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菜鳥榮光
第39章 傻瓜
但他不認為榮光是去和人打架了。
「沒有什麼特訓會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榮。」毛羅說道。
很快戈多返回了車上。
「你真的在特訓啊？」他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榮光。
榮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誰知道，也許是個傻瓜呢？」恩里克聳聳肩。「你管他做什麼，我們可是在比賽呢！」
卡卡也搖了搖頭，他是怎麼都想不出來有什麼特訓會讓球員本身受這麼多傷……
他很高興的將頭盔戴在頭上，然後對著車內的化妝鏡看了看。
「這事兒你說了可不算。何塞。」奧斯瓦爾多叫過來在旁邊的隊醫組長何塞·桑切斯。
※※※
奧斯瓦爾多有些吃驚，看來這麼嚇人的樣子，竟然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骨頭？
但是當他真的感覺到了進步之後，他一點懷疑都沒有，對老神仙是深信不疑。
榮光撓了撓頭。
於是榮光乾脆將自己遇到了老神仙的經歷都講給了盧卡斯聽。
「你瞧那個人，恩里克。」奧斯卡指著球場外的林蔭道。
然後繼續往前帶球。
他吃緊的看著榮光。
「所以你就遇不到神仙啊，盧卡斯。神仙都喜歡那些勤勞的人。」
和上午一樣，他經常摔倒。
還有更多的人在旁邊圍觀。
「打開自己看看。」戈多說。
「我認為是！」榮光很認真的點頭回答道。
榮光撇撇嘴：「為什麼每個人都以為我是和人打架了呢？」
「難道不是嗎？看你這身上的傷，打的還挺慘烈的，是
巴西人對足球的熱愛是發自內心，融入血液和骨髓的。
※※※
他正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點在榮光來巴西的三個月時間里已經充分見識到了。
奧斯卡則在跑開之前，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奇怪的人。
「他在做什麼呢？」奧斯卡很奇怪。「為什麼要把足球綁在自己的腳上？這樣不是會自己絆到自己嘛？」
「雖然看起來很嚇人，但都只是皮外傷，先生。」何塞·桑切斯給了奧斯瓦爾多檢查結果。「骨頭、韌帶、關節、肌肉……都沒有什麼問題。」
奧斯瓦爾多也打量著榮光身上的傷，很明顯不相信榮光的解釋。
「不是打架，盧卡斯。我這是特訓！特訓！」
榮光問道：「你每天早晨都會起來晨跑嗎，盧卡斯？」
同伴看了過去，發現有一個人正在林蔭道上帶球，但他卻在不停的摔跤。
「和誰打架能打出這種效果？」榮光問盧卡斯。
真的是一個傻瓜嗎？
「嘿，奧斯卡，你在幹什麼？」在沙灘上踢球的小孩子發現自己的同伴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場外，奇怪地問他。
榮光坐在車上，已經對說服戈多不抱希望了。
所以一看到毛羅把眼睛瞪起來，榮光就馬上將自己特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盧卡斯·薩頓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榮光的樣子也很吃驚。
「哎呀，盧卡斯……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
當那些
如果中國的足球能夠像中國的麻將那麼普及和受大眾歡迎，就算中國國家隊拿不到世界盃冠軍，但是每次打進世界盃決賽圈，也應該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所以當他在這裏揮灑汗水的時候，他可沒空去享受足球。
晚上戈多開車來接榮光回家。
榮光打開了塑料袋，發現裏面是一套護具，護膝、護肘、護腕、護踝、手套……還有一頂那種騎自行車帶的頭盔！
榮光明白了戈多的良苦用心。
「當然！我每天早晨都在戈多家附近的那做公園裡進行特訓！」
「那為什麼我從來沒遇到過呢？」盧卡斯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不過他也還是提醒榮光注意身體。
也明白了戈多終於答應讓他特訓了！
何塞·桑切斯確實看到了，他也很驚訝。昨天看到榮光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一身傷了？
榮光自然之道教練這都是為自己好。不過……他也有不得不更加努力的理由。
這一圈磨破了的傷口肯定不是打架打出來的。
「你本來就是一個傻瓜。」戈多哼道。
「這是怎麼回事，榮？」他皺著眉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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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開到路邊停了下來，並且開門下車，繞到了汽車的後面打開了後備箱。
但是這一次因為有了護具，所以情況要好得多了。
二十分鐘之後，何塞·桑切斯和榮光一起返回了訓練
夕陽照在湖面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不知道為什麼，卡卡心底里隱約不希望榮光真的自暴自棄。
為了賺錢，榮光可是連命都敢拼的，區區受傷算什麼？
隨時隨地，都有人在踢球。
盧卡斯聳聳肩：「我才起不來呢！睡覺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
「但我真的沒什麼啊。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榮光為自己辯解道。
榮光笑著撓撓頭。
奧斯瓦爾多說的很真誠。
但是在快到家的時候，戈多並沒有將車子直接開回家，而是往左拐，拐向了榮光晨練的公園。
毛羅也在旁邊搖搖頭：「這小子的身體真好……」
盧卡斯看到了榮光腳踝上的傷之後也很吃驚。
何塞·桑切斯走了上來：「什麼事兒，先生？」
不過對於榮光來說，你要問他喜不喜歡足球，他可能會給出一個「不知道」的答案。足球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他不是因為喜歡足球才來踢球的。
「摔了一跤？」助理教練毛羅在旁邊重複著榮光的話，但是語氣中分明就是懷疑。
他拍了拍自己夥伴的肩膀，然後就跑走了。
「但什麼樣的特訓會讓你傷成這樣？」盧卡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現在想的是不是要再早起來一個小時，這樣就可以多出一個小時的特訓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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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是在誇自己比我更努力嗎？！」盧卡斯用胳膊箍住了榮光的脖子。
戈多今天似乎也心事重重的，
「就算是特訓，也沒必要非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那麼嚇人。」戈多在旁邊說道。
「我知道你想儘快改變這種現狀，但不是越快越好。需要時間。你要耐心點，榮。你才十六歲，你的未來很遠大，犯不著因為急於求成而毀了自己。」
「那就是好事！」盧卡斯也為榮光感到高興。「老神仙真的是神仙嗎？」
榮光發現很多人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在進行特訓。
足球是巴西最受歡迎的運動，就像是麻將在中國一樣，都是國粹了。
他本來就比別人少了七八年的訓練時間，如果他現在再不努力的話，就更追不上卡卡了！
主教練奧斯瓦爾多在見到榮光一身是傷的來到訓練場也很吃驚。
他手上提著一個塑料袋，上車之後，他將塑料袋扔給了榮光。
作為最初決定簽下榮光的人，毛羅在榮光這兒還是挺有威嚴的。
湖邊的沙灘上有不少人都在一塊塊划好的場地里踢著沙灘足球。
「當然了，真的有進步！雖然還很少，但我感覺自己在高速跑動中對足球的掌控有了全新的體會！」榮光一說到這個進步，就顯得很興奮了。
榮光感到奇怪：「戈多，這不是回家的路……」
聽完了榮光不可思議的經歷之後，兩位教練和其他人的反應是一樣的。
尤其是護踝，將網兜綁在護踝外面，這樣就不會直接摩擦到腳踝的皮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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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訓能夠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弄得這麼狼狽？」盧卡斯
榮光低聲嘟囔：「所以我說沒什麼吧……」
「你和雷納爾多幹了一架？贏了還是輸了？」
「戈多，有點傻啊……」
「我知道。」戈多很簡單的回答道。
想起榮光在餐廳里的表現，不會真的是自暴自棄，提前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了吧？
盧卡斯聽完了之後並沒有像戈多那樣覺得榮光在瞎編，他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真的有進步嗎，榮？」
「好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介意給我們解釋解釋吧。」毛羅繼續說道。
「這是什麼，戈多？」榮光很奇怪地問道。
既然榮光的額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奧斯瓦爾多也只能夠讓榮光去訓練了。
「我摔了一跤，教練。」榮光發現大家似乎都不相信他真的是在特訓，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他乾脆直接說自己摔了跤。反正他確實是摔了跤，也不算是在撒謊騙人。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國家的足球水平如此高超的原因。
「什麼狗屁特訓……給自己的失敗找一個好看的理由吧？這樣他就可以說自己是因為訓練中受傷影響了發揮，避免丟人了……」雷納爾多在卡卡身邊哼道。
「呃……是摔了很多跤……」
於是他扯下自己的襪子，露出了右腳腳踝處一圈傷痕。
「麻煩你帶榮去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相信你也看到他身上的傷了吧？」
如果他特訓了一次，卻完全沒效果，或許他還會懷疑老神仙是不是在逗自己玩兒。
下午的湖畔公園裡人比上午多。尤其是在傍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