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怪物
第99章 中國經濟人
無論走到哪兒，她們都是最吸引眼球的。
有朝一日，等自己再回到聖保羅俱樂部的總經理辦公室中的時候，恐怕就該輪到聖保羅的總經理跪下來舔自己的鞋了……
一扭頭，發現竟然是個中國人正仔細打量著他。
而榮光則在遠處的沙灘足球吸引了過去。
沙灘足球在巴西很流行，因為巴西有漫長的海岸線，和各式各樣的海灘。
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眼前他們正在踢的是沙灘足球，這個榮光雖然並未親身接觸過，但也不陌生。聖保羅沒有海灘，但是湖畔公園周圍還是有人造沙灘的，所以有不少人在那兒踢沙灘足球。
這讓他多少有些沮喪——看樣子他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麼出名，走到哪兒都會被人認出來，然後引起尖叫。
木宇發現榮光的眼神越發獃滯了，意識到自己的這些煽情的話一點作用沒起到。
如果他是中國人，並且從事足球行業的話，自己說到的這些怎麼著也會觸動他的內心吧？
但是可惜，他這麼一路穿來穿去的，並沒有人將他認出來。
那些穿著比基尼的女人們，是海灘上最亮麗的風景。
「呃，實際上我是一個經紀人。」他連忙解釋。
「我不是中國國籍，我不是中國公民。但是你瞧，我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說中國話，吃中國菜，喝中國茶……除了國籍，我和你沒什麼兩樣，所以我也是中國人。」木宇攤開手解釋道。
不過……按照這個趨勢，戈多對榮光的未來是更加看好了。
等走近了，他才發現原來是一場足球賽——難怪這麼吸引他
「這才是巴西的生活！」肥碩的戈多整個人幾乎都陷進了沙灘椅中。
這種時候，他才能夠最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名人了……
聽到他這話，木宇突然意識到榮光將他誤會成了追星族，於是他笑了起來。
微風陣陣從遼闊的大海上吹來，推動著白色的浪花，一波接一波湧上沙灘，然後在沙灘上留下它們來過的痕迹，又退回大海，和碧藍色的海水融為一體。
他循聲望去，發現就在他前方不遠，有一處人群聚集的地方，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榮光依然一臉迷惘，他對中國隊在世界盃上的慘敗，以及中國球迷的心情毫無概念，因為他完全就沒看過一場世界盃，他對世界盃的地位也缺乏足夠的認識，對於中國足球的曾經、現狀和未來也一無所知，所以聽木宇說的就像在聽天書。
那畫面太美，都不敢想了。
榮光忽略了這裡是里約熱內盧，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的。這要是在聖保羅情況就不一樣了，估計會有不少人跑來找榮光簽名，還要和他合影留念。
「對。」木宇點點頭。「我剛剛從中國回來，每年我都會經常往返中國和巴西。剛剛回到巴西，就聽說巴西足壇出了一個中國天才，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真是好運。」
人們喜歡將海灘作為一個重要的社交娛樂場所，休閑娛樂都在這裏，把足球帶上沙灘也就不會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了。
雖然說，戈多是想讓榮光來好好放鬆放鬆的，一開始榮光也確實是在沙灘上遊盪了一陣子
榮光表情一僵——靠，自作多情了！
對於這樣的球員，儘管木宇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經紀人，也還是感覺到沒轍。
這讓他很意外，這傢伙究竟還是不是中國人啊？
但榮光並沒有，他為什麼不帶，就是因為想要讓大家更容易把他認出來。
「哈哈，確實好運氣。」榮光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對於這個不是自己粉絲的華僑同胞，他興趣不大。
還好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畢竟是母語。就算再久不說，不聽，再次聽到的時候也會很快熟悉起來。那是深深鐫刻在基因中的東西，是忘不掉的。
榮光卻更在乎另外一件事情。
當他坐在沙灘上休息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不過很快榮光就站了起來：「合影的話還是站起來好看一些。」
但是她們對此熟視無睹，絲毫不介意，甚至還有意展示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地方，將胸部挺了起來，那身體的曲線也就更加明顯了。
圍著看球的人這麼多，但還是沒有人認出他來。
不過他的調整能力也夠快的，馬上哈哈一笑：「啊！經紀人！哈！你好，經紀人！你是中國人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中國的市場遠大，但是你的經紀人卻完全沒有幫助你開發起來，你有沒有考慮換一個經紀人？比如……我這樣的？」
但榮光終歸是明星人物，走到哪兒都會被人從人群中發現，也是很正常的。
他被這種味道吸引，循聲走去。
這一定
不過他很明顯失算了。
戈多對此情況也只能夠搖頭苦笑了——帶榮光來遊人如織的科帕卡巴納海灘，其實就是為了讓榮光可以好好放鬆放鬆，別去想和足球有關的事情。哪怕是看看衣著暴露，身材性感的比基尼女郎也好啊。
膚色各異，高矮胖瘦，體態豐腴，婀娜多姿，巴西的女人們真不愧是善跳桑巴的人民，她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跳舞，扭動著她們性感的腰肢，胸前不停晃動，聚焦了所有的目光。
最後他只好真正的開門見山。
※※※
到時候，自己的「著名經紀人」的夢，也終於可以變成現實了。
木宇顯然也看出來了，於是他繞過了那些寒暄，乾脆開門見山：「是這樣的，我呢，是一個經紀人，一個足球經紀人，我經常往返于巴西和中國，我將巴西的球員帶去中國，然後將中國球員帶來巴西——好吧，我很希望是這樣，但是目前我一個中國球員也沒有成功帶來巴西……」木宇自嘲了一下。
他戴著能夠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很放鬆的享受著陽光。
明媚但炙熱的陽光從蔚藍的天空中灑在白色的沙灘上，成排的棕櫚樹將他們寬大的葉子垂下來，為樹下的遊人們遮住了不少陽光，灑下片片陰涼。
哪想到榮光就跟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樣——他猜對了，榮光確實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廣義？」榮光不懂。
雖然簽名簽多了會手腕酸，但榮光還是覺得很爽。
榮光這麼想著，突然聽見前方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喂……」
這讓榮光
小麥色、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著妖艷的光芒，有些膽大的女人還會主動向她們看對眼的男人們拋媚眼。如果兩個人都對上了眼，說不定這沙灘上就會多一段美麗的邂逅。
這一幕倒像極了足球場，榮光對此並不陌生。
「是，我是榮光，你是？」榮光有些沾沾自喜起來——他在科帕卡巴納海灘上逛了這麼久了，終於還是有球迷把他認出來了！
無論男女老幼，都在海灘上享受著海水帶來的清涼和陽光所帶來的健康膚色。
榮光一開始確實是抱著「我不是來特訓，我是來玩」的心態，在科帕卡巴納這塊舉世聞名的海灘上閑逛。
哪想到，這小子最後還是一頭栽進了足球中……
在海灘上，白色的沙子反射著陽光，愈發刺眼，不少人在這個時候來沙灘上都會戴墨鏡。
木宇說道：「我是廣義上的中國人。」
不僅僅是在巴西，去了歐洲，他堅信榮光也將成為最出色的球員。
那些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在振臂高呼。
「哦，就是在巴西的華僑？」榮光表示理解了。
我都拿到巴西全國錦標賽冠軍了，那麼我在里約的有多大的名氣呢？
榮光愣了一下。
「真的是你？」見榮光確認了身份，對方略有些激動，然後主動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木宇。」
從那些人群中，彷彿有熟悉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伴隨著海風，被吹到了他的鼻尖。
於是他坐在了人群外的沙灘上，休息發獃。
榮光一開始沒太在意自己的身邊多了個人，直到那個人蹲了下來，和他
榮光再愣一下，因為對方說的竟然是中國話！他已經太久沒聽到母語了，所以耳朵和大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剛剛開口，對方卻搶在了他之前：「你是……榮光？」
榮光看了一下，就退了出來。
※※※
在人群中穿行，希望能夠有人將他認出來，然後找他簽名。
不過榮光卻毫無反應，沒有跟著笑起來，所以他有些尷尬，他迅速調整好情緒，繼續說：「我回來之後，了解了一下你的資料，發現你去年一月份就來巴西了，到現在整整一年時間，冠軍都拿了兩個。但是我在中國的時候，卻完全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在巴西聯賽里有你這麼一號人物。我認為這太可惜了。你知道當中國隊在世界盃上遭受慘敗之後，中國的球迷們有多麼期盼一個救世主的誕生嗎？」
戈多躺在沙灘椅上，戴著墨鏡的雙眼望向蔚藍的天空，眼前不是藍天白雲，而是萊科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看台上的那些球迷們，也都像這些人一樣如痴如醉。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頓在沙灘上完成了一次握手。
身邊都是那些性感的美女們，如果是盧卡斯來到了這裏，一定會高呼「人間天堂」。
不管是奮發，還是憤怒，或者是失望，或者是激動……總得表現出點情緒來吧？
榮光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知道這是沙灘足球。
一月份是巴西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正值盛夏。但是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在里約熱內盧的海灘上嬉戲玩耍的人群。
於是他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鑽。