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者聶讓》第八卷

第007章

第八卷

第007章

沒有人出聲,聶讓不滿意的搖搖頭,手掌輕輕超前一送,壓力頓時又大了很多,他們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肋骨嘎嘎吱吱的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壓成粉碎。四肢的關節也經劇痛欲裂,關節囊好像已經碎裂,肌肉擠進骨頭縫裡,那種痛苦,真的難以明說。
「是誰,他到底是誰!」黑騎士衝過去抱著伯爵的屍體用立的搖晃著,想要問清楚,聶讓究竟是什麼人。對於從來沒有遭遇過的事物,人們不是茫然就是恐懼,即便是異能者也不會例外。聶讓以血族的鮮血為食,這讓他們的心底萌生了一絲恐懼。聶讓面對他們的鎮定和從容,更讓他們心裏發毛。這樣兩者的綜合作用之下,聶讓一步步地靠近,他們就一步步地後退。
聶讓的腳,踩在教堂院子里的落葉上,這裏的樹葉經過了多少年的累積,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下面的腐爛了,上面的很感很脆,踩上去發出一陣喀喇喀啦的聲音,陷下去好幾厘米深。聶讓一步一步的走進教堂的門,兩扇木門,一扇已經壞掉了,半耷拉著掛在門框上,透過這裡能夠看到教堂內的一片黑暗,鎮里的孩子們從來不敢從這裏朝裏面看,據說會被惡魔直接把靈魂吸進去。
黑騎士的胸口冒出來迎接尖銳的岩石,他瞪直了雙眼,生命正在逐漸的從他的身體內飄走,他的雙手生硬的扭動了兩下:「你不是說,只要說出來,就不殺我嗎……」聶讓轉過身準備離開教堂:「我說的,是沒準。」
伯爵的臉上恢復了正常:「怎麼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黑騎士說道:「讓我來問問他。」他走過來,看著聶讓,聶讓一臉的驚慌失措,害怕得好像快要哭出來。「你來這裏做什麼?」他問,聶讓嘴唇顫抖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伯爵有些不耐煩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哪裡能看出來他別有目的?」黑騎士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說道:「最近上面說了,要小心一點,我們這個點,很可能暴露了,所以不能不小心一點。」他看了看聶讓,也覺得沒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也就不再追究。伯爵準備進食了,其他幾個人都轉身要離開,看著別人進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會引起血族的敵意的。
東南方向灰色的力量尤為強大,他猜測那裡就是教堂,他邁開退朝那邊走過去。咖啡店的門開了,一群人站在門口觀望,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他是去了教堂?」「看方嚮應該是……」「我們應該阻止他,那是去送死!」「可是老爹說他是一個勇士,能夠把我們從魔鬼的手裡拯救出來。」店內,德高望重的多克拉老爹舉起咖啡:「祝你成功,孩子!」
一聲慘叫傳來,卻不是聶讓的,而是萊維埃拉伯爵。他的同伴們背著一聲慘叫驚得猛然回頭,本來是食物的聶讓,此刻卻在飽飲獵食者的鮮血,酣暢淋漓的痛飲之後,聶讓隨手把萊維埃拉丟到了一邊,習慣性地說了一句:「你違反了卡瑪利拉戒律第一條避世戒律第十三分戒律:不得加入任何其他組織。」
海因里希心裏思索著,把聶讓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挨次探訪了聶讓的那些朋友,沒有一絲的線索。他有些惱火,認定這傢伙一定是在躲著自己,惡棍永遠有自己的辦法,既然找不到你,那我就不著了,我讓你來找我。海因里希決定再一次的劫持和聶讓關係親密的人。目標是誰,選來選去當然還是最沒有什麼威脅的艾米了——可是,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終於,他們的背後一硬,已經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聶讓用手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舔了天手指,發出了一聲感嘆:「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幾個人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心一直鑽到了自己的頭頂!「你們幾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看誰聰明了。」聶讓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有誰知道海因里希最近的行蹤?」一提到海因里希,幾個人頓時想起了組織的嚴厲,對於叛徒殘酷的懲罰,馬上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一個人說話。
萊維埃拉拉著聶讓的胳膊,一步步地走向教堂後面,那裡有一條深邃的地道,一直通往不知底的地下。看到黑暗的通道,聶讓裝做一幅畏怯的樣子,伯爵安慰他:「孩子,跟我來,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可以讓你永生不死的秘密!」聶讓好像受不住誘惑的孩子,在伯爵那充滿了神秘感和有活力的身影中,跟著伯爵一起走下去。每走一段,兩邊的牆壁上就會亮起兩支火把,一左一右,照亮他們的前路,以免聶讓摔倒。
聶讓位老人要來了一杯咖啡:「難道您就不害怕嗎?」老人喝了一口熱咖啡,咧開嘴笑了,嘴裏除了牙床,一顆牙齒也沒有了。「看到了嗎,我的牙齒就是因為上一次提起教堂,所以才全部脫落的,讓我看看這一次會有什麼厄運,會不會是拿走了我的舌頭?我已經八十六歲了,沒什麼可依戀的了……」
小鎮上難得有客人到來,對他也是很友善,聶讓在鎮上唯一一家咖啡館里問道教堂的時候,滿臉帶笑的村民們突然臉色大變,紛紛搖頭擺手,示意他不要去那裡。「為什麼?」他不解的問道:「難道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這時候,所有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種很恐懼又很忌諱的神色。一個老頭子走過來對他說道:「外鄉人,你不知道,這是一個詛咒,可是我不害怕,我已經老態龍鍾了,沒什麼好擔心的。你還年輕,我要終告你,千萬不要去教堂,那時我們這裏流傳了上百年的一個傳說:教堂被惡魔的手下佔據,任何和教堂相關的人,都會被厄運纏身,就算是說說也不行。這個詛咒在這裏流傳了很久,而且很靈驗。」
聶讓在苦苦的尋找海因里希的時候,海因里希也在找他。得到了布爾罕生物神奇的力量的海因里希,決定找聶讓報一箭之仇。確切的說已經是好幾箭之仇了。他派去洛杉磯想要劫持艾米的手下,怎麼也聯絡不上,他到了洛杉磯看到了活蹦亂跳的艾米和羅比之後,暗罵自己的手下沒用,他也知道,自己的咒罵已經沒有了對象,那名手下,一定已經死了。她在洛杉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聶讓的影子。他很是惱火,這傢伙躲到哪去了?難道他知道我來找他?
聶讓搖搖頭:「真是沒辦法,我並不暴力,可是你們總是逼我這麼做。」他看了看那幾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從哪一個開始呢?」幾個人膽寒,一起朝外衝去,想要逃走。聶讓一伸手,一股巨大的歷來能夠籠罩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所有的人毫無反抗餘地的壓在了牆上,強大的力量壓得他們的四肢和軀幹僅僅貼在牆上,巨大的壓力讓他們覺得胸口上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隨時有可能把他們的胸口肋骨壓得粉碎!聶讓用另外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你們神聖的海因里希在我手裡尚且不堪一擊,何況是你們?說吧,有誰願意第一個說出來,沒準我會饒了他。」
犬齒刺破皮膚的感覺,瞬間如同被電擊一般,這種感覺真的久違了。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美好,但是在被飢餓困擾了很久之後,他才體會到,原來飽餐一頓,才是這是件最美好的享受!血液順著犬齒上的血管流進身體,迅速的補充了損耗的體能,在那一剎難,聶讓翱翔充電一樣的飽滿起來。
聶讓已經到了門口,沒有動靜,他伸手推開那一扇完好的門,木門的門軸發出一陣嘎吱吱的刺耳的摩擦聲,門後面,是幾個台階,聶讓邁上台階,走進教堂。教堂裏面的椅子,已經東倒西歪,上面沾滿了厚厚的灰塵,椅子的腳上還掛著蛛網。一縷光線從天窗的玻璃上射進來,照在地上。教堂正面的神像已經全部被摔倒在一旁,現在那裡放著的,是一個魔鬼的雕像。聶讓呵呵一笑:還真有魔鬼。
一連串的氣息迅速的從地下躥了上來,聶讓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主人來了。」就在那些氣息到達地面的一剎那,整個教堂內的景緻一變,本來破敗不堪的教堂,突然變得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桌椅全部歸位,神像變得肅穆威猛,甚至還有音樂聲在空中飄蕩。在那魔鬼的雕像後面,慢慢地走出一個人,他身穿金色的禮服,身後是寬大的披風,披風上綉著一些血族的圖騰,和永生的畫像。聶讓一看就知道,這是那個叛徒吸血鬼,賽讓和他說過,這傢伙叫萊維埃拉。
地下,很深的地下,這裏看上去不知很簡單,一個餐廳,長長的餐桌,只擺了兩把椅子,一把是伯爵自己的,另一把,是給聶讓的。聶讓一眼就看出來,那椅子有些問題。她坐上去,伯爵舉起了手中的餐具:「現在,我可以安心的享用我的晚餐了。」他用刀子在餐桌上一敲,聶讓的椅子上頓時探出了四隻鋼扣,恰好扣住他的四肢。聶讓滿臉的驚慌,逼真之極。
他一邊分離的掙扎,一邊不住的大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捆住我幹什麼?」伯爵面帶得意的微笑走過來,伸手在聶讓的臉上撫摸了一把:「孩子,因為你就是我的晚餐哪!」聶讓心裏一陣噁心,真想跳起來把這個傢伙吃掉!可是他忍住了,他要看看這個傢伙,還有什麼把戲。伯爵優雅的露出了自己的犬齒,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如同野獸,只有在進食的時候,他們才會顯露本質。
「好了,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還沒有人願意說出來?」聶讓又問了一遍,沒有什麼反應。聶讓一陣惱怒,一個指頭稍稍一用力,其中的一個人一身慘叫,渾身的骨頭全部被壓碎了,聶讓一鬆手,他軟綿綿的掉在了地上,暫時還沒有死,哼哼唧唧的在地上蠕動著,看著殘忍無比。聶讓的面色森冷,雙眼之中是一片黑色的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他看向了下一個目標,意念到處力量也如影隨形,那人不斷的慘叫,十根手指依次被炸得粉碎,十記爆炸聲把他的慘叫聲都掩蓋了下去。緊接著,是十根腳趾,也是一次爆炸,要忍受十次的痛苦,一番酷刑下來,那人頭一歪暈了過去。聶讓抬起他的頭,口裡面是鮮血,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賽讓萬萬沒有想到,聶讓之所以這麼熱心,完全是為了一頓飽飯。他以為長官一向如此樂於助人,但是這樣熱情大老遠的「樂於助人」,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掛斷了聶讓的電話,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算了,他搖搖頭放棄了。
海因里希如果不做壞事的時候,看起來就像一個和善的老人,洋溢著笑意的雙眼和白花花的鬍子頭髮,很能讓小朋友們想到自己的爺爺。他現在就以這種形象坐在艾米學校草場旁邊的長椅上,這樣那個一位長者,誰能想到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物?校園的警衛沒有阻攔他,讓他順利地進入了校園,他知道孩子們喜歡玩鬧,運動場是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他開啟自己的魔眼,望向天空,天空之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灰色氣體,聶讓並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明,他不認識這個魔法陣,但是大約也能猜到,這是教堂里的第二司令部的人用來監視全鎮的魔法陣。他想自己的到來,也許已經被他們偵知了。這沒有關係,除了海因里希,整個第二司令部,就沒有活人見過自己來。
海因里希看過艾米的照片,一眼就認出她來。他走過去,在艾米和羅比的身邊蹲下去:「孩子,想不想和我一起玩?」羅比渾身狗毛倒豎,對著海因里希一陣狂吠亂叫,把艾米下了一跳,連忙抓住羅比:「別叫別叫,被老師聽見了以後就不能帶你來學校了!」羅比不喜歡這個老頭,它敏銳的自覺告訴它,這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傢伙,不是個好東西。艾米的立場和羅比空前的一致,她很禮貌的拒絕了老頭:「對不起,羅比不喜歡你。」她抱著羅比離開了。海因里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咖啡店的老闆娘走過來:「多克拉老爹,難道您真的不想活了嗎,您這把年紀可經不起那些惡靈的折騰了!」聶讓大約聽明白了,他微笑一下:「您放行,老爹會安好的,哪些惡靈不會傷害他,因為,他是一個倔強的好老頭。」聶讓衝著多克拉老爹微笑一下,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他們剛剛轉身,萊維埃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東西了,他的犬齒迅速的從牙床里鑽出來,一口朝著聶讓的脖子咬下去。
聶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小鎮,雖然他自從進了教堂之後再也沒有人看見他出來,但是再一次提到教堂的多克拉老爹並沒有受到詛咒的影響,他的身體越來越健康,人們知道,詛咒已經消除了,可是身體和心理上形成了反差的多克拉老爹,生活卻並不快樂,他一直很內疚,雖然那個外星人幫助他們解除了詛咒,當年是外星人卻死了,他很內疚,是他看出來外鄉人具有這樣的能力,也是他指引著外鄉人去到了教堂的。
這句話不是聶讓說的,而是他的同夥說的。聶讓感覺的自己監視的那幾道氣息,全部鑽了出來。其中一個穿這著禮服,好像中世紀騎士打扮的人說道:「這傢伙很可以,我覺得不應該這麼草率。」
他的皮膚數間變成了一種灰黑色,是那種死屍才會具有的顏色,如果沒有新鮮血液的滋補,他們的身體,就會是這種狀態,要讓他們的身體變得健康,皮膚變得白皙,必須有新鮮的血液!伯爵看來也很餓了,有些等不及了要喝到聶讓的血,就在他的牙齒即將咬下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
聶讓站在一幢尖頂建筑前面,小教堂並不大,也不是很高,但是很就沒有清理過了,外面不滿的樹葉和蛛網,教堂的鐵柵欄也已經腐朽生鏽,好幾個鐵條都掉落了。聶讓伸手去推門,柵欄門還是從裏面鎖上的,聶讓看看周圍沒人,伸手把那已經生鏽的鐵鎖掰斷。這鐵鎖樣式古老,估計鎖在這柵欄門上,已經有上百年了,是上個世紀的古物。
聶讓從地下室出來,找到了地下室的開關,關閉了這個地下通道,然後順著教堂里已經生鏽的狹窄的鋼鐵樓梯,一直爬到了教堂的尖頂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飽食的肉食者力量大增,他一個縱身,張開雙翼衝進了天空之中。
艾米剛剛來到這個學校,和同學們還都不是很熟,所以現在的她,只能和羅比一起玩耍,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她的衣領山,別著叔叔送給她的那隻翡翠鳳凰,她很喜歡這個禮物,就像她喜歡羅比一樣,所以她每天都帶著。
只剩下最後的一個人,就是那個黑騎士了。看到你而那個毫不憐憫的連殺兩人,當聶讓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連忙叫道:「我說,我說,我說,不要……」聶讓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黑騎士說道:「他最近好像去了洛杉磯。」聶讓心中一動:「洛杉磯?」「沒錯,真的,相信我!」黑騎士飛快的說道。聶讓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想到了意圖劫持艾米的那個人,雖然艾米的身邊有羅比保護,可是那隻狗能不能對付得了老奸巨滑的海因里希,還不好說。
準備好了一切,他打上去德國的飛機,直飛柏林。借到德國,轉往奧地利。奧地利的山區風景優美,聶讓對這裏印象深刻,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在到達奧地利的兩天之後,找到了那個小鎮。小鎮位於兩座山峰之間狹長的山谷內,這裏氣候溫和,四季如春,很有一點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的味道。
萊維埃拉的同伴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只聽說過血族吸食人血,卻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什麼生物可以吸食血族的鮮血!伯爵捂著脖子倒了下去,一直受不甘心的指著聶讓,在臨終之前,他終於想起來了,他艱難的說出來兩個字:「是、你……」身體一挺,不可一世的伯爵就這麼死去了。
「你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呢?」萊維埃拉張開雙臂,發出了吸血鬼的邀請。聶讓決定暫時不懂聲色,好好的和他玩一玩。聶讓裝成一個喜歡冒險的男孩,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可是,可是……」「來吧,我的孩子,你會喜歡這一切的,你將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伯爵身形消失了,他一個瞬間移動,已經出現在了聶讓的身邊,聶讓很配合的作出了十分精要的表情,如果專業人士瑪麗安小姐在這裏,一定會批評聶讓的表演過於生硬,而且做作,不過考慮到他是業選手,有這樣的表現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聶讓到來的時候,正是初春,山中的植物開始抽穗發芽,滿山的翠綠,看上去生機盎然,就連聶讓這樣的吸血鬼,看過之後也覺得,也覺得聲明是那麼的美好;大自然的力量是偉大的,它會讓所有的生靈,珍惜自己的生命,這僅有的一次生命。
聶讓安排了一下洛杉磯的事情,本來安排還得這個周末和影片的全體製作人員以及演員們見面,現在看來要往後拖一拖了,自己要是回不來,只能等到以後再說了。他把艾米託付給了盧若水,讓她幫忙在周末的時候去接一下,前提是自己如果回不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