妹別緊張。」我笑了笑，「向你打聽點事，可以嗎？」
「聽說好像是的，具體我也不大清楚，因為，不在那廠子做事以後，我幾乎就沒去過那裡了……」
「你說什麼？」我打斷她，「拆了？」
「怎麼？」我問。
「我覺得……萬金山他們那哥哥，那個小妖怪，以及從那塊古怪石頭裡跑出來的那個不知名的東西，雙雙出現在市裡，遊盪在臭水河那一帶，說不定就和那座樓有關……」
「不大清楚……」女孩兒搖搖頭，頓了頓，然後道，「我只知道，那兩個人進我們廠之前，剛出院沒多長時間。好像是因為打架進的醫院，兩個人打架，打的挺厲害的，臉上都有刀疤……」
「向這樓上的住戶詢問一下。」我道。
「之所以我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小夥計被那東西附身以後，也跑到了那座工廠里。」
從車間出來，我們上到樓頂。
「小師父……」
一邊走，我心裏面一邊想，那樓真的拆了么？……
「算了，我們走吧。」我站起身，沖向風道，「撞邪的那個男人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我們先不管他。回朱賓他們那大雜院子，把車提出來，我們去那樓那裡看看。」
「你怎麼知道？太神，神了吧。」
「嗯……」
向風沖我微微一笑，閉起眼
我的心砰然一跳，心道，該不會，就是訛詐劉胖子的那對情侶吧……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霧？」
向風抬眼盯著天空的流雲，想了想，道，「晚上的時候，我們進那座樓里探一探。」
我心裏面的一個疑團似乎解開了，怪不得小九那晚喝醉酒，迷迷登登跑到這裏來，我想，可能就是因為訛詐劉胖子的那個女孩兒……
「那凌老闆失蹤以後，他的家，也就是那樓，是怎麼處理的？」
「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繼續說。」
再向這女孩兒詢問，就詢問不出什麼了。我想了想，說道，「那樓的房東住在哪裡，你知道么？」
「我想到一……件事。」
「阿風你看，這院子很乾凈，像是有人打掃過一樣……」
出了小夥計這門面，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們從菜市場靠近老街的這頭出來，順著老街回到大路，攔下一輛出租，將我們送到那大雜院子。
「去找那樓，樓啊。」
「什麼事？」
「怎麼古怪？」我急忙問。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你們這一帶有個開燈飾廠的凌老闆，你認識么？」
陪向風看過一樓的每間辦公室，我們上到二樓的車間。雖然白天，車間仍然昏乎乎，陰沉沉的。牆壁上，「凌氏燈飾廠」幾個大字，似乎是用血刷上去的，乾涸后變得暗紅，結痂脫落的斑斑駁駁的……
「聽你的……」
「你說。」
「因為
向風掃視一圈，點點頭。
「一對外地來打工，租住在那樓上的情侶，失蹤了。」
「冷……冷哥。」
發動車，我載著向風，朝那座工廠駛去。
「怎麼？」
「哦？」
向風上上下下看了看，說道，「阿冷。」
我連大氣也不敢出，心裏面莫名的有些忐忑，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向風的表情，自始至終，向風表情沒任何變化。
我想了想，問道，「那對情侶，是哪裡人，你知道么？」
上到二樓，迎面碰到一個穿著工裝的女孩兒，警惕的看著我們。
雖然沒幫那劉老闆，但朱賓挺好奇，想知道劉老闆讓他們對付的那個女孩兒是個什麼樣的。所以，朱賓就帶了兩個小弟跑過去看，其中就有那小九。朱賓他們一幫混蛋，也不知從哪兒搞的個望遠鏡。他們上到另一棟樓的樓頂上，用望遠鏡往那女孩兒住的那棟樓的，六樓那間房裡望。結果，他們望到那女孩兒一絲不掛從洗手間出來，躺在床上自慰……小九是個處男，從沒和女孩兒發生過關係，看的神魂顛倒的，從那以後，他就被那女孩兒給迷住了，隔三差五就往那裡跑……至於後續，小九和那女孩兒有沒好上，朱賓他們就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好上了……
「為什麼？」
「說。」
過河來到那岔路口，我指著遠處，「就是那廠子……」
我用手指了指，「你們對面這一座樓，沒有人住嗎？」
胖子咧嘴一笑，「兄弟，看你挺機靈的，怎麼傻了？那樓當然早就拆啦，不拆的話，現在的這座樓怎麼蓋起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